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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打飞了Potter的魔杖，不是吗？」Draco有些不服地嘟哝。
Snape哼声，「那是因为他比你更加欠缺控制跟训练，这是你唯一的运气。」他警告，「听著，如果下次你还赢不了Potter，我可不会让你继续损害Slytherin的名声，我将亲自训练你，清楚了吗？」
Draco不情愿地点头，但其实心底并不怎么害怕。他知道他的教父只是看起来凶狠；这好像是他奇怪的兴趣，实际上Snape很照顾他的。
「不过，Blaise认为我该先弄清楚怎么才算『打败』Potter，他说我总不可能阿瓦达他。Sev，你知道父亲在忙什么吗？他总是很快回覆我的信的，但关于这个，他已经晚了两天。」
说到Lucius，Snape也皱了皱眉，「确实。这两天我也没他的消息，他几乎天天用猫头鹰罗唆，这有些怪异，」他顿了顿，决定到，「我会去Malfoy庄园确认一下，至于你的问题，我也会帮忙查询的。」
Draco点点头，愉快地准备结束这次谈话。
但临走前，Snape喊住了他，「等等，我还忘了通知你一件事。」
Draco回头。
「接下来一个星期，晚上八点，你必须过来盯著Potter清洗魔药器材。」
「为什么？」Draco瞪眼。
晚上八点是他的爆炸牌时间，这周终于轮到他当庄家。
「昨天为了你，我没让Potter留堂，但我不能放过他又炸了坩锅这件事。」Snape厌恶地说，「他必须过来清洗器材，所以由你盯著他，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害。这是你欠我的。」
「噢，」Draco皱眉，这确实合情合理，「我还以为Potter终于有表现正常的一天呢，」昨天下午的决斗Potter并没有迟到太久。
「怎么可能？」Snape翻翻眼，「在没有你的情况下。」
而听到这句话，Draco突然觉得有些得意，他热切地点头，
「当然，他可不能没有我。」
***
晚上，Snape迅速改完学生的作业，开启壁炉跑了趟Malfoy庄园。
在Lucius经常性无预警突袭他的情形下，Snape也养成了过来Malfoy庄园不需事先预约的习惯。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书房，他知道Lucius总是待在那儿的。
一打开书房的门，果然，Snape就见到坐在书桌后面的Lucius，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长长的铂金色头发不像一直以来这么柔顺，有些毛躁。
Snape一出现，得到了Lucius所有的注意力。他惊讶于Snape的到访，「Sev，出了什么事？坐，」然后对书桌前的椅子优雅地摆手。
「Draco让我来的。他很好奇什么耽搁了你，你还没回覆他的信，」Snape皱皱眉，盯著Lucius的头发，「而你似乎不怎么好，你就像只掉毛的鹦鹉，怎么回事？」
Lucius没理会那个恐怖的形容词，他早习惯Snape这种别扭的关心。他只是揉揉鼻梁，「确实，现在我有更需要担心的事，前天，Dark Lord突然询问我，关于我的伴侣。」
Snape眯起眼，「你的伴侣不是Narcissa？」
「但她已经离开我了；这会使连结失效的，」Lucius叹口气，烦恼地说，「他问的是我有没有新一任的伴侣。」
Snape敏锐地说，「他知道你是媚娃。」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我父亲告诉过他。但那时他需要Malfoy家的支持，他也有足够的魔力，所以没把主意打到我头上，」Lucius抓起桌面上的信不太专心地浏览，抱怨著，「但这次回来似乎不太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Snape愕然地瞪眼，甚至说不出下面那句话。
Lucius撑住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
「是的，Sev，就如你想的，他打算做我的伴侣，以取得力量。」
「什么？！」Snape猛地站起身，嘶嘶到，「他要求你了？」
Lucius文雅地白了Snape一眼，「我才不会让对话往那个方向发展。我告诉他我已经找到第二个伴侣了，我还给他看了花纹，」说到这，Lucius有些得意洋洋，「在Narcissa死后我早就预备好了这个，有时我真佩服我自己。」
Snape不可思议地瞪著他，「等等，你想过这个！？而你就只在脖子后面贴上个贴纸！？然后展示给Dark Lord看！！？」他说到后面几乎用咆哮的了，「我真佩服你孔雀一样的脑袋！」
Lucius在椅子上退了退，闪避著Snape不小心喷出的口水，
「但Narcissa死后，我不想再把自己绑给谁。你没试过，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真的挺糟的。」
Snape依旧愤怒，「但你待在Dark Lord身边非常危险，难道Dark Lord真的完全相信你？你能确保他不会…不会袭击你？」说到这，Snape的声音有点扭曲。
Lucius跟著也是一脸恶心，「喔，别让我想到那个画面。他没有鼻子，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
「鼻子？」Snape气极，觉得自己没跳起来掐死Lucius真是个奇迹，「你该想想办法！你的脑袋可不是装饰！！如果他真的逼迫你，你…」他挣扎了一下，「你甚至可以考虑转换阵营？」
但Lucius没注意到Snape的停顿，他又把注意力回到了手边的信，
「这其实也没很难办，只要我赶紧找一个伴侣连结就行了。」
Snape突然感到一股焦躁，他站起来又坐下，「但若是Dark Lord打败你的伴侣，那他还是会成为你新一任的伴侣；就跟Draco的情形一样？」
「非常正确，Sev，你总是能看到问题的中心。」
这说到了Lucius另一个的烦恼。
「所以我也不能随便找，你知道，我甚至考虑过Dumbledore；也只有他似乎足够对抗Dark Lord，」他皱了下脸，「但这个选项没有好到哪儿去，真的。」
「我想我必须找个可以免疫媚娃因子的人，避免我的伴侣紧紧黏著我；而我知道一些药物可以压制我的媚娃，如此一来，我可以就藏起他，让Dark Lord无法找到他的存在，而我也会是安全的。」
Snape瞪著他，他终于听到比较像样的计画，「所以？」
Lucius挥了挥手里的信，「这里是免疫名单，我从St。 Mungo偷偷买来的，你知道，有种血液检查可以确认是否免疫媚娃。」
Snape乾巴巴地问，「然后？你有了决定？」
Lucius低头看看手里的信，然后又抬头看看Snape，突然间，他无法阻止自己开口问，
「唔，你要不要试试？」
Draco的报答
「什么？」Snape一愣。
他偏偏头，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
「试试这个，」Lucius再挥了挥手中的名单，「测试一下是否免疫，你不觉得好奇？你知道，根据统计，大约每两百七十九个人中间，就有一个这样的遗传…」
「为什么我需要？」Snape怪异地看他。
Lucius停了几秒钟，「噢，我忘了你还有Lily。」
然后他低下头，似乎更专心研究手里的名单，口里嘀咕著，
「那么这次还是该找个女性。希望我能够避免再有一个继承人；我总是不能拒绝伴侣的亲近，但一个Draco已经足够我忙碌…」
「…Lucius，」Snape以少有的方式叫唤Lucius。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与Lucius的对话已经熟捻到很少呼唤他的名字。
Lucius仍盯著手里的名单，
「Draco是个媚娃，他还找了个Potter，他总有办法让我更担心…」
「Lucius，」声量稍稍被放大。
「…不过Draco也许会想要有个妹妹？哦，一个小小的女媚娃？那要让我操多少心…」Lucius自顾自地皱眉，又摇摇头。
「Lucius！」
这时Lucius才像听到叫唤，他抬起头，假笑道，「什么？」
「Sev，我正努力筛选人选，你知道，我必须尽快搞定这个。」
Snape看著Lucius一如以往的笑，没有任何异状。这让他不由怀疑自己刚刚的疑问，「你…」
但Lucius很快地截断Snape的话，他笑眯眯地说，「是了，Sev，我还必须拜托你一件事。」
他站起身，走到右后侧的书架，抽出一本老旧的硬皮书。他用手指挑了其中一页，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把它递给Snape。
「我想以后我会需要这个；大量的，在我成立连结后。它可以压制媚娃亲近伴侣的本能，我可以不用每天待在伴侣身边至少八个小时，」Lucius解释，「我想请你帮我酿造它，材料我会准备好，送去给你。」
「我没听说过这种药剂，」Snape的注意力随即被手上的配方吸引，心里快速评估它的困难度，「这个配方从何而来？你父亲给你的？」
「当然不。父亲不是个媚娃，媚娃血统是从我母亲开始，」Lucius较平常热情地说，「这是我从Hogwarts禁书区找到的，它非常稀有。」
「Hogwarts的禁书区？」Snape诧异，「我不认为你进的去。」
「喔，Sev，请注意它的脆弱性，」Lucius提醒，「那可是我学生时代就找到的。」
「学生时代你为何会想找到这个？」Snape敏锐地问。
「…因为…我是个深谋远虑的人？」Lucius假笑。
Snape狐疑地盯著Lucius一会儿，然后把配方迅速塞进长袍的口袋，不再废话。
「我会准备好这个。」
Lucius看似很满意，他点点头，但没有回到书桌后的座位，反而走向书房门口，看似要送客一般。
「至于Draco的问题，其实我也还没有答案。我会找找父亲蒐集的一些有关媚娃的藏书，有答案后，我会尽快回信，告诉他不要急躁。他就是这点改不过来，这到底像谁呢？」
「像你，非常的。」Snape冷笑。
Lucius回头责怪地看了Snape一眼，「我是即知即行，不浪费时间。」
「当然，就好比你像挑选货品般地决定伴侣，」Snape尖锐地说；如同依然在意这个问题似的。
Lucius移开看向Snape的视线，耸肩，「事情不得不如此，情势所逼。」
接著Lucius率先走到书房门边，站定，等著Snape走向他。
Snape感到些许怪异，但一时想不清是哪里。
直到通过壁炉回到Hogwarts后，Snape才发现他几乎可以说是被Lucius『赶』回Hogwarts的。
而Lucius在壁炉的另一边，看著一阵火焰带走Snape的身影。
他脸上的假笑消失，落寞地抹抹脸，回到书房重新拿起了那张名单。
***
Snape给Potter清洗魔药器材的任务；并让Draco担任监督，很好地提供两个人独处的机会。通常情况下，Draco会非常厌恶这个，但在这个时点，他还挺感激的，因为他有Blaise给他的任务。
所以，时间一到，Draco早早就依照Snape的吩咐，在大大小小的坩锅面前等著。他总是守时的，跟P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