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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铁骑军的首领,百名铁骑军在他的指挥下有序的行进。
似是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他眉心微皱,冷冽的目光准确无误的朝着马车射来。
我看着他,并没有慌张的将帘子放下,面纱下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
淡淡的眸光没有任何情绪,或许我的心已经忘记了跳动。
他骑在赤色骏马之上,见着我时神情明显一怔,却又很快恢复冰冷,将视线移开。
为何会觉得他有些熟悉?!我捂住心口,眉心微蹙,疑惑的遥望着那个白发男子。
正穿行在密林山谷间,忽然传来清幽的笛音,温婉缠绵的曲韵令我心中的疲惫感稍稍缓解。
疲累的扶住马车内的撑架,刚想喘口气,却听见那白发男子声音紧绷,厉喝道:“保护王妃!”
我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我,便是他口中的王妃!
马车外的众人皆神情紧绷,刺耳的拔剑声割断我的神经,令我打了个冷颤。
皱着眉头,不解究竟是谁前来捣乱,这吹笛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马儿似是感觉到危险,不停地踢踏着蹄子,有些躁动。
马车被铁骑军层层围住,密不透风,我坐在马车中,手心依旧攥着凌哥哥送与我的那块玉,沁凉的感觉顺着手心蔓延全身,快跳的心渐渐平静。
笛声温柔似水,引人沉醉,却在众人欲沉迷其间时忽然转快,极为凄厉,刺耳。
原本平静的山林谷间忽然狂风大作,飞沙漫天。
“来者究竟是何人?!还请现身,莫要装神弄鬼!”
白发男子冷酷的声音似是千年寒冰,僵硬而无情,犀利的眸子微微眯起,手中的长剑慢慢握紧。
轻轻挑起帘子,顺着缝隙看去,心里竟无丝毫惧意,这笛音我竟一点不觉得害怕,似是温柔的情人低诉,教我安心。
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种想法,这吹笛之人绝不会伤我!
我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想。
随着白发男子的厉斥,四名青衣男子忽然现身,像幽灵一般出现,我根本看不清他们是自哪儿冒出来的。
那四名男子个个神情冷峻,浑身散发出的强悍气势震慑了向来训练严酷的铁骑军,显然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我颇为有趣的看着他们,因为联姻而造成的郁闷悲伤此时消淡了不少,这些人究竟想如何?
“云濂将军,我家主子想要见郡主一面,还望将军让路!”
一名青衣男子开口说道,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看向白发男子,见他僵冷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不由佩服他的镇定,他,应该便是那青衣男子口中的云濂将军吧!
以前倒是听说过,圣炎朝有一位战神将军,由他领兵军队从未吃过败仗,是圣炎朝人民心目中的神仙般的人物。
除了连城炙,怕这云濂将军便是圣炎朝最受欢迎的人物了。
竟没想到,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竟会替连城炙保送我入圣炎朝,倒是大材小用了。
“不知可否告知你家主子姓名?!”
云濂语气亦是强硬,丝毫不为对方的气势所骇,面无表情冷然道。
“云濂将军你该知晓,若我们有心伤人,你的人早就入了黄泉。我家主子无意伤人,只希望能与郡主见上一面。云濂将军若是不同意,便休怪我们大开杀戒!”
青衣人无意告知那主子姓名,轻笑着,话语狠劲十足。
云濂下颚猛地一紧,他知道,这些人武功高强,绝非他手下的兵士可以对付。
眼神微眯,回头看我,犀利的眼神射向我,似在责怪我惹出来的祸。
轻哼一声,我无所谓的耸肩,如今倒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不过确实对那青衣人口中的主子好奇,他究竟是谁?!
“好!希望你家主子亦是守信之人,本将军今日退一步,若是你们有任何不轨,即便全体覆灭,亦不会放过你们!”
话毕,用力的拉紧马缰,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让开一条道路。
他身后的铁骑军也随着他的动作后撤,便在马车前敞出一条道来。
我微微皱眉,对这白发将军颇为不满,若是那主子要杀我,他以为他能及时将我救了?!
虽然,现在对我来说,生死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对于茫然的未来,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象,生命对于我,只是悲哀。
四名青衣男子微微点头,向后退去,露出了不知何时处于身后背身而立的人。
一袭素净白衣儒雅可见,瘦削却高挑的身材看似文弱,却又透着一股深沉的劲道。
我有些怔然的望着他,这个陌生的背影,他却忽然转身,尚未反应得及,他已身落于我跟前,明亮的黑眸直直的凝视我!
“是心甘情愿么?”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残情篇】:第023章,刺杀]
青翠的长笛被他捏在指尖,修长的手指间断的敲打着。
剥削的唇角微微勾起,惑心的温柔轻漾。
他直直看着我,平静无波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有一种慑人的魔力,令我被他吸引。
我看着他,不懂他为何忽然如此问我,又有着什么目的。
这个陌生的男子,身上有着与凌哥哥相同的东西,却又比凌哥哥多了邪魅和深沉,令我觉得亲切却又想挣脱他撒下的迷网。
“告诉我,是心甘情愿么?”
他语气比刚刚更加轻柔,一不小心便会沉溺。
我垂下眼眸,切断与他对视的视线,也断绝了内心一切诡异的汹涌,总觉得,与他对视,心中的想法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轻轻叹息,指尖掠过车帘上的流苏,无意识的玩弄着。
心甘情愿?
若是心甘情愿,便不是如此光景了。
可是为了凌哥哥,即便满心不甘也只能忍下。
抬眼看他,面纱下的唇角微勾,缓缓摇头:“不是,但是我要嫁!”
语气坚决,不管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我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他明亮的黑眸闪过阴鸷,却只是来不及扑捉的瞬间便消失。
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一把拉过我的手,将一只玉镯戴在我的手腕上,力道中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既然如此,便将这镯子留下,切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离身。”
我敛下眼眸,打量着手腕上的玉镯,青翠的色泽,内里却荡着几缕诡异的血丝红。
指尖轻触,沁凉蔓延,令郁结的心绪淡化,犹如春风拂过,通体舒畅。
如此上等的玉镯,他竟连眼都不眨便送与我,这个中猜不透的原因令我费解。
“我可以拒绝么?”
看着他,我轻声问道,想要将镯子褪掉,却如何都摘不下。
手,痛的厉害,我有些气馁的放弃。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笑意如初,但眸中的坚定却让我知道他不接受拒绝。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么?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想帮我?你,又是什么身份?”
“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最后看了我一眼,他淡漠的转身。
“木清殇,有些人并不值得你如此牺牲,以后多多保重!”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眸,想要看清越来越模糊的一切,然后徒留的只是一片空白。
他如一阵风,消失在眼前,若不是腕上的冰凉提醒我,我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轻嗤一声,对这个不知道姓名的陌生人,虽然他似是在叮嘱保护我,但那轻邪的气势却令我潜意识抗拒。
不管真真假假,如今再说,都已经太迟了。
抬起视线,却见云濂将军不知何时立在我前方,骑在马上的他刚毅的唇角抿直。
盯着我手腕上的玉镯,满眼刺探和思索,看着我,黑眸深处极不赞同。
我轻笑,缓缓放下帘子,隔绝了一切的嘈杂,也隔绝了他的视线。
队伍重新上路,马车在崎岖的路上颠簸,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令我的心渐渐平静。
瞥见车内自始至终皆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喜婆,微微皱眉,本就阴霾的心情,被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闹的更差。
喜婆不该是笑嘻嘻的么?为何她倒像是谁欠了她的债务。
至少我还会笑,虽然苦涩居多。
斜倚在凉榻上,闭上眼睛,逼自己入睡。
睡着了,一切的烦心事就都不见了。
迎亲队伍一路行进还算安稳,第二天便出了天蜀国境,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天蜀乾山,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下。
是不是所有和亲的女子都有着与我一般的心情?还是,只有我才如此苦涩?
凌哥哥,这辈子,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短短半月,竟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一切的快乐仿佛都留在了前世,再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笑了。
“王妃,前方便是圣炎朝边城蓝城,我们将会在此停留半天,若王妃有需要的东西,可差遣丫鬟买来。”
坐在马车里,一直沉默的喜婆终于开口了,音调冷硬,令车内的温度骤降,令我打了个哆嗦。
看向她依旧无表情的脸,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摇摇头。
“唯一缺的东西,如何都买不到的。”
什么都不缺,惟独缺了自由,能买得到么?!
我轻笑着,掀起车帘看向外面,前方的城门,高大雄伟,突显着圣炎朝不可撼动的强势,固若金汤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也终于认识到,天蜀国与圣炎朝的差距,明白当时凌哥哥打算为了我放弃的,是他的一切。
天蜀国根本不会是圣炎朝的对手!
庆幸自己做对了决定,若是拒绝联姻,即便今后与凌哥哥一起,只会毁了他,毁了所有人。
似是知道迎亲的队伍会经过,城门忽然涌出两队士兵,将路人格挡在后,为队伍清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随行的铁骑军严密的守在在马车的附近,神情戒备。
云濂将军骑马走在前方,引来民众激昂的呼声,看来,边关的人民对这位战神将军万分崇拜。
蓝城城主司徒方率领家人出城迎接,今晚我们将入住蓝城别馆,一处专门为圣炎朝皇室准备的类似别宫的建筑。
在喜婆的搀扶下,踏进别宫的兰馨苑,遣走喜婆,有她在身边,总觉得不舒服。
摘下沉重的凤冠,洗去铅华,疲累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我有些迷茫。
还以为是在王府,会有冬儿聒噪的声音,有冬儿在帮我梳洗时痴迷的眼神。
以为只要转脸就可以看到窗外盛开的木槿花,抬头便能见到天蜀国的天。
心情沉重无比,长叹一声,起身走向床榻,很累了,躺下身子,泪水顺着轮廓流淌。
迷迷糊糊中,听见那冷面喜婆的声音,似是唤我用膳,我轻应了声,却并没动弹,身子沉得厉害。
再次醒来,是被兵器碰撞声惊醒。
瞪大眼睛,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漆黑的房间。
外面的打斗声格外清晰,颇为惨烈。
我刚想起身,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黑影闯了进来,有些胆战心惊的看去,竟是那冷面喜婆。
她手持长剑,寒光凛冽,朦胧月色照映她森冷的面容更显诡异。
按住我身子,冷声道:“王妃请呆在房间里,外面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她语气冷凝,十分淡定,只是声音却比她的脸要年轻许多。
我猜想,她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易了容。
看着她手中寒光闪烁的长剑,我忍不住有些发怵,第一次见到这喋杀场面,见到所谓的江湖中人,不怕是假的。
努力平静急速跳动的心,我哑声问道:“外面的是什么人?要杀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