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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的情形看来,牺牲了一个我,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反倒边境事宜处处为圣炎朝压制,边关几处战火燃起。
圣炎朝似有似无的挑衅,摆明着欲激怒急求安稳的天蜀国,屡次被侵扰的天蜀国,又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到何时?
那是国家大事,暂且不论,最不明白的是连城炙的心思,他这忽如其来的温柔令我猝不及防。
藏在他心中多年的恨意被雪藏,不知道何日翻出,他的霸道又岂能容许我的无动于衷,只怕久久不耐,便又会阴鸷的爆发,烧的我体无完肤。
他的恨,太浓烈,哪是轻易可消除的,虽然也无法控制的爱了,却是缠着恨的爱,就看是爱多还是恨多。
城楼下忽然传来骚动,向下看去,竟是那日护送和亲队伍的云濂大将军。
骑在一匹赤色骏马上,烈日之下他犹是一身青色衣衫,腰间宝剑恍惚着耀眼光芒,森冷阴寒。
这剑,该是多少人的鲜血铸就?
他面无表情的翻身下马,潇洒利落的身姿惹来许多姑娘家的叹息,一双双爱慕的眼神始终追随,一直延伸到城楼之上。
城楼士兵见着他双眼放光,满是崇拜,恭谨的躬身行礼。
连城炙与他似是打着哑谜,两人交换着我不懂得眼神。(奇*书*网。整*理*提*供)
冷漠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眉心隐隐蹙起,却只是一瞬,便又隐去。
欲对我行礼,却被连城炙笑着打断。“云濂不必如此多礼,你我兄弟,殇儿是本王的王妃,行礼有些见外了。”
云濂一怔,微微勾唇,算是浅笑着,对我微微抱拳,便转身看着远处渐渐行来的车马人群,不再说话。
他是冷漠的,那个笑真的很不适合他,然而却不知为何,心中竟会对这个冷漠的陌生男人有一种熟悉感。
迎亲那日相见便有如此感觉,几乎让我以为,以前与他是见过的,只不过被我们忘却了。
那一头涟涟白发,用青玉带束起,悬垂在身后,就像是白色瀑布般。
那发,究竟是为何而白?
怔愣间,城门下忽然响起迎宾的号角声,浑厚的音调冲破热浪,传遍了整个炎京城!
远方如长龙的队伍缓缓行进,有圣炎朝的兵士,也有天蜀国的使臣。
连城炙走到我的身旁,不容我反抗的抓起我的手,低声道:“下去吧,等了这么久,必是心烦了吧?看你满头的汗,这身子需要好好调养,我竟忘了,你经不起这日头的。”
他语调低沉,含混着轻柔,令我蹙眉。
轻微的挣扎,想要挣开他的手,在外人面前与他如此亲密令我不适。
“王爷,末将先下去了。”
正与他牵扯间,一旁兀自冷着脸的云濂忽然开口,令我吓了一跳。
我心中懊恼,殊不知与他这样拉拉扯扯更形暧昧,偷偷抬眸看向其他人,见众人都低着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连城炙轻轻颔首,示意云濂先行离去,靠在我的耳畔吐着热气道:
“本王倒是好奇,殇儿何时对云濂如此感兴趣了?莫不是迎亲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他看似笑着,眸中却一片冰冷,映着愤怒。
我有些哭笑不得,愤怒的挣开他的手:“侮辱我不要紧,那云濂将军不是你的好兄弟?原来你对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过如此,我早该知道的,你就是这么心胸狭窄又心理阴暗的人!”
压抑不住,便恨恨的冷哼,仰高头颅,倔傲的转身朝城楼下走去。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实双腿都在颤抖着,我竟敢如此说他……
“哈哈……不愧是本王的王妃,有胆量!你,关于本王是个怎样的人,咱们稍后再做讨论!”
他忽然大笑,惊得众人不解的看他,这出了名的残暴王爷竟笑的如此开怀?
再听了他后面咬牙切齿的话,又不由打了个冷颤,悲悯的看着我。
背对着他苦笑,我倒是习惯了他阴鸷的模样,他如此温柔却令我寒毛直竖,总觉得诡异,有阴谋!
不知,这是不是被虐成瘾?
嘲笑着自己,微微摇头叹息。
刚下了城楼,便见着云濂引着天蜀国使臣入城,见到与云濂并行的人却让我微微一怔,满心惊讶。
为何出使的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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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爱篇】:第004章,被掳]
“怎么?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失望了?”
耳畔传来连城炙嘲讽的笑意,手指勾起我的头发玩弄着,如墨星眸微微眯起,闪烁着怒意之火。
若无其事的收回惊诧的表情,回头看他,面纱下的唇角带着轻笑。
“是失望了。”
看着他忽然怒睁得眼,扭曲的脸,我笑的更欢。
既然问出这个问题,明知道我心中所想,那就给他想要的答案!
自己居然能让他如此气愤,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凭什么总是我在吃亏受气?
他,总该有人教训一下的,太过骄躁狂傲的人,自以为是的令人厌恶。
惹来他的暴怒也罢,总比现在他阴阳怪气的模样令我好过。
连城炙抿紧了双唇,双拳握的死紧,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迈着步子越过我,朝着那人群走去。
我有些怔愣的看着他僵直的背影,心中微微诧异,本以为他会愤怒的爆发的,他性子太过暴躁,很容易便被激怒。
可是见他忍得辛苦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控制不出唇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他,似乎真的有些变了,也许他真的在努力试着放下仇恨。
好几次看着他眼中的愤怒,若是之前我必是惨不忍睹了,可是如今,竟也学会了收敛。
叹息着,压下心中忽然涌上的悸动,在小衣的搀扶下追上连城炙的脚步。
我一直以为出使圣炎朝的会是凌哥哥,竟没想到会是有两面之缘的‘飞花公子’燕西歌!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凌哥哥怎么可能会来此呢,对他来说,圣炎朝之行必是危险重重,即便他想来,老王爷和王妃亦不会允许的。
况且他如今已是身担重职,渐渐着手处理天蜀国大小事务,岂会被出使这般小事耽搁。
心里的失落是那般浓重,虽说心中也想过若他来了不知如何是好,可当这成为事实,才知道自己如此难过。
在他的心中,家国大事,永远都比我更重要!
那三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并肩行走,虽是处在对立位置却也能谈笑风生。
谁知谁在笑里藏刀?谁知谁会翻脸无情?
男人的世界,对于女人来说,太过沉重和疲累。
燕西歌不经意的视线向我射来,猛地一怔,眸中闪掠着怜惜,见我只是淡漠的看着,并无太多情绪,终是苦涩一笑,转过脸继续客套的寒暄。
不是不知道他对我一直存着莫名的心思,自第一次相见,我不小心撞进了他的怀里,他那种炽热又搀着无奈的情绪始终那么浓烈,让我想不注意都难。
可是,束缚太多,而他终不够洒脱,只能如此纠结着心思,想得不能,想弃太难。
“燕西歌,拜见郡主!”
走到我跟前,他抱拳恭敬施礼,那俊美无俦,飒爽英姿的风情,为他更添了成熟稳重。
一身镶着银边的紫色衣衫,映着他的飘逸身姿,原来,他竟已官至从一品。
“燕公子,如今称呼该改改了,没有清殇郡主,以后只有睿钦王妃!”
连城炙走到我身侧,唇角带着自负的笑,高大的身影将火热的阳光遮挡,留下大片阴影洒在我身上。
燕西歌面上僵了僵,微微蹙眉,却又很快恢复平静,点头轻笑道:“是西歌失礼了,还望王爷王妃见谅!”
能屈能伸么?即便心中不情愿,也只能陪着笑脸撑下去。
对这些实在有些厌烦,我轻笑一声,冷冷哼道:“燕公子别来无恙,无需计较这些,木清殇是睿钦王妃,但也是天蜀国的郡主,何必区分的如此明显,是不是王爷?”
笑眯了眸子,盈盈的望着连城炙,不等他显露任何情绪便屈身对着众人施礼。
以身体不适为由,任小衣搀着我先行踏上回府的马车。
总觉得一道来自人群犀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回头看去,只来得及看到快速离去的侧面,冲我勾着诡异的笑,冷冷的看着我。
想再看清,密密的人群里,哪里还有那诡笑着的身影?
“王妃不舒服么?”
小衣见我停下脚步,呆呆的看向人群,担忧的问道。
收回视线,压下心中忽然涌上的恐慌,对小衣笑了笑摇头。
“没事,可能天太热了,有些中暑了吧!”
听我如此说,那丫头更急了,急忙拉着我朝马车走去,马车四周铺砌着凉玉石,泛着青色光华,尊贵华美。
那个冲我笑的诡异的女子是谁?
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这七月天里,想起那笑,竟令我觉得寒冷彻骨!
她眸中的恨和狠,摆明着冲我来的!可是,为何?
在天蜀国时我几乎大门不出,来到圣炎朝更是从未离开过王府半步,更别说与人结怨了。
若真要仔细算来,唯一算得上结怨的便是如今仍被连城炙责罚守在云苑思过的娆云。却也是她先陷害我的,我绝无招惹她的心思。
马车辘辘,在青石地板上驶过,朝着气势雄伟的睿钦王府驶去。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下人们进进出出,小心谨慎的样子令人紧张。
燕西歌一行人不多,里面竟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心里不禁有些气馁。
觉得自己与天蜀国,与凌哥哥,与过往的一切距离越来越远了,再也无相交的一日。
连城炙怕是早就知道来者不是凌哥哥,一直都只是在戏耍我吧?看着我难过,他就那么高兴?
回到听水阁,便吩咐小衣准备沐浴,想要洗去心中的燥热。
温凉的水亲吻着肌肤,沁凉顺着毛孔钻进体内,呼吸变的通畅,郁结的神思渐渐清晰。
手掌有意无意的轻掠过水面,捻起一片茉莉花瓣,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香味钻入鼻间。
远处的楼宇传来笑语丝竹声,男人们寻欢作乐的时候又开始了。
低低嗤笑着,有些疲累的闭上眸子,闭住呼吸,将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水中。
不知道自己待在水里多久了,直觉的头晕目眩,胸口憋闷的快要炸掉,很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再也不要浮出水面。
然而,终是没有自杀的勇气,猛地冲出水面,艰难的咳嗽着,痛苦的喘息,任由泪水湿了如花娇颜!
凌哥哥……他为什么不来?!
他知不知道,我多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啊,我就能告诉自己,斩断所有情思,让自己乖乖的为人妇。
可是,他没来……
他知道我嫁了后,是难过么?会不舍么?
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他是在乎我的,可是若是真的如我所想,他为何一心守着他的大业,不来看我?!
撇头越过屏风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深黑了,浓重的墨色令人觉得压抑,更增添了我的悲哀。
听水阁一如往常的安静着,并没有受到远处热闹感染,安静的有些凄冷。
没有月的夜,只有脆弱的烛火轻轻摇曳,黯淡的光华似失了神。
一阵风来,微弱的烛火忽地熄灭,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刚穿好衣服的我有些慌神,想要找到火折子,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痛的我不敢在黑夜中胡乱走动。
轻唤小衣,竟没有回应,我不禁有些焦急,最怕一个人在黑暗中,原本清爽的身子此时已经汗水淋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身后站着个人,胆怯的回头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一阵奇异的香味袭来,吸入腔内,只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