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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宥难得有了反应,走到绯月面前。只是轻轻一抚,卷轴上纤尘不染。青宥对着绯月浅浅一笑:“好了,已经干净了。现在可以看了。”
电光火石间,“借来一阅!”颇有磁性的女声在绯月头顶响起。只是一瞬间,卷轴已经到了罂粟手里。
“罂粟,不要欺人太甚。”阚泽双眼染红,一场争夺战即将开始。他已经忍这个女人很久了。
枯陨突然挡在阚泽身前,姿态摆得很低,却是护定了罂粟。“阚泽,大家都是兄弟,不必为了秘笈伤了和气。”
“那是自然,只是有些人偏要这么做!”阚泽红染的双目瞪向罂粟。
“呵呵呵,妖界能者居之,哪是你们这种妖尸能够明白的。你们原本只是低等的人类罢了,还想与我们争位,简直是痴人说梦!”罂粟笑得灿烂,却字句伤人。
“阚泽莫气,罂粟口无遮拦还请见谅。秘笈只是借阅而已,看完后定当双手奉还!”枯陨用手抵着阚泽的胸膛,谁都知道枯陨指内带毒。这是对阚泽的威胁,亦是警告。
“阚泽!”绯月忙拉开阚泽,远离枯陨的毒爪,“枯陨,正如你所说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八贤者。在这里我们没有身份的尊卑,还请你信守自己的诺言。秘笈看完后送回便是,我们不会追究罂粟姑娘的无礼。”
“你…”罂粟想骂却不知怎样反驳。
“罂粟!”枯陨打断了罂粟,说,“我们先行离开吧。”
罂粟虽是气不过,但迫于枯陨的怒气,只能愤愤地离开。
他们离开后,绯月一手敲在阚泽的脑袋上。“你有病啊!和他们斗?你有本事了,敢和他们争东西了?人家是妖狼族的盟友,更是犬族未来的王,你有几条命够死的!”
阚泽一边用手挡,眼里的血红也在慢慢褪尽。“喂!你有毛病啊?我是在为你抱不平呢?你打我做什么?”
“谁要你抱不平了?不就是一本秘籍嘛!又不是不给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绯月是真的急了。在这个妖界里,他们什么也没有,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得罪了这些大家族,无疑自寻死路。他们一个小小妖怪消失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何况他们还是为六界唾弃的妖尸。
胡卿等人则是惊讶绯月原本乖乖巧巧的,一副笨傻的样子还有这样彪悍的一面。当然还有她掩藏在外表下细腻的心思与敏感。
“行了,行了。以后,我再也不帮你出头了。好心没好报!”阚泽嘴里嘀咕着。虽然表面上他埋怨着,心里却是泛起丝丝甜腻。谁都可以看出绯月是在担心他啊,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是夜,绯月仍是不愿回屋睡觉。原因很简单:长老很变态。夜夜在他们房间里放蛇虫鼠蚁,今天蝎子,明天蛇,再后天又可能是蜈蚣,花样是层出不穷。绯月发誓,她宁愿打坐修炼也不愿回那恶心的屋子。
“小绯月,深夜为何还不睡呢?”男子的声音暗哑,带着魅惑的磁性。
“怎么又是你?”绯月不好气地说,“妖王陛下,我和你很不熟,叫我绯月就好。”
“哦?魔君唤你月儿就行,本王喊你小绯月就不成了?难道我妖族比他魔族差吗?”妖王非常不满,单手扣住绯月的下颚。
提到赤焱,绯月就莫名的烦躁,就连没有心跳的心脏都有了莫名的悸动。绯月狠狠甩开敖祀的手:“你和他不同!”
“哦?哪里不同?”敖祀别有兴味地打量着绯月的转变。
哪里不同?其实连绯月自己也不清楚。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种东西叫做命运吧!就如同她现在和赤焱割不断的生命连线,她是他血肉的重生,只是他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想到这里,绯月心里竟然流过浓浓的苦涩。
“今夜的月亮真红啊!”绯月对着天上的残红妖月微笑,一丝落寞滑过脸颊。
敖祀却没有看月亮,他似乎开始看不懂眼前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了。有时候她单纯得几乎透明,可以有时候她就像一团谜,生生揪住别人的心脏不愿放手。
敖祀亦是抬头,自嘲一笑,他这是怎么了?“小绯月,你就和今晚的月亮一样。明明是纯洁的仙女却染上了妖色的绯红。你明明该穿白衣的,这身红衣并不适合你。”
绯月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一身的红,第一次露出飘渺的笑容。“是啊,不适合我。可是我就偏偏就喜欢上了。”
是啊,不适合我,可是就偏偏喜欢上了。敖祀心房一颤,他好想抱抱眼前这个女孩,哪怕是给她微乎其微的温暖。他总觉得她平时的开朗全是伪装,只有现在的她是如此真实。敖祀的头越靠越近,执起她的手,浅浅一吻落在她的手心。
“敖祀!”赤焱一身飘渺的白出现在他们之间,简单两个字带着不能忽视的怒火。
绯月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慌忙抽回手,痴痴地喊:“焱?”
019 你是不是吃醋了?
赤焱越过绯月直视敖祀,胸口像是火烧般难受,却不知该怎样发泄。
“哟,我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魔君呐。”敖祀故意向绯月的身子靠了靠,“不知魔君大人前来,是否已经找到了那个东西了呢?”
赤焱平定下内心的波澜,说:“没有。”
“呵呵,原来世界上还有魔君办不成的事情啊。”敖祀笑得幸灾乐祸,伸手想要揽过绯月,却不想被赤焱一手带过,拥入了怀中。
赤焱一手按在绯月的肩膀,另一手握成拳。他冷冷道:“妖王,本尊与月儿有要事相商,告辞。”
院落的石凳上独留下敖祀一人自斟自饮,绯红的月光下,再没有人与他共饮。
绯月因为妖怪直觉上对强者的畏惧,身子不住发抖。肩膀上还传来阵阵剧痛:“焱?”
“你刚在作甚?”赤焱压在胸口的火源一口气咆哮出来。
绯月被赤焱的气焰所吓,竟然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她睁大了眼望着赤焱,片刻竟然轻笑出声。
“焱,你是不是在吃醋?”绯月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赤焱先是一愣,随即怒吼:“放肆!”
绯月这次是真的是呆住了,她没想到会看到赤焱如此鄙夷的脸色。是啊,像赤焱这样天神般的人物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是她痴心妄想了。
绯月扶着身边的凳子站好身子,努力使摇摇欲坠的身子不再摇晃。绯月倔强地躬身,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说:“魔君大人,绯月告退。”
赤焱动作一滞,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绯月每踏出一步都是艰难。是她做的不够多吗?她还是没有资格留在他身边啊。门外,绯月看到一脸惊愕的吞云,似乎还带着颇为同情的情绪。
绯月的力量就像被抽干了一般,她对着吞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后又是默然。因为方才紧贴着赤焱的缘故,对于她现在的身体来说,承受如此大的冲击已经虚弱不堪。想不到强撑着走到门口就已是极限。
“绯月大人?”一双素手扶住就要倒下的绯月。
绯月抬眼,报以微笑:“是花花啊。”
“绯月大人,我扶您回去吧。”莲花很乖巧地扶着绯月回屋,绯月也不强撑,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莲花身上。
“花花,我是不是很失败?我什么也帮不上忙?”
“怎么会?绯月大人很厉害。您是妖界的八贤者,更是魔君最器重的人。魔君有了您的帮助才能攻打神族,所以绯月大人是很厉害的。”莲花几近有些崇拜地望着绯月,话里满是真切的羡慕。
绯月只能自嘲一笑:“是吗?”呵呵,是这样吗?她连自己都不相信那个能够帮助赤焱的人会是自己。
“当然是了,吞云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呢!”莲花眼里满是深深地信赖。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喊我们叫大人,喊吞云却叫哥哥?”绯月挑眉,逗了逗眼前可爱的女孩。
莲花果然羞红了脸,吱吱呜呜地说:“因为,因为…”
莲花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绯月调皮一笑:“好啦,不难为你了。说点别的。”
“绯月大人!”莲花涨红了脸,万分娇羞地瞪视绯月。
“行了,不逗你了。喊我绯月就成。不要大人大人的叫,我又不是什么大官来着。”绯月还是不习惯被人这样喊,怪奇怪的。
“那我叫你月姐姐吧?”莲花小心翼翼地问。
“行,你想怎么喊都行。只要别喊大人就行。”话说绯月说出这番话是需要一定勇气的。按理说绯月才活了十几年,而人家莲花却已经是几千年道行的大妖怪了,这么喊起来还真有够诡异的。
“对了,刚才你说吞云说我很厉害?”绯月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重要性。
“恩,恩。”莲花连连点头。
“那太不可思议了。吞云最烦的就是我了,怎么可能会夸我?太不正常了。”绯月连连摇头,不可置信。
“是我说的。”吞云很适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吞云看着莲花扶着绯月着实吃力,上前将绯月转移到自己身上。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绯月的院子。
“就把我放在外面吧。”绯月说完,而后在青石凳下坐下。
吞云的表情一直很凝重,难得见这样吊儿郎当的脸上会出现严肃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吗?”绯月问。
吞云点了点头,撑起结界:“我们在找镇界石,原来想先从妖界这边入手,可是我们找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
“镇界石?这是什么东西?”绯月对这个时空的东西真的很不了解,看来她必须尽快做好扫盲工作了。
“我们攻打神族,必定要灭神诛仙。而神之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毁得了的,我们必须借助镇界石的力量。六界内共有六块镇界石,一般镇界石都会在界王手中,更有得镇界石得界王的说法。而妖界向来开放,这里相信能者居之,所以镇界石早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那你们这几日在哪里找的?”
“镇界石是有灵性之物,它喜欢往最精纯的人身上跑。就比如镇妖石,它喜欢妖气最纯的人或者地方。我们去了妖界的源地,找了三天三夜却一无所获。”
“那你们这次回来是所谓何事?难道这里可以找到吗?”绯月似乎有些听懂了。
“其实找出镇界石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用妖界精纯的物体将它吸引出来。而妖界混合最精纯的妖气的东西就是狼族第一代狼王的妖狼璧眼。”
“啊?”绯月想都不用想,这种东西对一个族群来说是多么重要。怎么可能你一个外人说借就能借的。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如此贵重的东西就算给别人看一眼都怕出事。第一代狼王啊,那要聚集多少年的妖气啊!
“现在狼族璧眼由妖界的长老们保管着,我们根本找不到时机潜入。而且,而且主人绝不会用偷的方法,他宁可直接抢。所以,我们不能冒险。”
绯月摆了摆手,若有所思:“我明白。”那家伙就是这样,死脑筋,太单纯。
“其实这断时间里,赤焱大人都有惦记着你的。每晚看你平安才会休息一会儿,近日找不到镇界石才会如此烦忧。”
“恩,我知道了。”
绯月如果还听不出吞云话里的意思,那她的十七年就算白过了。明着说赤焱对自己好,暗里则是在告诉她:你看赤焱对你多好,就算他对你发脾气也不能怪他。你更要为他排忧解难,所以你去把妖狼璧眼偷来吧。
“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和莲儿就不打扰你了。”吞云转身欲走却被绯月的话拖住了脚步。
“你就不怕我被擒住,或是死在那些长老手里。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绯月甘于被利用,可是她需要知道自己被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