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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可不可以把皮肤变白一点?”绯月指着自己蜡黄的脸询问。话说一白遮三丑,不要太帅白点就行。
“这样挺好。”赤焱牵过绯月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走出门外。
本来热闹的大堂,在看到绯月时竟然没了声响。刚刚从睡梦中爬出来的阚泽,干脆推开了绯月的身子。
“小二,帮我拿点早点过来。”阚泽颇为大爷地坐下,毫不客气地吩咐。
绯月黑着脸盯着阚泽,没有走也没有上前一步。
“诶,我说你站着干嘛?快去啊!”阚泽刚睡醒,起床气颇重。
“阚泽!”绯月一声怒吼,阚泽醒了大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绯月后,还极其不确定地问了一声:“绯月?”
“阚泽,你找死不成?”绯月火了,这是歧视,扎扎实实地歧视!
阚泽一拍脑袋,说:“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我家绯月啊。来来来,坐下一起吃早点。”
坐在一边的敖祀不干了,整个人跳了起来,指着赤焱就骂:“我说你就是没事找事。把她怎么弄成这样了?”
赤焱完全不顾敖祀的暴走,按着绯月的手坐下。
“赤焱,你这是一大早就想打架?”敖祀正想练练身手,却被一旁的青宥按下。
“祀,我们今日要去天庭,她…去不方便。”青宥眼里的意思也许只有敖祀明白,终是停下了动作。
敖祀看了绯月半天,最后一扬手在绯月脸上又添了一笔。看到绯月现在惨不忍睹的脸,终是笑开了脸。“很好,吃饭。”
绯月已经在白花花的粥里,看到了自己脸部的倒影。那叫一个惊悚啊,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几十年没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奇小无比的眼睛,蜡黄蜡黄的皮肤,绯月对着自己的倒影差点反胃。
而一旁的紫瞳十分心痛地看着绯月,摇了摇头也就当作没有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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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南天门外。看守的仙将精神抖擞地站着,绯月也昂首挺胸地走着,却在轮到自己进场的时候被无情的拦下。
“站住!来者何人?”
敖祀第一个跳出来:“她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你们瞎了狗眼吗?”
绯月冒汗,难道敖祀没有看到自己现在是男子打扮?再说了即使要搞短袖,你也得找个俊点的男人,她现在这样实在让人食不知味啊。
“咳咳咳,妖王殿下,这,这…您不要难为我们啊?”侍卫躬着身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赤焱带过绯月的身子,说:“她是我魔界魔使。”
门外的两个侍卫腰躬地更低了,谁不知道现任魔尊前身是天神,来头大得可以吓死人。“小人不知是魔界魔使,魔尊,魔使请进!”
绯月望了望身后,果然除了自己没有一人被拦下啊!原来长得好,也有如此作用。
仙会上,绯月一直跟在赤焱左右。令绯月不解的是:他们竟然坐在仅次于天帝位置的左侧。按理来说,就算是魔君也没有如此高的地位吧。那赤焱又是谁呢?
“天帝到!”
众仙起身作揖,唯有一人坐在原位:赤焱。
绯月抬起头,对上最上头的天帝。绯月整个人呆立,怎么会是这样?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同的五官却透着不同的气质。但绯月相信没有人会将他们混淆,他们所透漏的气息太过不同。天帝给人以高深莫测的压抑,虽然面带笑容,却是真正没有一丝温度。而赤焱虽没有表情,却更容易让人亲近一些。
“焱?”绯月小声地叫旁边的赤焱。
赤焱并没有回应,顾自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饮。看到上位的天帝,仅仅是象征性地举杯示意。反而是天帝站起,举杯一饮而尽。
“炎,你已经有好久没有来天庭看望为兄了啊。”天帝似是很痛心地扶额,不知为什么绯月竟然觉得这个天帝很虚伪,假到让人作呕。
“天帝说笑了,六界诸事繁忙,焱怎敢去打扰您呢?”赤焱淡淡一笑,整整一句话没有半字出自真心。
天帝知道从赤焱身上是讨不到任何好话,转而看向了绯月。“近来,听说焱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丫头,想来就是你吧。”
绯月正想起身回答,却被赤焱一按跌坐了下来。绯月只有对着天帝抱拳说:“是的,就是在下。”
“炎弟生性顽劣,以后的日子里还望绯月姑娘多多担待些。”说完,天帝对着绯月举起了酒杯,“绯月姑娘,本座在这里敬你一杯。”
绯月诚惶诚恐地端起酒杯,一杯酒灌进了肚子。六界的终极大老板向自己敬酒,说什么绯月也没那个胆子拒绝啊。想不到在人界号称千杯不醉的绯月,竟然在天界一杯就倒。绯月晕乎晕乎地倒在赤焱怀里。
赤焱接过香软的身子,绯月极其自然地将脑袋埋入赤炎的怀中。嘴里还嘤咛着:“焱,你的皮肤好滑啊。”
赤焱轻笑出声,又不知道这丫头在做什么怪梦了。
赤焱这么一笑,众仙家全数低下了头。炎神的笑容他们见过,而那一次也就是那年血洗仙界之时。无奈他是天神之身,他们无力讨伐。
“焱,我们回家睡觉好不好?我头好痛。”
“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家。”赤焱软声迁就,完全把大殿当成了自己的寝宫。
“焱,衣服穿着不舒服,我要换。”
“好。月儿不想穿就不穿。”
“那要焱帮月儿换!”绯月嘟着红唇,墨黑的眼珠闪着醉人的光芒。
“好。”赤焱笑着无奈答应。
“咳咳咳”大殿之上,天帝终是出声告诫赤焱。虽然他现在是魔君,但是也不能损了天神的颜面。这些闺房秘事还是不要在这大殿之上被人瞻仰了。
赤焱打横抱起绯月,对着天帝说:“天帝,月儿不胜酒力,已然醉了。我送她回寝宫。”
“无妨。”天帝眼里闪过算计的精光,“炎弟难得上天庭,不如在天庭多留几日如何?何况绯月姑娘这酒也不是这么早就能醒,刚好你的寝殿一直给你留着。”
“那就多谢天帝了。”赤焱转身就走,并没有任何客气的样子。
赤焱刚到焰宫,里面的仙童仙婢就已经迎了出来。
“恭迎炎君归来。”看得出来这些小仙童对于赤焱的归来十分激动,眼里闪烁的泪光晶莹透亮。
“都起来吧,本尊只是回来小住几日。”
仙童们满是失落,片刻后又变得精神抖擞。“炎君,这位姑娘是?要为这位姑娘准备卧房吗?”
“不用了,她住在本尊的房间。去老君那里拿一些醒酒的药丸来,就说本尊要的。”赤焱吩咐。
“是。”“不知怎样称呼这位姑娘?我们也好派人去侍候。”
赤焱脚下停顿,片刻后说:“她同我一样是你们的主人,以后叫月主便是。”
绯月脑子里纷乱的画面在脑子里千转百回地播放,头痛欲裂。
“祀,你说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女子偎在男子怀里,娇俏的脸庞染着淡淡的红。
男子的手附在女子平坦的腹部,时不时还凑上去听声音。“叫什么都好,最好她能够长得和赤雪一样美。”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女孩,万一是男孩怎么办?”女孩嗔怪,血红的双眼满满是爱恋。
“如果是男孩,我要他做我妖族的王!我敖祀的孩子怎能屈居别人之下!”男子骄傲地起誓。
画面调转,白发赤眼的女孩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她恋恋不舍地抓住男子的手:“祀,我等你。”
“放心,下次来,我一定带你和孩子出去。下一次,我要你成为妖族最尊贵的妖后,你是我敖祀唯一的妻!”
春去冬来,女孩挺着滚圆的肚子在雪地上翘首等待,等来的却不是他。
女孩对着来人笑得凄凉,手不自觉抚上隆起的腹部:“哥哥,你说宝宝等得到他的父亲来吗?”
“赤雪,你别傻了。他是不会来了,先不说你的容貌,就算是他不在乎与世人为敌。他现在也当上妖族的王了,他已经有这个能力来冥族提亲了,可是他终究没有来。”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我信他!”
绯月明明知道自己又进入了别人的记忆,可是她却挣脱不开。她一遍一遍呼唤着他的名“祀,祀,祀…”
036 前世还是今生?
赤焱伴在绯月左右,听着她梦中的呓语,没来由地心里窝着一团火,上不上下不下得憋着。
“祀。”绯月紧闭着双眼,眉头痛苦地皱着。
赤焱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木桌就此报废。最后,复杂地看了一眼角落中的黑影,愤然转身离开。而一直隐于暗处的敖祀,待赤焱走后终于走了出来。
敖祀走向绯月,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抬手抚上绯月的脸颊,声音轻颤:“雪儿,你终于回来了,是吗?祀,来了。”
绯月眼角血泪滑落,梦境越来越淡,那位叫做赤雪的女子并没有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绯月睁开双眼,第一个看见的脸庞就是敖祀。也许是她太过入戏,又或是他们的感情太浓郁以至于感染了绯月。她竟然一下子扑到敖祀怀里,血泪不断滑落:“祀,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敖祀紧紧抱着绯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色泪水。“雪儿,我回来了。”
绯月一颤,推开了敖祀。她讪讪地看着敖祀:“敖祀,不好意思哈。我刚才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所以,那个,唉,反正我真不是故意的。”
敖祀怔愣片刻,唤着那个陌生的名字:“雪儿,你还在怪我吗?祀,知道错了,原谅祀好吗?”
绯月有些尴尬地分开彼此的距离:“那个,妖王殿下。我不是你说得那个赤雪,我是绯月,妖尸绯月啊!”
敖祀一瞬不瞬地盯着绯月,绯月被看得是毛骨悚然。她拿手在敖祀面前晃了晃,说:“喂!你还好吧?你可以告诉我,焱在哪里吗?”
敖祀突然笑着哭了出来:“你竟然问我别的男人在哪里?雪儿,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愿认我!”
绯月害怕地往床尾躲,小心翼翼地戒备:“敖祀,你可以去冥族找她,说不定她还在那里等你呢!她那么爱你,还怀了你的孩子,她一定还在等你。”
敖祀眼睛突然圆睁,紧紧扣住绯月的手腕问:“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孩子是我的?那个孩子是我的!”
“痛啊!”绯月被抓得生疼,连念动指诀都是困难,“对啊,对啊,孩子是你的。快放开我!”
“哈哈哈…”敖祀突然松开绯月,恍惚地走出门外,“是我自作自受啊!”
绯月有些不忍心,在梦中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心底突然一酸。“敖祀,她是爱你的。”
敖祀背影一僵,转身看向绯月:“是啊,她是爱我的,可是我把她弄丢了。”
“你会找到她的,一定!”绯月不知道怎样安慰人,何况还是一向骄傲的敖祀。
敖祀闭上眼,微笑:“我已经找到她了,可是这一次,她还愿意等我吗?”
绯月想说会,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只是一只小小的妖尸,一个小小的穿越者,她没有勇气背起别人的重担。她有自己的原则,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她不愿当别人的替身。
“焱…”绯月拖着长长的音调寻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樱花树,而赤焱正躺在树上,手挡在自己的眼部。绯月一跃上了树枝,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坐下。
“焱,我饿了。”绯月很大煞风景地说,还有伴随着肚子的抗议声。
“小馋鬼,又想吃些什么?”赤焱起身,宠溺地捏了捏绯月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