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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很无奈,只有呆坐着等比赛结束。因为绯月分心的缘故,直到现在绯月才看出点苗头。不好!莲花已经站在了绯月面前,还带着冠军的桂冠!
“莲花不要入皇宫,莲花只求绯月大人救救吞云。”
绯月佩服莲花的执着,也就允了。“我答应了。明日一早我随你回去。”
“绯月大人!”莲花心急,也就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
“莲花,我念在你我相伴多年的份上才容你一再放肆。请你记住,本宫现在不是魔族的大人!更何况,无论在魔界还是冥界还轮不到你来叫嚣!”绯月冷眼扫过全场,挺直着脊梁离开。绯月此刻本就为自己的体质感到困扰,只能怪莲花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夜里,莲花同样随着绯月回到了皇宫。只是态度变得疏离表面:“公主,您早些休息吧。明日的魔界可能会比较麻烦啊。”
“行了,行了,你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绯月又看了看莲花,想到红药的话,“花花,你原来是不是冥族的人?”
莲花一惊,而后很恭顺地回答:“是的,莲花本是冥族之人。”
“冥族之人不是命很长吗?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大年纪啊!”
“莲花自幼体弱,冥隐之气在体弱之下会变成负担。因为死前不甘,所以变成了灵魂。”莲花机械地重复,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花花,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绯月实在难受莲花说话的强调,“我知道方才在红楼给你难堪了,可是你也得给我几分面子。我答应过帮你,自然会帮。用不着你三催四请的。”
莲花咬了咬唇角,低头说:“莲花明白,可是我怕云哥哥等不起啊。只要您一回去,我相信那些人也不敢怎么闹。我只想云哥哥不要那么苦…”
“唉,我明白。明早一早就回去行不?再说了,你也该相信你姐姐的能力,现在去魔界用不了多少时间。”绯月看了看莲花缓和的脸色,说,“对了,你去试一试我哥怎么样?就是冥族之间示好的那种方法。”
莲花手指轻颤,犹豫间还是说:“不用试了。冥王的体质与一般冥族之人不同,皇族的体质因为生长在墨潭的缘故,所以他们身上是纯正的冥隐之气。而我们一般冥族之人则是冥隐之气的分支,如果和皇族的交汇融合只会伤了自己,或者被皇族吸干。所以冥族先祖不准冥族百姓用此种方法向皇族示好。”
绯月心底的疑虑开始滋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的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皇族,所以用了冥族最常用的示好方式。结果要不是冥王及时阻止,我活不过一千岁。然而只要完成了这个仪式,以后只要对方一靠近,你就可以正确地辨明对方的身份。”
“你说得那个人是我哥?”绯月心底突然有些不满,她从不知道哥哥和莲花有这段事情发生过。
“是的,不过那是前世的事情了。”莲花好似回忆地说,“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呢!不过我可以确定他还是原来那个冥王。”
“那你有没有在他身上感到有他族人的气息?比如魔族?不是说强大的妖族或是冥族会变成魔化的体质吗?”
“绝不可能!冥界皇族生生不息,更何况血统的纯正是冥族至高无上的存在,也是皇族的骄傲!”
绯月懵了,那谁来告诉她,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048 杀鸡儆猴
绯月对着莲花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莲花疑惑之下,还是退出了房外。绯月本就无事,说明日一早离开也是自己不敢去魔界的借口。烦躁之下,绯月飞上了屋顶吹风。却不想在自家屋顶竟然遇见了白子川。
“你怎么在这里?”绯月问。
白子川不紧不慢地用口型说:“这里风景比较好。”
绯月顺着白子川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绯月屋顶的高度仅次于冥王的,而冥王的地盘难免显得有些压抑,所以也就绯月这块儿地比较舒心了。
“是啊,风景真好。”绯月感叹却带着无奈。
“怎么了?有不开心的事?”白子川打着手势。
“嗯。”绯月老实回答,可能因为白子川口不能言的缘故,绯月突然有了倾诉心事的冲动。“我的朋友出了事,我想过去帮他,可是我不敢去。”
“为什么呢?那里有你厌恶的人吗?你不想见他?”
绯月虚弱地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说:“不是的。不是讨厌他,是我喜欢他。”
白子川手打着手势的动作一僵,耳根红了红,像是害羞的样子。也许是他教养太好,听到女儿家如此的直白还是不适应。
绯月笑着打趣:“子川,你真是太可爱了。这么一下就红耳朵可不行,万一以后有女孩跟你表白怎么办?冥界的女孩可都是很开放的,你又长得这么俊,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呢!”
白子川的脸色越来越红,看着绯月的眼睛简直如同一只纯情的小白兔。绯月那颗心又要泛滥了,在现代哪见过这么纯情的帅哥啊?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绯月伸出手指勾住白子川的下颚,眯起眼睛颇为猥琐地说:“要不这样,反正我脸皮也厚。以后如果我真的没人要,本公主就收了你了。”
白子川羞愤地扭开头,像是真的生气了。
绯月一下没了办法,扯了扯白子川的衣袖:“喂,别生气嘛!我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你这么帅,我还怕你以后有婚外情呢!”
“你是说你都是开玩笑的?”白子川的样子在绯月看来怎么觉得有些失落,可是绯月神情非常大条,木愣地点了点头:“嗯。我没有资格喜欢别人呢。”
白子川晃了晃落寞的绯月,问:“为什么?”
绯月抬手抚上白子川的颈部大动脉,那里突突突地跳动着。她笑得迷惑,说:“这里是血液流动最活跃的地方。从那次之后,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别人的血管,知道哪个地方咬下去血液最为纯正充沛。”
绯月指着自己变得血红的眼睛,笑说:“害怕吗?”
白子川淡然地摇了摇头。
绯月将眼睛变回了正常的黑色:“可是我怕呢!我怕这样的我。我的世界全都是血,到处都是…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每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我本能地想要接近他,越接近他,我就更控制不住自己渴血的欲望。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不想他讨厌我,讨厌我这样一个嗜血的怪物。后来,我知道他只是因为我是什么命定异女才会如此宽容我的所作所为,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说到底,他根本没有爱,他不懂我是多么地喜欢着他。”
白子川眼里载满着心疼,伸手拥过绯月。绯月顺势依偎在白子川怀里,温暖的温度,明显的爱怜让绯月更加控制不住想要依靠。绯月将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血色眼泪扑簌扑簌落下。白子川雪白温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
“不哭,月儿笑起来最美。”白子川用口型无声说出。
绯月就因为这么一句没有声音的话,竟然破涕为笑。也许是因为这一声月儿,又或许白子川太过温柔,绯月不自觉间沦陷了。她缓缓靠近白子川,殷红的嘴唇印上白子川的。白子川身子一僵,很快又缓和下来。
绯月却依然没有结束这个吻的意思,温暖的触觉是她的贪恋。他的温柔,他的爱怜,他的…都让绯月迷恋。是的,是迷恋,迷恋这种奢侈的暧昧。白子川沉浸在一场没有尽头地吻里,突然间被绯月大力推开。
绯月连忙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隐去了眼中的血红,她不敢保证再如此下去,她会想要吸白子川的血。看来以后就连白子川也要被自己列为危险名单了。绯月立马站起想要跳下屋顶,却被白子川握住了手掌。
绯月笑着转身,说:“子川,你知道那个吻不算什么的。”
白子川眼里有些黯然,却又重新抬起头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害怕你的红色眼睛,更不会害怕你渴血的欲望。如果有天你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会陪在你身边。让你第一个喝到的血是我的,你就不怕会伤及无辜了。你也是我看过最善良的女孩,你不是怪物,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女孩。”
绯月犹豫间还是甩开了白子川的手,背过身声音变得哽咽:“谢谢。”说不感动是假,可是他终究不是赤焱。突然之间,绯月竟然希望这个白子川会是赤焱,如果赤焱能够如此对她,那么她就算渴血致死也甘愿。可是,终究不是啊…
绯月去了莲花的房间,有的事终究是躲不过的,那就勇敢面对吧!推开莲花的门,果然还没有歇息。如果自己没有来,绯月相信莲花会坐等到天明。痴情的女人呐,都是如此的愚蠢,她何尝不是呢?
“花花,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绯月叹了口气说。
“月姐姐,谢谢!”莲花眼里闪着泪花,也许是等了太久,这一刻终于有了回报。绯月并不可怜她,当她选择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其中的艰辛,而自己亦是如此。
绯月拉过莲花的手:“抓住我,不要放。”绯月使用了在冥界学会的法术,只消片刻就可以到达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后来绯月才知道,这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地捕捉到食物。
莲花睁开眼已经到了魔宫,惊讶的程度不亚于现代人看到飞碟。她应该不相信绯月在这么短时间内会有如此的造诣,同样也高兴吞云一定是有救了。
绯月无所谓地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运气如喉。第一次试用了魔音:“我回来了,各宫魔主前来魔宫!”
现在的绯月不会再因为其他小魔的魔音震得心肺具颤,恨不得马上跪下求饶。更不会因为一个小小魔音就要被震飞,她强大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绯月的声音在整个魔界中回响,震得整个岛屿在颤抖,月亮在同一时间变成了血红。这说明魔音的主人发怒了,魔界之中人心惶惶。
绯月的魔音一出现,躺在病床上的吞云就及时赶到了魔宫大殿。看到绯月那一刻有懊悔,也有感激,他就如同第一次见到绯月时一般骄傲地打趣着小妖:“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绯月端起茶杯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小口,笑着回答:“我是想回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吞云将身子依靠在门上,看来被反噬地不轻。“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吞云还活得好好的。”
绯月手对着吞云一指,将其腾空移至自己旁边的座位坐下。“现在你开心了?终于把自己折腾地半死不活的了。”
吞云倒也不反驳,点了点头:“是啊,终于要完成了。”
绯月也不忍心骂他。为了他所谓的归属,吞云已经失去了太多,这是他选择的路,谁也干涉不了。
绯月才喝了半盏茶的功夫,六宫之人就已经陆陆续续赶来。一个个在下面站着,绯月不说他们也不能坐下。绯月也不发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旁边的吞云聊着天,完全忽视他们的存在。
终于有人熬不住这种精神上的煎熬,站了出来说:“绯月大人,属下们已经到齐了。”
绯月头也没抬,指了指台上的果脯对莲花说:“换一盘点心来。”显然,绯月并没有在意下面红衣魔主的话,继续顾我地拉着家常。
红衣魔主面子上过不去,毕竟他是六宫魔主之间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用魔音说:“绯月大人,我等已经到齐!”
绯月掏了掏耳朵,不满地说:“好痒。”然后又对旁边的吞云说,“吞云啊,最近蚊子多,你可得注意着点。这些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