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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之鼎,“神尊,我们还是回大殿,要见季公子,来日方长。可好?”
慕容倾孩子气的摇摇头,随后,推开月龄,用娟帕拭去泪水,绽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推开月龄,用法术将月龄定住,樱唇轻张,道:“对不起。”声若青烟。慕容倾给了月龄一个决绝的眼神,然后转身,念下多年不曾使用过的咒语,最后飞向上空,如同轻燕。慕容倾的姿态像极了弱小的飞蛾,扑向熊熊烈火,绝美且伤感。
这一幕,月龄记了许久。直到很多年后,她依旧嬉笑着说:“神座,你终究是个本性不改的女子。”
只是那个时候,是她一个人面对茫茫雪山满目伤感隐忍。她的声音在雪山回荡,空寂,哀伤。
麒玄拿着玉笛,想着慕容倾决然离去的身影,心宛如被过千刀。他看着空旷的雪地,木然想到,方才他问她,可曾爱过自己。
那一刻,慕容倾的笑颜刺伤了他的双眼。她说,没有。只是两个字足以将他打入黑暗的地域。
或许是从来没有,又或者,是现在没有。
季麒玄握紧了玉笛,感到肩上的担子有千斤重。她不爱,也罢。只当自己也从来没有爱过。
季麒玄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她都这样说了,季麒玄,你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然后,转身,看着那扇即将关闭的大门,光线渐渐暗了。他不在多想,冲过那扇琉璃门,心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好空,好空。季麒玄喃喃念着慕容倾的名字,一个转身,在门要关闭那瞬间,他看到心心念念的目光。
“倾儿。”声音在雪园中回荡,几片枯黄的叶子在季麒玄周围旋转,飘落。
季麒玄再度奔向大门,厚重的大门没有再开过。
在大殿里的慕容倾也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唇齿*,仿佛在说,玄,再见。下一刻,慕容倾跌倒在地上,仿佛是一朵用尽生命开放的花朵。
季麒玄看着雪园的美景,瀑布气势磅礴,流过山间的溪水潺潺,植物应势生长,雪神宫殿依旧这般华丽,可是终究是有什么不同了。
季麒玄唇齿*,好像在说,倾儿,再见。
自此,两个心相聚;人,咫尺天涯。
☆、第伍章 闻笛(2)
VOL。02
月龄赶到的时候,慕容倾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月龄唤来几名雪卫将慕容倾扶回她的房中。看着慕容倾房间一尘不变装饰,月龄眼中悲伤愈浓。从相府闺房到千重冷阙的寝宫,再到雪谷的倾玄阁,再到这雪神殿的寝阁,格局,玉器、青瓷瓶等的摆设装潢如出一辙。月龄还记得,只是因为那一年,季麒玄一句,倾儿,以后我们的家便要如此,可好?从此,慕容倾对于屋子就患上了强迫症。
月龄将雪卫差遣去寻草药,她仔细端详着慕容倾苍白的面色。慕容倾的眉宇间有一股红光若隐若现,月龄心中大喊不好。旋即,月龄*佩剑,抵在慕容倾的颈上。慕容倾缓缓睁开双眸,不是墨瞳,是一种嗜血的赤红。
慕容倾看着月龄,妩媚一笑,用指尖移开月龄的剑,道:“月龄,你还真当我这么好被这毛丫头给制服?”慕容倾用衣袖掩住上扬的唇角,给月龄抛下一记媚眼,“我不想死,也不想就此沉睡。若是你肯帮我,我给你数不尽的好处,如何?”
月龄用剑在她颈上划出一条细小的口子,道:“你说呢?”看着那张慕容倾的脸,月龄收了剑,“这不是兰锦的身体,你在这里呆太久,只怕不会有好处。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若不然,神座觉醒,没你好果子吃。”
“哦?”附在慕容倾体内的女子借着慕容倾的脸一度媚笑,全然不将月龄的话放在心上。她刚准备下床,面色愈加的难看,面容扭曲。不过片刻,硬生生地从慕容倾的体内分离出来,摔倒在地。
慕容倾的本身已经觉醒,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也可以勉勉强强站起来。慕容倾示意月龄站在她的身旁,她看着地上的女子,同兰锦的长相极像。慕容倾眼中有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其他情绪所取代。慕容倾没有唤出苍郁剑,她只是从帐幔中抽出一条细丝,细丝将地上的女子捆绑住。慕容倾莞尔,道:“还想要杀本尊么?”她蹲下来,指腹划过女子的脸庞。
慕容倾笑得温婉,女子却是在瑟瑟发抖,求饶般道:“神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还请神尊饶小的一命。”连连求饶,慕容倾的双眼逐渐变红,不像方才那般嗜血,眉宇间也没有了那股若隐若现的红光。女子见状,身子颤动的更加厉害。
“本尊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断了你的根。”慕容倾起身,步子没有挪动,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地略带笑意的看一眼女子。
女子一听慕容倾要断了她的根,立即昏倒在地。慕容倾失望一笑,道:“真是玩不起。方才还说要本尊的命,只不过是吓了一吓。”说罢,慕容倾的手一挥,那女子即可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在慕容倾的寝阁内。
“神尊?”月龄欲言又止,她没有见过这般残忍的慕容倾,方才她去追季麒玄时,她还想,原来的雪神大约是回来了,可是,现在看来,只怕是背离原道,且愈走愈远。
看着月龄的疑虑全部写在脸上,慕容倾笑笑,道:“姐姐,你不必担心。本尊自由分寸。”
月龄颔首,道:“是,尊座。”
“好。”月龄递上前几日炼制好的药丸,慕容倾眉头轻颦,但还是接过,服下。霎时,慕容倾只感觉体内有一股凉气穿过,“现在好多了。月龄姐姐,这是哪里谁炼制的?”回到雪神殿后,慕容倾的药物就一直由月龄负责,多数都是由雪神殿的药司炼制,,而今日之药却是大不相同,也难怪,慕容倾会怀疑。
“是……”月龄的吞吞吐吐,慕容倾也已猜到个大概。
“这是师尊练的丹药?”
月龄点了点头。
慕容倾娇俏一笑,道:“她练的丹药,我吃了竟然没有事。”慕容倾秀眉在地颦蹙,不过片刻就舒展开来。
或许还不算,太糟糕。
“月龄,将霜、雪二谷的霜雪花全部毁掉。过会儿,你准备下,本尊,”慕容倾莞尔,“要出谷。”
月龄看着慕容倾的笑颜,愈加的不解。她的身体尚未痊愈,这出谷要让雪姬捉到,必死无疑,且,霜雪花是雪族的圣花,她怎么会?
此时。
苍吾一行人同季麒玄会和后就没有再雪园继续逗留,即刻启程回了冰屋。季麒玄一路上将玉笛握地很紧。幽飒在回到冰屋,众人散去后才瞧见季麒玄手中的玉笛,不由分说地抢了过来,幽飒拿着玉笛的手,微微颤抖,道:“季麒玄,你这玉笛哪里来的?”说完,他还揪住季麒玄的衣襟。
季麒玄用力挣开,没好气道:“这是我在雪园捡到的。如何?”挑衅般的迎上幽飒的目光,心中怒火不可遏制。
“这玉笛,倾儿是从不会离身的。你捡到它,那倾儿岂不是真的?”幽飒不敢继续向下说,生怕一语成谶。他看着季麒玄的俊颜,心中怒火也慢慢燃起,“她生前你不曾好好照顾过她,现在,她的玉笛你又有什么资格碰?”
“幽飒谷主,自始至终,倾儿都是我季麒玄的妻子,与你何干?”季麒玄企图抢回玉笛,他的招式都被幽飒灵敏的躲过。
“妻子?”幽飒不屑一笑,“她若是你的妻子,为何在这谷中孤苦伶仃呆了三年?她若是你的妻子,你又怎会忍心看着她服下剧毒?她若是你的妻子,你怎会又在后宫添数十名佳丽,对于她在中宫的生活不闻不问?”
季麒玄的双眼此刻已经燃起熊熊烈火,幽飒亦不亚于季麒玄。
尔后,幽飒唤出冥宇剑,季麒玄唤出青玉剑。二人冲出冰屋,在雪地上交战。
转瞬,身形百换。两者宝剑剑气已出,若不伤人则伤己。一时间,空中杀气凝聚,风云变色。锦心看着暴怒的季麒玄和幽飒,心中一滞,一伤,想要上前去帮助幽飒,刚一飞身上前就被他们强烈的剑气给摔了回来。
倏地,一道绿色身影挡在两个人的中间。那绿影一转,似是点了二人的*,幽飒、季麒玄就从空中直直落下。苍吾缓缓降落在地上。苍吾怒不可遏,厉声道:“为一个玉笛,你们自己人互相残杀,可值得?”苍吾拾起落在地上的玉笛,抛向空中,运足内力,打向玉笛。玉笛竟出现自我保护的屏障,将苍吾的内力反弹回来,打在雪地上。
季麒玄乘机取回玉笛,风度翩翩,道:“师尊,为何要碎这小小的玉笛?如今倾儿已经不在了,上天要我们寻到这玉笛,只怕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今日若是这笛子碎了,他日又需这玉笛的力量来复国,怕是师尊会成为这苍国的千古罪人。”字字坚定,句句冰冷。
苍吾哑口无言,面不改色的向季麒玄作揖,道:“季公子说的是。方才是我的考虑不够周全。这玉笛既是有灵性之物,又是倾儿生前遗物,还是由公子保管较为妥当。”
“麒玄谢过师尊。”季麒玄欠了欠身,转身进了屋子。季麒玄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莫过于幽飒。幽飒总是可以将他的心事道明,不留余地,字字戳在心上,长时间都无法愈合。
季麒玄回到自己住的房间,看着窗外的雪地,不禁又想起那年慕容倾在他怀中娇俏的笑容。是什么时候,她不在笑过?季麒玄记不得了,大约是他背叛了诺言,纳了第一个妃子时吧,她就沉浸在国事中,鲜少同他讲话。自此,他们相处的时间愈来愈少,直到,慕容倾饮下鸩毒,他才停止选妃。然后就是兰锦在他的身边陪了三年。三年来,他始终未曾立后,只是因为,纵使天下女子千般好,都不是,他的倾儿。
季麒玄看着玉笛,用口型说道,倾儿,对不起。
一张纸条,飘飘落落,最后落在玉笛上。季麒玄展开一瞧,上面写着:对不起有何用?愿君复国成功。
纸条上的字体娟秀,同许多年前,年轻的兰后写在宣纸上的字体如出一辙。
季麒玄抬头,他似乎看到,她的微笑。
☆、第伍章 闻笛(3)
VOL。03
翌日清晨。
苍吾将所有人叫起来,到园中说了下一步计策。苍吾亦是命令所有人即刻启程,前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幽飒和锦心留在帝都设法牵制李茗阮和新帝季铭,季麒玄则是前往沉远候季显的封地锦州借兵,希望可以说服季显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季诀孤身一人返回郴州训练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分别时,季诀精神不济,骑在马上,对着其他人勉强展开笑容,手中的血符有些灼人。在这条路上,第一次,季诀产生了想要逃离的想法。他想:如果当初没有想要这天下,没有答应慕容倾的要求,或许夫人就不会同他一起来这帝都冒险,而现在夫人也不会因为中了这雪族的毒,至今生死不明。
幽飒将一只手搭在季诀的肩上,用力一压,猜透了季诀的心思,道:“王爷不必担心,大事成功之日,就是我们救出尊夫人之时。”
“那本王先在此谢过谷主。”季诀故作轻松一笑,转身策马而去。
季麒玄看着季诀离去的身影,不难看到不起眼的白影尾随季诀而去,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闪过笑意,随后恢复冰冷,向幽飒等人道:“后会有期。”然后,同季诀一样向另一个方向策马而去。
幽飒同锦心相视一笑,向苍吾告了别,悠闲地往帝都走去。
苍吾确定所有的人都离开后飞身向雪谷的方向而去。
千重冷阙。
风兰宫。
李茗阮一直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女子,对于地位是如此,对于权力是如此,对于人,亦是如此。李茗阮由景语搀扶着,在风兰宫反复踱步。颦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兰锦,莫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