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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尾巴,祭雪!
☆、第拾章 知君(3)
VOL。03
那日之后,季麒玄的话愈发的少,时常对着不曾离手的玉发呆。
而那日后,亦是没过几个时辰,三人便走出了看似无边的雪地。一瞬间,听到有人欢唱的声音,幽飒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幽飒兴奋不已,火速下了马,即刻奔向不远处的火堆。
已是夜,那样的篝火在这样的雪地竟是这般的独特。
季麒玄的身子一僵。还记得那一年,大婚不过半年,慕容倾就觉着千重冷阙的生活有些许腻了,就拉着他做了次“微服私访”。那样美的天地,她宛若一只精灵,在火堆旁翩然起舞。引得众人叫好。那些人怎会想到,在这里欢快舞蹈的少女就是威慑后宫的国母,亦是让文武百官闻风而丧胆国母——兰倾。
季麒玄依旧记得,那一夜,他初次在她身上瞧见独属于雪族的紫光。
从此我便知晓,你我终有一日会离别。如此,我便借着绝情,让你走的更加安心。
季显推了推季麒玄,见后者依旧是没了反应,自顾自地走上前去。季显本想掏出银子问那些牧民买些吃的,可谁知,这些牧民竟是这样的好客。不仅送了三人足够的干粮,还热情地留三人住上一晚。
可是,季麒玄冷眼环视一圈,这雪地上,除了这处篝火外,怎还有别的东西?
季麒玄在篝火旁寻了处空地,席地而坐。月色是这般的美丽,只是,身旁人已不在。
尔后,季麒玄召过玩的不亦乐乎地幽飒。
月光下,季麒玄一袭青衫,墨发高束,面容冷峻。幽飒不自然地屈膝而跪,道:“陛……公子,有何吩咐?”语气之间,全然不似方才玩耍时那般轻佻。
“你先行起来。”季麒玄双手背于身后,“我要你先去寻沉王季诀,和沉王妃阮氏。”
“是。”
“适当的时机抽身而去便可。”
“是。”
季显自是瞧着幽飒巧妙脱身,只是一句话未说。
季麒玄再度回来时,便瞧见方才他坐得位子多了位妙龄少女。那女子带着面具,双眸清澈如水,白衣墨发,一时之间又让季麒玄想起了那人。
女子见季麒玄前来,并未离去,而是腼腆一下,道:“公子,过来坐。”
这般邀请,季麒玄自是不想去拂了她的面子,只得坐到那女子身旁,这引得一干好事人肆意取笑。
那女子娇笑,道:“你们莫要这样说,若是要主人知道了,只怕我的命就没了。”说话间,女子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季显,明明是笑意满满,可季显只觉着背后冷汗涔涔。
一听着女子搬出主人,这些人这才知晓二人身份,一时之间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那女子道:“这些人,倒是只怕主人了,你们跟随我这般长的时间,到是我太过随和了还是怎的?你们总是将我的话听不进去。”
其中一名长相憨厚的男子笑了笑,道:“主人,我们怎么惹得起?倒是弄清姑娘还亲近些。”
那名唤作弄清的女子掩面一笑,道:“你这般说主人,主人只怕会撕了你的嘴。”语气倒是没有多少狠戾,只是在座之人除去季显、季麒玄二人皆是不敢大声喘息。
那人憨厚一笑,倒是不敢再开口说话了。弄清继续道:“你带着他们去把屋子收拾好,今儿我们留了客人,莫要让客人冻着了。”
“是。”
待所有人都走后,弄清眼中半是笑意,半是寒意,可是,她却可以将这两种情感融合的这样好,让人不惧,却也不敢不敬。
季麒玄随后起身,道:“不知弄清姑娘有何指教?”事已至此,只怕是这女子已然知晓他们的身份。季麒玄想着便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亦是索性取下了人皮面具,而手也是握紧了青玉剑。若她是李茗阮的人,他便可叫她做了这剑下亡魂。
季显亦是起身,不言一字,只是那样目光紧锁着弄清。双手背于身后,内力凝于指尖。
弄清不禁又是一感叹,这样看着季麒玄,要比那一日在雪林瞧着还要俊美数倍。这般美好的男子,让这天地为之失色,难怪慕容倾一直不曾放下。
季显轻咳。
弄清自知失态,又似是看出了二人的警惕,许久才开口道:“二位公子莫要这般紧张。能在这慕容谷主的结界中毫发无损,我自然不是李氏那边的人。”
季显道:”那敢问姑娘是?”
“主人派我前来,自然是为了助二位一臂之力。但是二位莫要猜主人的身份,因为,”弄清神秘一笑,“你们怎么也是猜不到的。”
弄清心中暗道,这样可使真的有法子不让李氏查出她的身份吗?这般冒失,若是坏了事,该怎样去走下一步?
还是慕容倾太过着急了。
季麒玄握剑的力道倒是一点未小,道:“姑娘有何指教?”
“公子过奖了。主人只有一个任务交与二位,且可助二位一臂之力。如今慕容谷主已是不在,画屏玉的封印自然是无法打开。但是,”弄清稍作停顿,“主人还有一法子——杀了蝶茜,用蝶茜的戾气冲破封印,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慕容倾这些年花了如此大的代价去保住蝶茜,不就为了今日的季麒玄?
季麒玄眉头紧皱,道:“我们为何要相信你?”慕容倾和蝶茜的情分他不是不知道。若是今日这个女子合作,若是慕容倾来日出现,可会怪他?
“若是两位公子按我主人说的去做,复国指日可待。”
季麒玄下意识地眉头轻皱。
尔后,弄清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那玉佩同季麒玄的有八分相似,只是弄清的玉佩上多了个“雪”字。
季麒玄的心为之一颤,只是应了声:“好。”
弄清快速将玉佩收好,道:“我先去看看他们干的怎么样了。还望二位公子稍等。”她同季显擦肩而过时,在季显耳边低吟:
雪皇女,不生、不死、不灭。
季显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远处,遮风的屋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弄清走上前去,取下冰冷的银质面具,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都帮你办好了。”
“谢了。”
“只是蝶茜?”
“她?”那冰冷的女生稍作停顿,“必须死。”
没有不舍、没有悲伤,只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第拾章 知君(4)
VOL。04
待季麒玄一行翌日醒来之时,只有空寂的雪地,哪里来的什么女子?
季麒玄揉了揉太阳穴。
今日大约是个艳阳天。许久许久都未见着这样晴的天空,万里无云,天空的湛蓝莫名地带给人一种心的慰藉。
只是,
昨夜的那一切,是这般的真实。季麒玄带上面具后,耳边还想着昨日那女子的一席话。
杀掉蝶茜,杀掉蝶茜。
这究竟是为何?
季麒玄握住玉佩,将玉佩放置在心口,若是我这样做了,你可会怪我?
幽飒寻过来时,季麒玄便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宛若木偶。幽飒淘气地推了把季麒玄。季麒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回头,是幽飒有些调皮的笑容,霎时一怔。
季麒玄冷言:“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多年过去,幽飒倒还是一点微变。多少时候,季麒玄都是这样的羡慕他。有时,他在心中想,若是也同幽飒这般,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想过后,又在自己的心中百般嘲笑自己幼稚。
幽飒搔了搔后脑勺,道:“看你想的有些入迷,让你回下神。”
季麒玄有些奇怪的大量着幽飒,某头紧锁,道:“不是让你去寻沉王,你怎还在这里?”
幽飒的脸色一沉,道:“昨天我是同你们分开,只是走了许久还见不着这雪地的边界。恰好那时天色也有些暗了,我便看见一处小屋,也就进去了。谁知,一进去便昏倒,待再醒来时,就在你们身旁。”
“什么?”
难不成是昨天那个女子?
她若是慕容倾的人,又为何要这样阻止他们?
“可还有其他异常?”
幽飒迟疑地摇了摇头。
“罢了!你且同我们一起走吧。”说罢。季麒玄转身,向马匹歇息的地方去了。他只当自己是想多了,或许一切不过是巧合。
幽飒迟疑稍许,但还是跟了上去。
昨天,他在那小屋里瞧见了阮玉。阮玉双眼无神,仿佛被人操控。幽飒看过她的眼神便知道,她,是被雪族之人控制了。这一切,阮玉不让他透露半个字。若是让季麒玄知晓,那锦心便是会没了性命。
而锦心,现在在何处。阮玉却是半字未言。
只是昨日阮玉身上的气息像极了慕容倾。
只是慕容倾不是已经?
幽飒也是甩了甩脑袋,只是当自己想多了。若是慕容倾还在怎会让他们去杀蝶茜。蝶茜跟了她那样久,而慕容倾是最恋旧情之人。
奇怪。
今日三人骑着马走了不过约一个时辰便瞧见了集市。三人面面相觑,却是久久心中得不到结论,一时也就将这作罢想着来时,再查。
可是,当三人瞧见地界碑时,心中又是一怔。
这里是郴州,季诀的封地。
从雪谷到郴州,要穿过真整个苍国。即使再快,每个十七八日,定是到不了郴州的。除非……
幽飒脸上出现少有的郑重神色。这样大的本领,只有雪族之人才有。霜谷一脉幽氏一族臣服雪族多年,幽飒自幼自是读过许多有关雪族的书籍。因同慕容倾是好友,因此也看过许多雪族对外的禁书。
这样,只有雪战神和雪皇女可以做到。
那么?
昨日那个女子,如今看来并非等闲之辈。
“没错,是我。”闻言,是一女子,施施然走来,柔腰若无骨。她同季麒玄施了施礼。今日,她依旧带着昨日的那个面具,瞧不见她的容颜。
三人交换了眼色。
季显已是让利剑出鞘,厉声道:“你是何人?”
弄清倒是没有一点惧意,青葱般的玉手将季显的宝剑挑开,笑道:“我是何人?这,你自然不用知晓。”看着季显,她眼中杀意浓浓。
季显和幽飒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若是有任何意外,他们必定誓死保护季麒玄周全。
“这一次来,我只不过是完成主人交与的任务罢了。”弄清笑笑,“更是怕你们知道了什么,承受不住压力罢了。”这笑,如花灿烂。
季麒玄蹙眉,上前拦着失去有些理智的季显,余光扫过幽飒,他,倒是没什么动静。季麒玄道:“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弄清暗叹,今日若是不自报家门,这季麒玄只怕是不会让她同他们一起,道:“雪族弄清。”如今,季诀的实力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雪族弄清?
季显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用剑支柱自己的身体。那一年的画面又向他袭来。
雪族弄清,雪林唯一的主人,至于其在雪族中真正的身份便不得而知。让世人知晓的便是,就连雪皇女羽倾,都不敢轻易踏入雪林一步。
季麒玄轻抿薄唇,道:“姑娘见谅。”
“不怪。我们启程吧。若是晚了,只怕就追不上沉王殿下了。”说罢,弄清唇角逸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季麒玄三人迫不及待地快马加鞭向沉王府去了。只有弄清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后,指尖滑出一道亮光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铺子慢慢灭去。待弄清转身离去后,那些喧闹的景致一点一点消失。
没有人留意。
郴州,本就是蛮荒之地,怎会有这样喧闹的小镇?
一个女子慢慢地从方才光灭之处走出。
肌肤苍白,双眼是同慕容倾一般的苍绿色,墨发轻舞。慢慢地,眼中笑意显现,回首,道:“你这招,倒真的是不错。”话中毫不掩饰地赞美之情。
“过奖。”不过少时,她的身边出现一少女,遗世而独立。语气冰冷而生硬。
那少女带着银质面具,遮住她半面脸颊,她的眼,仿佛是冰封千里。素衣加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