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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还没被阿繁的针针怕呢!”
“哼!你别以为有江蕴月那野小子给你撑腰!你身后这位就是正经的景怡王世子,他算什么!小爷今日在这里要你,削了你的衣裳还怕你施针?”曲峻一面说一面就要动手,后面赵恺拦着阿繁,却有些害怕:“曲爷!这、这不好吧?上回皇上……”
曲峻闻言大怒喝道:“怕个屁啊!我爷爷做国丈的时候皇帝还抱在襁褓里喝奶呢!何况这里荒郊野岭的,就一个臭丫头,还怕人知道!你制着她,公子我今天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臭丫头!”
阿繁被两人一逼,面上绷得紧紧的,手伸进袖中,正苦苦思量对策。
蕴月闻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刚才赵恺和曲峻嘀嘀咕咕就是因为看见了阿繁?女人长得漂亮一点就成祸水,没事就找麻烦!真不该给她这身衣裳穿!心中又是忧虑,脚步快了上去:
“阿繁!你这臭丫头!看完龙船还到处跑,害得小爷好找!”,然后换了笑脸:“哟!世子!曲公子!好巧,又在这遇上了!”
赵恺一看见蕴月来了,新仇旧恨一股脑勾了出来,原本的三分贼胆,变成了九分,一把抓住阿繁的双臂:“也没上门找你,你倒找上门来!曲公子,今日不好好教训这两人,你那背上的几十针白挨了嘛!”
曲峻一听更是恼羞成怒,下一刻却又变成了狞笑,一只手抚上了阿繁的脸:“这张脸倒是生动的很!江小爷,你这丫头不错,就送世子尝尝鲜吧,你占了阿恺的位置这么些年,一个丫头别舍不得!”说着手便往下摸去。
阿繁猝不及防,被赵恺勒了个正着,只能拼命挣扎,嘴里骂道:“好龌龊的贼子!真是衣冠禽兽!小贼!快些救我!”
眼见阿繁被欺负,蕴月也深知赵恺对他成见极深,加上曲峻又在旁挑衅,再无回环的可能,便当机立断冲上去,一把拉着曲峻的后领,用力一扯。曲峻不曾想蕴月不害怕,不及防,被甩出数步,跌坐在地。
阿繁身后的赵恺怒声一吼:“野小子!真动手!”说着甩开阿繁,便要上前同蕴月打。
两人都是练过些武艺的,但并不精,尤其蕴月,常年的偷懒。这回赵恺红了眼,江蕴月只有左躲右闪的份。那边曲峻反应过来,却不着急收拾阿繁,只在赵恺旁边,瞅准机会就给江蕴月下黑手。
不一会,江蕴月左支右绌,就被打了好几下,不得已高叫:“曲公子,世子,你们不要打我的脸,让人知道了,你们都落不到好!”
阿繁在一旁不明所以,直跳脚:“小贼!你还客气什么!他们欺负人!你便打他们又如何!”
江蕴月有苦说不出,又疲于应付,只恨声道:“臭丫头……”话未说完,赵恺一拳挥来,正打在蕴月的肚子上:“便成全你!”
蕴月招架不住,当即弯腰倒在地上,不住呻吟。曲峻见状右脚一抬,眼见就要落在蕴月脸上。
恰在这时,站着的三人只听一声呼啸,下一刻,曲峻哀嚎着抱腿倒地。
赵恺一愣,环顾四周,喝道:“何方贼人!作此下作手段,背后偷袭!”
阿繁眼见形势逆转,赶忙跑上去扶蕴月。又听闻赵恺的话,不禁刮脸骂道:“好不害臊的蛮贼!分明你两存了千刀杀的心眼,还敢说人背后偷袭!”说着吐吐舌头:“老天有眼。”
赵恺作势还要打阿繁,蕴月弯着腰,说话不稳,却还是伸手护着阿繁,皮道:“世子,打女人多难看!你还是把曲公子扶回家去吧!小爷没别的本事,往朝上一站,就靠这张小脸,不说万一皇上或者老爹看见,就是咱们御史台上的孙驴子看见了,可是要抄家伙的。您们命好,比不得小爷命贱,还是珍重些好。”
那边曲峻缓过来了,坐在地上喘气:“要珍重也行,你把这丫头送到我府上来,我便算数!不然,哼!”
蕴月叹了口气,背着树根坐了下来,阿繁虽不说话,却嘟着嘴紧紧靠着蕴月也坐在旁边。蕴月横了阿繁一眼,无可奈何:“哎!曲公子!真不知道您看上这臭丫头哪一点,莫说你,就是小爷!吃小爷的、用小爷的,冷不防还得挨她的针呐!”
一番话说得阿繁哭笑不得:“小贼!”
“你!”曲峻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打人,旁边赵恺又是一脚飞起。
不料唰唰两声,两人应声而倒。
江蕴月坐着微微笑,这回看清楚了,是小石子!拱拱手,江蕴月高声道:“哎!别躲着了,大侠若是不帮小爷送走这两位,只怕小爷免不了被打啦!”
阿繁闻言,眼睛骨碌碌的转,好半天,一手挥去:“小贼!你故意的嘛!”
正说着,“哈哈!”,不远处芦苇丛传来几声畅笑。
几人循声看去……
☆、阿繁之舞
不远处芦苇丛传来几声畅笑,人循声看去,只见芦苇从内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来人宛如洛神出水,阿繁看着有些发呆,不禁扯扯蕴月叹道:“小贼,这位哥哥真好看!”
江蕴月闻言差点晕倒,伸手一敲:“小娘子家家,真不害臊!”
阿繁也不出声,只盯着男子看。
那白衣男子一言不发一步步走过来,只看着蕴月和阿繁两人。走近了蕴月倒是清楚了,他抿着嘴角,隐约有些自来笑,实则通身的冰冷。这简直让蕴月怀疑刚才那两声笑是不是这白衣男子发出的。
白衣男子走到蕴月面前,看着蕴月,不带温度,吐了一个字:“滚!”
蕴月眼睛突了突,不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阿繁在旁边咯咯笑开,刮脸羞蕴月:“好笨的小贼呐!”,说着站起来,拍拍手,走到曲峻身边,踢了踢他:“喂!哥哥让你滚呢!快带上你的臭尾巴滚吧!”,说罢又看了赵恺一眼。
曲峻大怒,憋的脸都红了,咬了牙站起来,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心中掂量了一下,最后看了白衣人一眼,还是同爬都爬不起来的赵恺搀扶着跑开了。
阿繁高兴地咯咯笑,又站到白衣男子面前,背着手仰着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白衣人闻言只盯着阿繁,坐着的蕴月只觉得通身不自在:“你这臭丫头!就欠教训,看见个人就叫哥哥!怎么不见你叫小爷哥哥!”说着睨着来人,变了声调,阴阳怪气的:“别前门赶狼后门迎虎……”
阿繁被白衣人盯着,又听闻蕴月挖苦,面不红心不跳,只笑嘻嘻:“多谢哥哥!若不是遇着你,小贼就被打成猪头了。”说着又转身教训蕴月:“小贼,你做什么让他们,明明就是他们不对!”
蕴月翻白眼,偏过头,不想理阿繁。
白衣人一言不发,径自伸手过去,扯掉了阿繁头发上不经意沾着的枯草,顺手一弹,便走到江蕴月身边,缓缓盘腿坐了下来,身边随意扯了根草,轻轻捻着。
蕴月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偏头看去,却见白衣人双目如星,剑眉几欲入鬓,却是造物之精髓,无处不自在。蕴月一声口哨,双手顺势枕在脑后,靠着树干。
阿繁这下脸倒是红了红,但见两人都不说话,又嘟了嘴跺跺脚,跑开去。蕴月怕她又惹事情,只扬声喊道:“臭丫头!带点分寸!”
阿繁头也不回:“阿繁总有分寸……”
剩下两人,一个坐如钟,一个卧如醉佛,倒也是各自惬意精彩。
“嘶~让小爷猜猜侠士的身份?”蕴月一面哼着小曲一面对白衣人说。
“……”
“你早就跟着我,身手好得很,只怕比豆子也不遑多让。我说刚才芦苇丛里怎么有动静呢。”
“……”白衣人闻言略皱了眉,却还是没有说话。
“你……”江蕴月满不在乎,摇头晃脑,略带女气的杏眼朝着头顶的树冠乱转,一句话未说完,心思转了百转,又嬉笑着:“小爷还是不要乱猜的好,老头怎么说来着?隔墙有耳啊!小爷也要自重身份~~~嘿嘿。”
白衣人回过头来看蕴月,那抹自来笑,没加也没减:“江御史!”
蕴月没回答,眼光描着眼前这张脸,而后才说:“兄弟高姓大名?小爷看你身手不凡,但怕你现在尾大不掉,整个京城有点能耐的人只怕都跟在你后边了!”
白衣人闻言还是不说话,但避开树干躺了下来,嘴里咬着草根。
青天白云,流水淙淙,芦苇起伏,是无从喟叹的时光。
“中州是个好地方,有空你该回去看看。”,白衣人轻着声音,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蕴月愣了愣,二丈头脑摸不着,更无从没有答话。
“你没能耐打他们俩,还存心护着,但你若倒霉,小丫头就要跟着遭殃。”白衣人霎时声音又冷了下来:“你心软,迟早吃亏!”
蕴月眯了眯眼,这是在教训他?切!小爷是打不过赵恺,但也不至于没能耐护着臭丫头,只是老爹要知道了,不知道又要在王妃的衣服面前发多久的呆,看的人眼疼,何必?江蕴月心里不平,却还只是撇撇嘴作罢。
正说着,阿繁远远的跑了回来,手里面拎着物事,她穿了蕴月指点的桃红衣裳。周围初夏的绿意郁郁葱葱,倒让阿繁成了鹊儿,让人眉梢盈喜。
未到跟前,阿繁远远的就喊开了:“小贼!”
蕴月懒洋洋抬了抬眼,低声叹气:“臭丫头!”
白衣人只觉得阿繁声音真如闹春的喜鹊,刹那春满人间,禁不住转头去看。
阿繁却是双手捧着一面小鼓跑着过来的,不时还回头:“姐姐!你快些啊!”
蕴月听闻阿繁后面这句话,又转眼去看……
来人手执纨扇,身上藕荷色的半袖,玲珑的身段衬着碧绿的腰带,垂着双环碧玉佩。她噙浅笑、轻拨草、款步行,活脱脱是老爹笔下惟妙惟肖的工笔仕女。
文采之……蕴月顿时不知手脚放在那里,自在的卧佛变成了憨厚的弟子阿难。
说话间阿繁跑到了两人跟前,急忙忙的放下小鼓,凑到蕴月跟前:“小贼,我方才去借这只鼓,遇见了漂亮姐姐呢!阿繁记得,元宵灯节上咱们见过的!”说着又问白衣人:“哥哥,姐姐像不像画里的神仙?”
白衣人没暖和半分,却转了身子看着阿繁,有些整暇以待的意思。
文采之来到跟前,婷婷袅袅行礼:“江大人。”,随后又转向白衣人略行礼。
白衣人随地坐着不动,只点点头作罢。
文采之半垂着头,满是矜持斯文,看的蕴月小心翼翼:“文小姐……呃……请随意。”
听得阿繁咯咯直笑,又上前拉着文采之:“姐姐,你坐啊!初夏的阳光很好,这里又有一点疏朗树荫,正好嬉戏玩耍!”
文采之抿着嘴笑开来,在袖中掏了一方斯帕铺在白衣人身旁略平整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臭丫头,你做什么拿一只鼓?古灵精怪的,就没半刻的安静,你看看人家……”蕴月话未到一半,脸先红了一半,不敢看文采之,只盯着坐在身边在脚上瞎折腾的阿繁。
白衣人丢了手中的草根,看了蕴月一眼,眼光顺过去,就落在阿繁身上。而恰给了文采之一个宛似刀削般的侧脸,采之禁不住,脸也是一片绯红。
阿繁弄好了站起来,拍拍手,一旋身,灿如天上骄阳:“小贼,这衣裳真好看!我便跳舞吧!”
蕴月见识过这小丫头见风就是雨的本事,倒也安之若素。文采之执了纨扇挡着嘴,轻笑道:“阿繁,你便跳,让采之也开开眼,高兴高兴吧!”,说着给蕴月递了眼神,蕴月不敢接,只对阿繁挥挥手。采之又看了看白衣人,白衣人不置可否。
阿繁双手一挥定成朝日桃花,桃红色的袍袖垂坠,随后腰肢一摆,左脚便点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