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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说的话吗?”
我的话音刚落,他的脸变得煞白,拉住缰绳的手颤抖得让人心惊,虽然他试图去克制,但那幽深的眸还是瞬间变得通红,如一个受伤的小野兽,带着噬骨的恨剜心的痛。
即使有心理准备又如何?
“濯傲——”
他没有回答我,坐在马上的身子,竟然微微晃了一下,似乎要跌下来,让身后一直注视着的大军惊呼,他相信我说的话,也许这个结果他早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罢了。
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脸色也变得如刚才那般冷硬,只是那眸子还泄露了些许情绪。
“我现在接她回去会有危险,拜托你代为照顾,也许她如此迫切切断我后路,就是知道我很快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会放过她。”他的声音越发沉郁。
“既然她不是我娘,我更加不想中她的计,与连敖两败俱伤,只能让她得力,我得留精力来对付她,楚冰如今不见了,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连敖本想借这次机会将我置之死地,将错就错,第二是人在银奕处,他想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是前者,我无话可说,只能打,但运气并不是次次都落在他身上。”他唇一翘,说不出的傲气。
“如果是后者,你既然可以自由出入银魄皇宫,请回去代为查探,我不想给银奕这只狐狸得逞,这对我对连敖都有好处。”说完他拉了一下缰绳,与我拉开了一丝距离,虽然身后的大军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但看见我们只是转圈圈,那么久都没有动静,都有点躁动起来。
“回去告诉她,她的儿子会接她回家。”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但谁害她如此,我将百倍还之。”他双手紧握,眸子里的阴郁和戾气让人心猛地一寒。
“嗯。”
短暂的寂静之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求你替我好好守护她。”他这句话一字一顿说着,声音虽然轻,但每一个字却重如泰山一般。
我愣了愣,最后在他满是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在头点下的瞬间,心变得沉甸甸的,我这到这头轻轻一点,就是一个承诺了。
他扭转马头,往回走,而我也勒住马儿准备回去。
“晴儿——”他突然转身回眸。
“谢谢——”在两军交战的战场,在乌云层层的天空下,他竟然朝我展颜一笑,那眸子一片通明,只有感激和信任。
他那绚烂的笑容竟然如一抹阳光,刺破黑沉沉的天空,让人的心亮堂起来,我的唇竟不住微微扬起。两人的总总恩怨情仇,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心竟说不出的舒坦。
接下来,卫国鸣金收兵,请求改日再战,银狼应允,只是那脸在看到我翘起的唇后变的冷若冰霜,而我虽然想收敛,但那笑意还是禁不住从脸上溢了出来,楚冰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心头的大石搬去,整个人轻得可以飞起来一般,就连策马飞驰也觉得这风不冷,只是清凉舒适,这种感觉真好。
刚回到军营,战袍未脱,小莲藕已经扑过来了,他的眸子泪痕未干,在阳光之下闪烁着。
“他今天见不到你,以为你走了,所以哭得眼都肿了,我说你呆会回来,他又偏不信,没点用。”冷佚无奈地摇头。
看着他红肿的眸子,我一阵心疼。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小莲藕下次要坚强点,要不会被人笑话的。”这家伙自看见我回来破涕为笑,挽住我的手咯咯笑,但脸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
看到他笑,想到楚冰没死,心如洒满阳光。
“冷佚,我今天见到濯傲了。”
“嗯,有没有砍他几刀?”他漫不经心地问。
“没,但他告诉我楚冰没有死,他没有死——”
我本来想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银狼,但他自战场下来,就阴沉着脸,一副谁靠近谁死的样子,让我心生怯意。
“嗯,没死就好。”虽然他说得平淡,但那唇却翘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那眸子变得晶亮而有神采,而我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一条缝。
“你笑得真难看。”他取笑我。
“但总比你不会笑的好。”我回敬他一句。
“都说传闻是传闻,不足信,你又非得伤心得死去活来一般,弄得满身是伤,结果还不是折磨我?”听到他这样说,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下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这样了,害人害己。”
“嗯,知道了,你真啰嗦。”两人竟然难得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微微声响,回眸一看,只看到银狼已经离去的背影,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又误会了。
他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的?使我们太入神,还是他的轻功已经出神入化?
“父皇——”小莲藕看到他,忙大声叫唤,可惜他却充耳不闻,走得更快,看到他父皇不理他,小家伙一脸的失落,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让我微微心酸。
“你父皇可能听不到你叫他,下次小莲藕喊大声一点。”听到我这样说,小家伙才恢复了笑脸,要不他真的以为他的父皇不喜欢他呢,想起早上他说小孩子并不是爱的结合,心就隐隐作痛,怎会不是爱的结合呢?他不会因为这个,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吧?
“去找他吧。”
“小莲藕,我们比赛跑步怎么样?”冷佚说完看着小莲藕说。
“娘,你也跟我们比赛。”小家伙一边跑一边回头叫上我,我笑着看他们在草地上追逐,这时候的冷佚一点都不像冰冷的杀手,只有在这小家伙的跟前他才会绽放如此多的笑容,也许小家伙让他想起了童年的美好。
我去找了银狼,但被挡在了门外,侍卫说里面正在商讨下一步的作战部署,我从中午就一站到傍晚,依然没有见有人出来,我还是忍不住叫侍卫进去通传一下,但侍卫出来后却朝我摇头,请我先回,他连出来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我只得泱泱而回。
天全黑下来,我忍不住再去找他,营帐已经燃起了灯火,站在外面能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本来满怀喜悦想将楚冰未死的消息告诉他,但根本没有机会,但我说的话,他能信吗?这样一想,心中黯然。
我去了冷佚的营帐看了看小莲藕,因为天气冷,他与冷佚已经早早钻进被窝里,冷佚用手骚他的胳肢窝,他被冷佚弄得在那里咯咯笑,看见我进来,就猛爬起来,要拉我一起躺进他们的被窝里。
冷佚听到小莲藕的话微微出神。
我低头不语,帮他们俩盖好被子就离开了,越到深夜,风就越大,呼呼作响,手脚也觉得冰凉冰凉的。
我回到营帐,躺进暖暖的被窝里,在不知不觉地等待中熟睡,半夜醒来的时候,摸了一下,蓦地一惊,身旁依然是冷冰冰的,他竟然没有回来。
我披了一件狐裘,顺手拿了一件厚的衣服,我记得他今天衣衫单薄,他这是故意避我。
去到他今日议事的营帐,里面黑乎乎,空无一人,他去了哪呢?问侍卫,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
我在一个小草坡上看到银狼,他独自一个坐在风中,身上只有薄薄的衣衫,在风中是那样的冰冷,让人心疼。
他的背很直,但却显得那样的孤寂,手里拿着一壶酒,记忆当中他不喝酒。
“怎么不回去?冷了。”我将随手带来他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冷了,你还会心寒吗?”他的话让我愣了愣,什么时候起,我们竟然如此了?
“不回了,免得你看到我觉得碍眼。”他的声音淡淡的,说完兀自喝着手里的酒,一脸的落寞,那眸子的酸涩苦楚刺痛我的心,我怎能不疼?
“你以前不喝酒,也不许我喝酒。”
“你以前也只爱我一个。”这次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情绪。
他的脸色沉郁,深邃的目光出神看着天空那飘动的黑云,风很大,他的发丝在风中也散发着渗人寒意。
“我现在也只爱你一个。”我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是吗?”他的唇微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风很大,我刚帮他披上的袍子被风吹开,我伸手帮他拢了拢,但他粗暴地推开了我的手,力气很大,我没有防备,重重摔倒在地,从小到大,他也不曾如此对我,即使调教我武功的时候,也只是严厉,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带着嫌恶?
走到今日这一步,就仅仅是我变了吗?从见面到现在,为什么他从不问我背脊的鞭痕从何而来?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一年是怎样活过来的?为什么对我没有丝毫的信任?
也许是我归来的时候伤痕已淡,也许我回到他身边的时候,身体无伤,心无痛。
他伸手过来拉我,但最后还是缩了回去,眸子无情而清冷地看我自己站起来,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我的心一点点发寒。
“我明天走了,因为楚冰——”我定定看着他,想将他的样子嵌入脑海里。
“是因为今天与他见面了,你发现在我身边一刻都呆不下去?”他站起来,手中的酒壶重重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如彼此的心,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
“不是——”两人对视着,他的目光是愤怒与痛楚,而我的是委屈,我咬了咬唇,强忍心中酸涩与难过。
“我离开不是因为在你身边呆不下去,我今天战场见他了,他说扰乱狸国边境的是太后的人,楚冰他没有死,他还活着,皇城上悬挂的头颅是另有其人。”
“楚冰真的还活着吗?”听到我的话,他的眸子骤然一亮,连手也猛地颤了一下,但很快就黯淡下去,快得我以为是幻觉。
“是吗?他说的你都信?如果单纯是说这事,为何她不亲自对我说?你敢说你对我不曾有所隐瞒?”他声音是那样的冷。
“你看到濯傲会笑,你对着冷佚也会笑,为何对我就是如此冷漠疏离?你敢说你爱的真是我?”
“当年你刚成年,什么都懵懵懂懂的情况下,我骗你嫁给我,我就是害怕有一天你会遇到别的男人,你会爱上别的男人,我想先下手为强,但我还是守不住,守住了人,但守不住心有什么用?如果现在再给你选择一次,你还会愿意嫁我?如果不是中了蛊毒,如果不是我强硬要你,你真的愿意我碰你?”他直视着我,似乎要将我看得通通透透。
“你娶师姐是从大局着想,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不介意,你囚我娘,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我也知道你的无奈,因为你是帝王,你有你的权衡责任,但我父母分离了二十年,如今依然不能重逢,我心酸,我一年多不见你和小莲藕我想疯了,我想到哭,但我娘苦苦守候了二十年,我心疼。”
“你是我的夫君,但银魄是我的国家,他们是我的父兄,你们相互算计,皇权霸业的诱惑我知道,社稷的重责我明白,你说要我站在你身边,我站了,但我惶恐,我害怕真的有一天你们会打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刚刚有了爹娘,有了皇兄,有了亲人,我不再是无父无母,我不想渴望了那么多年才得来的幸福化为乌有。”
“我爱上你之时,你只是我的师兄,我嫁你之时你并不是一个帝王,我亦不是银魄的公主,我只是单纯地想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你,想每一个桂花飘香的夜晚,你都能牵着我的手,在月色下散步,想你抱着我的感觉,吻着我的心动。”
“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