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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加大,握得我的手生疼,他的双目闪烁不定,在月色下发出森冷的光。
我把所有东西说出来后,感觉压在心头的大山倒塌了不少,整个人轻松了,也许我把这个大石头推给他了,我终于得到解脱了。
“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跟师兄说?”他的声音带着责怪。
“自你在楚府弹琴那时候起,师兄就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世,我回过无量山找师傅,师傅跟我说,那年他踏过大雪山,中途中看见一个绝色女子,白衣胜雪,恍如仙子。
她惊惶失措朝他奔过来,脚步踉跄,似乎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她将你塞给了师傅,求他老人家收留,说一路被人追杀,你跟着她必死无疑,说完朝师傅下跪,还没有等师傅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离开,轻功极好。
就这样师傅多了你这个包袱,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脸白白的,我捏了好几下,你居然不哭,反而呱呱地笑,小嘴红红的很讨人喜欢。”
“师傅说这女娃白白嫩嫩,就叫雪狼,长大如果漂亮就做银狼的小妻子,也不亏本,长得丑就做他的丫头,专门烧水煮饭,服侍他老人家,也赚回来了。”他似乎想起开心的事情,嘴角带笑。
“那时我很小,师傅的一句戏言,我记住了,所以盼你长得漂亮点,然后做我的小妻子,结果你天天长大,但一天比一天黑,也长得越来越丑,每次回去,我都好生失望,生怕你要做师傅的丫头了。”
“而你特别粘我,每次回去都冲过来拉住我的手,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脏,握你的手,我都要洗好久才洗干净,还有你的衣裳脏兮兮的,还老是往我身上蹭,搞到我那一身白衣也脏了。”虽然他的声音带着嫌恶,但他眼的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看你整天熏得黑黑的,师父就管你叫夜狼,说长得那么丑,又那么黑,除了烧的饭菜合胃口外,一无是处,真是亏大了,还喃喃说配不上我,做一名丫头都嫌长得丑。”说着他竟然自顾自笑了起来,而我气得脸变得酱紫,没见过嘴巴那么毒的师傅,帮他干了那么多活,还说亏?还说我丑?
“师傅说你师姐倒勉强,聪明伶俐,身材比你好,模样也比你俊,叫我可以考虑一下。”我越听越生气,师傅他实在太没眼光了,师姐跟我能比吗?濯傲就比他有眼光,瞧上我,就看不上她。
“她身材比我好吗?她长得有我好看吗?”我翘起嘴,实在是愤怒,居然拿师姐跟我比?我最讨厌跟她比。
“她身材是不是比丫头好,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过,但我只对我的野丫头情有独钟。”
他俯下身子,含住我的唇,轻轻吮吸,心一下子又颤抖起来,一下又一下,他接着轻轻撬开我的唇,唇舌交缠,缠绵悱恻。
他虽然很轻柔,但却弄得我脸色潮红,胸口起伏,既想推开他,但又受不了诱惑,其实自己也喜欢这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自己也喜欢这种心潮起伏,砰砰乱跳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搂他的腰,主动地迎了上去,其实对他柔情,我似乎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当抬起头的时候,两个人都脸色潮红,他躺在床上直喘粗气,而我全身发烫,当两人再次相视的时候,我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不愿起来,因为烧得厉害。
他结实的胸膛起伏着,我将脸贴着他胸前,他的心跳急促而有力,只是比我的身体更烫,让我脸更加热,估计已经通红通红了。
“傻丫头——”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温暖轻柔得让我想睡。
“你嫁给我后,师傅他老惦记着你,说饭菜不合胃口,说少了那黑乎乎的傻丫头不习惯,说其实想想你也不是很丑。”
“其实我每次回无量山,他总是问起你,还责怪我没有本事,那么久都没能让你怀上,问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他居然还跟银狼说这事?我真是羞得无法抬头,哪有师傅问徒弟这种事的?
“其实我也觉得我挺没本事的,勾引了你那么多次,居然没有一次成功,如果被他知道我们还没洞房,估计不知道会怎么嘲笑我了,但他不知道我还差点将丫头丢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将我紧紧搂住,似乎害怕我真的会不见了一般,但他忘了我身上的伤,搂得我好痛,我没有哼声,因为我不想挣脱他。
“不过师傅也担心,说丫头你长成这样子,以后生出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一样傻乎乎、黑乎乎的,如果是这样怎么办?”我双拳紧握,青筋突起,居然他们俩在我背后说了那么多坏话,枉我还一直惦记着他。
“所以师傅建议我,以后遇到漂亮的还可以娶多几个,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就算不娶,风流几晚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免得以后后悔了。”他果然是坏透了,居然叫徒弟出外风流?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关于你的身世,师傅知道的就是这些,但随着你的长大,师傅说你长得极像你娘。”他不是说我娘白衣胜雪,恍若天仙吗?我跟娘长得那么像,怎么在他眼里就天上人间,差别那么大?
你从小就没有碰过琴,这我知道,但你却能弹奏出天籁之音,到最后竟然会气血逆流,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我多番探查,发现狸国曾经有一个神秘的族,叫琴族,其族人天生异能,一出生就会弹琴,这个族多为女子,并且能歌善舞,长相极美,并且这种能力只传女子,不传男子,只是一代代繁衍,具有这种能力的人越来越少了,慢慢地听说已经没有了,这个族也灭绝了。
“但这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这个族究竟在哪里?这个族的女子除了能歌善舞,长相极美以外,身上没有其他特征,这个世上能歌善舞的女子何其多?并且也有异类,长得不是特别美的,根本就辩论不出哪些是这个族的人。”他低头看我,嘴角轻扬。
“你是说我是异类?”我气呼呼地问,看着他勾起的唇角,我就生气,难不成他也觉得我丑?
“我可没有这样说,是丫头你信心不足,将这名堂往自己身上套而已。”我扭头不理他,他已经被师傅教坏了。
“听冷佚说你成了他的妃子,我不敢相信,丫头你是不会明白师兄那一刻的心情的。”他的眸子黯淡下去,他的笑容敛去。
“那种痛并不是简单在我身上剜一刀就可以比拟,看着他在床上吻你,搂你,我觉得我整个人就快疯了,这种痛一生受一次就够了,不想再有第二次,因为我真的太痛太痛了。”他的声音立刻哑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默默承受着某种巨痛,我贴在他的胸膛,可以感受他身体的震颤,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怕再增加他的痛苦。
“你说的万花宫,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任何资料记载,它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我现在摸不清楚,但自你娘就已经存在,到现在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证明保密做得很好,这样的组织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活着的人,脱离这个组织。”
“即使你如她所愿,完成她们交给你的任务,她们也不会放过你娘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傻丫头,被骗了。”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很温暖。
“你的鬼煞门也是如此吗?”
“是——”
“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并且会死得很惨很惨,我绝不会手软。”他的声音骤然变冷,柔情似水的眸子也笼上了寒冰,我的身体也颤了一下,这样的他是陌生的,但这样的也是他,他的另一面。
“据你所说,你娘当年在万花宫的地位极高,肯定知晓了不少秘密,宫主又怎会让你娘活着出来?因为换了我,我也不会,为一个人让整个组织,陷入危险之中,不明智。”
“现在你娘活着,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如果她要杀你娘,要糟蹋你娘,很多年前就可以做了,估计因为你爹的缘故,还没有下杀手,你爹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否则不会派你娘去做卧底。”
“她们不会因为你完成不了她们的任务而痛下杀手,丫头,放心你娘一定还活着。”
“是吗?”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是的,相信我。”他看着我,目光坚定,充满着力量。
“丫头的娘,师兄一定会帮你救她出来的,信我。”他将我紧紧搂住,这一刻我感觉到我终于不是无依无靠了,我不再是那湖面上的浮萍,随处飘荡,这种感觉真好。
“万花宫的具体位置,我会很快摸清楚的。”
“连我都不知道她们在哪,你能找到吗?”我疑惑地问他。
“濯国的右相,你那所谓的爹夏程南,既然是万花宫的人,他们总会有碰面的时候,我已经密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人联系他,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摸到万花宫去,不过要等,慢慢来,他的警惕性很高,但是狐狸也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嗯”
“只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来,我猜这个万花宫有一个大国在后面支撑着,因为她要你对付的是濯傲,如果不是私人恩怨,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丫头,要等我有把握的时候才出手,要不只能两败俱伤,别急。”
“嗯,只要娘好好活着就好。”
“会的,你娘不会有事的。”他轻轻抚摸我的发丝,依然是很温柔的,他的手滑过我的脸颊,粗糙而温暖的手轻轻的摩挲,能带给我一种别样的宁静。
“不过最可恨的就是,她们居然在你身上下这种蛊,这不是折磨你,简直是折磨我,睡在身旁,想碰都不行了,跟以前又不一样了。”他的脸突然变黑,并且黑得很是骇人,我突然有点想笑,不知道为什么?
“我会派人尽快查出解蛊的方法。”
“如果查不出呢?”
“一定可以的。”他的脸铁青着。
“如果这个蛊毒一辈子都解不了呢?”
“如果解不了,我将整个万花宫夷为平地。”脸上黑气在蔓延,杀气萦绕着他的全身,他的眸子发出嗜血的光芒,让人身体一寒。
“如果人都死了,拿什么来操纵我?”他的目光依然森冷。
“丫头,你是我的,这辈子谁也别想再抢。谁也别想再夺。”
他这句话让我无端想起临出宫时,濯傲在身后那句既霸气又疼痛的话:“无论你逃到哪里,你都是我濯傲的女人,无论你逃到天边,我都会将你捉回,一定——”现在想起,依然如在耳边回荡一样,心莫名揪了一下,整个人变得有点恍惚。
“我不许你想他——”银狼的声音变得冷硬,眸子带着一抹痛色,我怎么想什么都骗不过他?他跟濯傲都一样,似乎都能看穿我的心,让我无所遁形。
大家都不说话,风中传来淡淡的花香,野外的花一定是特别美,特别香,我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了。
“我想到外面看花。”
“现在外面没花。”
“我闻到了花香。”
“是草的味道。”
“草也好,我也想出去。”
“草有什么好看,只有枯草,我累想睡觉。”他伸手搂住我,不愿意起床,如一个赖床的孩子。
我揽住他的腰,执拗地示意他出去,他无奈之下只得爬起来,搂住我出去,但脸上却是不乐意。
“丫头,你真会折磨人。”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眼里的宠溺让我心暖,我就喜欢被人宠着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