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尖锐的石子刺破了她的肌肤,沐月夕倒吸了口冷气,抬头看了看沐月盈他们,还好没有惊动他们。慢慢地爬起来,蹲在原处,定了定神,提着裙子继续慢慢地往前挪。
沐月夕很确定,她不是搞地下工作的人才,她还没挪到合适的位置,沐月盈和伊隆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伊隆沿原路返回前院正厅,沐月盈刚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看着手心的伤口,沐月夕暗叫倒霉,什么都没听到,还把手弄伤。人都走,她也该去找人办事了,起身站起,又蹲下去了,脚麻得就象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好难受。沐月夕很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把脚伸直。
“小心地上有虫子。”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沐月夕一惊,猛地扭头向后去看,“哎哟!”用力过猛,扭到脖子了。果然是祸不单行,刚把手弄伤,这会又扭伤脖子。沐月夕欲哭无泪,用手扶着脖子,微微仰头,“杜徵,你怎么会在这里?”
“郡主又为什么在这里?”杜徵反问道。
“我,我在这里赏月。”沐月夕觉得这个解释很合情合理,十五的月最明最亮,很适合赏月。
“想不到我与郡主这么志趣相投,我也是来这里赏月的。”杜徵抬头看天,如银盘的明月被云层掩住了大半。
骗人。沐月夕撇了撇嘴,扶着脖子,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歪着脖子迈步向前。
“他们说的话,我有听到喔。”杜徵跟在沐月夕身后,慢悠悠地道。
沐月夕扶着脖子,僵硬地转过身来,瞳仁清亮地盯着他,“他们说的是什么?”
杜徵摸着下巴,眨着桃花眼,“郡主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不想知道,她干嘛回头问?沐月夕白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嗯嗯嗯。”
“是不是想说,有屁就放呀?”杜徵凑到沐月夕面前来,桃花眼里秋波乱闪。
沐月夕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冷哼,“本郡主不稀罕,你爱说不说。”
杜徵身影一晃,拦在了沐月夕面前,“真不稀罕?”
他靠得太近,近到沐月夕可以闻到他身上奇异的香味,清淡又干爽。沐月夕不敢动,她怕碰触到他的身体,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抿唇不语。
杜徵低头把嘴凑到她晶莹似玉的耳朵边,淡淡地发香飘进他的鼻子里,他忍着笑,道:“这是一个天大秘密,不可传之二耳,所以郡主不要怪我这样的和你说话。”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沐月夕催促他道。
杜微嘴角上弯,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对着沐月夕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口气。沐月夕娇躯轻震,惊慌地向后退去,脚下一滑,重心不稳的往后仰倒,她身后是一丛玫瑰花。
就在这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将她环了个满怀。四目相对,一个惊慌,一个戏谑。
杜徵稳稳当当地托住了沐月夕轻巧纤细的身子,“郡主,小心啊!”
“你混蛋。”沐月夕气愤地骂道。毫不犹豫地挥手打了过去,小手没有落到杜徵那张可恶的脸上,而是被他抓住了。
杜徵挑起一边的眉毛,坏坏地笑道:“郡主还是等手上的伤好了再打人吧!”
受伤的手被杜徵用力一握,沐月夕顿时痛得抽气,记不得跟他计较他刚才轻浮的举动了,“杜杜杜,杜徵,你快松手,好痛,你要干什么呀?”
“郡主,我叫杜徵,不是杜杜杜杜徵,没那么杜字。再叫一遍来听听。”杜徵敛去脸上的坏笑,一本正经地道。
“好好,杜徵,杜公子,杜大爷,你快放开手,我的手都被你捏出血来了,好痛。”沐月夕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冷随风,但是这么点小伤还是会治的。”杜徵确定沐月夕已经站稳了,才小心地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不过抓住她小手的手并没有松开。
沐月夕嘟起小嘴,看着杜徵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黑色的液体,洗去手上的血,又摸出黑色的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在她的手心伤口处。然后杜徵又从怀里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帕,动作轻柔地帮她包扎伤口。
沐月夕一愣一愣的看着他,这个风流公子,真得很温柔,难怪那么讨女人欢心。
杜徵扎丝帕扎得刚好,不会掉下来,也不会勒住伤口。沐月夕真心向他道谢:“杜徵,谢谢你。”
“郡主要真心谢我,就请我去醉香楼吃餐饭。”杜徵挑了挑眉,露出他招牌式的坏笑。
“好。”沐月夕爽快地答应了。
杜徵没想到沐月夕这么爽快,愣了愣,笑了起来,桃花眼里眼波流转,晃得人心里痒痒的。
沐月夕翻了个白眼,这个花心大萝卜就会乱放电,“杜徵,我妹妹和伊隆到底说了什么?”
“郡主,有事不知道更好。”杜徵叹道。
沐月夕心一沉,“请你告诉我。”
“你确定?”杜徵低头目光直直地望进沐月夕的眸底。
“是,我确定,请你告诉我。”沐月夕很肯定地回答道。
~~~~~~~~~~~~~~~~~~~~~~~~~~~~~~~~要票票的分割线~~~~~~~~~~~~~~~~~~~~~~~~~~~~~~~~~~
今天这章的字不算少,月夕的戏份也足,各位美人儿,可不可以给点票票支持一下!
第四十章 心寒
杜徵松开沐月夕的手,目光停留在沐月夕头发上,他敛去坏笑,表情严肃,“令妹今夜与伊隆见面,是为了拿她应得的报酬。”
“报酬?伊隆为什么要给盈儿报酬?”真相几乎已经大白,沐月夕却心存侥幸,只盼不是她所料想的那般。
“伊隆二年前曾在大祁游学,他一直觊觎霍绮的美色,曾到霍家求过亲,霍老将军以霍绮尚未及笄为由,推脱了。所以,霍绮一及笄,他就主动请缨来大祁为太后祝寿,想将她娶回越国去。可是他没想到,霍家早一步将霍绮的庚贴送去了淳于府,霍绮和小容定下了亲。他虽然是越国的太子,可也不敢强抢大祁文信候的未婚妻。他死了心,不再求娶霍绮。可是令妹从霍府下人口中得知伊隆喜欢霍绮的事,她就将庚贴被烧之事告诉了伊隆。伊隆又将此事告诉了皇上,并借机向皇上请求赐婚。”
真相是残酷,亲耳听到杜徵的证实,沐月夕紧咬下唇,眸底暗沉怒意,她从来都没想到,是沐月盈在背后搞鬼,才促使霍绮远嫁他国的,“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皇上下旨赐婚之后,小容觉得事有蹊跷,就找人查了查。只是没想到查出来的真相,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任谁都没想到是沐月盈出卖了霍绮,杜徵的嘴角噙着一丝略带讽意的笑。
霍家将庚贴被烧之事瞒得那么紧,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突然将已经定了亲,择好日的准新娘,赐婚给别人,任谁都觉得蹊跷。
沐月夕羞愧地低下了头,虽然这事不是她做的,可沐月盈毕竟沐家的人,是她的嫡亲妹妹。她做出这种事来,不止让沐家蒙羞,而且对沐霍两家的关系也有影响。
杜徵看了沐月夕一眼,“这个事说出来没人相信,所以今晚,我看伊隆突然退席,便跟了过来,这事得到了印证,不敢不信了。”
沐月夕静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庚贴被烧,本来就不可成婚。令妹这么做,也不算坏人姻缘,不会遭天谴的。你不用太担心。”杜徵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她在为沐月盈担心,出言安慰她。
天谴?沐月夕冷笑,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爷才没空理会世人的情情爱爱。
“郡主来前院有事?”见她还是不说话,杜徵决定换个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
杜徵这一问,总算沐月夕想起她来前院的目的,“杜徵,麻烦你帮我把文信候悄悄叫出来好吗?”
杜徵摸着下巴,探究地看着沐月夕。沐月夕摆手,“你别误会,不是我要找他,我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杜徵眨眼。
沐月夕有些为难地看着杜徵,“我不能告诉你。”
杜徵摇头,“那这个忙我不能帮。”
愣了愣,沐月夕淡淡地道:“没关系,我去找别人好了。”
沐月夕从杜徵身边走过,身影一晃,杜徵又拦在了沐月夕面前,“我帮你,我杜公子一向不拒绝美人的要求。”
沐月夕用眼神割了他一眼,懒得去计较他的油嘴滑舌,“我在这里等他。”
杜徵点了点头,去前院正厅找淳于容。等了一小会,沐月夕就看到了淳于容,他身穿华贵紫色丝袍,信步走来,柔柔的晚风刮起他锦袍的下摆,随着他行走的步伐,一下一下地向后飞去。
淳于容走到了沐月夕面前,带着温和的笑意拱手向她行礼,“郡主安好。”
沐月夕慌乱向他回礼,“候爷安好。”
淳于容看到沐月夕手上包扎着丝帕,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郡主的手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沐月夕把右手背在身后。
“郡主找如海何事?”淳于容柔声问道。
沐月夕将装着玉扣的香囊托在左手上,递到淳于容面前,“这个,是别人让我送给你的。”
“不知那位托郡主送来的?”淳于容没有接,眸色微沉。
沐月夕向后退开一步,然后将香囊抛给淳于容,淳于容下意识的接住香囊。
“候爷,东西我已经送给你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收下也好,丢了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先走了。”沐月夕很不负责的将烫手的山芋丢给淳于容,然后转身就跑,生怕被他拽住。
淳于容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想起上次在桃花树,沐月夕也是这般快步离去的,不禁苦笑,她似乎很不愿意见到他。
“你在发什么呆,快看看是什么东西?”杜徵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是真得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让沐月夕不顾礼仪,跑到前院来约见一个男人。
淳于容解开手中的香囊,里面的东西,让淳于容一向沉静的面容,裂开一道缝。
“嗬,心形玉扣,小容,你说,这会是谁托小丫头送来的?”杜徵树上飞身而下,还故作潇洒地摇着纸扇。
淳于容将玉扣翻转过来,玉扣的背面刻着篆体“綺”字。
“小容,这下你的麻烦大了。”杜徵咋舌。
淳于容将香囊放进袖袋里,表情严肃地盯着杜徵,“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他转身,疾步往正厅走去。杜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跟在淳于容身后,往正厅去了。
沐月夕跑了一段路,发现淳于容没有追过,才停下脚步。一边捏脖子,一边往花厅走去。不出她所料,霍绮果然让点香等在花厅外打听消息。
沐月夕本欲想劝点香不要老顺着霍绮,规劝规劝霍绮。转念一想,要点香去劝霍绮,只怕劝不住,还不如明天抽空跟许嬷嬷说一声,让她劝劝更好。
几句话将点香打发离去,沐月夕返回看戏的位置,发现沐月盈已经回来了。看着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沐月盈,沐月夕几乎要怀疑杜徵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十岁,是个多么单纯幼稚的年龄,才十岁的沐月盈会设计抢男人?这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沐月夕又回想起她的前世,十岁的她,还是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懵懵懂懂,屁臭不通。别说设计抢什么男人,就是想个坏点子整同学都想不出来,整天想的是,校门外那家小店里的糖好吃,要怎么才能买来解馋。
一直在看戏的沐月盈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一一掠过众人,然后对上了沐月夕的眼睛,一惊,下意识地避开了沐月夕的目光。
做贼心虚。沐月夕脑海里冒出了这句成语,深深地盯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