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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传承,反而像是赞美。我听得迷糊,说这是什么意思?
吸血鬼解释道:“我们研究了很久,猜想了一下。大概就是骑士和龙签订古老的契约,然后骑士获得阿莱克龙的鲜血。因为阿莱克掌控生命。这样骑士也能触摸到生命的奥秘。龙也好,人也好,都是生命。骑士用契约魔法使龙拥有变成人的能力。”
啊?
要和骑士签订契约,还要阿莱克的血?阿莱克是红龙族,我才逃了红龙族的婚呢。
这可麻烦了,骑士的话可以试试望月,毕竟望月跟我签订了契约的,她或许就是“骑士”。
但阿莱克的血去哪儿弄?难不成我要回深海找阿莱克吗?他们不打死我才怪。
我不由失望,为什么偏偏是红龙族的血啊。
一阵郁闷,吸血鬼让我带走永恒之石,永恒之石理应由龙族保管。
我点点头,去把永恒之石拿起。才一碰到,脑海一震,远古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
我仿佛听到了巨龙的咆哮、龙骑士的金戈之音,还有来自远古的恐怖威压。
还好时间之龙的魔法也很强大,冲散了远古威压,我很快稳住了心神,把永恒之石放进了沧舞的随身小包里,和古咒语书籍放在了一起。
吸血鬼再次崇拜道:“伊瑟拉不亏是伊瑟拉,我们碰一下都不敢。”
这种马屁没必要拍了,我还有正事儿。
我说我有个吸血鬼朋友不见了,是你们干的不?
他说不清楚,而且他不可能伤害吸血鬼同胞的。
不是他们干的?那瑰拉怎么无缘无故失踪了?我说魔堡还有什么强大的生物吗,会不会抓走了我朋友?
他说没有了啊,只有死去了的一些黑暗生物老祖宗和议会长,他们没办法抓走瑰拉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瑰拉自己走了?她怎么可能脱离我的视线?
寻思间,古堡下方忽地传来了吼叫声,那些怪物貌似想攻击什么东西。
我们赶紧下去,却见葛兰他们从桥上爬了回来,正心惊胆战地被怪物们包围着。
我赶紧说别伤害他们,吸血鬼怒吼了一声,怪物们都退下去了。
葛兰看见我终于松了口气,我看看他旁边,竟然只剩下三个黑暗战士了。
这让我大吃一惊,我说其余人呢?葛兰脸色惨白:“爬一会儿就消失一个,我们不敢前进了。”
难道消失的人不是被怪物们抓去吸干了吗?怎么怪物们都在这边了还会消失?
我皱眉看向吸血鬼,他连忙解释:“伊瑟拉大人,我们绝对没有动手,我也不知道你朋友哪儿去了。”
太诡异了。
这时候沧舞脸色微微一变:“火龙又被吃了。”
我脸色一变,可以确定了,暗中还有连吸血鬼都不知道的恐怖存在,它在猎杀我们,瑰拉肯定也是被它抓走了。
我沉声道:“你们去启动机关,让魔堡浮上冰层,到了地面我才好动手。”
地下全是冰山,行动都艰难,但古堡浮出冰面就容易多了。
吸血鬼一听当即招呼其余几个黑暗生物老大去启动机关。
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脚下的地面在颤抖,而附近的冰山开始开裂。
这是十分强悍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不可思议。黑暗魔堡的机关妙不可言,硬生生地破开冰山突出地面。
颤抖越来越剧烈,整个地下宫殿,包括走廊古堡全都往上升去,冰块破裂的声音十分刺耳。
那些怪物们都受到了惊吓,赶紧逃走了。他们怕光,必须先躲藏起来。
我和葛兰等着,葛兰这个时候才敢问我:“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听你的话?”
我说我威慑住他们了呗。葛兰十分震惊:“你真是亚龙吗?我还没见过这么强的亚龙。”
我笑了一下,这时候地下宫殿颤抖得越发剧烈,我听到了地表裂开的声音,紧接着轰地一声巨响,整个宫殿都突出了地面。
白光照射了下来,在门口能看到地表的裂缝。
葛兰欢呼雀跃,我也松了口气。然而古堡上升到一半的时候,强烈的圣光瞬间笼罩了下来,一些躲在古堡阴暗处的怪物被圣光一照,化为了灰烬。
我皱了眉头,葛兰脸色大变:“教廷的圣光,怎么可能,他们竟在外面埋伏!”
我心里一惊,教廷的人埋伏了?
虽然在罪恶之城的时候他们就让屠龙会动手了,但进入雪域他们竟还能跟上,现在更是埋伏好了。
他们必定对魔堡很了解,不然不会这么熟练。
葛兰又惊又怒:“他们必定派遣了最精锐的主教和骑士,完了,黑暗权杖不保,我议会再无翻身的机会!”
圣光耀耀,连我都感觉到了不适,更别说那些黑暗生物了。躲起来了的都在惨嚎着消融,圣光无处不在。
吸血鬼一众人都飞到我身边询问怎么回事。我说是教廷来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教廷?这么久过去了他们还在围剿黑暗议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不然它们全都得死。”
吸血鬼他们都是很恐怖的存在,又喝了龙血恢复了精气,当即往上面冲去。
我并不担忧他们,因为他们很强,吸血鬼甚至能打败我,如今的教廷虚弱无比,要收拾远古的黑暗生物不是那么容易的。
葛兰也血气上头,带着仅存的三个黑暗战士准备出击。
魔堡还在上升,在无尽圣光之中突出地面,矗立在了雪域之中,弥漫出它远古时期的猎猎威势。
第五十八章恐怖的教皇
教廷的埋伏并没有阻止魔堡的上升,机关已经启动,整座魔堡都破出了地表。
我们所在的小古堡也突出地面,矗立在茫茫白雪之中。
圣光太猛烈,完全看不清教廷的人在哪里。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大概看出魔堡的布局了。
整体范围很大,长达一公里,宽也有一公里,我所能看到的最后一座建筑都靠着远处的一座雪山了。
魔堡布局似乎是方形的,边缘是古老的黑石环绕,如同城墙一样,而城墙之内则是数十座古堡。
我们所在的这座古堡是黑暗魔堡左侧护卫堡,往上能看到黑气环绕的铁桥,铁桥一直延伸到了中央古堡。
中央古堡就是黑暗魔堡。而且数十座古堡之上都有铁桥,如同一根根铁索一样,把黑暗魔堡“捆绑”在中央。
这种布局很奇特,看着不像是为了交通便利的。
葛兰也颤声道:“传说竟然是真的……十二座铁索,镇压的是黑暗权杖的戾气,黑暗权杖历经远古各个时代,传闻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历代议会长逝世之时都会利用十二座铁索压制黑暗权杖,等待能力超绝之人来降服。”
竟是这样?黑暗权杖有了自我意识?远古的东西真是神奇。
说话间,上方圣光已经黯淡了,光膜很不平稳。
我抬头凝视,能看见天空上几十个亚龙骑士正在飞翔,他们载着教廷的法师,构建了这一片圣光。
而吸血鬼那几个强悍的黑暗生物在上空左冲右突,将法师一一斩杀,甚至还有几头亚龙被拧断了头颅。
圣光已经被破了,葛兰大叫一声:“冲!”
三个黑暗战士毫无气势地冲了出去,他们也是法师,在地上进攻天空,什么火球阴风统统扑上去。
教廷来的人显然都是顶级强者,而且人数众多,远比黑暗战士要强大,这三个黑暗战士才进攻了一会儿就被几个亚龙骑士俯冲着穿刺了身躯。
葛兰心痛得要命,也要冲过去,我拍了他一巴掌:“你去送死啊?真正的危险还没出现呢,黑暗权杖才是最危险的东西,我们先看戏。”
葛兰就不冲了,指着教廷的人乱骂。亚龙骑士和法师们忙着应付黑暗生物的攻击,完全没有理会站在古堡门口的我们。
不多时,教廷的人往一座雪山上撤退,几个黑暗生物也负了伤,纷纷落地。
此时他们都不想拼命,各自退了。
吸血鬼他们落到了我身边,喘着粗气道:“我们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一只手就能弄死他们,这个时代的教廷竟然如此之弱。”
葛兰忙问:“几位大人,你们实力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蝙蝠人苦笑:“饿了六千年了,起码也要五六年才能恢复完全吧,不能再打了,我们要必须先退避了。”
葛兰一听直接懵了,急切无比:“几位大人,如今教廷都逼到魔堡来了,议会的战士已经死伤殆尽,只能靠你们了。”
吸血鬼打断道:“那也得先活命,而且我们和现在的黑暗议会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愿再打斗,怕身亡。葛兰急得要命,吸血鬼他们朝我拜了拜,隐入了灰暗中。
我并没有在意,一直盯着那座雪山,雪山上有不少人,骑士和法师数量恐怕有上百了,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其中的红衣主教。
教廷的主教中有很多强者,他们都很平静,在雪山上打量黑暗魔堡,没有再动作了。
我带着沧舞绕过走廊,远离魔堡。葛兰一路跟着,急切道:“这可怎么办?我们没有人了!”
我说你着急也没有用,放心吧,黑暗魔堡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而教廷的人似乎想攻击魔堡。
我们走出了魔堡的范围,然后躲在了一座矮山后面。
教廷的人肯定发现我们了,但他们似乎不想搭理我们,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实力了,完全不屑动手。
或者说,他们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魔堡上,不愿意分散一丝力量。
我在雪山旁边坐了下来,沧舞坐在我腿上,也认真看着。
葛兰干着急又无可奈何,也只能看着。
那座雪山上人员走动很密集,主教也好,法师也好,都在详细交谈着,最后几头亚龙飞起,载着几个骑士和几个法师抵达了中央魔堡上空。
那座魔堡就是这次的目的地,被十二座铁索捆着,外表全是铁链,连个入口都看不到。
亚龙在上空盘旋,接着忽地俯冲,爪子凶狠地抓在魔堡圆顶上。
巨大的声响传出,然而魔堡毫发无伤,倒是亚龙的爪子鲜血淋淋,嚎叫着逃回了雪山。
葛兰松了口气,冷笑道:“黑暗魔堡可是拥有神奇的力量的,现如今的人根本攻不破。”
他刚才还在担惊受怕,现在倒是得意上了。
我摇摇头并没有说话,沧舞昂头看看我:“有光系魔法波动,很恐怖。”
我说在哪里?她小手一指雪山:“就在那些人身后。”
我凝视那里,那里的人员竟然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站在两边,似乎在恭迎某人。
连红衣主教也低着头表示恭敬之意。葛兰不由惊叫:“难道是教皇来了?教皇竟然来了?”
他脸色惨白一片,被自己吓到了。我继续看着,不多时一个头戴金冠,身穿灰袍,手持水晶权杖的高大老男人出现了。
他站在雪山边缘,眺望着远古魔堡。
葛兰往后缩去:“真的是教皇拉格……他什么时候变成灰袍了?”
葛兰一说灰袍我也留意到了,教皇的袍子是灰色的法师袍,也就是说他是灰袍法师。
我心里难免震惊,黑、蓝、褐、灰、白是法师的等级,我见过不少褐袍法师,他们已经算是人族顶尖强者了,而这个教皇竟然是灰袍的!
等级的差距可以用鸿沟来形容,褐袍和灰袍完全可以比喻成现代龙族和远古巨龙。
那是难以抵抗的恐怖存在。
我抱着沧舞往雪山后缩去,那教皇凝视了一会儿魔堡,忽地把目光投向这边。
仅仅是一道目光就让我皮肤发紧发寒,那是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让人心生胆怯。
不过下一刻龙族的威势被激发,我猛地站起与他对视,这是在警告他,不允许他凝视龙族。
教皇拉格显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