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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可悲而可怜的人。
“如果不是我的失误,他不会得到祭司之血,我拿回我的东西有错吗?”
“……”
“如果不这样做,你身上的毒怎么解?这不是你进斗的目的吗?”
“不劳费心。”闷油瓶淡然道。
“哈哈,好一句'不劳费心',我从小体弱多病,兄弟们都不愿和我亲近,他们讨厌我,嫉妒我,母亲被陷害至死,我孤零零忍受着一切不屑而冰冷的目光。”齐羽垂下一直悬空的手臂,看着颜色逐渐变淡的软藤,眸中泛起一片晶莹的水光:
“那时起我学会了隐忍和伪装,那是生存的基本法则,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孤独的生活在黑暗中,至少还有人愿意和我一同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呵呵,原来,你是骗我的,你骗取了我的信任,再将我那些可悲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践踏,你根本就是忘恩负义,我错信了你。”
“不是。”闷油瓶沉默片刻,才艰难开口:“啻,只要你回头,我。。。。。。留下陪你。”
吴邪听到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地狱,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找不回何谓伤痛的感觉。
“你说的是真的?”齐羽露出一脸惊喜,将方才的伤痛一扫而空:
“好,只要你发誓,我就答应放他们离开,没有我,他们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你在开什么玩笑?”站在身后的卓林禹显然快气炸了,张起灵你活了几个世纪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重新回到古墓守着粽子不成?
闷油瓶冷冷看他一眼未做理会,而是紧盯着齐羽的双眼,半响才慢吞吞吐出几个字:
“我发……”誓字还未出口,忽听吴邪一声高声嚎叫,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他慌乱的回头,眼里已不复彼时的淡然。只见吴邪抱头抽成一团,在黑眼镜的压制下拼命挣扎着,他紧闭着双眼叫喊不止,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黑眼镜眼里也有了慌张的神色,他惊恐的看向闷油瓶,显然已经方寸大乱。而闷油瓶此时也已顾不得刀尖下的齐羽,甩手将刀丢向一旁,俯身与黑眼镜共同压制着吴邪乱舞的四肢,直到吴邪被压制下所有疯狂的动作,他仍旧痛苦的大喊着,汗珠已在不经意间沁湿衣襟,他的痛苦不仅仅折磨着自己,更折磨着束缚他周身的两人的心。
直至听到吴邪近乎哀嚎的声音,冰柱外一直与白骨兵杀红了眼的胖子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他不可思议的拔高了音调,冲冰墙内几人吼道:
“卧槽,开什么玩笑,把胖爷一个人扔在这里,你们是怎么变进去的?”
第104章 浮出的真相
闷油瓶转头看向齐羽,担忧的情绪搅翻了眸中深邃的潭水,心像是被刀割一样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齐羽眼中的欣喜瞬间消退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与不甘,然而一眨眼,又多出一抹狡黠的精光:
“锁魂锥反噬之力。你们阻止了换血仪式,他依然会被强吞的精魄侵蚀经脉,这样下去只会被痛楚折磨致死。”
“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除非。。。。。。继续完成这个仪式。”
“你放屁,那不还是要死?”站在外围的胖子听到此处怒了。
“或者。。。。。。”齐羽看了看黑眼镜焦虑的脸,“你们有人也可以给他换血。”
“我来。”闷油瓶不等黑眼镜有所表示率先表态,齐羽听闻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不行,别忘了你身体的蛊毒,是想也传给他吗?”
闷油瓶一时沉默下来,黑眼镜心疼的看着兀自挣扎的吴邪,在考虑了半秒切实的可能性后,冲齐羽点了点头。齐羽一手抓过被匕首划断的软藤,刚想继续缠在两人腕上,就听一声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别相信他,仪式必须中断。”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久未露面的小扣快速向殿内跑来,依旧是活泼而秀丽的面容,只是略显疲态,身后还跟着吴三省,潘子和假鲁越。小扣边跑边甩出手中的东西,但见一道紫光抛出条完美的圆弧击在坚硬的冰墙上,似是相克般,坚不可摧的冰墙在遇到紫芒大盛的同时瞬时崩塌,随着一声巨响,带着冰寒的劲风卷起一片白屑,滚滚倾泻于四面八方。
待得冲击的冰雾冷却下来,众人才看清那紫芒的原型——九头黑玉兽雕。小扣飞身至前将兽雕收回掌中,又匆匆跑到吴邪身边,将手中的黑玉挨向他的额头,九头闪烁着极强的紫光,像是要冲破束缚的流星,伴随着电闪雷鸣般的气魄,直到光晕逐渐暗淡下来,吴邪也终于不再痛苦的挣扎,惺忪的张开了雾气氤氲的双眼。
“扣子?你的容貌……”吴邪露出疲惫的讶异,欣喜于故人重逢。
“嗯,没有大碍,放心好了。”
见吴邪的神识终于恢复了清明,小扣这才收起微笑起身,对上齐羽那略微震惊而冷漠的眸子:
“主人,你该回头了,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
“你已经忘了你的身份了吗?我已绕过你一次,你还敢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你,是你背叛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齐羽表情一片狰狞。
“因为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要多。”小扣说着向前一步:
“你利用古千月的秘密出卖了枭龙的存在,你利用古千尘的私心控制了枭龙的行踪,你只是打着各种借口做幌子,其实你的真实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龙珠,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包括吴邪,我说的对吗?”
“你……”齐羽咬牙切齿。
“扣子,你说清楚点。”吴邪颤抖着支起上身,周身的疼痛还未全部消散,再加上失血过多,他只能虚弱的瘫软在黑眼镜怀里,当他听到这样的言论,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一颗怎样卑微的棋子。
小扣回头看他一眼,眸里沾染了些许愧色:
“吴邪,对不起,有些事我瞒了你,但我对你绝没有恶意。我与罗大哥本是主人培养的得力门徒,我爱罗大哥,甚至得知他心里爱的人是主人时,我依旧选择默默守在他身边,只要他想做的,我都会帮他。那个故事说的基本是真的,千年来,我已经熟悉了异换的性别,可是罗大哥一直惭愧无比愧疚,主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罗大哥心甘情愿为他办事,甚至为他付出了生命。”小扣说着早已泪流满面,她看了眼一脸震惊的胖子,露出歉意一笑:
“对不起,我骗了大家,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卧底,我把大家带进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都是照计划进行的,而你们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就是因为你们,才害死了那么多人?”潘子愤怒的瞪着她。想想那些无辜折在斗里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没错,光头的地图是罗大哥给他的,万大头也是受雇于我们,因为你们之间有厉害的人物,我们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而这里面最关键的人,就是吴邪。”小扣面露愧疚之色。
“我?”吴邪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原来带他来这里,真的不是个巧合?
“对。因为你的身上流淌着祭司之血,是打开龙珠的唯一媒介。”
“你住口。”齐羽双眼已蕴含着杀意,他亲手培养的左右手,现在竟将它的秘密出卖的干干净净。右手冷光一闪,抬手正对上小扣的后脑,还未来得及扣响扳机,突觉面前人影一晃,闷油瓶已抢先一步抵在两人中央,他冷眼盯着齐羽,沉声道:
“继续。”
小扣咬牙别过头,接着说道:“所以,不是你恰好来到这里,而是必须来到这里。”
“所以,我三叔才特别准许我,带着锁魂锥跟着一起来?”吴邪打断小扣的话,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吴三省,那一刻,他除了苦笑已摆不出任何表情了。三叔,好样的,这笔账咱们日后清算。
“枭龙对祭司的后人有很强烈的感应,他预知大限即到,必会不顾一切冲破束缚去寻古千月,所以吴邪你才会‘碰巧’在山顶闯入迷阵,得到了‘枭龙泪’,其实这一切,都不能算是个巧合。”小扣并未给予他们过多的时间思考,停顿几秒又接下去道:
“至于绿蝉姬,它常年不见踪影,根本控制不了行踪,但唯一对厉害的蛊毒有感应,没想到,竟也阴差阳错的被你们带了进来。只可惜不知它现在身在何处,他们两个身上的蛊毒,非绿蝉姬做药引不可。”
卓林禹听到这里猛然退后两步,他手捂胸口强自镇定,犹记得那一抹红色消逝在火海里的瞬间,他还心情极好的以为掌控了一切,却原来毁掉希望的人,是他自己。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帮我们?”胖子忍不住问道。
“因为。。。。。。”小扣眼圈蓦然变的通红,愤恨的指向齐羽,“他虽是我的主人,却害死了我最爱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的。我本以为罗大哥的死是个意外,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研制蛊毒的解药,竟不止一次用罗大哥试毒,害他毒发从而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司空啻,你简直丧心病狂。”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也是你们欠我的。”齐羽脸上并无愧疚之色,他目中泛起微红,已处于极怒的边缘。
“所以你就利用他的感情?你根本没人性。不值得,他太不值得了,呜呜。。。。。。”小扣大吼着哭了起来。
“你如何知道他死了?这些事,又是谁告诉你的?”齐羽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他就这样指着闷油瓶,问话的对象却是身后的小扣。
“如果不是'它'告诉我真相,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张起灵,你最好不要相信他,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根本就没那么单纯。他从千年前就开始算计,当他得知赤龙珠就封印在枭龙泪内开始,他就已经为这个计划做好了铺垫。”
“赤龙珠?”卓林禹不可置信的看着齐羽,龙珠是司空家历代继承人保守的终极秘密,当初他还是继承人时有幸听到过这个秘密,却只觉那是无稽之谈,司空啻,看来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司空家的事情,不允许你在此胡言乱语。”齐羽终于忍无可忍,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朝着闷油瓶腿上放出一颗子弹,由于距离过近,闷油瓶几乎没有防备的一瞬跪了下去,他想他不会杀他,却没料到他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司空啻了。鲜血刹那间染红了裤管,闷油瓶顾不得理会伤口的疼痛,在齐羽再次举枪射杀小扣的同时,他就势一脚扫过齐羽小腿,枪子儿失了准头,打在远处的石壁上,小扣瞅准机会,上前夺下他的手枪指向他,眼中只剩凄凉与愤恨。
“呵呵。。。。。。哈哈哈。。。。。。你们以为赢了吗?别忘了,换血仪式尚未完成,这种东西对于我,根本不算威胁。”齐羽说着竟试图站起来。胖子一见早就气红了脸,端起手里的枪就扫了过去,潘子还未来得及阻止,却见齐羽身上被扫过的血洞正在迅速愈合,甚至看不出一点疤痕。
见鬼了,这是众人一致惊愕的反应,小扣并未因此震惊,而是将手里的枪械扔掉,无奈苦笑道:
“仪式没有完成,他还算是半个粽子,支撑这具躯体的只是灵魂与繁殖力极强的蛊,枪弹暂时是没有用的。”
齐羽站起来擦了擦嘴角,轻蔑的冷哼一声:
“这种蛊毒可以使我的身体治愈速度是普通人的一百倍,相对的,我没有痛觉神经,你们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蓦然从地底传来,头顶的穹顶开始纷纷抖落石屑,大殿如地震般晃动起来,地上的白骨被晃动的到处滚动,攀附在石壁上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