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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你该知道我不需要什么道歉。”黑眼镜忧伤的语气令吴邪心里发紧,他突然觉得无比自责,不知该怎样才能弥补心中的这份愧疚。至于原不原谅,在那人的生命殒落在眼前时,一切困扰都变的毫无疑义,心已痛的麻木,泪已疼的干涸,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其实眼里心里早已容不下除闷油瓶外的任何人,不论生生死死,无论世世轮回。
看着吴邪纠结的表情,黑眼镜突然”扑哧”一乐,轻轻扳过他的肩膀: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黑爷我一向拿的起放的下。喂,你这表情跟谁欠了你钱似的,这么小气贪财还夸口请人做客?拜托,小三爷,有点诚意行不?”
“呵。。。。。。”吴邪这厢也被逗乐了,但又很快收拾起笑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喜欢你,可那不是爱,与对小哥的感情不同。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会接受你,只可惜那个“如果”并不存在。
“吴邪,如果哑巴哪天变心了,记得回来找我哦?……我帮你废了他。”黑眼镜调侃的语气一如既往,换来吴邪带着内疚的笑意,他想说“你有这个本事吗?”,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句真诚的“谢谢”。气氛柔和了不少,两人相视沉默着,尴尬在这一刻持续升温,直到前方一道低沉的声音穿过耳际:
“吴邪,走了。”
“哦。”吴邪抬起眼,点头说了句“再见”便追了上去,黑眼镜注视着那抹身影良久,终于放弃的转身离去。
……
“笑什么?”闷油瓶口气冷冰冰的,心情显然不好。
“没,只是跟他道个歉,毕竟错在我。”吴邪挠挠头,心虚的垂下眼。
道歉需要脸红?道歉需要卖笑??道歉需要肢体接触???闷油瓶瞥他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染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离他远点。”
“嗯?”吴邪愣了一下,心说小哥这是闹什么别扭?远点远点,从来都是命令的语气,将小爷的心情至于何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黑眼镜那句话——“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是了,不原谅是做不到了,但起码也要找回点爷们儿的尊严,于是他故意摆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嘁了一声:
“也不知是谁当初非要把我推给别人。”
闷油瓶突然顿住步子,冷咧的气息几乎要将路旁庇佑在墨色下的绿叶冻成枯黄。吴邪有些好笑的看着闷油瓶僵硬的背影,继续不怕死的作弄他:
“而且你还说过我很奇怪,你的事凭什么告诉我?最起码黑眼镜对我可是有问必……哎小哥,你干什么?”
吴邪刚说了一半,却意外的看到闷油瓶左手上的纱布渗出点点殷红,像是暴风雪中孤寂而雀跃的火焰,刺痛了被冰雪掩埋的双眼。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火了,他吓的慌忙收拾起玩闹的心情:
“小哥,我,我开玩笑的,快点松手,你看又流血了。”吴邪小心翼翼的察看起那只受伤的左手,在确定伤口并没有太大恶化时,才默默缓下一口气。抬起头,紧张的看了眼轻蹙眉头的闷油瓶,突然很火大的想痛骂他一顿,刚一张口,却冷不丁被反扼住手腕,拖拉着快步向前走去。
“喂,你轻点,小心伤。”对上胖子与卓林禹奇怪而复杂的眼神,吴邪边嚷边郁闷的想:他是不是该抽回手?可那样会不会弄疼他?操,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挑战这闷爷底线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闷油瓶在心中叹口气——吴邪,错不在你,在我。
“以后,不会了。”须臾,淡淡的声线伴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吹散在晚风微凉的空气里。
吴邪不知他的意思,是不会再把他推出去?还是不会再将他排除在所有秘密之外?不过至少,这也算的上一个难能可贵的承诺。嘴角在不经意间轻轻弯起,埋在心底的幸福沉浮在温柔的海洋里,汩汩蔓延着盎然生机。
。。。。。。
看了眼频繁回头眺望的黑眼镜,假鲁越退后一步拍上他结实的肩膀,酝酿了一下措辞劝慰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们两个对彼此就是如此。你还是想开点吧。”
“本来到手的东西再让出去,似乎不是我的风格?”黑眼镜摆出一副欲泣模样。
“其实你根本从没得到过,放手是重生的开始。”假鲁越同情的安慰道。
“喂,你的安慰反而让我更加伤心,与其说这些套话,倒不如请我吃顿饭来的实在,啊啊…要饿死了。”黑眼镜一秒转换了表情,笑得一脸灿烂。
假鲁越抽着嘴角收回手,心里悔的无以复加,他怎么能忘了对付这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这头黑心的狼,变脸比翻书还快。
“走吧,解当家的。”
“你…怎么知道?”解雨臣略感惊讶。
黑眼镜拍了拍他的臂膀,又顺势揪了揪他的衣领,笑着说道:
“就这身手,就这癖好,不是花儿爷还真想不到别人。”
解雨臣纳闷的低头,才尴尬的发现不知何时露出的衬衫领角,粉红的色泽衬着略白的脖颈,实在是鲜艳又显眼。嘁,爱好真是可怕的致命因素。
“不愧是瞎子,眼够毒。”
“承让承让,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和吴邪罩个面?”
“以后总有机会。”
黑眼镜自然不是多事之人,人家既然有难言之隐,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花儿爷还是个性情中人呐。不介意兄弟搭个顺风车吧?”
“随便,只要把你的嘴巴闭紧。”
“哈哈哈……放心放心,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是?话说回来,我对你进斗的目的很感兴趣。”
“闭嘴。”
“不能说?不会是幽会情人怕被手下发现吧?”
什么他妈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不是下一秒就开始原形毕露了?解雨臣恨的咬牙切齿:
“看来你有的是精神徒步回去。”
“哎别介,凡事好商量嘛,啊哈哈……”
……
晚风吹拂下,两拨人马在山道上渐行渐远,幽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暮色里,融为一景……
题记:
古龙堤,世人承传古人以龙形湖得以命名,殊不知真正的涵义却是“勿相忘”三字,就如古千月之于枭龙间的感情,各取一字各执一半,相约白首永不分离,生生世世勿相忘。那是一个见证,更似一段契约,即便守望隔世,依然不离不弃。
浮世繁华皆为匆匆过客,沧海桑田盼得一人之心,任凭弱水三千,但饮一瓢足矣。
——全文完——
番外
第112章 有你在身边(上)
自斗中回来已数月有余,闷油瓶不顾卓林禹的反对,总是会有事没事来我的杭州小古董店待几天,当然,不定期的失踪依旧是家常便饭,虽然似乎与从前并无不同,但闷油瓶的变化还是看的出来的,比如,与他说话时不会再一问三不理,去哪里下斗也会知会我一声,这种和谐的场面是我喜闻乐见的,仿佛盼了很久的感觉,细究却又说不上来。唯一的冷气场就是卓林禹三天两头的造访,或者说他往我这里跑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当找不到闷油瓶时,必会来我这里转悠几圈,胖子总因此和我打趣:
“我说天真,他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捉你娘的头。”我没好气的瞪着胖子,却也有些心虚,不知为什么,卓林禹一来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和他气场不和,不过他对闷油瓶的感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想到这里,心里又不禁涌出一股酸涩,虽然我忘记了在斗内发生的一切,却也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想过放弃,却终究抵不住折磨与煎熬,或许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今天是六月初八,天气异常的热,连空气都沁着一股子热浪,扑在身上粘腻且不舒服。将近傍晚,我和卓林禹坐在阴潮的古董店里大眼瞪小眼,他毫不客气的端详着我新进的小玩意儿撇嘴咂舌,我则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无聊的看着他撇嘴咂舌。
须臾,一束阴影从门边射来,我抬起头,对上两道犀利的目光,一道深邃无波,一道泛着金光(夕阳反射在眼镜上形成的效果)。卓林禹站起身来,有些不快的盯着门口的两人:
“去长白山也不带我吗?”
“呦,卓兄弟倒是消息灵通,这么隐秘的行程也被你探查到了。”黑眼镜撇撇嘴,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闷油瓶,侧身跨进店门,嬉皮笑脸冲我道:
“小吴邪,有吃的没?”
“没,去找我三叔蹭饭吧。”我心里没好气,保不准又是被三叔那老狐狸夹喇嘛去了,偏偏不带我,再看到闷油瓶手臂上的血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咳,呵呵……”黑眼镜被我噎的有些尴尬,却仍旧厚脸皮的背起包朝楼上走去,边走还边嘀咕:“都是哑巴惹得祸。”
这几月来,说来也怪,黑眼镜每次出现在我这里都是背着厚重的东西一脸疲惫,就好像出了斗直接找上门一样,然后毫不客气的睡在楼上的客房,再肆无忌惮的将我家厨房风卷残云一遍,为这事我与三叔抱怨了好几次,他每回都是塞几千块钱给我,然后神秘兮兮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这是黑瞎子夹喇嘛的条件之一,大侄子你多忍耐,拜托了。”妈了个巴子的,凭毛让老子忍耐?凭毛?
晚饭我与黑眼镜是在楼上吃的,因为偶尔能听到卓林禹愤怒的嘶吼,具体说了什么倒听不太清楚,黑眼镜笑着说怕身受重伤,我鄙视他一眼,继续注意楼下的动静。不多时,闷油瓶背着包上了楼,我越过他单薄的身体,惊吓于卓林禹愤怒通红的双眼,不过显然这头狮子已然败下阵来,不敢造次了。闷油瓶没有说话,背着包熟门熟路的踱进我的卧室,对的,我的卧室,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他,他也太明目张胆了,我可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来我这里一向是和我挤一张床而不睡客房的,当然,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罢了。
转过头,黑眼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卓林禹眼中也渐渐泛出血红的色泽,我哭笑不得亦不敢多看,只好低头猛扒饭,死闷瓶子,你这是嫌我活的太长了吗?
入夜,我与闷油瓶躺在床上,背靠着背,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本想问问他关于这次下斗的事,却觉得现下不合时宜。六月的天很热,我出了一身的湿汗,不仅是热的,估计还有吓的(隔壁的两头猛兽都不是好惹的),闷油瓶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凉气,经常出入斗中的人,体温往往也较常人低,我很想翻身抱住他降降温,奈何不敢,更不好意思,毕竟都是爷们儿,这事传出去单不说要被老头子打断腿,就是被隔壁的二位误会个什么,我也别想下半辈子用完整的身体生活了。
辗转了半天还是毫无睡意,我起身想去冲个澡,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攥住我的胳膊:
“哪去。”
“啊?我,我去洗个澡,小哥你还没睡啊?”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放开我的手,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也就穿上鞋出去了。进了浴室,本想冲一下淋浴就算了,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小哥今天的举止怪异,我估摸着过不了两天三叔胖子就都会前来问罪调侃,当然,三叔是问罪,调侃的是胖子,可问题是我和闷油瓶之间清清白白,这下子有嘴也说不清了。正懊恼着,也就放弃了冲澡,改泡浴让自己冷静冷静,对他的这种在意令我不知所措,怕被人知道,怕别人不知道,矛盾的心绪有时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闷油瓶只不过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原因在于我从未见过他有过什么生理问题,而我每每与他同床共枕,下体就会有种羞耻的反应,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拼命的忍耐,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