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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薄靖宇迷惑的看着薄非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瞬间顿悟,摇了摇头,嘴角却翘了起来,眼里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姑娘曹太医来了。”裴嬷嬷端着红枣茶进了内室,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思,分明没事,为了跟薄非阳都气,还特意把太医叫了来,见乌苏雅不为所动,只得上前把温热的茶水放在她的手边,看着她喝下,才扶着她起来往床边走。
裴嬷嬷刚把桃红色的烟雨罗放下,红绫便欢快的走了进来,“姑娘,曹太医来了。”
“咋咋呼呼的叫什么!”裴嬷嬷心情不好,转头瞪了红绫一眼,却见红绫对她眨了眨眼睛,忙看了乌苏雅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还没等她走到门口,便见红绫掀起门帘,薄非阳带着曹太医走了进来。
“侯爷来了!”裴嬷嬷大喜过望,高兴的说道,格外殷勤的上前行了一礼。
“夫人怀着孩子又身子不适,我当然要过来看看。”薄非阳开口说道,眼睛直直的望着床上若隐若现的人影,这话是说给裴嬷嬷听的,更是说给乌苏雅听的,见里面的人影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转身请曹太医进去替乌苏雅看诊。
曹太医谢过了薄非阳才在乌苏雅的床边坐了下来,没有急着让裴嬷嬷把她的手拿出来,只捏着胡须开口问道:“薄侯夫人觉得哪里不舒服?”
“浑身没劲,胸口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一喘气便难受,心情好像也没以前好了,见着什么都烦躁,尤其是见到不想见的人,便更是连头都疼了起来。”乌苏雅轻灵如泉水潺潺般的声音从罗帐里传了出来,平平淡淡的,像是单纯在述说病情,字里行间的意思却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意会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各异,眼神却都落在了薄非阳的身上。
薄非阳却依然老神在在的站在床边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从进来便没有变过,好像没有听到乌苏雅说的话一般。
皮厚!乌苏雅隔着罗帐眺了薄非阳一眼,咬牙恨道,便听曹太医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大概是因为有了孩子,夫人怀的是二胎,按理应该会比头胎的时候好一些,可这一胎又是双胎,所以与之前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况且个人的坏相不同······还是请夫人把手伸出来,让在下替夫人探探脉再说吧!”曹太医是在大宅门里走动的惯了的人,心知乌苏雅是在和薄非阳斗气,却一本正经的说道。
裴嬷嬷忙上前把乌苏雅的手拿了出来,挽起她手上的袖子,搭了一块罗帕上前,才请曹太医诊治。
曹太医伸出手,捏着胡子摇头晃脑了一番,眼皮子一抬便收回了手。
“怎么样?”薄非阳开口问道。
虽然晓得乌苏雅是在跟自己斗气才请的太医,可是乌苏雅肚子里毕竟怀着孩子,又是两个,上回生久哥儿一个便差点要了乌苏雅的命,这回一下要生两个,也难怪薄非阳会紧张了。
“不好!”曹太医的眉头皱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床上的乌苏雅的神经也绷了起来。
“怎么个不好?”薄非阳忙问道,声音绷的紧紧的,自己却没有意识道。
曹太医看了薄非阳一眼,才捏着胡子站起来开口道:“薄侯夫人身子纤细,头一胎难产除了早产的原因外,还有一个是因为骨缝难开,骨缝难开胎儿自然难以娩出,之前下官便看了出来,只是因为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小,所以只让夫人以静养为主,再辅以汤药,希望能让夫人在生产的时候骨缝能打开,后来又嘱咐夫人多走动,没想这都已经六个月了,骨缝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且夫人肚子里的胎儿长的太快,只怕到时候生产的时候不会太顺利。”
“怎么会这样,我们姑娘已经经常走动了,太医开的药也是按时按量的在服用,奴婢们一刻也不敢疏忽。”裴嬷嬷闻言一下子慌了神,生久哥儿的时候乌苏雅已经吃尽了苦头,如今太医又断言这一胎不好生,那岂不是又要来一次。
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就想过鬼门关,上回乌苏雅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这一次你谁晓得还有没有机会从那里出来,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裴嬷嬷便连呸了三声,直怪自己胡思乱想。
“那该怎么办?”薄非阳心如油煎,却强自镇定的问道,眼睛望着罗帐后的乌苏雅。
“只有多走动。”曹太医一脸严肃,极具权威的说道:“只有多走动骨缝才能慢慢打开,夫人说胸口闷,头疼,最好能出去走动,夫人是当家主母,成天的在宅子里处理内事,自然会觉得疲惫心烦,若是侯爷有空能陪夫人出去走动走动便最好不过了,不过有一点,一定要保证夫人的心情舒畅,只有大人的心情好了,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心情好,生产的时候也能顺利一些。”
“这个时候还出去走动,会不会有危险?”薄非阳眉心皱了一下,他倒是想带乌苏雅出去走走,让她散散心,也好趁机解释,却担心她的身体,毕竟她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
“侯爷多虑了,夫人现在正是稳定的时候,只要不是长途爬涉,是没有问题的。”曹太医忙说道。
乌苏雅听到薄非阳和曹太医的对话眉头一挑,她还以为是薄非阳串通曹太医,借着带自己出去散心好哄自己,见他这么一说,晓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曹太医的话乍一听好像并没有什么错,细细一想便又觉得不对了,骨缝有没有开这的确关系着孩子好不好生下来,曹太医之前来的时候也跟她说起过这一点,可是判断骨缝有没有开难道凭诊脉便能看出来吗?这就好比脸上长了个痘痘,一诊脉便能知晓在上面位置一样,这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最关键的是,每隔一段时间稳婆都会来府里给她正胎位,上回她还刻意问了稳婆她的胎位和骨缝的事情,稳婆都说没有问题,所以她才敢一晚上不睡觉,守在大门前指挥人抵抗外人入侵,才会挺着硕大的肚子进宫欣赏了皇帝和薄非阳联手演的那出戏。
裴嬷嬷会被曹太医刻意摆出的权威样吓的一愣一愣的,她可不会。
乌苏雅从曹太医的话里嗅到了一丝可疑的味道,没等薄非阳说话,扬声问道:“多谢曹太医了,我会看着办的,一直麻烦曹太医,一有事便让人请了你来,也不晓得有没有耽误曹太医的正事。”
太医自然是在宫里当差,给宫里的贵人们看诊的,至于不当值的时候才会给京城权贵看诊,乌苏雅怀了这一胎后便一直是曹太医在帮她看诊,倒也不曾换过人。所以乌苏雅这么问,表面上倒是想在跟曹太医寒暄客气了。
曹太医却听出了乌苏雅话里的意思,暗想这薄侯夫人果然是冰雪聪明,难怪皇后娘娘对她的事会这么上心了,忙道:“薄侯夫人客气了,皇后娘娘吩咐,在下一直替夫人诊脉,对夫人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让在下往后就一直照顾夫人,直到生产,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去太医院唤在下一声,在下立马便到。”
“原来是这样。”乌苏雅苦笑着摇了摇头,皇帝夫妻俩还真是······“那往后便麻烦曹太医了。”
既然他们一番好意,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生孩子这码事,还是宫里的人厉害,她可不会为了争一口气连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曹太医连忙客气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薄非阳送了曹太医到门口,却没有再送出去的意思,把门口的吉祥唤了过来,让他给曹太医拿双倍的诊金,再把他送出去了,自己转身又进了屋,紫绡要跟着进去伺候乌苏雅起来,却被裴嬷嬷一把扯了出去。
方才还站了不少人的屋子里,现在只剩下了乌苏雅和薄非阳两个人。
乌苏雅靠在床上默不出声,也不去看床边的薄非阳,薄非阳静静的在外面站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在旁边方才曹太医做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也不撩罗帐,伸手穿过罗帐便去抓乌苏雅的手。阳阳外间几。
乌苏雅忙把手缩进了被子里,身子也往床里面挪了挪,冷声道:“侯爷,妾身现在有孕在身,还请侯爷体恤,也恕妾身不能伺候侯爷,若是侯爷在外院住不惯的话,就请去尤姨娘那吧,要不请太夫人再帮侯爷挑两个冒昧的收入房中也可以。”
“反正就是让我不要烦你是吧?”薄非阳无奈的说道,他已经尽力不去答太夫人的腔了,没想到早上的事这么快便传到了乌苏雅的耳朵里,伸手便想去掀罗帐,想起方才曹太医说的话又忍住了,道:“你晓得我不会再纳妾,便是以前的那些,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夫妻斗气,可萱婚事 ☆
“尤姨娘总归不是谁硬塞给侯爷的吧!”乌苏雅没等薄非阳说完,便开口说道,不是她消息灵通,只是正好她派去传话的小丫鬟在外面听见了,那小丫鬟又是个嘴快的,便把事情跟裴嬷嬷说了,裴嬷嬷又怕她吃亏,也就告诉了她还顺带的又劝了她两句。
“你若是这样说,便有些无理取闹了。”薄非阳的声音冷了下来,语气里更多的却是无奈。
京城里,不,整个大宇朝,只要有点能耐的家庭,哪家少爷十四、五岁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一个两个通房丫头,尤姨娘之前是伺候过他,人又老实,太夫人要抬她做姨娘他也没有意见,毕竟是伺候过他的人,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况且他不是自从成亲后便没有去过尤姨娘那了吗?
乌苏雅也觉得自己拿尤姨娘来说事有点无聊了,薄非阳是怎么对她,又是怎么对府里那些姨娘,她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可是这才把薄非阳关在外面一天,太夫人便嚷嚷的要给他房里放人,不管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儿子毕竟是儿子,就算再觉得儿子做的不对,也不能让媳妇说上半句,这就是太夫人。
乌苏雅是在气太夫人太偏心,自己这些日子在侯府是怎么做的,她不是没看见,如今薄非阳回来了,她立马便忘记了,一心只帮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转念一想,当娘的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错,心下便有些后悔,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偏过头去不搭理薄非阳。
薄非阳见乌苏雅不说话,表情也缓了下来,隔着罗帐望着周身笼罩着桃红色,侧脸颈侧越发的纷嫩的乌苏雅,叹口气道:“娘说的事我已经回绝了,娘说往后都不会管我的事了,明日她打算和陈老夫人去法华寺去还愿,曹太医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正好皇上放了我几日的假,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你想去哪里?”
才不跟你去!乌苏雅心里赌气的想,脑子里却因为薄非阳的话绞尽脑汁想着到底要去哪里好,太远的地方不可能,太近了又没有什么意思,也摆脱不了京城这一摊子烦心事,周边什么不远不近的地方她更是没有去过。
正要出去走走,去哪倒成了问题了。
“要不,我带你去下竹庄走走,反正乔嬷嬷也说要回去了,正好我们可以和她一起。”薄非阳试探的说道。“下竹庄离京城不远,也就大半日的路程,早上一早赶路,车不需要走的太快,天黑尽之前大概便能到,你说好不好?”
“随便你,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乌苏雅有些向往,口中却淡淡的说道,好像可去可不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