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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给我跟上来!”说完转身就跑。
不过这下她并没跑出多远,因为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跌坐在地上。迪云抬头一看,正要开骂,却忽然一喜:“哥!”
那个高大的男子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死丫头,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说完用力的把她揽进怀里。
“哎呀放开我,放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死命挣扎着。
“是我太高兴了!”那个男子放开迪云,接着道:“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她转身拉过元君煊,拽着他的手臂拖到那男子面前:“哥,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顾煊,这几日我都和他在一起。这是我哥。”她雀跃道。
那个男子打量着元君煊,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好顾公子,舍妹顽劣骄纵,一定给你添麻烦了。”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那晚所见的人,是如此的像,不禁有些警觉。
“哪里,令妹很有趣呢。对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犹豫了一下,那个男子才开口说:“在下司辰。”
刚刚元君煊就觉得那个男人对自己充满了戒备,于是更加留心,果然,刚才问他的名字,那个人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躲闪。“幸会。既然阁下找到了令妹,那么顾某也就告辞了。”说完拱手便准备要走。
“哎,你干嘛急着走?一起吃个饭吧!”不过天真的迪云雅并没向反方向走去。
“哥,你走慢点!喂喂,那个谁,下次再会!!”被司辰有意识道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我们还有点事,就告辞了。”那个自称司辰的人拉着迪云拉着,迪云只好侧过半边身子,给元君煊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被人群淹没了。
司辰拽着她到了一家客栈,又进了楼上的厢房才放开她的手腕,此时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红印。“哥你干什么!”迪云不开心道。
“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吗?”
“没有啊。”
“那天我们走散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反正你也会来找我啊,然后我就在街上转转……”
“够了!”他打断她,“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贪玩?竟然还和一个邶国人在一起!”语气里已经有了怒意。
“邶国人、胡人,父皇和王兄,你们为什么要把人这样分开?天下难道不是一家吗?”为什么?从自己还小的时候,父皇就说要统一天下,要吞并邶国,要把邶国人变成奴隶。虽然自己是公主,不用像王子们一样学习骑射、兵术,却也常常被灌输这些东西。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平等的相处?
“天下本该是一家,是我们的,所以很快,我们就会把整个邶国吞下!你要远离所有邶国的人,尤其是刚才那个人。”司辰觉出来了,刚才那人,定非等闲,若是被识破了身份,就不好办了。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战争,就知道王位!要不是他,我就,我就……哼!”
眼前的人,其实是匈奴三王子司尤,因为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所以最为亲近。但随着两人渐渐长大,日渐懂事的迪云雅发现向来最宠爱自己的哥哥,关心统一天下、关注如何同其他王子竞争王位,甚于关心自己。向今天这样因为这些事向自己发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簌簌流下眼泪的迪云雅,司尤怔住了。“对不起,是我太凶了。我只是担心你,大战在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紧迪云雅:“好了,不要再哭了。我答应你,无论是战争,还是王位,都不会取代,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最亲的人。”
归来
和迪云雅分开后,元君煊立刻吩咐随从吩咐下去,盯着那两个人。可后来又算了,自己离开是非之地,不就是为了做个普通人的吗?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应该不会去管这些吧。
“罢了,今天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赌坊看看?”他一把搂过随从的脖子,丝毫没有主仆尊卑之别。昨天就想去看看,但是因为那个女孩在,也就作罢了,今天正好得了机会。
“王,啊不,少爷,”显然被元君煊下了一跳,随从忙推开一步,恭敬的回答道:“是。”
看到一脸正经的元君煊白了他一眼:“切,没意思。”
两人来到闹市的赌坊前,一座三层的小楼,正面挂满了红绸,迎风招展着。吉利的颜色更加刺激着赌徒们的yu望。门口没有招牌,只是在两边分别挂着硕大的“财”字和“发”字。
走进去,瞬间就被淹没在昏黄的灯光和人群的喧嚣中。这里的人形形色色,龙蛇混杂,有的人红光满面,光着膀子大喊着下注,一看便知上一把赢了点钱,现在正乐着呢。有的人却一脸惊慌,战战兢兢的把一把碎银子推到桌上,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把它们推到另外一边。在浑浊的空气里,每个人都绞尽脑汁让手里的钱翻倍,不过最大的赢家,永远是庄家。
从来没有来攻这里的元君煊,压抑着满心的兴奋,做出一副老陈的样子,在里面转悠。小赌了几把,看来手气还不错,一包满满的银子握在手里,他笑着摇头。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赢钱的乐趣。
“你敢出老千!”摇骰子的那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元君煊回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壮硕的男人一拳打在另外一个瘦小的男人脸山。
挨了重重的一拳,那人向后倒去,人群有些乱了。
“大、大大大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啊呸!我今天非打死你!”
元君煊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赌坊,两个无赖的事,他并不想管。这时,身后两个人的对话正巧被他听到:“走吧走吧,免得待会被伤到。”
“是啊,免得皇后娘娘那没丢了小命,反倒是这里翻船了。”
听到皇后两个字,元君煊呆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跟上了那两个人,想听听他们说的话。
“哎,现在皇后娘娘难伺候啊,就像变了个人似地,脾气古怪着呢。”
“能不变吗,孩子没了呀。这个孩子,说不定是嫡长子呢!”
“啧啧。”
孩子,没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才离开不到半月,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为什么孩子会没了?
“少爷,少爷?”随从小跑着跟上来,唤道。
“嗯?”元君煊这才回过神来。“您怎么了?”
“没事。”
“诶少爷,您这是往哪去呢?客栈在那边呢。”
“我们回宫。”
“啊?!”
……
自己下定决心离开,是不想卷进那些无谓的是非,于她,于己。
可是离开后,他却越发的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想念那里了。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束缚他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其实来到了真正的俗世,也许那里才是离喧嚣更远的地方吧。尽管初来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可是开心过了,却更觉得失落。
那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原因,是那里有她。是的,自己一直在逃避,不断的重复着她只是知己,但越是如此,却越是发现自己早已不可自拔。
明知不可以,还是朝思暮想。明知她已经刻上了哥哥的印记,还是魂牵梦绕。
听到关于她的坏消息,他再也忍不住了。哪怕不能在一起,和她近一点,他甘愿。
就这样,四王爷离宫云游,不到半月就归来了。除了他,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
“娘娘。”如萱在帷幔后面唤道。
“有事吗?”
“四王爷,回宫了。”
手中的杯子无声的滑落,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片,犹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怎么面对才好?
哀曲
回宫后的元君煊,一次也没有去过花径,因为他怕遇见她。羽鸢也一次没去,因为御医一再说她不能见风,需要调养。其实,她也不会去的,因为怕遇见他。
“如萱,我已经在屋子里闷了许多天了,用好晚膳出去走走吧。”
“娘娘,御医说您不能出去啊。”
“得了吧,他说的,不都是元君耀想的吗,就这么定了。”
“是。”
盛夏的夜晚,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闷热之中,握在手里的团扇一刻也没停过。直到走进了石苑来到湖边,有一阵阵的风吹来,才稍微好受些。面向碧顷幽幽的湖面站着,风从背后吹来,凉爽无比。
因为先帝喜爱假山奇石,所以便命人在湖边建了一处园子,一面向湖,里面尽是各地的能工巧匠献上的珍宝,又引了湖水在园中穿流。不过先帝去世后,便甚少有人来了。到了夜里,更是幽静。
站在这里,羽鸢忽然就觉得有些凄凉,站了一会儿,开口道浅唱道:“
池水映
月光摇
轻纱舞对阁台绕
宫门外
红墙内
曲难了
荷花点
涟漪波
风轻云淡斜阳倾
城墙上
铁门下
谁难料
歌对着江水沉浮在今朝
却占尽琼瑶再不见那君颜笑
剑冷亦轻飘竟错把旧人抱
连归人
弹指间
挥洒情丝割断袍
醉倒深处方知晓
哪怕只此薄命
要把红颜找。”
……
一阵凉风吹来,元君煊睁开惺忪的睡眼。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眼下这阵风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啊。下午来到石苑喝酒,不料多喝了几壶,竟然就靠着假山睡着了,现在醒来,天都黑了。伸了个懒腰,他站起来。
这时,有歌声随着风飘来,绵长而哀怨。石苑本就人少,现在又是晚上,怎么还会有女仔在这里唱歌呢?仔细听了一会儿,元君煊霎时一抖,这声音,是她!
站在高大的假山后,他侧耳倾听。她为何这般的哀怨?皇兄待她不是很好么?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待到曲终,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元君煊也觉得心被撕扯着。深吸一口气,他决定走出去。
岂料就在这一刻,那边忽然传来击掌声:“原来皇后不仅精通音律,还能唱出这样的曲子来,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朕?”适才在御花园夜游,忽然有歌声从湖那边传来,于是他便循着声音过来了。走进了,才听出是羽鸢的声音。
听到元君耀的声音,羽鸢立刻警觉的退后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产的那晚之后两人就没哟见过面,今天一见,那股仇恨的火焰又在心中升腾起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么晚了,皇后孤身来到这甚少有人踏足的石苑,”他把音调拖得很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莫不是约了什么人?”
“随你怎么想,我要回凤至殿了。”说完转身就走。却一把被元君耀扼住手腕,“你干什么!”羽鸢几乎是吼道。
“你是做贼心虚了?”
元君耀手上的力道加重,痛得羽鸢皱起了眉,大叫道:“呸!你这个疯子!啊!”元君耀顺势就把她按在一旁的假山上,刚才一记后背撞在上面,羽鸢觉得胸口都震得发痛。
“或许我真的疯了。”说完他覆上羽鸢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口中。
羽鸢用力的挣扎,却无法推开她,于是她咬在元君耀舌尖,狠狠一口下去,血的味道在口中四溢。元君耀吃痛,松开了口。“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再有一个孩子,然后亲手打掉他?!”羽鸢冷厉的说道。
“你觉得呢?”他拭去唇边流下的鲜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元君耀,你恨我,恨夏侯家,很所有当初屈服于摄政王的大族,我可以理解。但孩子是无辜的!”
“难道父皇母后就不是无辜的?难道我就不是无辜的?”
“冤冤相报,何时才了?”
“哼!你只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