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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你们,不知道老子是谁吗?”另一个精壮些的男人站起来,转身过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发现对方是绝色的女子,一脸的凶狠瞬间变成的猥亵的笑:“哟,小美人儿,火气不小啊Qī。shū。ωǎng。?要不大爷我来给你消消火?”他收起弯刀伸手就要摸羽鸢的脸。
“大胆!”冷凝枫,在这同时,他的剑已经出鞘了。
那男人见冷凝枫出手了,也拔出刀来。以为他有两下子,羽鸢还暗自为冷凝枫的伤势担心,原来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几招就被打飞了兵器,冷凝枫一脚踩在他侧脸。
“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我可是……”
羽鸢端起茶水就泼在他脸上,滚烫的茶烫得他满脸通红,惨叫连连。“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原来活猪也怕的啊。”
羽鸢一说,围观的人都消了。地上的男人是齐河一个富商的儿子,因为和官府勾结才发家致富的。仗着家里有钱,又和官老爷有些个关系,所以一直横行霸道无人敢管。今天恰好是帮这些平时多多少少受他欺压的人出了口恶气。可是大家有不由得为羽鸢担心。
刚想要收拾那个和他一起吃酒的男人,却发现他已经溜了。羽鸢走到他面前蹲下,道:“我不管你是谁,记住,对皇后不敬,是要诛九族的。我们走!”
“是。”冷凝枫放开他,收起佩剑,跟在羽鸢身后。
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大队衙役模样的人冲进店里,后面跟了一个满面红光的男人,一双眼睛小得像绿豆一般,还有刚才那个溜走的人,原来他是搬救兵去了。
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他赶忙走过去:“贤侄啊,谁这么大胆?敢动你!是不是他们!”他指着羽鸢问。
那个男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着点头。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竟敢在这里造次!”
“是!”
衙役们抽出佩刀来,直指羽鸢他们三人,一步步逼近。
“放肆!”羽鸢厉声道:“阮绍辉你瞎了狗眼!”
“你你你竟敢直呼本守名讳,大胆!给我拿下,拿下!”
羽鸢从袖中取出一物,是双面雕凤、镶镂空木槿花金边的玉牌,这是历朝皇后的令牌。“见了本宫还不跪下,究竟是谁大胆?!”羽鸢厉斥。
这样的转机是阮绍辉没有料到的,连忙在地上磕响头。连连道:“皇后娘娘饶命。”这下得罪了皇后,完了完了。
店里的人知道羽鸢是皇后,也跟着下跪齐声请安。
“各位请起。”接着她踱步到阮绍辉跟前,道:“齐河远离帝都,真是天高皇帝远啊。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专横跋扈,还有王法吗?!”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
“对本宫不敬的两人,仗毙庭下!本宫亲自督刑。”说完冷笑着走了。
仗毙
回到驿站,城守阮绍辉和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就登门谢罪、求情了。都被羽鸢下令挡在了驿站外面。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已经好久没有上演杀鸡儆猴的戏码了吧。自己在这里尚且还这般,若是不在,岂不是要反了?
“娘娘仁厚,还是饶了那两个人吧,百姓也会赞扬您和陛下的宽广胸怀的。”站在史子骞在正厅里说道。
“说出的话再收回,只会在世人面前令本宫威信扫地。”
“可是,城守和……”
“没有可是,你退下吧。”
“是。”
她看得出史子骞是清正的人,他来求自己收回成命,并不是受了谁人的好处,只是担心。阮绍辉虽然只是城守,但羽鸢其实早有耳闻在这里他就像是自立为王的土皇帝,但凡往来的商旅,都要孝敬他。城守府的式样一合计日常用度,甚至远胜于朝中重要臣。
但自己毕竟是皇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眼下自己要担心,应该是一路上一直伺机而动的神秘黑手。
到了时辰,羽鸢的銮驾到了刑场,听闻皇后要亲自督邢,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高台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椅子,没有龙座,这凤座便成了上首。羽鸢缓缓的走上前去,下面的人恭敬的齐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坐下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刑官奏报:“禀皇后娘娘,时辰到。”
“行刑。”羽鸢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是。”
两人被带到刑场中央,一个已经呆滞了,另一个还在求饶,只是喉咙已经喊得嘶哑了,羽鸢看着他嘴唇开合,却听不真切。
九名侩子手手执铁棍分别走到两人身旁,两人走到他们身后,另四人分别站在他们两侧。所谓的仗毙并不是乱棍打死,{奇}而是十二棍,{书}直击要害,{网}最后一击,恰好毙命。
站在两侧的人举起手中铁棍,重重的击在膝盖处,骨骼断裂的声音虽然隔得太远听不见,但那种剧痛是可以想像的。
第一击下去羽鸢就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只能进不能退。她有她的威仪,她有她的尊严,绝不是鄙陋的市井小民都能随意诋毁的!
前十一棍击打在全身主要的骨骼关节处,骨节皆是应声而断,若是站得近,你便能听见哀嚎和那种清脆的声音。血从各处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衣,直到最后一击,敲在天灵盖上,七窍流血。这一瞬羽鸢拂袖起身,移开了目光。
“启禀娘娘,逆贼二人已仗毙。”刑官查验后奏报。
“会吧。”
“恭送皇后娘娘。”
此时,刑场中央两个鲜红的人,全身的骨节皆断,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倒在那里,犹如木偶一般。
人群里,两人悄然离去,向着城外的方向,正是先前酒楼里的两人。
……
回到驿站,羽鸢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留下如萱。
“娘娘您喝茶。”她倒了一杯暖茶过来。刚才如萱扶着羽鸢下撵,感觉到她的手异常的冰凉。
看着杯中褐色的汁液,还有上下漂浮的茶叶,羽鸢难以抑制恶心的感觉,吐了出来。中午只吃了很少的食物,到后来,吐出的都是苦涩的胆汁。
“我杀人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拉着如萱的手道。
“不是,是侩子手杀的。”
“是我下的命令,他们因我而死。”
“那是他们该死。”如萱轻拍羽鸢的背,让她顺顺气。
从幼时起,羽鸢就发觉自己看到别人的鲜血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渴望。渐渐意识到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反应后,她一直在压抑这种感觉。尽管如此,每次面对死亡,她仍会不由得激动。
但这一次,她没有,而是异常的恐惧和恶心。她从未杀过人,因为还没有杀人的勇气和觉悟。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死,她惊惶得不知所措。
这也是第一次,她尝到了权利的美味。原来拥有了权利,万事万物皆会因自己而改变。如此一来,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羽鸢骤然发笑,惊得如萱不知所措。
“我懂了!”
流民
第二日,队伍离开齐河,开始向陌雁关进发。昨夜在驿站里羽鸢一直没有睡,一闭上眼就浮现出行刑时的景象,惊得她睁开眼来。
现在已经不再是崎岖的山路,所以马车很平稳,羽鸢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娘娘,醒醒,醒醒。”
“恩?”羽鸢揉了揉眼睛,“怎么了?”这时她才觉得马车停下来了。
“冷将军刚才禀报说,前方有流民阻了队伍。”
“怎么不叫我?”羽鸢坐起来,掀开身上的毯子,看出羽鸢要出去,如萱赶忙拿起叠好的外袍来打开,帮羽鸢披上。
“见您睡得很熟,就没叫您。”
下了马车,羽鸢发现一部分士兵已经围成一个圈,将马车围在中间,一路往黑压压的人群那边走。心想这一路上都有遇到流民,或是已经家破人亡,或是离乡避战,都是入关来往中土方向去的,但都是三三两两的,绝对不足以阻路。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
“情况怎么样?”羽鸢问道。冷凝枫下马要请安,她摆手阻止了,示意直接说。
“不太乐观。这附近有一个村落,齐河的城守把那些被强占了土地无家可归的穷困百姓赶到那里,后来关外的流民也在此聚集,人数有几千之多,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
“哼!阮绍辉还有这等能耐!我亲自去看看。”说完继续往前走。
到了最前端,羽鸢看到禁军一字排开用长枪横着,将拦住那些人不让他们继续向前。副将正在和他们交涉:“冷将军已经说了,皇后凤驾不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还不速速退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显激动的副将不耐烦的回头,见是羽鸢来了,立刻恭敬的行礼:“皇后娘娘万安。娘娘,您怎么来了?”
流民们知道皇后来了后,立刻骚动起来,前面的人甚至想要冲破禁军的阻拦涌上前来。不得已,又是十来名禁军一字排开,站在刚辞啊那队人后面,阻拦着人群的推力。
“这里危险,娘娘您还是回到车中吧。”
“不必,你退下。”
“是。”
“你们在此要见本宫,所为何事?”
“娘娘,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无家可归了啊!”
“我们的田地被贪官、财主抢占了,现在一家老小都没了生计,兵荒马乱的,根本法子发过啊!那些人推倒了房子,我娘子就被活活压死了!”
“胡人烧了我们的村子,我爹爹,爹爹他……哇!!”小孩子的声音也混杂其中。
“兵荒马乱,贪官横行皆是国之不幸,贪官之事,本宫回帝都后自会处理。至于战乱,本宫正在路途之中,若是各位让出道路,相信会更早的解决。”
听了羽鸢的话,涌动的人群有些平静了,不再继续向前推搡。
“你们看,她穿的是锦衣,一件衣服够我们一家一年的粮食!我们穿的却是破布,为什么我们水深火热,她却这般自在?”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叫了一声,刚刚安静下来的流民忽然又激动起来,想要冲上前来。局面似乎比刚才还棘手了。
“保护娘娘!”马背上的冷凝枫奔到羽鸢身边,示意她退后。一挥手,一排弓箭手来到羽鸢前面,对着就要冲破阻拦的人群张开弓来。
“她下令放箭了!”又是那个声音,羽鸢听得很清楚。此话一出,人群彻底激愤了,骂声、喊叫声,就像要决堤的怒涛。远处,还有人继续往这边聚集,这下真的大事不妙了!
果然,越来越多的人从远处汇集过来,本来只是集中在圈子一处的一小撮人已经将圈子团团围住,形成了反包围。这时,士兵的防线忽然被冲开了一个缺口,已经有人冲了过来。一旁马上的冷凝枫迅速将羽鸢拉上马,羽鸢重心不稳,就靠在了他怀里。“娘娘,下官得罪了。”
“不准动武!”羽鸢吩咐道。
接着冷凝枫策马掉头,将羽鸢带回马车边。但他并没有把羽鸢放下来,盘算着若是局势无法控制了,自己就骑马带羽鸢退回齐河。流民再多,也是赶不上马的脚力的。
“你怎么看?”羽鸢问道。
“单纯的流民不可能这么厉害,有人在引导,在煽动。”
“恩。我怀疑,就是一路伺机而动的那些人。”
三千人的卫队,除了冷凝枫指派的专职守护马车的近卫队围在两人周围,其他人都加入了抵御的行列,但圈子还是不断的缩小,因为不能动武,士兵们根本无法打退越来越多的人。
连城
被冲开的缺口很快就被士兵们填不上了,所幸没有人冲进来。
流民不断的从聚点涌来,防御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