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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有上天庇佑,鬼怪哪里敢作祟?”
不是鬼怪作祟,却是奸人作怪。
待到山谷内安静下来之后,那拨黑衣人又一次攀上山顶,只不过这一次的山顶,不昨晚矮了不少,土石瓦解,纷纷滚到了山下。
站在这里方言望去,原先环抱法熠寺的是翠树挺拔的青山,现在这一面却只剩下光秃秃的山体。大部分树都被撞断,或是没了泥土的扶持松动了下去,只有少数得以幸免,显得格外突兀。
再向下看去,金灿灿的法熠寺辉光不再,只剩下残破的几间厢房,和支离破碎的金色琉璃顶。将山口堵住的禁军营地也已经面目全非,还在梦中的士兵,就永远也醒不来了。还有侥幸逃出的数百人,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已经被这队黑衣人全歼了。
“务必找到陛下的尸身,还有玉玺。”首领吩咐道,正是那日在密室中自称“影子”的人。
影子,说的不仅仅是他,还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影子的一员。昼伏夜出,乘着夜色登上舞台,因为是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便自称影子,是那神秘人一直蓄在暗处的力量。
他们很快的接近已经尽数毁去的法熠寺,土石之下,有一支支拼命伸出的手,说明他们在死前,用力的挣扎挂,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活活的窒息而死。
法熠寺中心的一个房间里,供着大师开光的白玉佛,还有开国皇帝的画像,也是元君耀连日来“祈福”的所在,吃住都在内里,不曾踏出半步。只是现在房间的两面墙已经被巨石毁去,土石都冲了进去,堆得有一人多高,他们料想元君耀就被掩埋在下面。
一方又一方的土石被搬走,终于露出了一只手来!一个黑衣人欣喜的刨了几下,却发现这袖子是内侍的衣装,立刻失望了。候在门口的内侍都被冲进了房间里,足见这阵冲击的力量。
将内侍的尸体挖出,只见他双眼瞪得浑圆,口鼻耳中皆是褐色的泥土,死状惨烈。
不久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只脚,正是蟠龙绣靴,应该是元君耀错不了!将上面的图一层层的去掉,还要小心的筛选这些土石,生怕玉玺被夹在其中扔掉了。倘若没有传国宝玺,是登基的极大忌讳。
果不其然,随着露出的部分原来越多,已经看得出这热穿的是玄色龙袍,袖口有金线绣成的龙纹。
“首领,找到陛下的尸体了。”负手而立的黑衣人首领闻后,得意的笑了。还说是难上加难的任务,却没想到是这样简单。只要千斤火药就能轻而易举的屠龙!他得意的来到那边,可是一见到所谓的“陛下的尸体”时,立刻变了脸色。
他曾经随着主人见过元君耀,绝对不是这样!虽然身材相似,但着猥琐的面容,绝非天子!可是他分明穿着龙袍!
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法熠寺,而是由人假扮的!那么玉玺自然也不在了!莫非是计?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他立刻吩咐手下将量具尸体掩埋好,即刻撤离。
原本是势在必得的事,主人的计划是滴水不漏的,就连三日一往返的递送奏折的文书使都算在里其中。按照原来的计划,今天正是文书使来的日子,他到达的时候,会是第一个发现山崩的人,接着就由自己假扮文书使回上衍禀报,顺便将玉玺带回交予主人。
这样一来,主人玉玺在手,就可以伪造诏书,接下来就是畅通无阻的帝王之路了啊!皇后与四王爷都在外,只需静待他们回到上衍,一一除去便可。
的确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只因为元君耀从一开始就没有钻进这个陷阱,所以导致了现在全盘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他必须速速返回,在半路截住文书使,先禀报主人才行。
蹊跷
车队越过别山后,很快就会进入一马平川的中土腹地。终于盼到了不用再翻山越岭的日子,并且也意味着可以很快的到达法熠寺,不用再和元君耀同乘一车。
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做,羽鸢最后只能选择做女工。父亲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不如为父亲绣一面福禄寿,用作屏风的一面好了。
羽鸢极不喜欢做女工,再加上她根本不屑于像那些想尽了办法要得到元君耀的恩宠的妃嫔一样做香囊、绣丝绢做个没完,可怜巴巴的想要引起元君耀的注意,所以有一段时间,宫里还流传着皇后娘娘女工很差的谣言。羽鸢大概猜到了是那段时间和自己不合的湘妃放出来的,所以只是一笑置之。
其实她的绣工极好,就连内务府那几个号称名震江南的绣娘都不一定比得上。一针一线飞快的在白色的绢上来回,快得如萱都有些眼花了。手起手落,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的看下针的位置,只看见图案一点一点的
“娘娘,您当心扎手。”如萱好心的提醒一句,不说还好,说了便坏事了。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刹车,羽鸢右手一抖,银针就扎进了左手食指中。这一下扎得很深,已经触道了指骨,羽鸢眉头立刻便拧起来了。
“乌鸦嘴!”羽鸢用力的拔出银针,血珠立刻被带了出来,往外滴落在白色的绢上,立刻蔓延开来。“去看一下,怎么忽然就停了?”
如萱正要出去,外面就响起了粗暴的声音:“车内是何人?速速下车接受盘查,否则格杀勿论!”
“我去看看。”羽鸢掀起帷幔,走到车前。手笼在袖子里,居高临下的扫了一圈,前方有盘查的关卡,因为跟随的都是元君耀的亲卫,又是便装,所以没有被认出来。
“不认得本宫,总该认识这凤凰令牌吧。”笼自爱袖中的手伸了出来,掌心是皇后的令牌,那士兵见了,立刻下跪行礼:“皇后娘娘万安,刚才是卑职得罪了,只因事出突然,情况危急,才……”
“行了,前面究竟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前方山崩了,法熠寺被泥土冲毁,八千禁军,无一幸免。陛下、陛下他下落不明。事出紧急,右丞让我们全力搜寻陛下。”
“什么?”羽鸢惊的并不是元君耀失踪与否,而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山崩,可以一瞬间摧毁法熠寺,还有八千禁军。
“一个活口也没有?”
“还没有发现。”退一步想,若是元君耀没有离开法熠寺,那么,他必死无疑吧?“娘娘放心,我等定尽全力找到陛下的下落。”
“不必了,朕没事。”元君耀从车内走出,站在了羽鸢身边,“将车马驶过去,朕要亲自看看。”
“陛、陛下!卑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吓得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帝后二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主人交代,若是发现了孤立无援的元君耀,立刻杀无赦,若果还有旁人,就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显然属于后者,皇后也在此,这一队人马看起来绝不是吃素的,搞不好后面还有什么,于是他立刻照办。
来到山谷前,被临时调来的士兵们正在忙着清理现场。被挖出来的尸体一具具放在空地上,余元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耳鼻口中都塞满了泥土,眼睛无一例外的瞪大着,表情狰狞,做挣扎状。
负责指挥的是冷凝枫的一位下属,他自然是认得羽鸢和元君耀的,见状,按捺住心中的惊讶,立刻朗声请安,其余的士兵也纷纷跟着一道。
得知元君耀平安无事,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除了那个潜伏在军中的不起眼的小头头。
待到堵住山谷入口的土石被挪开,终于可以进到里面去了。很快,就有士兵过来禀报,看他的神情,很不好。
“陛下!里面有数百士兵,不是死于山崩,而是被人杀死的!”听得出,那个士兵的声音中透着惶恐。
“什么!”
元君耀骑马上前,只见入口处的大营附近,横七竖八的倒着禁军的尸体,大约有三两百人。仔细查看后,发现他们都是一击毙命,喉咙处有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对方应该是高手。
“能杀掉这么多士兵,而避免拼杀,应该不是一个人。所谓的山崩,或许也是认为,因为绝不可能这么巧。”羽鸢跟上来,看了之后说道。
“如果朕寸步不离法熠寺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见先皇去了!给朕查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是。”见元君耀怒了,冷凝枫不敢有丝毫迟疑。
为了小心谨慎,队伍向后退了数里就地扎营,远离山脉,谨防再次“山崩”。
这其中的蹊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断线
入了夜,虽然不似北疆那样冷得刺骨,但毕竟是十二月的冬季,还是隐隐的刺骨。
羽鸢吧自己裹在毯子里,继续绣着白天没有完成的“福禄寿”,尽管上面沾染了血迹,但是绣完之后总归是要洗一次的,所以羽鸢现在也懒得管,只想尽快的完成。一下午的成果,就是把寿星大致描摹好了,硕大无比的脑门儿,手里拄着桃木帐,另一手则托着一枚让人垂涎欲滴的寿桃。
“如萱,黑色的线没了,你帮我去找找。”寿星身边的仙鹤羽毛,需要用到很多的黑色丝线。
又过了一个时辰,整个福星都已经绣好了。仙鹤与梅花鹿乖巧的围在他身边,还有仙云缭绕。羽鸢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如萱我困了,更衣吧……”羽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尾音拖得老长。
“是。”
虽然这是不太平的一天,不过羽鸢倒是没什么压力,因为这件事毕竟不是针对她的。元君耀没有怀疑她,已经是万幸了,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膻。
不过这并不意味这她就可以置身事外。因为他是帝,她是后。
三更半夜,累了一整天了,不用值夜的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金属相击的巨响在耳边响起,低低的鸣响将羽鸢惊醒,震得她耳膜生疼。
睁开眼来,发现身边有两人正在激烈的对打,顿时睡意全无。羽鸢一跃而起,顺手抓过叠放在榻边的袍子裹在身上,借着烛光,看清了穿着月白寝衣的元君耀,还有蒙面的黑衣人,两柄剑正在激烈的交锋着。
那黑衣人很厉害,几乎与元君耀不相上下。元君耀的实力在战场上羽鸢就见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今晚的刺客来头不小啊!
虽然心里不想帮忙,不过还是不得不出手。长鞭破空,发出特有的低鸣。每一件兵器都有自己的灵性,它们会发出不同的声响,只有主人才能听懂。羽鸢的长鞭直直的向他抽过去,被他一剑挡了回来。
深厚的内力顺着长鞭传来,羽鸢退了三步在止住,这人不简单!
一跃上前,羽鸢打算用鞭子将他的剑缠住,给元君耀制造机会,不过他好像看出了羽鸢的意图,小心的回避开了。
外面的士兵被帐内的响声所惊动,围拢过来:“陛下、皇后娘娘。”
“传令弓箭手,不放走任何人。”羽鸢道。
遂人黑衣人功夫了得,但两人同时与他打,就占不了什么便宜了。制胜不能,逃走不能,黑衣人忽然停住了攻势,没有躲闪。元君耀一剑便刺进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
羽鸢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想起来了,立刻大呼不好,不过为时已晚,黑衣人已经向后倒去。元君耀只刺了一剑,绝不足以让他倒下,唯有一种可能——自尽。
果然,当面罩被撤下的时候,他嘴里全是浓稠的黑血,此毒甚烈,已经气息全无了。那个人,正是今日在关卡处上前盘查的那名士兵。
“可恶,为什么又是这样!”羽鸢怒斥。
“你说什么?”听到“又”字,元君耀立马转向羽鸢。
“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