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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为什么又是这样!”羽鸢怒斥。
“你说什么?”听到“又”字,元君耀立马转向羽鸢。
“去北疆的路上,遇到过两次刺客行刺。都是身着黑衣,都是达不到目的就服毒自尽,看样子,好像是一种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伙人吧。
原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世外,没想到早在很久之前就被牵连进来了。
本来这是一条线索,很有可能能够牵出幕后主使,但是,又如同之前一样,到了关键时刻就突然断线,羽鸢无奈。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之大的胆量?而且,手笔不小啊!
“来人。”元君耀唤道。
“陛下,有何吩咐?”
“拖出去喂狗。”
“是。”
桥断
这个人只是禁军中微不足道的小队头目,一点也不起眼,但身手却如此了得,足见其伪装功力,不得不让人心惊。
得知消息后,冷凝枫和这次带兵前来搜救的高鸿业立马到帐前请罪,出了这样的事,按例应当治失职之罪,不过元君耀并没有深究这件事,而是下令停止追查,将挖出的尸体就地掩埋,(。wrbook。)天亮之后即刻启程回上衍。
在这里追查事情的缘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无非就是人为,事已至此,即使知道了是用何种手法做到的已是无用。反倒是在这里多留一分,就危险一分。若是还有潜伏着没被发现的奸细通报消息,那么幕后主使就会准备下一次伏击,务必要赶在他布置好之前就通过。好在从这里回上衍,是一马平川,没有可以藏身伏击的山地相对较安全。
若是上衍有变,右丞一人应付得过来么?元君耀不禁担心起来。天下事元家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
队伍几乎是马不停蹄每每要行至天色暗得看不清路了才就地扎营,而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要启程。如此,三天的时间,竟然赶了五天的路,不出意外的话,今日黄昏就能赶到了。马车飞驰,看着外面的景物飞快掠过,羽鸢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整个人都头晕,干脆老老实实的绣手里的花。
没了元君耀在旁边不断的冒寒气,气氛缓和多了,她和如萱也有说有笑。
马车似乎渐渐的减速了,羽鸢这回放聪明了,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
“去看看,怎么了。”马车停下后,羽鸢吩咐如萱道。
过了一会儿,如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前面……前面的桥断了。”
“桥断了?”
“是的。”
“我去看看。”
羽鸢下车的时候,正巧元君煊也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羽鸢差点就撞上他。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呼之欲出,但周围有很多侍从,羽鸢只得干咳了一声,别过头去。
他刻意的站在原地,等羽鸢走出去一段之后,才跟上。
来到河边,果然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河上本该横亘着的一座桥的桥身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两端的一小截,格外的突兀。桥边的石碑上用红字写着“康平桥”三个大字。元君耀正站在河边,望着对面的桥墩,河面很宽,不过看起来并不是很深。
羽鸢径直走到残留的一小截桥面上,走到不能再走,下一步就会踏进河中的时候才停下,蹲下身去查看。断面上有许多黑色的痕迹,用指甲轻刮,掉落下来不少黑色的粉末。羽鸢取了一些轻嗅,有火药的味道。“是炸断的。”她道。
元君耀走过来一看,果真是如此。可恶,这已经是他经历的第三次了,有人百般阻挠!无法过河就意味着今天黄昏之前无法到达上衍,要被困在这里,莫非……
“陛下、娘娘。”冷凝枫走上前来:“这河水并不是很湍急,而且河流中间都还有凸出水面的石头,说明不是很深,不如涉水过河?”
元君耀想了一下,觉得似乎可行,于是道:“你先排几个熟悉水性的人去探路。”
冷凝枫唤了五人,都是熟悉水性,又信得过的人,各自骑着马,小心的向河中走去。没迈出一步,都格外小心,做好了跌入深水的准备。
两刻钟过去了,五人都安然的到达了对面,又按照原路返回,安然无恙,似乎这个办法可行。见元君耀微微点头,羽鸢却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有人故意炸断了桥,就是阻挠队伍过河的,将大家困住的。不过这河流不深也不急,他们发现可以涉水而过的话,那些人也可以发现啊!如果不走桥也能过河,何必大费周章的破坏康平桥呢?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等等!”羽鸢一声大喝,已经开始调整队伍,准备过桥的众人纷纷转过头来。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终究只是自己的疑虑,还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自己多心道也就罢了,不过万一真的是有人别有用心,若是惊扰了那只黑手,又有新的变故,就不好了。她赶忙道:“本宫,觉得好难受!”说着一手扶额,做出要晕倒的样子。
溃堤
羽鸢本来这是想假装不适,拖住大家的脚步,不料想却引来了尴尬的一幕: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元君煊看见摇摇欲坠的羽鸢,立刻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接住了,动作竟然比羽鸢身边的如萱还要快。
其实羽鸢打算假装站不稳,晃两下就倒向如萱那边的,现在可好,正巧靠在他怀里。先是小小的欣喜了一下,不过从元君耀不善的神色,还有一干人等尴尬的神情中,羽鸢立刻僵住了,笼在袖里的手在他腰上戳了一下,示意元君煊赶快放开。
他也才回过神来,将羽鸢交由如萱手中,道:“臣弟冒犯了。”他恭敬的退到一边,这样生涩的称呼,两人心中都是一阵酸楚。
“娘娘,您怎么了?”
“……”羽鸢不说话,做虚弱状。
心里一阵不悦的元君耀翻身下马,夏侯羽鸢,你又要干什么!他走到羽鸢身边,一把横抱起她。
出于对元君耀的本能的抗拒,羽鸢用手去推他,元君耀反而抱得更加的紧,羽鸢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还是从未变过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皇后身体不适,先会马车上休息一会儿吧。”说完转身往马车上走去,经过几步之外的元君煊身边时,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即使宣告,也是警告。
进到车里,元君耀重重的将羽鸢扔下,疼的她全身的骨头都在震。
“你又玩什么花样?”元君耀冷冷道。
羽鸢好不容易才坐起来,“臣妾难道就不能身体不适一次吗?”
“少废话。”
进了马车,她本来就没打算继续装下去,羽鸢正色道:“事情解决得如此轻而易举,谨防有诈。”
“说下去。”
“我们能想到涉水而过,他们也能想到,如此根本没有必要将大桥毁去。”
“那皇后有何高见?”元君耀坐下来,元君耀稍许认真些了。
“请陛下让冷凝枫去查看一下岸边浅滩上的石头,是干燥的,还是潮湿的。”刚才她没有看仔细,现在脑海里大概想到了一些事。
车外的冷凝立刻就去了。片刻之后,他回来:“启禀陛下、娘娘,是潮湿的。”
“那就是了!石头常年浸在河水中,自然是潮湿的,上面还有青荇,所以即使从水里拿出来,也不会很快就干。”
“你是说河水之所以这么浅,也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只是猜测,信不信由陛下。”
“让河水变浅,有什么办法呢?”元君耀自言自语的开始沉思起来,羽鸢说的不无道理,或许那人的目的并不是将自己困在这里,急于渡河,反而是中了圈套。
“筑坝!”羽鸢恍然大悟,同时,元君耀也脱口而出。
“立刻派人去上游查看。”元君耀下令。
“是!”
事情的确如羽鸢所想的那样,有人在上游筑起一道大坝将河水拦截。虽然现在入冬了,进入枯水期,但是一条大河三日从上游流下来的水也是十分可观的,将河中的人马全部冲走,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潜伏在元君耀身边的奸细,却只有一人。上游埋伏的人没有接到他的消息,还以为是按照原定计划执行,算准的时辰要动手了。就在冷凝枫带队往上游赶的时候,摩拳擦掌的黑衣人们已经抽出锋利的短刀,割断了拦水坝上最靠近岸边的几环绳结。
绳索一断,大坝上就出现了一个缺口。河水立刻从这个缺口涌出。原本结实的大坝出现了缺口之后,立刻就变得岌岌可危了,河水如怒涛一般,将大坝冲毁,接着一路直下,势不可挡。
在这个年代,人们无法制造出先进的武器,唯有借助自然的力量,因为这种强大,是公认的,是无法抵御的。
溃堤的河水倾斜而下,夹杂着原先构成大坝的粗壮圆木,其实滚滚。冷凝枫行到半路,就感到有些不对劲,身下的战马不愿向前,嘶鸣着,即使自己扬鞭,它也极不情愿。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前方有危险!
果然,一阵隆隆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朝着前方定睛一看,河道上竟然有一道水墙扑面而来!
“回去保护陛下!”他大喝。
河道是笔直的,又有一个明显的坡度,所以这水墙一路都没有受到阻拦,反而有加强之势。
无恙
在桥边上,一行人正在等着皇后的身体“恢复”,却不知悄然来临的危险已经被巧妙的避开了。
站在河边,没有人注意到浅浅的河水已经有所上升,也湍急了些,只是觉得上游有风吹来。风渐大,还带着一股河泥的气味,淡淡的**之气。
接着是隆隆的声音,当大家发觉情况有些不大对劲,仔细看向上游的时候,才发现应该是空空如也的河道中有灰蒙蒙的一片。到了近处,终于看清,原来是一道水墙!
“危险!保护陛下,保护皇后!”听到车外有人高呼,没来得及应变之时,马车已经开始震动了。四平八稳的停在平地上的车马开始晃动,受到不明的冲击。
本来稳坐在一侧的羽鸢忽然觉得背后的车壁向着前面倾斜,整个人也跟着猝不及防的向前冲去。想要抓住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却是徒劳,直接一头栽在了元君耀身上。想要爬起来,不料刚刚起身却又是一阵冲击,羽鸢再度倒进了元君耀怀里。
该死!她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她讨厌这种熟悉的香味。
“怎么,皇后今日倒讨好起朕来了?”元君耀戏谑道,不过笑意很快就收敛了。虽然现在是安然无恙,但刚才那股强大的力量,的确是不容小觑。千斤的马车都差点被掀翻,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妾失仪了。”待到平息之后,羽鸢立刻弹了起来。
一股大水从上游倾泻而下,因着上游的河道很深很窄,所以形成了厚实的水墙,到了桥附近,河道宽阔起来,那道水墙立刻散了开来,力道之大,直直的冲上了两岸,也就是马车为何会摇晃的缘由。
“陛下,娘娘!”士兵们在车外焦急的叫着。
“没事。”元君耀镇定异常。
只见外面一片狼藉,士兵们艰难的安抚着不断嘶叫的受惊了的马。不少人都才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被水波冲倒了。
刚才还水流缓缓的河道,如今已经是十分充盈了,水流湍急,不时的起几个漩涡。
若是刚才没有迟疑,直接渡河,那么大概走到正中偏一点的时候,就会遭到水墙的冲击吧。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进退两难,只有等着被冲走的份。
在岸边尚且感受得到如此猛烈的力量,若是身在其中……不敢去设想。
元君耀面无表情的脸上已经是风起云涌了,无论是谁,已经彻底的激怒他了,若是被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