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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怪就怪臣妾吧。”说着就要下跪。
羽鸢当然不依,虚扶着道:“既是误会,又何来责怪?不过,勤政殿就不用去了,陛下政务繁忙,这点小事,还是不劳他费心了。这件事,陛下已经交给本宫处理了,”说道这里,羽鸢故意顿了一下,冲兰瑛笑,看到她瞬间僵掉的表情,羽鸢继续道:“薇嫔就会翠微殿抄书好了,瑛姐姐身子不便,还是安心的在华云殿休息吧。”她这么一说,硬是把两人逼了回去。
“是。”
到了傍晚,皇后懿旨传遍了后宫,名不见经传的阿夏朵一跃成为了从三品的夏婕妤,迁居依澜殿。这个消息一出,之前种种流言立刻便被压了下去。
不过最憋屈的,要数奚念薇和兰瑛了。先前还被自己羞辱的阿夏朵,不到半日,就爬到了她头上,这让她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兰瑛的如意算盘没打成,还被羽鸢嘲讽了一番,心里更为恼火,不过,这局小胜,这只是羽鸢的开端罢了。
步摇
这段时间都沉着脸的羽鸢,难得的展演一笑,宫人们都不知是何故。按着陛下的意思新册了一位婕妤,皇后应该不悦才是啊。担心皇后这是强颜欢笑,宫人们都小心的伺候着,手脚格外的轻,都没有什么声响,生怕惹得羽鸢翻脸的就是自己。
“娘娘,看您今天笑的,宫人们还以为您怎么了呢。”
“我能怎么着,难道还硬要苦着脸?”
“您摆了瑛夫人一道,心里乐着就行了啊,非得挂脸上。”
“去去去,没规矩的东西,你也给我去抄女则。”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贫。”
虽然羽鸢笑了,如萱心也跟着笑,可是总觉得这不对劲。老爷过世,娘娘明明就很伤心,不吃不喝,也不搭理人,只是不断的流泪,为什么陛下来了一趟之后,娘娘就换了个人似地?
……
入夜,寒气上涌。
半夜里,羽鸢迷迷糊糊的,接着渐渐就醒了,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她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脸山轻轻摩挲,起初还以为是做梦,昏昏沉沉的,后来耳边又响起低喃,这声音好熟悉,是煊!这样真实的感觉,分明就不是做梦!她越发的清醒,眼皮很重,但还是硬撑着想要睁开来。“煊?”她呢喃。
可是睁开眼来,却什么也没有,她失望了。但就在这时,帷幔后面有什么响动,她翻身下chuang,连袍子都没有披,只穿了贴身的小衣就掀开了帷幔。尽管动作很快,但还是仅仅看到了一瞬就在窗边消失的身影,一闪而逝。她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煊!
从北疆回来,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虽然知道煊住在东北角的清凉殿,但她明白,那里定然有元君耀的眼线,自己不该,也不能去看他。
刻骨相思被恨意冲淡,直到刚刚,她才想起,自己已经违背了答应他的事。你是来提醒我的吗?羽鸢站在窗前怔怔的出神,过了不知道多久,渐渐觉得脚下冰冷,才想起自己光脚踩在石板上。Luo露在外的皮肤在寒夜里,也不知不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冷!羽鸢双手环抱着肩,又站了一小会儿,转身回到了chuang上,却发下枕边有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是一支钗子和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先拿起了那张纸,展开来:“一别数日,相思入骨,情难自抑。曾言:不负如来不负卿,煊不曾忘记。”果然是他!看到这里,羽鸢微微的有些脸红,停了一会儿,才接着往下看:“左相早逝,煊虽不得见,却能想像你心中之悲痛。死者已逝,生者之痛势必让在天之灵更加不安,望节哀顺变。”羽鸢已经忍不住热泪盈眶了,最后几个字看完,便忍不住泪流满面了:“珍重,煊定不忘当初所言。”
将信又看了一遍,虽然心中不忍,羽鸢还是狠下心来将信折好,放入茶盏中,片刻后取出,墨迹已经尽数化去,再也看不见当初所写。凤至殿中没有烛火,只好用了这个办法。
回到chuang前,羽鸢拿起盒子里的簪子,是一只纯银的步摇,在宫里金步摇有不少,银的却很少见。大概是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服丧,不会用华丽绚烂的饰物,只会用相对朴实的银器、玉器,所以才搜罗了送来的吧,心里一阵暖意。
这支步摇的顶端是银片攒成的木兰花,纹理细致,一丝不苟,花蕊处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蜜蜂。在花朵的背后,垂下五颗银珠,珠子下面又各缀了三股银丝铰成的流苏,构造精巧,非能工巧匠,做不到。
将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有些硌手。煊,我失言了,你可会怪我?可是,我迈出了一步,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给读者的话:
12号的四更齐了哈,明天加更哦~~
分布
三天后,已经是月中了。
今天的凤至殿,比往日热闹些。
进来请安的嫔妃们,一来就看到了大殿正中堆叠在一起布匹。各种色泽交织在一起,光彩夺目,整整齐齐的放在红漆木描金边的四方小台上。
宫外的布行里,也只拿得出几匹这样华美的,已经算是镇店之宝了。可是凤至殿里,却堆积如山,足见宫廷生活的奢靡。
大家纷纷围着那堆布匹,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谈论着哪匹好看,谁谁穿了更美什么的。
不多时,只听珠帘响动,大家渐渐的退开来,站到平时请安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羽鸢已经免了瑛夫人每日的请安,现在新年将至,她可不想徒增变数。瞥了一眼那个空缺的位置,羽鸢再心里冷笑,快了。
薇嫔这几天还算懂事,乖乖的抄好了五十遍女则,昨晚送来了。真是赶巧呢。
“皇后娘娘万安。”羽鸢在凤座上坐下的时候,恭敬的请安声响起,恰到好处。
“免礼。”她顿了顿,等到大家都起身,接着道:“转眼已经是月中了,时间过得真快呢,马上就要到年关了。除夕夜宴隆重,各位姐妹也要好好装扮一番啊,正所谓新年新气象,内务府今早已经送来了裁制新衣的布匹。”
听到这里,下面已经蠢蠢yu动了,的确,除夕夜宴将会是元君耀登基以来最隆重的宴会。连日繁忙的政务让这些被元君耀冷落的妃嫔们有了稍许的自我安慰,也无不盘算着在宫宴上惊艳的盛放,给元君耀留下深刻的影响,在新的一年里占得先机。
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夺目绚烂的新衣自然是不可少的,如果可能的话,人人都想裁制一件天人的羽衣出来。
见皇后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下了,下面的议论声渐渐的小下去,只等着羽鸢再度开口。“这里的布匹很多,都是新到的贡品,为了除夕宫宴,江南织造也是卯足了劲呢。大家喜欢什么就知会一声,流云、千鹤。”羽鸢唤道,两个宫婢从她身后走下,来到了前列,向妃嫔们行礼。
“本宫还有些事,就先去后殿了。”说着便拉着如萱的手,从凤座上起身。
“恭送皇后娘娘。”
羽鸢一走,前殿立刻热闹了起来,克制已久的议论开始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在那堆绮丽的布料上扫过了好几遍,除了皇后才能享用的朱红,其余的料子,都可以选择,一时间还有些无从下手。
湘妃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兰碧。这是她入宫一来第一次参加盛大的宴会,心中自然有些忐忑。
皇后说的不错,她的眼里,隐隐的透出逐鹿后宫的野心。胡灵湘似有似无的笑了,不再看兰碧,而是转头看了看为薇嫔,心想着你不是挺得意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过世上终究是一物降一物,一碰到羽鸢,还不是服服帖帖的。见她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匹布料上,湘妃已经有了主意。
其实羽鸢一点事情都没有,要自己亲自挑选的各物簿册,内务府还没送来。她之所以离开,就是想要避开当面分配布匹。这样,就能避开一些冲突,更能伺机而动,激化一些矛盾,至少到现在,一切尽在掌握。
站在帘子后面看了一会儿,羽鸢便回了后殿。
“待会儿流云、千鹤回来后,让她们把各宫妃嫔挑的布料都写下,按位分高低整理好了呈上来。”
“是。”
……
寝殿里,燃着炭火,暖意阵阵。不过羽鸢还是很小心,炭盆远处都放了银器,不时的瞄几眼,看看有没有变黑的迹象。
此时她正靠在椅背上,浏览着手中的一页纸。为了避免和位分高的妃子起冲突,所以每个人都挑了好几匹不同的布。
从来没有觉得小小的几匹布,也能让人如此伤神。既要按照每个人的喜好,又要顾及位分的区别,羽鸢摇头,这些规矩真令人作呕。
忙了将近三刻,才终于有了眉目,那张纸已经被她涂涂写写的,面目全非了。仔细的辨认着刚才写的字,又重新抄了一遍,终于大功告成。
离开凤至殿后,兰碧便去了华云殿,看样子是要在那边用午膳。现在时机正好,羽鸢休整了一番,带着如萱往华云殿走去。后面跟着流云千鹤,各自抱了一匹布。
离间
见来人是皇后,通传的内监跑得格外的快,羽鸢才站定不多时,他已经跑出来恭迎羽鸢进殿了。走进去,兰碧果然在,两人在殿外一处小亭里下棋。这九角的亭子用几层纱幔围了起来,中间熏着炭火,一点也不觉得冷。上好的纱幔,虽是几层叠在一起,还是能看清外的草木。既能在寒冬里于室外长坐,又不比畏惧寒冷,这个法子当真精妙啊。
“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碧贵嫔也在,好巧。”看着桌上的棋盘,羽鸢接着道:“你们姐妹真是有雅兴啊。”
“哪里,说道雅,恐怕无人能及皇后娘娘吧,听闻您的琴艺无双,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恐怕只有四王爷能够媲美了呢。”
听到“四王爷”三个字,羽鸢信了果然咯噔一下,虽然很好了克制着自己,没有露出不应有的神态,但兰瑛知道,她心里定然是波澜壮阔,接着道:“其实我一直像卡皇后娘娘与四王爷一较高下呢,只可惜,听说你们是知音。”她故作惋惜的说道,带着毒液的尖牙,狠狠的一口咬在羽鸢心上。
羽鸢十指交叉,又缓缓的松开,笑着道:“呵呵,本宫已经许久未弹琴了,怕是生疏了呢。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呢,今早我特地差宫人到华云殿来一趟,姐姐说还是要素雅一点的料子,不过我觉得既然是喜庆的宫宴,还是不要太朴实的好,所以除了这淡云流蓝的缎子,我又自作主张的帮姐姐选了一匹玫瑰色的料子。正好几日没见到姐姐了,所以就过来送布料,顺道看看。”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的兰碧,果然,她的神色不大好。
起初见流云千鹤各自抱了一匹缎子,其中正由自己挑中的那个玫瑰色,心中大喜,还以为是羽鸢知道自己在华云殿,一并送来,没想到竟是这样。
“有劳妹妹了呢。”
“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继续吧,我就在旁边看着,观棋不语真君子。”说完羽鸢真的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下面的石凳垫着羊皮,一点也不觉得冷。
没想到余元会留在这里,兰瑛也不好下逐客令,只好重兰碧一笑,道:“既然皇后娘娘要观棋,我可就不会认输了啊。”说着又从盒子里拿出一粒黑子,按在了棋盘上。
现在盘中是兰碧的白子占了先,然而料子的事,再加上羽鸢就在旁边坐着,到底是历练太少,不能想兰瑛那样气定神闲。心神不宁的她,很快就露出了颓势,黑子不一会儿就反扑过来,占据了大半,又有几粒白子被拿出了棋盘。
小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