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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忽然一脚踩在了两片琉璃的拼接处,一声脆响之后,她知道,那片琉璃杯自己踩碎了。吐了吐舌头,留神了脚下。
在屋顶上坐下,才发现原来这里差不多可以看见大半个皇宫。惜霜居在皇宫的横轴线上西侧,地势又较高,所以视野开阔。背后是即将完全黯淡的西天,面前是泛着点点黄晕的邶宫,如果不看那些爱恨情仇,此情此景还是很让人沉醉的。“好美。”羽鸢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是么?在我眼里,你更加的美呢。”凌千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所未有的认真。
羽鸢立刻转身,他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近处,在羽鸢身边坐下了。
“你不是在沐浴么?”
“连这个你都知道?莫非是想与我一道?”一句玩笑话,他又回到了一贯的轻浮风流。
“从来没有觉得,原来这皇宫也是这样的美。”灯火像是一把随手洒在黑色绸缎上的金子,一跳一跳的,闪耀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是御花园里的湖,此时正倒影着环湖回廊里的宫灯,湖面在微风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不久的将来,我们可以一同拥有。”凌千辰伸手想要攀上羽鸢的肩。
像是预感到了他的动作一般,羽鸢转头认真道:“不必了,我志不在此,元君耀一倒台,我便会离开,从此不问世事,江山归你,自在归我。昨晚讲好的,你不要反悔。”
“不要这么绝情啊,说不定到时你就想通了呢。”
“我来是与你说正事的。你月中的时候就要会北疆了,走之前,务必要留下一个可以为我们传信的人。”
他还是不由分说的将羽鸢拉进了怀里。“知道了。”唯一一支用来束发的簪子硌得他下巴疼,顺手摘了下来,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动,如绸缎一般轻轻滑过他的下巴、脖颈……
“我要回去了,将军请放手吧。”
“干嘛这么冷漠啊,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正要吻下的时候,下面忽然一阵嘈杂。
“凌将军?”
“将军不见了!快去找。”
可恶!在心里暗骂,他松开了羽鸢。
信函
凌千辰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羽鸢,强压下被那散发出阵阵情幽的长发撩拨起来的yu望,下去应付那些大呼小叫的宫人们。
“总有一天,你会完全属于我的。”
“呵呵。”羽鸢。
酉时,羽鸢悄然返回了凤至殿,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一趟,没想到刚刚关上窗户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殿中的如萱。
“你在这里干什么?”羽鸢惊道。
“娘娘这么晚您去哪里了?冷不冷啊,穿这么少!”说着就要到那边去拿衣服给羽鸢披上。
“如萱,这世上所有人都唾弃我的那一天,你也会这样关心我,只有你。”
“娘娘您胡说什么呢?冻坏了么?”
“没有,我只是,很感激你。”
……
薇嫔有孕,是新年里的第一桩喜事。平时就张扬的她却像是转了xing一般,不仅没有恃宠而骄,反倒是低调得出奇。旁人只道是她在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不过这才平静了没几天,又要风雨交加了,因为元君耀收到了一封来自漠北伊雅德得信函,署名不是雅扎,而是司尤。最关键的是,封面不是司尤的王子印信,而是单于的宝印!
信中说单于司尤将在一月月中的时候抵达上衍,促进友好的邦交。是司尤,单于司尤!
就在旁人都纷纷以为是蛮夷小族被天朝上国所感化,来潜心学习而感到无比自豪的时候,元君耀却感到十分的不妙。
单于之位明明已经协助雅扎夺得了,正因为雅扎说伊亚德有二十万重骑兵,二十万步兵,司尤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才有意的放虎归山的,可是现在局势竟然为妙的逆转了。单凭司尤手上十万残兵剩将是绝对无法抗击这四十万大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通过宫变的方式再一次夺回了王位,那么,这四十万兵马现在应该尽数落入了他手中!
现在入冬了,邶国的士兵气候寒冷的北疆多少有些难以适应,而常年在极北之地生活的匈奴和他们的战马自然是占了优势。再加之人数上多出十万,胜算是很明显的,他完全有能力入侵北疆再举兵南下,可为何没有呢?反而是只带五万人护送,这和只身前来根本就没有区别!
“那就不要再管这些了,跟我走吧!”耳边忽然闪过司尤再战场上的话,他大概是明白了。两国邦交,无非就是交好与交恶,交好便是互通有无与和亲。显然,司尤的来意是后者,因为两国的贸易从未因为战火而断绝。
这一边,凤至殿。
羽鸢也知道了司尤半月后会来访的消息,同样的,他的话也在脑海里闪过。还记得元君耀曾经嘲讽司尤没有王权,莫非他真的为了自己?她苦笑,这下又要身陷囹圄了。
将手里的胭脂扔到一边,盖子没有盖好,一抖便散开了,白银的盖子掉落在地上,咣咣的响了许久才停下来。
“娘娘,怎么了?”殿外的如萱被惊动了。
“没事。”
离宫三个月的日子,怎么像是好多年前发生的一样,都久远了?
元君耀,这下你可有得后悔了吧?盲目又自大的放走了司尤,没想到他竟然扳回一局揽过了单于的大权,你就等着焦头烂额吧!
显然,羽鸢并不知道发生在伊亚德的种种阴谋。
巫蛊
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如萱走进殿中,轻轻的掀起榻边的帏幔,还没出声,却发现羽鸢已经醒了。
“到时辰了吧。”说着羽鸢坐了起来,月白的寝衣有些散乱,chun光乍泄。几缕头发缠在脖子上而末端卷近进了衣服里,贴在肌肤上,痒痒的让人不舒服,她伸手拨弄了几下。
“这些天娘娘总是醒得很早呢。”
“恩,这几晚都睡得很好,多亏你想到点些定神的香。”
“是夫人想得周到呢。对了,娘娘今天穿哪件衣裳?”
“有什么差?不都是一个颜色么?”
“哪里,明明就不一样,有梨花白的,有象牙白有月白的,有蜜色的,有樱花色的,有……”
“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大清早的吵得我头痛。樱花色的吧。”想到樱花,忽然有一阵淡淡的伤感泛起,雾气在瞳中氤氲。
“娘娘?您、怎么了……”如萱有些迟疑,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事,去那衣服吧。”她拍拍如萱的手。
樱花盛放的样子,自己似乎很多年没有看到了呢。父亲拉着自己的手,把她带到一片樱花园里,一地的花瓣,满眼都是淡淡的粉色……
“啊!”如萱高亢的惊呼打断了羽鸢的回忆,她赶忙起身走过去,只见如萱站在衣柜边一脸惊恐。
顺着她的目光,羽鸢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只偶人,不用多看,只消一眼,便知是施展厌胜之术用的偶人!
正要俯身捡起来,外面忽然响起了宫婢们的声音:“皇后娘娘,出什么事情了?要不要叫侍卫?”应该是听到刚才那声尖叫,被惊动之后跑过来的宫人们。
羽鸢马上回答道:“不必了,本宫只是被停在窗棂上的鸟惊了一下,无碍。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已经听不到了,羽鸢才舒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去捡那只人偶。
“娘娘不要!”如萱阻止道,“这是不吉利的东西,还是不要用手碰的好。”说着她要取出丝绢裹在手上,再去捡。
“切。”羽鸢犯了个白眼,她才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所以还是伸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只人偶并不大,只需要一只手便可以完全握住,白布内装了棉花做成身体,捏上去软软的。脸上还用黑色的墨汁绘制了五官,如果不是用来诅咒人的刻毒玩意,她或许会赞叹手艺的精巧,这眉目向谁呢?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只是这人偶的腹部插满了细密的针,每一根都深深的扎进身体里,任谁看了,都会不由的打一个寒战,尤其是羽鸢。
既然针是扎在腹部的,那就应该是针对有孕的人,也就是兰瑛和奚念薇了,眼下宫里唯一怀有身孕的妃嫔。正想着,羽鸢便将人偶身上的“衣服”掀开,仔细的查看着,终于在背上发现了一排生辰八字,不是兰瑛的,而是奚念薇。
她冷笑着将人偶扔给如萱,垂手而立。心想着幸好今天赶巧,要穿那件许久不曾穿的衣服,如萱才会打开靠右的那只不怎么打开的衣柜。若这东西不是经由如萱,而是外人的手找到,那么自己便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在宫中施行厌胜之术,诅咒有孕的嫔妃,是绝对的死罪!
“娘娘……这……”如萱看了之后,更觉得心惊胆颤,拿着人偶不知如何是好。羽鸢顺手又拿了回来。
会是谁呢?眯起眼睛来仔细的搜索着,除了自己,这后宫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若是这厌胜之术真的奏了效,便是个一箭双雕之计,既能害薇嫔小产,又能让自己卷入祸事。虽然是老掉牙的手法了,但历朝历代,凡是占了巫蛊厌胜的边的后妃,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狭长的眼里闪出愤然的光,五指用力的收紧,将人偶捏得都变形了。
“娘娘,这个怎么处置?要我拿去烧了吗?”如萱指着小人儿说。
“不,烧了总归会有灰烬的,要是被人说是毁灭证据,我更加无法辩白了。”
“那藏起来?”
“也不行,万一真的被找到就……”
“那……怎么办呢?”
“我随身带着。”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到时候寻了机会,把这个东西扔到华云殿去。
……
前殿。
今日的请安也像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大事,按理该散了的,不过羽鸢似乎兴致出奇的好,十分关心瑛夫人和薇嫔的孩子。其实她是想扯出这个话题,再悄悄的观察下面的众人,若是那人藏不住心思,定然会写在脸上的。
“现在天气回暖了,总算可以穿得稍微轻薄些了,身子应该没前段时间那么重了吧。”羽鸢微笑着说道,一副慈眉善目。
“恩,谢皇后娘娘关心。”瑛夫人和薇嫔两人齐声答道。
听着这一唱一和,湘妃就不明白了,皇后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两个人了?平时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生怕有什么事和自己沾上边。现在俨然是一副其乐融融,夫人与小妾情深似姐妹啊,她在心里冷笑。
巧就巧在这个时候,刚刚还一脸笑意的薇嫔忽然就皱起了眉头,嘤咛着。
“薇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旁的兰瑛赶忙关切道。
羽鸢的笑意僵在脸上,随机变成了一脸的愕然,见薇嫔捂着腹部,立刻就响起了刚才的那个人偶,现在就在自己袖中!
迷离
“我肚子好痛啊!”只见薇嫔一脸的痛苦,看到兰瑛关切的靠近,赶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这样大力的一拽,差点把兰瑛拉到在地,还好身后有兰碧扶住,才没有人仰马翻。
“来人,传御医!”就在下面一团慌乱的时候,羽鸢那听上去处变不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颇有皇后的风风范。
其实现在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莫非那厌胜之术真的奏效了?响起人偶腹部细细密密的银针,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先且不说这阴寒之物,就是在平时,羽鸢看到那些又细小又密集的东西,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一阵战栗的。(某人的杂音:我有密集恐惧症,索性就一并弄羽鸢身上了,哇咔咔~话说那个莲蓬X和蜱虫狗的图片真的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