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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嘲热讽,他害怕她偏离了记忆力的轨迹,他怕得而复失!
可究竟又是谁造成了这一切?明明是他亲手毁了那份一直找寻的美好!恨极了自己,元君耀的心揪着,一夜未眠。
可是,他一定,一定不会放手!
套话
虽然元君耀莫名其妙的举动让羽鸢摸不着头脑,不过想到这几日不用接受后宫众人的请安,倒是让羽鸢颇为满意。贪恋难得的懒觉,最妙的是不用当面看到兰瑛,还要听那些窸窸窣窣的闲言碎语。她们爱怎么说,就随她们去吧。
本想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不过辰时不到,不知怎么的就醒了,如萱说许是平时习惯了早起,昨晚有睡得安稳。羽鸢不禁暗叹着自己果然是劳碌命。
恰巧刚才如萱进来梳妆的时候带了一个好消息:薇嫔的那个宫婢醒了。收拾整齐之后羽鸢便到了她暂住的房间里。一屋子的药味让她情不自禁的皱眉,犹豫了一下,不过不得不走进去。
她还有些虚弱,下不了chuang。听见有响动,便转头看向门口,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皇后,诚惶诚恐的想要起身行礼,无奈却没有力气。
“不必起来,你身子这么虚,就躺着吧。”羽鸢摆手。
受宠若惊的宫婢差点没感激涕零,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现在还能如此待遇,赶忙道:“些皇后娘娘恩典。”
“你已经昏睡三天有余了,要不是御医妙手回chun,只怕阎王就要生生的将你从本宫手里夺了去了。”
“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回想起那天才阴寒可怖的暴室中,昏黄的灯光和令人作呕的气味,最可怕的是那无情落下的棍子,当时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敲碎了一般。现在轻轻一动,也觉得背上、腿上、手臂上一阵剧痛。
“你们退下吧,本宫有话要讲。”
“是。”
“你叫什么名字?”羽鸢在榻边坐下来,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叫彩瞿。”
“恩。你刚刚说要报答,放心,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做牛做马,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是。”
“那日在涣月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一听到涣月亭三个字,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再度变得惨白,支支吾吾的:“奴婢、奴婢……”
羽鸢就料到她会如此,也没有怪罪,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如常道:“你不用害怕,暴室那边本宫已经交代过,薇嫔差去的人都以为你死了,没人知道你在凤至殿,现在很安全。”
“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怯怯的,依依呀呀好半天,才开始说完整的句子:“那天在涣月亭,湘妃娘娘一直扶着薇嫔娘娘,是她自己送开湘妃娘娘的手,然后……然后……”
是“松”而不是“甩”么?羽鸢不解,不过暂且没有问,只是顺着她的话道:“然后薇嫔就跌倒小产了,是么?”
“是。”
“那你为何不去扶薇嫔呢,不是正改你伺候么?”
“这个、这个……”
“那天是你推了湘妃一记吧?”
羽鸢凑过去,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那森寒的语气,若不是彩瞿无力,只怕要吓得跳起来了。她一点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惧的看着羽鸢。
“不仅是湘妃亲口说的,还有别人看到了呢,说不定很快就会传到陛下那里。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处置呢?湘妃地位尊贵,也因为牵涉其中而被贬为庶人。你本来就是庶人,只怕是要满门抄斩了吧,恐怕还不够,要凌迟呢。”
这几日,羽鸢让人在宫中打听了彩瞿的家世等等,也知道了她的软肋,所以一戳就中,彩瞿听了这话,眼泪簌簌的就流下来了。想要让爹和娘过几天好日子,自己才甘愿进宫做粗使宫婢的,她绝不想给他们招来杀生之祸,而且还是如此惨烈!“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不是这样歹毒的人,是、是……”
看着她的神情,羽鸢估摸着差不多了,和颜悦色的笑着:“不要紧张,你要明白,现如今只有本宫才能保你。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是。那天,是薇嫔吩咐奴婢远远的站着,等到她甩开了湘妃娘娘的手的时候,再上前推湘妃,把娘娘撞倒的。”
“除此之外呢?你还知道些什么?”
“奴婢就知道这些,真的,皇后娘娘,您饶了奴婢吧,求您了!”她惊惧连连,惨白的脸上划过几道泪痕,整个人都颤抖着。
见她已经这样了,羽鸢也觉得差不多了,便道:“行了别怕,你休息吧。记着,翠微殿的彩瞿已经死了,今后只有凤至殿的念露。”说着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这样恩威并施,恐吓一下,再慈眉善目,很容易就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话。其实她一早就想到事情其实与薇嫔口述的相反,就是苦于没有证据和证人。
“娘娘。”刚才如萱在外面,都听见了,这里毕竟是宫婢们的居所,并不隔音。“要去替湘妃娘娘翻案么?”
“不,再等等。”
羽鸢绝不相信薇嫔能狠下心来用自己腹中的孩子去害湘妃,这可是她平步青云的仪仗,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弃置了呢?或许她根本就没有身孕,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这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想起薇嫔前些日子令人呢难以置信的低调,这也不是无不可能。但是蠢顿的薇嫔,绝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要顺着想下去,目光自然而然的就移到了兰瑛身上,可还是苦于没有证据啊,她叹气。
这样想的话,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天的御医,不过既然敢做,薇嫔、或者是兰瑛肯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死无对证也说不清楚,肯定是无从查起。
不过除了这个,眼前还有一件大事,司尤即将抵达上衍。信使在他们入关的时候就前来通报了,明日,就是到达的日子。
接风
因为司尤的到来,原本月中之前就应当离开的凌千辰推迟了归期,还住在惜霜居中。
按照推算的时辰,元君耀派他未时在上衍城门外迎接,不料队伍到了申时三刻才到,可以想像在马背上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尤其是看到马前的司尤和迪云雅有说有笑,并没有长途跋涉的疲惫姿态。
将他们引至别馆访烟居安顿,到了黄昏时分,元君耀设宴亲自款待,为他们接风洗尘。
因为这只是小小的接风宴,并不算是正式的国宴,所以羽鸢没有打算盛装出席,不过一身缟素又太失礼了,便只挑了一件淡绯的袍子,绯色这样浓烈的色彩,冲淡了,也别有一番味道。还是选了纯银打造的首饰相配,脸上略施粉黛。
踏着薄暮,皇后的凤撵停在了阁宇殿前。阁宇殿邻着含瑞殿,也是举行宴会的场所。不过比起气势恢宏、美轮美奂的含瑞殿,较小一些。
“皇后娘娘驾到。”内监冗长的呼喝已经听过千万遍了,羽鸢迈步走进了宴厅。今天刻意来得早了些,是因为不想在司尤的注视下走进去,这样略显尴尬了。来到上首,凤座紧邻着龙椅,这是惯例。
奇“臣妾拜见陛下。”她周全的施礼,在离元君耀一丈的地方驻足。
书“免礼。”元君耀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礼貌的假装未闻,径直走到凤座上坐下。
“身体好些了吗?”待到羽鸢坐定后,元君耀问了一句,声音很轻,不,是亲,亲切,前所未有。
“托陛下的福,好着呢。”
之后便不再说话。
扫了一眼下面,刚才进殿时按照应有的礼节,羽鸢的双目一直直视着前方,两旁是一点都没看到。现在才发现下首有两席,每一席都有两个位置。
正要问的时候,内监通传凌千辰到,原来元君耀连他也一并叫来了。让手握重兵,又曾经兵刃相见的连城将军一起为司尤接风洗尘,这是哪出?
正想着,司尤和迪云雅也来了,两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长途疲惫的样子,反倒是容光焕发。
“邶君,皇后。”两人向上首的元君耀和羽鸢示意。
“单于,公主。”他们也点头回敬。这大概算是友好的第一步吧。
最后一个来到席间的人,让羽鸢大大的吃了一惊,竟是久违露面的元君煊。一身白衣,腰间陪着深翡翠玉佩,相得益彰。“煊来迟了,各位不要见怪啊。”
爽朗的笑声一路传来,看到他终于又做回那狂放不羁的四王爷,羽鸢也松了一口气。自从北疆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那晚赠钗,也不过是瞥见了一闪而过的背影,羽鸢一直担心并愧疚着,今日一见,无恙,甚好。
刚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立刻又意识到不妥,羽鸢忙收敛了,但又忍不住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瞄,却对上了凌千辰的眼光,似笑非笑,看不真切,忙垂下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尴尬的晚宴吧,羽鸢叹气。
“开席。”元君耀道。恰好这举杯的时候,掩饰了她小小的慌乱。
席间,虽然把酒言笑,但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他只想拥着旁边的她。
而她却关切着不远处的他,当然,他也关切着她。
他和他却一齐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她。
最后只剩下席间的她,心系这对面的他。
【哇哇,这段好纠结,话说我也绕进去了。忽然就想起田馥甄的《love》,每个人都爱着另一个人,却不爱自己,哎~于是就写了,嘻嘻~】
宴会过半,羽鸢照例想要开溜,正要开口,元君耀忽然拉起羽鸢的手,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喃:“你想去哪里呢?这里不比含瑞殿,可没有能够散心的去处呢。”
羽鸢笑,“陛下真是了解臣妾呢。”,明明是干涩的苦笑,心想着溜不掉了,却还要勾起一抹得体的笑。
下面的人看起来,何其的暧昧。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却是几个相互纠缠的人。凌千辰握着酒樽的手不觉的用了力,手背上的青筋全部凸起,一旁的煊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的苦涩更添一分。对面的司尤面色也是一凛。
抽刀断水水更流,酒入愁肠愁更愁。
终于熬到了宴会散去的时候,元君耀霸道的执起羽鸢的手,向门外走去,“时辰不早了,朕送你回凤至殿吧。”元君耀的声音并不大,却是每个人都能听见。
出了阁宇殿,羽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元君耀紧紧的捏住,不由得恼怒。“臣妾适才有些不适,想去散散步,陛下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吧,想必是不能陪臣妾了呢。”夜色掩住了她唇边小小的阴险。
“我陪你。”元君耀的回答大大的出乎羽鸢的意料,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陛下,您是身体不适么?需不需要臣妾为您传御医?”该不会是像湘妃一样,“失心疯”了吧?
“我很好。”
“唔……”猝不及防的一个吻,她已经被元君耀拉进怀中!没有巧取豪夺,没有恣意的报复,而是轻柔的,就像、他一样……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羽鸢已经明显的感到这些细微的变化,这显然不是他最爱的逢场作戏和冷嘲热讽!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这个出人意料的吻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反而是更加的清醒了,飞快的思考着……
【因为每章字数都比较多,已经过6000了,所以今天就由四更变成三更了哈~~不过,今天晚上没事,加一更哈,么么~~】
洽谈
尽管清醒的思考着,羽鸢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定是什么地方,自己漏掉了一环……
一路上,两人只是无言的走着,没有一点夜游的兴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走到了凤至殿前。
“朕还有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