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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对祁渊那样严苛,书颜一手攀住眼前的胸襟,轻声道:“以后若是想我了,就写了书信让翠袖送过来吧,不能见面,说说话总是好的。”
“果真?”祁渊大喜,虽然只是书信,但足以解了接下来这三月的相思之苦,自然高兴。
“谁还骗你不成。”许书颜见他得了这样一点儿甜头便如此欣喜,心头也是暖暖的,离开祁渊胸前,抬眼眨了眨:“你既然知道今日是我生辰,可带来什么贺礼没有?”
伸手轻轻捏了捏书颜晶莹娇俏的鼻头,祁渊神色充满了宠溺:“公主殿下,在下若不准备薄礼,又怎敢前来贺寿啊!”说着从怀里缓缓取出一支木钗。
这木钗一看便是紫檀质地,其形古拙,簪头呈祥云流动花样,簪身纹理细致,隐隐有金丝透出,拿到鼻端一嗅,沉沉檀香微微散发而出,竟是金丝楠木!
章二百五十六 信物
看着许书颜喜欢的神色,祁渊也大为得意:“这是我跑遍京城的木材铺子寻来的二斤金丝楠木料子,然后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亲手雕刻而成的。虽不是什么顶贵重的东西,但它隽秀雅致,沉稳中透着丝丝灵动,只看一眼就觉得和你极为合称,所以巴巴捧来送你了。”
说到最后,祁渊还委屈的眨了眨眼,像个小动物一般瞅着许书颜,就差摇尾乞怜了。
书颜仔细摩挲着发钗,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和一股脉脉温情在流动,半抬眼,看着祁渊,将发钗递还给他:“还不帮我别上。”说罢侧头,露出淡淡绯红的颈项,不知是因为醉,还是因为羞。
心下一悸,眼看着书颜娇弱弱的小女儿姿态,祁渊一如痴迷般,这才轻轻接过木钗,寻了侧髻别入:“你我缘定,却没有个信物。如今这紫檀发钗权作定情信物,钗在情在,绝不失悔。若有违誓,天灭人诛”
一把捂住了祁渊的唇,许书颜瞪了他一眼:“你傻了,怎么突然发这样的毒誓。”
祁渊伸手从发髻一路柔柔的抚摸到许书颜的面颊,捧起她一张素颜俏脸:“谁叫你让我一番苦苦念想,再遇到,就不想分开了。”
“祁渊,你到底喜欢我那点?”许书颜被祁渊的柔情融化了一身傲骨,却总想不透为何他会如此眷恋于自己。要知道,自己才貌并不出众无身份背景,京城闺秀众多,无一不是万一挑一的。祁渊想必也见识过众多门当户对的闺阁佳丽,为何独独恋上了一个清冷的孤女?
“怎么,许小姐心里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不知夫君为何喜欢你么?”故作纨绔公子的模样,祁渊一手勾起了许书颜的小下巴:“是啊,模样不是顶好,琴棋书画就只会作画,爷又怎么会看上你呢?”
说罢还“啧啧”地摇头晃脑,气得许书颜一手将他打开了:“二爷还不幡然醒悟找个绝色美人,还精通琴棋书画的,这京城里有的是!”
脸色一软,祁渊的黑眸中仿佛盛着一汪柔情:“傻丫头,那样的女子虽然多不胜数性情相投,合意合心的只有你一个罢了。”
将许书颜复又拥入怀中,祁渊沉声缓道:“从小,母亲就教导我,以后寻找妻子要以心为先,若心里没有她,就算是个天仙下凡也没法子长久的。”
“夫人真是一个好母亲。”许书颜忍不住,眼角一滴清泪滑出来落在祁渊的衣襟上,瞬间就被吸了进去:“世间男子皆薄幸,夫人其实也早就知道祁老爷在自己死后会不断地纳妾吧。”
“所以,我绝不会纳妾,不会让你像母亲那样失望。”祁渊又拥紧了许书颜三分,感受着怀中人儿在微微地颤抖。
“祁渊你这一句话,就足够了”缓缓闭上眼,许书颜终于心境归于了平静安逸,只把这个男人的怀抱当做世上最安全,最安稳的庇护所,只愿一生都静静地靠着,不再分离。
第二日,许书颜醒来后就一脸淡淡的笑意,怎么也褪不下去。惹得连枝和挽歌面面相觑,不知是主子昨夜做了个好梦,还是长了一岁有了什么心地领悟不成!
“挽歌,拿那件绣了绿萼白梅的出来吧。”许书颜心情好,挑了件平素里不常穿的新衣裳换上,却只在发间别了根不起眼的木钗,揽镜自照,笑意嫣然。
“主子心情这么好,可是做了美梦不成?”连枝捂嘴,和月融布好膳就让她先下去了。
“确实有个好梦。”书颜也不避讳,点头应了。
“主子,您头上这发钗倒是有些眼生呢?”连枝瞧着那支发钗略显绛紫色,隐隐竟有金丝流转,不由得感叹:“莫非是金丝楠木制成的?”
书颜抬手捂了捂木钗,笑道:“是翠袖捎过来的贺礼罢了。”
“是祁二爷送的吧。”挽歌一副小机灵鬼的模样,憨笑着问。
“这个你去问翠袖,我不告诉你。”书颜故意闭口不言,对镜梳理着鬓旁的一缕青丝。
“可昨夜只见翠袖姐拿了一篮子红鸡蛋过来罢了,没有什么宝贝呀。”原来挽歌早就“洗劫”了一遍翠袖带来的东西,未曾发现这枚木钗。
“挽歌,若不是主子带在头上,你可认得出此物?”连枝却调笑着拉了挽歌过来:“以你的眼力,恐怕以为是根普通的木钗罢了,岂会留意!”
“连枝姐的意思,奴婢是个不识货的!”挽歌不乐意了,撅起小嘴儿。
“可不是,金丝楠木如今存世极少,宫里头能用来做面头就只有皇上和皇后宫里才有。普通人家都是不能用上的,否则论罪上缴不说还得吃几年牢饭。”连枝是宫女,自然知道这些,如数家珍般地说出来,故意气挽歌。
“那奴婢倒是真没见过。”挽歌心服口服地点点头,瞧了一眼许书颜发间的木钗,神情羡慕:“如今主子是公主了,也能用如此珍贵的木钗,看来做公主还是有些好处的。”
“你每日就想着吃穿,多和连枝学些东西,将来把你嫁出去,也不至于丢了本公主的脸!”许书颜板着脸严肃地教训挽歌,眼底却隐隐透出笑意。
挽歌自然知道该多趁这些机会学点儿东西,巴巴地点点头,拽着连枝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多讲些我不知道的事儿给我听,我一定好好学。”
“主子,奴婢还真没见过您这样宠下人的。”连枝看着挽歌活的自在逍遥,和许书颜也没什么主仆之分,心中羡慕。但转念一想,自己不正在伺候她么,她对挽歌这么好,以后对自己也一定会一样的,不由得喜上眉梢:“奴婢一定好好教导挽歌妹子。”
“她从小当小姐养的,也没吃过什么苦,将来少不了我会替他寻个好人家嫁过去。”许书颜换上认真的表情,坐在当中的食桌前,双手捂着粥碗取暖,又道:“若是不懂这些,大户人家里又怎么管家。”
“主子,奴婢不嫁。”挽歌还是小孩儿心性,摇头像拨浪鼓似的。
“你明年就十四五岁了,也该合计合计了。”许书颜可不容她不嫁。
“那我嫁给初凌好了,他长的好看。”红着脸,挽歌竟说出这样一句话,惹得连枝和许书颜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章二百五十七 顺水
话说祁含烟重新以皇后至尊执掌后宫以来,一边私下秘密查访那位苏嬷嬷的事情,一边提防着淳妃会不会不死心地想出其他法子暗害自己。
毕竟没了皇儿,祁含烟空顶着皇后的头衔早已让诸多后宫妃嫔议论不已。若是除掉自己,淳妃凭借大公主生母的身份的确可以不费力气地夺了皇后之位,不得不防。
倚靠祁冠天派出的探子,果然找了一丝苏嬷嬷的踪迹。
这苏嬷嬷原本是某江南小吏的庶出女儿,当年因为家中并无嫡女,只好送入宫中选秀。因为身份底下,自然不可能中选,只有沦落为宫女,一生不得再出宫。但这苏嬷嬷性情倒是有两分灵活,或许是身为庶女的缘故,很是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十二年前被吴太妃收作了贴身宫女兼管事姑姑。原本吴太妃虽不是极受先帝宠爱,但因为诞下了两个公主,在后宫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她也曾许诺,能自己百年之后,就让苏嬷嬷带着一封亲笔信去求掌管内宫之人,无论此人是妃还是皇后,应该都会看在她吴太妃的面子上允许苏嬷嬷出宫养老。
要知道,除非能到主子的格外开恩的宫女毕竟是少数。类似乔若琳这样的,因为来自山西乔家,本来就只是象征性的呆在宫里罢了,虽不能回到老家,但年纪一到就能出宫做供奉,一辈子也算获得轻松惬意。但大多数身份平凡的宫女也只有一生在宫中终老罢了。
所以当苏嬷嬷知道吴太妃大恩时,心中欣喜异常,赶紧修书一封,花了二十两雪花银托人送信到老家知会亲人,让他们知道将来也有骨肉重逢的一日。
等吴太妃仙去后,苏嬷嬷虽然被调出来并没有立即走,而是替她守孝了一年,这才准备拿了亲笔书信去找已经身为皇后的祁含烟,想让她同意自己离宫。
但正巧碰到祁含烟发疯诛杀秦如月的事儿,自然就拖慢了下来。
这些隐秘之事,原本谁不知道。毕竟宫女能出宫是个稀罕事儿,若被其他人知道了难免招人嫉妒,苏嬷嬷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直秘而不宣,只告诉了一个十分亲近的小太监。这小太监是同乡,信也是他托了层层关系让侍卫带回老家的。所以祁家人一查,反过来自然很快的就查到了这名小太监的身上。
小太监虽然不知道怎么即将出宫的苏嬷嬷会做那样的傻事,但他却不笨,知道个中定有因由,早早服下了哑药,不再开口说话,这条线也就此断了。
但线虽然断了,想却是人人都会的。
因为按照苏嬷嬷的情况,她绝不会铤而走险去害皇后的儿子白白放弃即将出宫的好机会。而她死后,那封吴太妃的亲笔书信也不翼而飞,更加让人觉得奇怪至极。但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更没法证明苏嬷嬷是受人指使,最后被杀人灭口。
猜想至此,祁含烟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定是淳妃一类的在暗中害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借刀杀人解决了身怀龙裔的秦如月,还逼得自己被皇帝当场拿下,软禁宫中。
这样的结果,或许指使苏嬷嬷的人未必都能猜得出来,所以要顺藤摸瓜,实在不易。
但祁含烟却并没有就此放弃地打算,反而筹谋好了一切,准备直接拿淳妃来下手,毕竟自己若失势,能得到好处的人非她莫属!
而淳妃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这些日子不但变得收敛许多,皇帝召见也称病不敢接驾。林妃却从中捞了不少的好处,毕竟皇帝已经不会再碰皇后了,淳妃又龟缩状,林妃年纪又轻,使了些妩媚手段,这些天倒是日日都去了上仪殿侍寝。
但祁含烟却并未把林妃放在心上,她当初坐上妃位不过是因为生了个公主,可那个公主在三岁时就已经早夭,也是个没依没靠的,根本不足为虑。有了她在中间插一手,倒可以剥夺些皇帝对淳妃的宠爱,如此也正好如了祁含烟的意。
宫里暗涌澎湃一触即发,宫外的锦上园和越王府却两地都喜气连连。
先表锦上园。
因为祁含烟重揽皇后大权,祁家书院与朝廷的契纸又顺理成章地签了十年,继续稳坐第一皇家书院的头衔,三十八家也增至了四十三家,不但子弟更多,收的雪花银也跟着多了不少。而有了祁含烟的懿旨,祁家冷姑娘招赘连鹤公子的茶定也过了,就等春暖花开的时候直接入赘为婿。
沉闷了许久的祁家要办亲事,让祁冠天的身子也好了许多,让祁玉容张罗着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也当做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