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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前边有棵大树,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同也因为树大,树冠之下野草野花,甚至小树因不见阳光大多枯萎凋零,树荫下有了一片不小的空地。
于是墨岘便在这树下停住了:“萧大侠,你有何事,可否再说一遍?”
于是七师兄脸红得发紫了,一方面是羞的,另外一方面则是窘的。可是若他如今不说,终有忍不住的一刻,如今还是在人家的背上,拿他若是……脏了自己倒还不要紧,怕是到时候还要脏了人家。
“我……我要方便一下。”此时此刻,七师兄从未觉得说话如此艰难过。
“方便?”墨岘初时有些没听明白,忍不住便反问了一句。
“是。”
七师兄的回答声细如蚊,其实话刚出口,他便已经明白这方便是何意了。如今再听七师兄在耳边的细细回答,不知为何,他脸上也有些发热。
“我、我这就将萧大侠放下来。”墨岘找了块凸出地面的树根,那高度正好让七师兄坐在上面,待确定七师兄坐稳了,他才开始解开系住两人的布条。
片刻之后,墨岘抓着一大把布条对七师兄道:“可要我帮忙?”并非是墨岘自己要占便宜,而是七师兄断了一手一脚,他想方便,但他自身的情况让他没法方便的方便……
虽说两人都是大男人,如今若是日常方便,或是沐浴倒,被看了个光倒也没什么。但现在却是一方要照顾着另外一方。七师兄一听墨岘询问便想拒绝,但又一想自己如今的状况。拒绝了之后,若是弄到了身上,那可就越发的丢脸了。
于是七师兄只好点头答应:“多谢。”
“不用,寻常小事而已。”墨岘利索的将七师兄服了起来,让他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而非是那条伤腿,接着又帮他将裤袋利索的解开,褪下长裤,亵?裤,至于剩下的……
墨岘抬起头,眼神看向了另外的方向,于是耳边响起了七师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待水声结束,且七师兄低低的道了一声:“可以了。”墨岘方才把视线转了过来。
粉粉嫩嫩的一个……不算小的,小东西。
墨岘掏出口袋里放的草纸,帮七师兄擦拭的时候如此想着。原本以为穿上裤子就能完事的七师兄却差点尖叫起来——他那地方还没被自己以外的人,近距离接触过呢,不论男女。
不过墨岘的动作很快,擦干净之后,立刻就帮他提上裤子,系好了裤袋。这让七师兄怔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我可以自己擦。”
“哦,下次我把纸给你,现在先去那边溪水边洗洗手吧。”
“好。”七师兄不说好,又能说什么呢?
依旧是墨岘背着七师兄,不过这次只是去溪边洗手,便没有再次用布带系上。墨岘从包裹里取了皂角粉,先是自己洗,接着帮了七师兄洗。
七师兄两人搅合在一起的手,猛然间有了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模模糊糊的口中已经呼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小润……”
墨岘低头洗手,没看见七师兄的表情,只是听见了他的叫声,顿时心中又惊又喜,忍不住抬头问道:“七师兄,你怎么看出来的?”
墨岘没想到,他看到的是七师兄惊愕无比的脸——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虽然不大,但却显然是忘了合上。
“七师兄?”墨岘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七师兄中风了,刚要上去抢救。却见七师兄终于合上了嘴巴,一脸迷茫的问道:“小润?”
墨岘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是自己不打自招了。
两人再次上路,墨岘一边走,一边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包括鬼医成了他师父在内,大多是据实以告。只除了,当初是前截云派掌门和当时还是卢律的杨九晨联手将他打下了山崖,而是说自己十足落崖。
一方面墨岘不希望与七师兄有什么隔阂。更重要的则是,虽然墨岘也已经猜测那玉华宫与自己怕是有些关联,但墨岘从未想过去寻玉华宫,他在截云派里无偿做了八年的杂役已经做够了。
或许玉华宫不会让他做杂役,但无论做什么,进了一个门派,便要守一个门派的规矩,同时为这个门派付出,只是方式不同而已,这点即便是一派掌门也不可能特殊。那墨岘还不如继续当他这个无门无派——鬼医不让他说出自己的师承——的江湖菜鸟呢。
在讲述自己过往的同时,墨岘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他怕七师兄让他帮忙报仇,回去找杨九晨,为他夺回掌门之位。
但这怕却并非是怕去杀人、怕受伤、亦或是怕死,而是怕与七师兄分开。虽然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和这段珍贵友谊分道扬镳,可谁知道天降大运,他非但不用和七师兄悄无声息的永别,反而顺利把人打包带走。
墨岘一路施展轻功狂奔,固然是在躲追兵,但更多的是希望能够一路就这么把七师兄带到那个什么仲州双桂镇,然后就能像五年前一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从这方面思考,他不想七师兄认出他来,这样以他知道的七师兄的性格,是不会要求救了他命的恩公再去替他报仇的。
甚至墨岘曾经阴暗的想过,为七师兄治伤的时候留下一手,让他残废,这样就连他伤好之后,自己去报仇也不可能了。不过,终究没忍心下手。
这也是为什么七师兄认出墨岘后,他又惊又喜。喜的是,现在如果照着镜子,可能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但七师兄却能认出他。惊的是,既然身份暴?露,七师兄若是不拿他当外人,那很可能寻求他的帮助……
墨岘心乱如麻,但他五年的经历说起来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很快两个人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你……你下山的时候,我让你带的东西,都用上了吗?”七师兄开口问道,显然,他还是在试探。
“我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锦囊,你拽出来看卡那里边的东西。”
“我的手……”打开锦囊看似简单,但显然不是他们俩现在的姿势,以及七师兄现在的独臂状态能顺利完成的。
“我说错了,不用打开,你捏一下,就知道里边是什么了。”
“?”七师兄带着疑惑,拽出了墨岘挂在脖子上的锦囊,果然,只是轻轻一捏,他就知道了里边放着什么——一块大约有半两的碎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左扭,右扭。。左扭~瘫倒。。。
12
12、012同去 。。。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报道鸟= =蠕动着爬走。。。
肚子疼得想打滚。。。无奈的请假一天。。
古时的银子,可并不像现代的钱币那般外貌,材质全都相同——虽然主要确实是银,但里边大多掺入了其他金属,甚至银子的重量,也并非一两便是一两,半两就是半两。只是看银子的重量、大小差不多,便被当做多少两使用。
但即便是如此,时隔多年,七师兄也不可能记得住当初他送给墨岘的银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毕竟那是花出去的银钱,又不是定情用的银首饰。
虽然七师兄确实是不能确定当年那块碎银的模样了,可他却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没必要骗他,这就是那块碎银……
七师兄把那个小锦囊塞回了墨岘的衣襟里,确认了眼前这个蒙面的青年就是卢闰时,他此刻的心情,有欣喜,有激动,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涌了上来,紧接着就是如坠冰窟般的手脚冰凉,那所有的古怪感觉加起来竟然变成了一种深切的恐惧——他怕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就会发现,他现在仍旧吊在刑房里,这让他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要我去把杨九晨杀了吗?”墨岘很害怕刚才的那种沉默,如果不是确定背上的重量没有减轻,他甚至以为那个人已经跑掉了。
“不,不用。”七师兄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墨岘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刚才颤抖了一下,“即便他活着,即便他未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实际上他也比死了更惨。”
“嗯?”墨岘奇怪,什么样的情况,能够让七师兄如此确定杨九成活着比死了更惨?
“我把他阉了,就算没全割掉……也废了他九成半。”
七师兄很平静的说着,墨岘却瞬间乱了脚下的步伐,险些摔个狗啃泥。
对男人来说,那个东西可不只是能爽快而已,还是能够让自身血脉传承的重要工具,以及雄性尊严的重要象征。
江湖中人,彼此之间即便是有深仇大恨,最多也是把对方挑筋剔骨,三刀六洞,把那东西割了……至少墨岘给鬼医打下手这么多年,听鬼医以及那些求医的江湖客谈江湖中事,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民愤极大的采花贼被如此对待。
于是墨岘听七师兄这么一说,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忍不住朝歪的方面想了。
这个世界于情事上的观念,同样接近宋代,男子之间只要不在大事小情上碍着别人,那么既不会被人“另眼相看”,也不会有谁跳出来指摘伤风败俗。这就使得男风之世,虽说不上太过盛行,可也绝对不算稀少。
特别是江湖上虽有女侠,但毕竟跑江湖的以男子居多,而男人这个东西……大多是憋不得的。这就使得男风之世相对来说,在江湖上,比在普通民间更为多见。尤其是近几年间,江湖中出色的少年侠士辈出,随之而来的,便是结盟契的“兄弟”也越发多了起来。
而墨岘当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七师兄好的,无论性格,还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最多也就是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蓝山公子,能够和师兄一教高下吧?
那个杨九晨要是真的好这口,怎么可能放过师兄?墨岘顿时有点后悔,当初他还是卢闰的时候,怎么不探听探听那个卢律的偏好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七师兄……那杨九晨……不是把你怎么样了吧?”
“什么怎么样了?”
“就是……那个了。”墨岘已经停下不走了,怒火烧得他浑身的血都要沸了!要是七师兄真的被那个了,就算七师兄不要报仇,他也要回去把那杨九晨撕了!
“那……”七师兄总算是听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有心惩处墨岘一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掐他?拧他?拉他耳垂?太孩子气了吧?最后也只能发一声吼,“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师兄为何下那么狠的手?”
“对那欺师灭祖的东西,哪里算狠了?”
“……”
墨岘虽然没再说话,但七师兄明白他还是不信的:“我能杀了他,但是杀了他又怎么样呢?他依旧会作为截云派掌门,作为一个大侠豪杰下葬,我舅舅的死也依旧怪不到他头上。我也想过断了他的手足,废了他的武功,可是有玉华宫做他的靠山,即便他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也仍旧能够风风光光。于是一时气愤,我就把他那给割了……只是有些对不起苏家堡的小姐了。”
七师兄说完,墨岘总算是对七师兄放了心,同时他对那位杨九晨不由得佩服了起来——算起来,他昨天成亲的时候应该是刚被七师兄做完“手术”吧?被割了那东西,活活疼死的都有,他竟然还能强撑着下地拜堂,这意志力不可谓不强啊。
“师兄也不用太过担心那位苏家小姐,她可不是一般循规蹈矩的姑娘,而是个真真正正的江湖女儿,巾帼女侠。我在鬼医那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