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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唐婉也是郁郁而终的,虽然休离了,但是毕竟是表兄妹不能全无来往的,所以当来那个人再见,唐婉的夫君设宴招待陆游,唐婉亲自给陆游斟酒,陆游百感交集,挥毫在墙壁上落下一首词,红酥手,黄藤酒……”
讲着,紫晓楠居然也有些融入到这个故事中,不知不觉,和龙蓝在茶楼里耗了多半个时辰她都没有发觉,直到龙蓝大呼一声:“呀,得赶紧去找那个胡蝶,不然毒性过了就不好玩了。嫂子,这故事真好听,哪天我把它讲给写书人,让写书人写出来演成戏,呵呵!”
“演成戏?”是挺凄美的,不错不错。
由着龙蓝拦着自己冒冒失失的往铁府别院去,紫晓楠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姑娘,有些哭笑不得蛾,她就不能体谅下她这个孕妇吗?
还好生命在于运动,她也不是什么金贵身子,不至于跑两步就把孩子给跑没了。
一路随着龙蓝来到铁府别院,相对于硬邦邦的铁府,这别院还真的设计的很有味道。
小桥流水,亭榭叠嶂,峰峦如画,青瓦琉璃,莹然欲滴。
花园里种着各色夏花,开的烂漫荼靡,往里去,之间廊檐下,悬着一个金丝鸟笼,笼子里关着一只金丝雀儿,金灿灿的羽毛在她扑棱翅膀的那刻,油亮的闪眼。
门房把紫晓楠和龙蓝领到了内院,这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院中奇石罗布,树木葱茏,一道巨大的琉璃墙透着袅袅波光,看来这铁府还是挺有些银子的,这道琉璃墙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踏上内院的垂花门,是一条小径,皆是以鹅卵石铺成,组成各种各样精美图案,而一路行去,四周廊檐斜飞,红瓦朱墙,繁花似锦,锦绣明艳。
一切都是与铁府完全格格不入的柔美,唯独有些强健的,当属院子边上的一棵古松,铁衣紫鳞,凌霄入云,清风吹拂,繁茂的枝叶微微摇动,已犹如千丈龙蛇腾跃,簌簌之声油然入耳。
风景虽美,可看风景的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心思,龙蓝问过门房胡蝶的房间所在,就拉着紫晓楠径自前往,紫晓楠有些紧张,稍事提醒了下龙蓝:“时刻防备着,别着了她的道。”
“放心,嫂子!”龙蓝胸有成竹。
也不敲门,龙蓝大咧咧的一脚踢开房门,已进去,只见胡蝶满手都是血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紫晓楠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实话实说粉而已,我最新研制的,不过不太好用,所以一直没用,今天拿她试试,果然真的不太好用。”龙蓝尴尬的笑笑,所谓的不太好用的地方,就是指代眼前看到的失败品。
“这是痒痒粉吧!”紫晓楠无语,看着胡蝶努力克制着不去抓自己的手,却又克制不住的大力挠起来,整个手背都让他刮下来大量带着血肉的皮肤,有些恐怖。
紫晓楠见不得这血腥的一幕,别过头去,龙蓝把她护在身后,干笑了一声:“呵呵,嫂子,吓到你了。”
“没了,你赶紧给她解药,我看她好痛苦!”
紫晓楠不是善良,而是觉得恐怖,眼看着胡蝶的那双手,都要抠到骨头里了,她的眉头,一皱一皱的受惊。
“没解药,这毒才是新研制出来的,还真不好用,虽然能让人实话实说不假,但是中毒后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症状,不如痒痒的难受,唉,算了,她熬一熬就过去了,现在毒瘾是最甚的时候,嫂子你在这站着别靠近,我来问她。”
龙蓝怕胡蝶忽然暴走伤到紫晓楠,所以把紫晓楠安顿在了门口,她或许不知道,这个,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一步步靠近床上痛苦的胡蝶,她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胡蝶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开口。
龙丽娜恼怒了,拿了把匕首,上前一把撬开她的嘴巴:“说,你是谁!”
大脑好似不受控制,胡蝶蜷缩着身子,吃力的开口:“绾倩!”
“啊……”
是紫晓楠听错了吗?
“嫂子,这东西居然是绾倩!”东西,对,在龙蓝心里,绾倩就是个东西。
“脸怎么变了?”
“被卖进妓院后,不肯接客,脸被一个客人划花了,是相公买了我,请了名医给我重塑了一张脸。”
怪不得她会认识袁子芳,以前她跟过龙龙,而龙龙和袁家又有些交情,是以他们才会认识。
“温泉馆的毒蛇是不是你放的!”
“是!”
床上的胡,不,绾倩,思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控制,所以,回答的并不吃力,也不再刻意咬着牙关。
“你是不是对我哥哥余情未了?”1
“不,我早就不爱他了,我恨他,我恨死他了,如果不是我靠近不了他,靠近他就会被察觉出来,我早就杀了他,杀了他!”
绾倩的脸,近乎扭曲。
龙蓝冷嘲一声:“所以你就来加害我嫂子?”
“是,我要杀了他们,我在青楼里受到侮辱,让我痛不欲生,你不知道刀子割破脸蛋的疼痛吧,你不知道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耻辱吧,你不知道被男人用蜡烛烫私处的羞耻吧?你不知道被五个禽兽轮番蹂躏的绝望吧?是他们害的我身败名裂,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紫晓楠听着绾倩的声声凄厉的喊叫,忽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在倒竖,其实她并没有想过绾倩会受到这样非人的待遇,她以为即使被送到青楼,以绾倩的手段,也可以混个头牌来做做,却不想他会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对绾倩,她居然生了些愧疚,仇恨让人扭曲,而绾倩的仇恨,是自己构筑的,绾倩的悲剧人生,甚至是她亲手酿造的,想到这个,她步子往前跨了一步。
“可是绾倩,知道你现在是幸福的不是吗?”紫晓楠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让绾倩意识到现在平静美好的生活,舒缓她满腔变态的仇恨。
“幸福,哈哈,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们都会被安排在别院而进不了铁府?因为我们都是妓女,这一院子的女人,都是铁元霸从妓院里买来的,他不爱我们,他只是怜悯我们,他只是同情我们,他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一年他才和我做一次,幸福吗?这狗屁的幸福是幸福吗?”
绾倩激愤道,同时,擎起血肉模糊的手,忽然猛一拉粉色罗帐的帘幔。
龙蓝大吃一惊,她早就感觉到了绾倩的毒已经解了,因为虽然实话实说粉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效应,但是却会让中毒的人形同行尸走肉,回答如同被催眠了一样死板生硬,而绾倩的情绪,在她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哥哥余情未了”的时候,显然激愤了起来。
龙蓝本是以为绾倩这样子也没有什么作为,却没想到,她居然早就留了一手,让人触不及防的一手。
当巨大的石板朝着紫晓楠砸落的瞬间,龙蓝耳朵好似失聪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见,眼睛也好似短暂的失明了,什么看不见。
良久,才听到了绾倩变态到扭曲的尖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哈哈哈,正好拉个给我陪葬的,哈哈哈!”
也看到了……被石板压住的,浸润在鲜血中的紫晓楠。
痛,撕心裂肺痛,从脑壳处开裂,传达到四肢百骸。
紫晓楠的意识停留在龙蓝发疯一样的哭喊声里,而后,沉沉的合上了眼皮。
“嫂子,嫂子!”龙蓝疯了,她用力的扣着石板,这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过来围观,管家赶紧上去找铁元霸和龙庄主。
而剩下的人,有的把绾倩五花大绑起来等候发落,男人们则是帮龙蓝把石板抬开,有几个慌里慌张的去请大夫,有几个去找产婆,有几个去烧水,一时间,本是安静的别院,乱作了一团。
龙龙赶到之时,高大的身子猛然踉跄了一下,整个世界因为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女人而失去了颜色。
“余代,余代……”他如同沉痛的狮子一般怒吼着,余代此次并未随行,舞哥却是赶紧从他身后跑了出来。
“庄主!”
“看看她,看看她!孩子可以不要,大人一定要救活!”龙龙的声音,带着害怕失去的颤抖。
龙蓝跌坐在一边,浑身是血,喃喃不断:“如果不是我缠着嫂子看戏,不是我缠着嫂子讲故事,她的毒就不会自行解了,如果我不拉着嫂子来,如果站在门口的是我,如果……”
“龙蓝,你到底是怎么保护她的,龙蓝,你告诉我,龙蓝!”龙龙听着一边失魂落魄的龙蓝,暴怒的抓起她的衣领,一把重重的把她摔倒墙壁上。
龙蓝泪眼迷蒙痴傻的看着龙龙,随后,猛一声大哭起来:“哥哥,杀了我吧哥哥!”
“龙庄主,不管龙姑娘的事,是这个女人做的,石块是她吊上去的。”管家冒死被龙龙一掌劈死的危险上来说了句公道话。
龙龙一双俊眸阴冷的扫向一边被五花大绑的女人,那女人无畏无惧的与他对视,忽然哈哈的肆虐的大笑起来:“凰,哈哈,心疼吗?哈哈哈!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真是高兴,因为你毁了我,毁了我的人生,从始至终你就不该出现在我生命里,你出现了却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所以我要让你的女人和孩子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绾倩,我要杀了你!”龙龙红了眼睛,绾倩说的是对的,她不敢靠近龙龙,因为他一眼就能认出她。
当长剑被送入自己的喉咙的那刻,她的嘴角,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
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吓的闭上了眼睛,男人则是噤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最为尴尬的就是铁元霸,他当年买绾倩回来不过是她可怜,被人毁掉容颜,绑着手脚在那用嘴巴给客人舒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龙庄主的旧时,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对龙夫人下手。
他知道自己也难逃其咎,所以自取了匕首,想要以死谢罪,被身边一群女人给抱住,一个个“相公相公”的哭喊个不停。
龙龙听着这聒噪的声响,好似她们的声音会吓跑他的宝贝,暴喝一声:“滚,都给我滚。”
舞哥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颓然的滚到了一边,面色苍白。
“小舞,怎么样?”龙龙压低声音,眼眶湿红到可怕。
舞哥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摇头,再摇头,又摇头,摇落了两挂温热的泪水。
“不,不可能的……啊……不可能的……”
那如痛失爱侣的孤狼,苍凉悲愤的喊声,直冲云霄,天地为之变色,顿然狂沙走石,暴雨倾盆而下,世界暗了,随着她和它的离去,只剩下了黑暗。
现代浪漫 第一零二章 前世今生
头痛欲裂,肚子也好痛,紫晓楠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全身痛,散架一样的疼痛。
揉着脑袋,捂着肚子,努力舒缓周身的痛楚,目光习惯性的朝着房间里摆设滴漏的方向望去,一看,她傻眼了。
那个方向,并不是那架巨大的滴漏,而是一座金灿灿的奖杯,她渐渐抽回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的眨巴了三下眼睛,再看向身下的被褥,然后,真正的,傻了!
湖蓝色的天鹅绒床单,同是的鹅绒羽被,一切的一切,都极具现在意味,一个激灵坐起身,目光环顾四周。
路易·威登的皮质沙发,沙发上的夏奈尔晚礼服,还有沙发下面夏奈尔的水晶高跟鞋,再往左华丽的梳妆台上,放着全套未拆封的伊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