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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猛然通红一片,正要转身离开,浴桶里的蓝天忽然站了起来,露出一片春光。
他想要逃跑,可是手臂却被蓝天控制住,他想出声反抗,嘴唇却忽然被蓝天堵了个结实。
这个吻又深又长,迷了他的所有神志,身子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堕落在了蓝天身下。
蓝天把他拉进了浴桶,褪下他所有的衣衫,他呻Yin一声,只觉得身体某处灼热起来。
怎么会,他怎么会在一个男人的逗弄下,起了反应。
他饱读圣贤之书,从小受了非常良好的礼教,怎么能允许自己是个断袖。
他本能的要逃跑,身子却软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蓝天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最后,甚至在他沉醉的时候,把他背过去攀住浴桶的边缘,从后面要了他。
“不要!”梦里的嘤咛呻Yin,忍不住的吐出了袁子清的性感薄唇。
一直守护着他的蓝天,陡然身形一紧,低下头紧紧的握住袁子清的手,一声声急切的喊道:“子清,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袁子清面色潮红,贝齿不时咬住自己略显得苍白的薄唇,娇喘连连,蓝天顿然明白了,他做梦了,而且做春梦了。
虽然不知道他的梦境是什么,但是从他的神态表情,好似是“承受”的那个人。
心中陡然一喜,蓝天开始猜测,袁子清梦里的,会不会是自己。
“殿下,放过我吧,啊,不要,不要!”袁子清果然没有让蓝天失望,那个梦里的人儿,确实就是蓝天。
蓝天大喜,原本以为袁子清从内心深处抗拒他畸形的爱恋,但是今日看来,袁子清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的,不然,为何会梦到他和他之间的春梦。
不想打扰袁子清,也不愿意打扰他,蓝天喜欢看他因为春梦而潮红的脸颊,不由的,身体某处开始灼热起来,他抬眼看着闭合的房门,确定不会有人进来,蓝天的冲动再也难以抑制,低下头,堵上了身下男人的薄唇,封缄了他所有的呻yin。
许是吻的太忘情不小心咬伤了他的唇畔,许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只听的袁子清吃痛的低吟一声,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眸。
蓝天还没有挪开放在他唇畔上的唇齿,所以如今两人罩面,近在咫尺,吓的袁子清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用力的眨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或者是他已经死了,他记得自己山贼打劫,受了重伤的。
可是迷迷糊糊中好像记起来有人救了自己,一个女人,一个少年,一个小孩,他们是谁?还有他现在在哪里?头顶是一挂银丝帐幔,帐幔上用金黄的丝线绣制着火龙吐珠的图案,这地方似曾相识。
袁子清睁大了眼睛,努力的辨识,然后,开始意识到,他现在所躺之处,居然是皇上的龙榻,唇上的触觉也真真实实,不是梦幻,他一惊,开始猛烈摇头的时候,摇掉了蓝天的唇齿。
蓝天以为他还在抗拒两人之间的感情,眼神一阵黯淡,退开了他的身体。
却是带着关切的笑:“子清,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叫太医进来看看?”
“龙床,我怎么会在皇上的龙床上,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我怎么会回到宫里?”
一听到他说死字,蓝天心如刀割,身侧的拳头紧紧捏实,他已经听皇上说了袁子清的一切遭遇。
袁子清进入汴州境内的时候遇到了山贼,被进宫游玩的龙庄主夫妇所救,身受重伤,而且还中了润泽散,需要天香豆蔻才能救活,所以龙庄主把袁子清带进宫,神医之徒舞哥正在努力调配解药。
蓝天不敢相信三日不见,在袁子清身上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他只要一想起来,心好像就被一刀刀凌迟一般痛楚和惊慌。
若不是龙庄主夫妇,他是不是就要失去袁子清了?
所以当袁子清说“死”的时候,他几乎害怕的要命,忙伸手捂住袁子清的有些惨白的透着粉红的唇畔:“我不许你死,你如何死得?你放心,你还活着,銮寿山庄的龙庄主夫妇搭救了你,因为他们直接把你送到了父皇这里,你身子又不能搬动,所以你暂且在这里休息,等到肩头的伤口愈合一点,再回家。”
蓝天几次开口要说你身上中着毒,但是却怕说出口,吓到袁子清,所以只告诉他他的肩膀受伤了要休息,要好好养肩膀上的伤。
可纵然他如此说,对于袁子清这种墨守成规,尊卑分明的臣子来说,躺在皇帝龙床上,这简直就和要他的命一样,所以他忙起身要下床:“使不得,我回家修养就可以,这是皇上的龙床,使不得使不得!”
蓝天想按住他,又怕弄伤他的伤口,迫不得已间,只能猛堵住他的最,接着四唇相触,用脑袋把袁子清压倒回了床上。
袁子清面色大红,一时间无法反应。
梦里梦外,他开始分不清楚,方才在梦里蓝天对他的种种,犹然在脑海里,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为何会做那种荒诞的梦。
但是如今蓝天的举动,不是更荒诞吗?这可不是在梦里。
意识到这不是梦里的时候,袁子清忙撇过头去,用力喘息了三四口气,不敢去看蓝天,只是沉声道:“殿下,请你不要这样。你我都是男人,我们都要娶妻……”
蓝天再度听到袁子清的拒绝,蓝天几乎是粗鲁的打断他
“为什么?子清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不是吗?不然你为何会做那样梦,为何梦里的人会是我,你告诉我梦里我们都做了什么?为何你的表情一点都不是痛苦而是享受的很,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不然为何你没有把那个梦当噩梦?惊慌尖叫?”
袁子清面色大红,因为虚弱而丧失的血气,瞬间回笼到了脸上,不由自主的就惊羞的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因为做梦的模样,太诱人,咬着红唇,低声的呻Yin,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字,求我不要,却是欲拒还迎的语态。”蓝天说着让袁子清想自杀的羞人话语,表情却是那么的幸福。
就算只有在梦里袁子清肯承认他,但是至少他承认了不是吗?
“我,我才没有那样!”袁子清窘窘的红着一张脸,急着辩驳。
蓝天看着他如今欲盖弥彰的模样,被他拒绝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会窘迫,会害羞,会狡辩,那就更加证实了那个梦里确实有他蓝天,而且他们确实在做那种事。
如此,也便更是昭显了,袁子清心里是有他的。
“好,你没这样没这样,你不要激动,若是你不敢睡父皇的床,那就和我来睡吧。”蓝天这一句,带着暧昧挑逗三四分的暗示。
袁子清生性淳朴,哪里经得住他这么耍弄,顿时脸色又红了几分,眼看着他就要面红耳赤到脚跟,蓝天不打算再逗他,只是这次袁子清回来,他便再也不打算放开他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让袁子清爱上自己。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以后,其实只浓缩到了短短十来天,如果袁子清打从心里排斥他,不肯爱上他,那么,两人注定天人两隔。
因为皇上只告诉了他袁子清中毒需要天香豆蔻做解药,却没有告诉他药引子是要心爱之人的十指血一海碗为药引。
※
外殿之中,皇后悠然叹息。
“不告诉天儿,是怕他做傻事,十指之血事小,若是天儿知道药引子的事情后,强迫子清爱上他,到时候连子清都爱上了天儿,两情相悦,那我们怎么还拆得散他们。”
皇上脸色也凝重起来:“可是纸终归保不住火的,造孽啊,朕杀兄弑弟登上这个位置造的孽啊!”
“唉……”
夫妻双双叹息,知道事情或许已经朝着他们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了,这段孽缘是上天注定的,不然为何袁子清都选择了离开,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又被送了回来?
※
纸确实保不住火,蓝天终究是从龙庄主夫妇口里得知了袁子清的毒,远没有他父皇母后说的那么简单。
袁子清一直在宫里疗养,他一大早去看望袁子清,却在他那里受了冷遇,和袁子清闹的不欢而散,气的他一回来就关上房门猛砸东西。
陈德和一干太监宫女,在他发脾气的时候一般都是不敢进来劝,因为谁敢进来,他就操起东西砸谁,大家都知晓了他的烂脾气,每次只能去请皇上皇后或者蓝瑜瑜。
这这次,天皇老子来了,他都不管,哪个不怕死的敢进来劝他,他就砸死他。
正想着谁来了砸死谁,门扉就被叩响了:“叩叩叩!”
很有节奏感的三声,听的他烦躁暴戾不堪,大吼一声:“滚!”操起一把楠木椅子,就朝着那厚重的门扉砸去,敲门声没有再响起,倒是响起一个孩童脆生生的声音:“蓝天,我是龙庄主。”
管你什么龙庄主,狗庄主的,老子心情恶劣着,不想死就滚。
“滚,都给我滚!”蓝天一处于疯狂状态,就是天皇老子下凡他都不理会。
门口的龙庄主脸色一黑,这世上,除了他的娘子,还没有一个人胆敢不给他面子,当下将真气聚集在小小是手心,用力一掌击去,一招隔山打牛,门扉安然无恙,而屋子里,却是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
惨叫的正是蓝天,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三岁孩童,居然又这么深厚的宫里,一招就把他打的飞了出去不说,还吐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疼痛唤回了理智,所以当龙庄主夫妇推门而入的时候,所以没有操起东西砸过去,但是眼神却满是仇视,因为龙庄主狠劲的一掌。
那龙庄主听说是练功走火入魔变成了孩童模样,人虽然变小了,可是那不符合年纪的冰冷语调,却很有威慑力:“蓝天,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就是你父皇,都不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况我还救了袁子清,你就这么报答我?”
一提到袁子清,似乎触碰到了蓝天心底的伤口,他愤怒的眼神,一瞬黯淡,而后,又染上了怒意,暴吼一声:“你救他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报答你!”
龙庄主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就被边上的龙夫人抢了先,戏谑道:“如此还真是我们多此一举了,牛,既然太子说了救袁子清和他没什么关系,那袁子清是死是活,估计也不关他的事,算了我们就看着袁子清慢慢的受尽折磨死去吧!”
龙夫人这一招故意而为,立马见效。
蓝天心里咯噔一下:起身拦住了转身离去的两人:“毒,他的毒不是已经配好解药了吗?你是什么意思?”
父皇母后不是告诉他了袁子清身上的毒用三味珍药就能解吗,那三位药也齐全了,怎么会受尽折磨而死?怎么回事?
“这么紧张做什么?”龙夫人好整以暇的斜睨了蓝天一眼,“不过是个少傅,刚刚你一番话我们也听出了,袁少傅在你心里无足轻重……”
“他到底怎么了?”粗暴的打断龙夫人的调侃,蓝天血红了一双眼睛看着她。
看到这楞头小子又对自己的娘子不恭,龙庄主黑了眼眸:“凭什么告诉你?”
蓝天显然是明白了自己触目了这个龙庄主,忙软了语气,近乎哀求道:“求求你们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人命关天,龙夫人似乎也不敢再开玩笑,于是用个眼神安抚了龙庄主,示意龙庄主不要和蓝天生气,而后开口:“他中了润泽散,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