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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傅过来接袁少傅了。”小太监目不斜视低眉顺眼的回话。
“告诉太傅,袁少傅喝醉了,今夜就在重阳殿下榻了,明日一早,我会派车送他回去。”他是不舍的,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岂愿意放过。
小太监这才偷偷瞄了一眼床榻上的子清,确定袁子清喝醉了,才拱手道:“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回话。”
自然那一夜,子清没有走,而是被他上上下下好好的“欺负”了一顿。
想到当年自己的借酒行凶,他就觉得好笑起来,本事烦躁忐忑的容颜上,也稍许染了几分浅薄的笑意:“你不知道吧!其实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我没有真的进入你的身体,但是那一夜,你却让我失态了三次。”
那一夜,他足足发泄了三次欲望,才疲倦的睡去,袁子清的身体,对他就是有这种魔力,光是看着,光是抚摸,就能撩拨起他蓬勃的欲望。
起身走到亭子边,他忍不住又开始思念袁子清,满脑子除了袁子清就是袁子清,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妃事件,是不是他和袁子清之间,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温馨暧昧的夜晚呢?
十几天前,太子妃听到外头的传闻,说太子好男色,喜欢袁少傅,便无脑的来势汹汹的对着袁子清兴师问罪了一番,言辞之间的难听惹怒了平日里知书达理,本分守纪的袁子清,可能言语上顶撞反驳了太子妃两三句,便被太子妃扇了两个耳光。
蓝天听到太监通报说太子妃去找袁少傅闹事,急匆匆的赶到依然没有能来得及阻止着响亮的两个耳光,看着袁子清粉脸上两个鲜红的五指印,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敢打袁子清的,只有死路一条。
一把猛揪住太子妃的头发,他把她一路拖回重阳殿,关起门来一顿暴打,他这辈子虽然贵为太子,当时从来没有对女人动手过,这是第一次,真是气疯了,只要想到那鲜红的五指印,还有被修长的指甲刮破的侧脸,他眼睛都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他要找个女人死,要她死。
等他理智回归,意思到自己在做什么疯事的时候,太子妃已经倒在血泊中,命丧黄泉了。
这件事情虽然皇上皇后极力压制,但是消息依然不胫而走,说太子为了袁少傅活生生打死了太子妃,说太子对袁少傅情深难测,说太子贵为一国储君但是却做出如此不当之举,一时之间朝野上议论纷纷。
既然太子为了袁少傅打死太子妃的事情瞒不住,皇上皇后则来个对谣言充耳不闻,只说太子和袁少傅自幼一起长大,情深似兄弟,所以才见不得自己的兄弟被欺负,太子妃身子薄弱,不经打,太子不过是小小惩罚一番,没想到会送了太子妃性命。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蓝天对于太子妃多少还是有一分愧疚的,那个女人比自己大三岁,嫁给自己两年多,自己从未碰过她,或许她并不知道,每次的欢爱景象,都是蓝天用了迷幻粉制造出来的。
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反应,无论她如何的搔首弄姿,如何的主动逢迎,他的分身就是起不来,怕太子妃到处胡说他有不举之证,所以他每次临幸太子妃,都在指甲里藏了能让人产生错觉的迷幻粉,然后再在太子妃身上掐出些红印子来,以示两人昨夜疯狂过。
两年来,他如法炮制的定时宠幸太子妃一次。给外界制造了太子与太子妃很恩爱,独宠太子妃一人的假象。
实则他是不想弄的太过麻烦,迷幻粉有伤身体,他并不像迫害太多女人,所以只挑拣了最受人瞩目的太子妃一人来“宠幸”,给外界制造了他独宠太子妃的景象。
向来他对太子妃,应该是心怀愧疚的,不过想到这个女人胆敢打他的袁子清,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挑事搬非,所以才会弄的袁子清在宫里无法立足,想要远走他乡遇到山贼,他那唯一一丝过意不去,也变成了恨,那该死的女人,这完全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许是他想事情想的太专注,所以连身后的女子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曾察觉,知道蓝瑜瑜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还神。
“干嘛呢,一个人在这发呆!”
“怎么是你,瑜瑜!”蓝天和蓝瑜瑜交好,所以一般不是朝堂之上,都直呼蓝瑜瑜姓名。
“远远路过看着这边有个人,奇怪都这个季节了还有谁回来赏荷,就走进瞧瞧,没想到是你!”蓝瑜瑜心不跳脸不红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路过?有这么巧吗?
“闲来无聊,信步就走到了这,看着这满池惨败,觉得徒生悲凉,也就稍事停留了片刻!”蓝天转过身,古铜色的脸部肌肤上,印着一个薄浅的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蓝天从这话里听不到关心,倒是更多听到的是试探和八卦,对于蓝瑜瑜,他一直暗藏着某一种警惕和防范,只因为蓝瑜瑜是蓝建的姐姐,更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袁子清有情这件事情,其实是谁在传播。
那次他虽然喝醉了但是并不是完全失了神态,醒来后自然记得自己在蓝瑜瑜面前说漏了嘴,把暗恋袁子清的事情吐露了出来,原本以为蓝瑜瑜肯定会替自己保密,但是宫里却从那时开始慢慢的盛传他和袁子清有染,当时他便清楚了是蓝瑜瑜在作怪,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防范着蓝瑜瑜。
同时也开始注意贤妃和蓝建的一举一动。
细细观察蓝建,他不难发现,蓝建虽然低调,可是偶尔露出的几缕锋芒,却显而易见,再加上这几年他的亲信时常来报蓝建经常在宫外和几个王孙贵族把酒言欢,虽然这构不成结党营私,但是以蓝建不喜交际的个性来看,聚众饮酒,这完全是不符合。
虽然对太子的位置并不是很在乎,甚至只要袁子清愿意,他情愿舍掉这个江山,但是兄弟之间的夺嫡之争,他却是最为厌恶的,许是因为他父皇辈就因为此弄的血流成河,家不成家,所以他不希望自己这一辈重蹈覆辙。
虽然对这双姐弟起这防范警惕之心,但是蓝天却隐藏的极好,只要他们没有撕破脸皮,他也不想毁了这份亲情,所以面上与蓝瑜瑜依然交好如亲姐弟。
蓝瑜瑜在与蓝天虚与委蛇的时候,却不着调,真正额比虚与委蛇的却是她自己。
“也不算心情不好,就是有些小落寞罢了!”蓝天故意露出一点点的小意味来,他猜蓝瑜瑜肯定会打着关心的幌子,刨根问底的问出他是到底如何心情不好了。
“去找龙夫人,结果她有客在!”蓝天随口说了个理由,却见蓝瑜瑜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异样的兴奋。
“这么不巧啊!你去找龙夫人做什么?”蓝瑜瑜许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些急迫,好像想要追问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没什么,就是和龙夫人有约,今天去赴约,没想到她会爽约,另接待了他人!”蓝天故意惋惜的道,甚至把自己和紫晓楠之间扣了约会这两个暧昧不清的词,因为他想确定下,蓝瑜瑜眼底的兴奋,和这有没有关系。
果然,当他如是说的时候,蓝瑜瑜的眼中,又闪过了那一抹异样的兴奋,蓝天心中苦涩,暗忖:果然如我所料。做不成我和子清的文章了,你们就开始想办法找别的路子了,想做我和龙夫人的文章。这确实比子清的更来到有用处。若是让龙庄主知道我和龙夫人有染,我这个太子铁定是做不成了,到时候蓝建就可以顺利顶替我,呵呵,蓝瑜瑜,你们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叫人拍手叫好。
他是心寒的,是心痛的,但是也是冷讽的,是厌恶的。
他倒是要看看,蓝瑜瑜她还想从他口里知道什么?然后又拿去做什么文章。
“如此啊,你好像和龙夫人走的很近,你们关系不错吗!”蓝瑜瑜状似随意的开口,目光看向梨花斋方向,复回头看向蓝天。
蓝天不否认:“是,我们关系是不错!”
一句模棱两可,他随意蓝瑜瑜去误会,几次三番的散播谣言诋毁他,伤害子清,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这次,他倒是想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太子,宵小的鼠辈,有什么资格来喝他夺资格太子的地位。
“哦,没想到龙夫人这么有本是,进宫才几天,就和我们太子殿下交上好朋友了!”蓝瑜瑜故意加了好字,意味明显。
“是!我们相见恨晚!”蓝天故作遗憾的摇头叹息,然后苦笑一声,“当真是相见恨晚啊!”
“太子,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事情讲求个缘分!”
心里越发的笃定太子和龙夫人有奸情,蓝瑜瑜就知道蓝建的猜测不会有错。
昨日御花园设宴,蓝建捕捉到了蓝天和紫晓楠之间的眼神来往,蓝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紫晓楠则是温柔的对着蓝天展露安慰笑意,这样的眼神来往必定有猫腻,且后来紫晓楠居然特别留下了蓝天,让其他人都先行回去。
这些足够说明蓝天和紫晓楠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再加上他已经得知了蓝天亲自给袁子清赐婚了,如此便是说蓝天对袁子清已经没有了情谊,为何都不惜为袁子清打死太子妃,这么深厚的情谊,说没了就没了?
蓝建便猜到,是不是眼前的龙夫人改变了太子。虽然龙夫人长相平平,但是蓝建认为蓝天这种好男色之徒,向来口味独特,或许他移情别恋了也不一定。
所以他昨夜和蓝瑜瑜密谋后,今天他就让蓝瑜瑜暗中监视着蓝天。
蓝瑜瑜这会儿得到了这么个天大的喜讯,迫不及待的回去和蓝建汇报,但是还想再确定一下,所以继续和蓝天虚与委蛇。
知道蓝瑜瑜是故意搬出“缘分”二字,蓝建再度如她所愿,装作激愤失去理智的样子,他愤慨道:“我不相信缘分这种该死的东西,我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折手段颠覆了天下,必然也会得手。”随后,忙做惊慌状,欲盖弥彰的继续道,“瑜瑜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龙夫人。”
“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也快正午了,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别饿坏了肚子!”言辞间均是关怀,却听不出半丝真诚的温度。
蓝天心里暗自有些隐隐作痛:这就是所谓的姐弟,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瑜瑜,这下你们又有大文章可以做了,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别让为弟失望了。
“嗯,知道了,我再小坐一会儿,你先回去用膳吧!”知道蓝瑜正迫不及待的把这消息传达去给贤妃和蓝建,蓝天给了她一条离开的路走。
“嗯,那我先回去了哦!”轻盈的步子,出卖着蓝瑜瑜的心,她就这么高兴能有机会掰倒他妈?
算啦,就让她高兴高兴吧,高兴完了,蓝天发誓,他会看着她们哭。
从五年前就开始精心策划背叛他的这些亲人,间接把袁子清害成这样的亲人,他再也不会手软了。
蓝瑜瑜没有回寝宫,而是直接去了贤妃的寝宫,并让贴身的婢子去请了蓝建过来,稍片刻后,母子三人关起房门来,开始密谋策划如何散步这新一轮的谣言。
“姐姐,你确定没有听错!”连喜怒不形于色的蓝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底里都闪现出了一抹精光。
“自然,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大声说了龙夫人是他想要的,这个蓝天,当真是没眼光没品味,宫里随便一个宫女,也好过那穷酸样的瘦丫头,哼!如此的男人,先是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