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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人打扰,晋璜扆立刻冲到她面前,问,“那个……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她深吸了口气,道,“我会逃婚,其实就是因为有喜欢的人。”
心中瞬间加速,他凝神,屏息等候着。
“这几年,我常常从街坊邻里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事情,打了多少胜战,受了多少伤,一点一滴……听这些,好像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如果哪天没有听到,就会一阵失落……如果,听不到你消息时会莫名失落,听到你受伤时会伤心、默默流泪,听到你打胜战时会高兴地欢呼,时常对着天空发呆,想象你长得什么模样,甚至为了见你一面,冲动地逃婚……
于是私奔
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喜欢你的,在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你的时候,就喜欢了……”
第七章
晋璜扆叫人把她的东西搬进了他的营帐里。
对于这个举动,军营里的将士们虽觉得奇怪,却没有发现出太大的异议。司空屠苏想,应该是她女扮男装的关系,才让他们没有做过多的猜想——
军营当中,十几个人睡通铺是极为平常的事,何况是两个男人同睡一个营帐?
没有人怀疑晋璜扆的动机不纯,更没有人看出他们之间的情潮暗涌。
尽管知晓了对方的心意,私底两人也会偶尔有眉来眼去的小动作,但,军中纪律严明,她目前又是男人的身份,白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做过多的接触。
而晚上,才是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
晋璜扆不是个懂得风花雪月的男人,更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她开心,像那天那般说出喜欢两个字,就几乎把他一辈子的勇气都用光了!
不过,嘴上没说,倒是身体力行得十分彻底。
营帐里隔音效果不好,就趁入夜了将人带至离营帐不算太远的小树林里,享受二人世界。
当然不可能是两人你侬我侬依偎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而是——
光是用想的,她就已经害羞到全身发烫,整个人几乎要被烤熟般。
抓来他的衣裳遮掩裸露的身躯,司空屠苏转头,睇了大喇喇成大字型躺在身边餍足吁气的男人,脸颊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烫。
他们好像两只没有明天的发情的兽一般,逮到机会,无时不刻偷欢。
营帐内、溪流边、树林里……都留下过他们交颈缠绵的痕迹,且机率频繁到,司空屠苏有时候会不由产生一种错觉,晋璜扆只是对她的肉体感兴趣而已……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晋璜扆似在烦恼什么,又似急欲完成某件事。
他到底、在急什么?
“晋……璜扆。”白天一直喊晋将军,她一时还没法习惯直接喊他的名字。
“呃?”
“你……我们……”她咬着下唇,支支吾吾
滚床单
。
“怎么了?”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丰厚的唇欺上来,粘上她的,热炽贴吻,直至两人呼吸都略为急促后,才稍稍退开,布满情欲的眼凝望着她,低哑道,“还想要?”
“不、不是啦!”她又不是一刻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欲女!司空屠苏嫣红着脸,急急地推开他,裹着衣服缩到另一端,“我、我有话跟你说!”
抬头,看满天的繁星一眼,天气开始转凉了。再看看身边的青草,叶尖已有凝结出微微的露水,再呆下去,她会着凉的。
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拾起地上的衣裳,边帮她穿边在她耳边低道,“好,你说。”
“我们……就一直这样吗?”她咬牙顿了下,才开口。他先前不是说过要上她家提亲?为什么现在,却像完全没发生过这件事般,闭口不谈了?
被问到痛处般,他微微恍神,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下,“什么?”
虽只是一闪而逝,但她还是感觉出来了,他极细微的异常,“我们以后……一直这样吗?”
他静默了好久,才开口道,“你不喜欢呆在这里?”
“不是。”她很喜欢这里,大家都把她当成那位从未见过的湛先生真正的弟子,对她很好、很礼遇。
她担心的是,军营重地,女子本就不适合来,若是哪天不小心,让人发现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又或是小兵不小心说漏嘴,那不仅会害他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还会影响到他在军中的威望。
这些,他想过没有?
替她穿好衣裳,再披上自己的外衣,将人扶起来,他才舔舔唇,“那为什么……”
“璜扆,我告诉过你,爹想把我许配给颜家少爷,甚至连婚期都订好的事吧。”
“知道。”
“那你——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吗?”
他全身一僵,好半晌微不可见地点头,就是因为仔细地想过,所以才一有空余时间就缠着她、不顾她受不受得住,与她欢爱缠绵。
他想,若是两人有了孩子,司空伯父那边,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计较自己没有经商天赋,而同意他的
私奔
提亲?
晋璜扆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令她不由联想到他曾向自己提过,爹后来又军营找过他的事,猜测道,“是不是我爹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摇头否认。
“你迟疑了。”她虽然四周并不敞亮,仅有微弱的月光,但光线已足够她看清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提到爹的时候,他方才,脸上的表情分明僵了下,她的视力很好,不可能看错。
“我爹到底说了什么?”
他不回答,一径地沉默。
“你告诉他我在军营里了?”
他摇摇头。
她想也是,若爹知道她在军营里,不可能不冲上门来要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我们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就别把事情憋在心里,把它说出来!”
瞟她一眼,晋璜扆终于开口,“我那天,问过司空伯父招婿的条件。”
司空屠苏愣住,原来他早就在盘算这件事了?
“那我爹怎么说?他嫌弃你的出身?”应该不可能,这么多年,爹从未做过出鄙夷他人出身的事——
他自己当年,也是个穷小子。
“不是。”
“那是?”
“司空伯父说……”话说了一半,他抿唇停住。
爹最近是老糊涂了吗,先是擅自订下她的婚事,再来又对晋璜扆说三道四。司空屠苏蹙眉,实在是有些生气,口气也变得略为不善,“你快告诉我,爹他说什么了?!”
抬眸瞄她一眼,晋璜扆脸上的神色极为沉郁,“司空伯父说,若要做司空家的女婿,必须要会经商。”
而他,最欠缺的,就是这方面。
“啊?”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司空屠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这是……我爹说的?”
“嗯。”他点头。
“一定要找会经商的女婿?半步不让?”
“嗯。”他再点点头。
爹到底在想什么,商号都已经遍布全国各地了,还嫌司空家的产业不够大吗?
“你这段日子,就是在烦这件事?”
“嗯。”
她失笑。
什么必须要会经商,这明明就是爹用来搪塞拒绝,杜绝其他人的提亲,好让司空
私奔
、颜两家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的借口嘛!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好还是脑子不会转弯好,“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司空伯父不是随便说说。”他感觉得出来,司空绎那天说得话都句句出自肺腑,他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的欲找一个会经商的女婿。
见他如此肯定,她也不好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了。瞟他一眼,她试探地问,“那,你有想过学经商吗?”
“想过,可是……”而且是非常认真的想,不仅想,还试着学过。
搬来了前人留下的各种书籍、试图从中学到些经商的手段。可惜的是,不管他看多少书籍、弄坏多少个算盘,没有经商天赋的脑子不开窍就是不开窍。
所以,他放弃了,而改用另一种方法,日日缠腻着她,极为勤奋地耕耘,盼早一日她的肚子能传来好消息,到时候再到司空府提亲,让司空绎就算不同意,也无法拒绝。
晋璜扆承认自己耍贱招,可一直出谋划策的军师又不在,他一个粗人,再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可是什么?”
“我不是那块料。”他撇过脸,不太情愿地承认自己的短处。
脑子有什么一闪而过,将他前后的行为串到一起,司空屠苏一下子明白过来。她震惊地抬头,望他一眼,再低头看自己的腰腹,“所、所、所以……”
是她想的那样吗?他这段日子来,一逮到机会就与她欢爱缠绵,为的是……
晋璜扆心虚地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我应该要告诉你的……”
“……”所以,真是她想的那样。这笨男人,真打算用父凭子贵的方法。他就这么笃定爹不会同意他们的事吗?司空屠苏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你不要生气。”他只是觉得,这的办法,最直接有效,没有知会她一声,是他的错。晋璜扆的头低得都快磕到地上去了。
算了,不能怪他。
这段日子来,她也算把这男人的思维想模式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就是这
夫妻之实
种一根筋到底的人。
“我没生气。”暗暗叹了口气,幽幽然道,“爹应该还在玉溪城内没回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他?”
“啊?见、见司空伯父?”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他猛然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司空伯父说过,不懂经商的女婿,他不会考虑……”
这样的话,去了会不会弄巧成拙,直接把事情搞砸,然后害她被捉回去关起来,两人再没有见面的机会?
“那只是我爹用来搪塞的说法,你都没开口怎么会知道?”她顿了下,羞赦地别开脸,“而且,我们都已经……除了你,我也嫁不成别人了……”
“可……”就算他们有夫妻之实,司空伯父还是可以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啊,其他人他不知道,但是她——
不管她是否与自己有过夫妻之实,还是曾嫁与某位男子,又与之离缘,以司空家的财力物力,想替她找个好人家,并不难。
可是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一切就会完全不同,所以他觉得,还是等有了孩子以后再去,会比较保险。
“一定……要现在去吗?”一想到可能会面对的场面,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不曾萌生胆怯退意的他慌了神。
她抬头,看月凉如水的天空一眼。没有人在半夜去拜访别人的吧,再说,现在城里的商铺应该还未开门,估计买不到伴手礼。
爹是那种特别重小细节的人,第一次正式拜访,别让他觉得失礼了才是——
特别是她逃婚在前,就更需要注重这些了。
在心中斟酌了下,她道,“先回营帐,明早再一起去吧。”
语毕,朝营地的方向迈去。
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狐疑地回头,看见他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处,被雷劈中般一脸震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没、没事。”回神,讪笑了下,他快跑跟上她的脚步。
明明就心事重重、全部的无措担忧都写在脸上,还嘴硬说没事。
睇他一眼,了然的司空屠苏在心底暗自叹
夫妻之实
气。
大概,是在担心明天去见爹,说提亲的事时,会遭到反对吧。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晋璜扆简单地交待了下,就领着司空屠苏进了城。
两人先是到街上一家颇有规模的古董行,买了份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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