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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拒绝被收买
要以为,这主子长了顺风耳。
“在下方才听凤姑娘叹气,有不顺心的事?”遥隔突然折扇一收,凌空飞向她这边的轿子,稳稳地坐下,幸好那轿子四面是纱,位置也够宽,否则两个人非要挤得跌下去不可。
“没,坐太久了,吁口气。”她也学会打太极,笑着推托,这主子,脾气好是好,可一旦罗索起来,真与那七八十的老婆婆有得一拼。她算是挺识实务的人,所以自然得忍着些。
真是浪费了那张倾城的桃花脸,她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唉……
“凤姑娘,在下有个提议,不知凤姑娘觉意下如何。”遥隔以折扇掩去嘴角有些恶劣的笑,问得十分中肯,一副请教的模样。
“公子有话直说。”她翻着白眼看悠闲摇扇的人,这人实在是很奇怪,明明已经一副打定主意将事情托付于她的模样,还硬要装出十分民主,询问意见的样子。而她多半也猜到了,笑成这样,绝对没有好事。
长了一张祸害的脸还随便乱笑,他不知道这样容易引人入歧途的?像比如一些食色性也之类的人。
“这玉如意,交给凤姑娘保管如何?”说着,遥隔手中多了一方锦盒,递到她面前。
“这玉如意如此贵重,公子还是自行保管比较妥当。”她迟迟不肯接过那锦盒,盯着他看了许久,十分怀疑他的企图,半晌后微叹一声,才道。虽然十分想知道那柄玉如意是否是自己想要寻回的凤氏的传家之宝,如今这东西近在眼前,她倒怀疑起它来了――凤氏那玉如意,在前朝似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据说先皇驾崩近十五年,凤皇朝却依旧没有立君,仅由前朝妃子药绝聆代为管理朝中政务,另有除去遥隔外的四位辅政大臣――朝中众臣,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
“凤姑娘是府上管家,自然得负责替我‘管’这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才是。”遥隔眉梢带笑,十分认真且不容拒绝地将锦盒塞至她手中,然后,赖在这轿中,悠闲地摇起
被强了
折扇,不走了。
她看悠闲的他一眼,狠狠地磨牙,只差没冲上去一脚将他踹下去。这主子,八成是想试探她的忠心,才将这锦盒交予她保管。若不是胸有成足能在她携物潜逃时把她揪回来,她这主子怎么可能将这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将到她手上?他们甚至只是认识不到半个月,却又多了主仆关系的陌路人,试问这样的关系,有谁会将费了一番周折寻到的玉如意交到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保管?
总觉得这主子温和得有些伪善,她打量着他,那张脸后,到底藏了些什么?
“既然公子吩咐,红临就不便推辞。”她点头,收下那盒子,闭上眼又要养神去。
遥隔本不是那唠唠叨叨的人,不过这沉默的姑娘实在是有趣得紧,令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气气她,心里才舒畅些。宫里那些女人们,翻来覆去都一个模子,除了行礼便是冲着他这张桃花脸来的,野心再大点,是冲着他夫人的宝座来的。
他早腻了,宫里那些女人,和同朝为官官员们的女儿侄女之类。
这一路下来,这姑娘竟全然无视他这张桃花脸,公子公子地拉开距离,即便知晓他是宰辅,亦没有立刻贴上来,倒像是更要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当然他自然是看到她眉间那短暂得几乎看不到的一僵――在听到李大人叫自己宰辅时。
这姑娘,仿佛与朝廷有着血海深的仇般。这倒奇了,因为十五年前凤家那灭门惨案,抑或是其他?他实在是有兴趣知道的,所以,她越不搭理他,他偏粘上去,叫她不得安宁,谁叫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入了他眼的姑娘,“凤姑娘。”
“呃?”她睁了眼,有些不悦,这人到底打算与她闲扯到几时,有事没事就来晃几句,她实在是想,丢些蒙汗药将他药昏,然后散伙。可她又是路痴,要是在这空灵城分道扬镳,自己估计得花个三五年才能帮师傅送到信,到时,师傅不剥了她一层皮也该会她逐出师门。如今又多了
被强了
折扇,不走了。
她看悠闲的他一眼,狠狠地磨牙,只差没冲上去一脚将他踹下去。这主子,八成是想试探她的忠心,才将这锦盒交予她保管。若不是胸有成足能在她携物潜逃时把她揪回来,她这主子怎么可能将这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将到她手上?他们甚至只是认识不到半个月,却又多了主仆关系的陌路人,试问这样的关系,有谁会将费了一番周折寻到的玉如意交到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保管?
总觉得这主子温和得有些伪善,她打量着他,那张脸后,到底藏了些什么?
“既然公子吩咐,红临就不便推辞。”她点头,收下那盒子,闭上眼又要养神去。
遥隔本不是那唠唠叨叨的人,不过这沉默的姑娘实在是有趣得紧,令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气气她,心里才舒畅些。宫里那些女人们,翻来覆去都一个模子,除了行礼便是冲着他这张桃花脸来的,野心再大点,是冲着他夫人的宝座来的。
他早腻了,宫里那些女人,和同朝为官官员们的女儿侄女之类。
这一路下来,这姑娘竟全然无视他这张桃花脸,公子公子地拉开距离,即便知晓他是宰辅,亦没有立刻贴上来,倒像是更要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当然他自然是看到她眉间那短暂得几乎看不到的一僵――在听到李大人叫自己宰辅时。
这姑娘,仿佛与朝廷有着血海深的仇般。这倒奇了,因为十五年前凤家那灭门惨案,抑或是其他?他实在是有兴趣知道的,所以,她越不搭理他,他偏粘上去,叫她不得安宁,谁叫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入了他眼的姑娘,“凤姑娘。”
“呃?”她睁了眼,有些不悦,这人到底打算与她闲扯到几时,有事没事就来晃几句,她实在是想,丢些蒙汗药将他药昏,然后散伙。可她又是路痴,要是在这空灵城分道扬镳,自己估计得花个三五年才能帮师傅送到信,到时,师傅不剥了她一层皮也该会她逐出师门。如今又多了
被强了
这玉如意一条线索,所以,她十分识相,十分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忍。
大不了用那张桃花脸来填填心中的忿然好了,她重重地吁口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堕落’到这种境界。
“你这一路上,话不多,这样会闷坏的。”遥隔好心地提醒。
“这性子跟了我许多年,也不曾闷坏。”她没好气地回,在那终年大雪纷飞的天山上生活了十五年,除了师傅便无其他人,也不见她闷坏,这回被这主子这么一说,倒真像回事了。
不过不喜欢与聒噪的人多说话罢了,她哪里像闷坏的人?
“姑娘打哪儿来?”遥隔忍不住又笑问,说实话,他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一遇上这姑娘,就忍不住似地,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住。这姑娘实在太有趣了,明明一副十分生气要将他拆装入腹的模样,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有趣到令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天山。”她回得极利索,一个字也不肯多给。
“那终年飘雪的天山?”遥隔颇有兴趣地问。
“嗯。”她翻着白眼点头,还是不愿多说一句,这人,到底要烦她到几时?
“凤姑娘。”遥隔抿了抿唇,突然沉下脸。
“公子有事就吩咐。”别唠唠叨叨跟个老妈子一般,她在心里补上这句话。
“我这主子实在是失败得紧。”遥隔故意低着头,说得失落,仿佛真有那回事般就要难过起来。
“呃?”她眨眨眼,有些迷糊地看着他,这主子的思维方式真是怪,他们明明聊的是玉如意的事,怎么一会儿就变成当主子失败得紧了?
“你看。”遥隔依旧没有抬头,倒是那微耸的肩看起来,有些难过的迹象。
她半张着唇,惊讶地盯住那抹身影,主子似乎,在流泪!?
她有些慌,手脚不知该放哪里才好,在天山十五年,师傅只教她武功以及一些奇门遁甲,并没有教她如何安慰情绪低落的人,只好沉默。
这人,她看他一眼,闭上眼,想想又不放心,睁眼看
拿她寻开心
他,居然还在耸肩,那应当是仍在感怀,师傅说过,千万别打扰感怀的人,轻叹口气,她又闭上眼,胸口有股奇怪的感觉催着她,不到两秒眼又睁开来,看着耸肩不停人半晌过后,才朝他探去一只手,轻问,“公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遥隔用力地缓着气息,抬起分明带着无限笑意的脸道,“我只是觉得太好笑了。”说罢,真哈哈大笑起来。
她气结!这主子!分明拿她寻开心来着,若她哪日一冲动,将他敲死,估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实在是想――把将他敲死,好耳根清静些,免得这一路聒噪得令她有抓狂的冲动。
可是,这主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是百姓眼里温和平静,智慧过人,文昌技艺,无所不通的遥隔,是天下人眼里奏功洋洋的宰辅,她握紧拳头,还是无法敲下去,因为不愿见自己被天下百姓唾弃的模样。
所以,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仇家――她忍了,面前这聒噪的主子,她也忍了吧。
师傅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她便退一步,她忍,即使咬着牙,也要忍!
第三章
掐指算起来,从那日将玉如意带回,过了也将近三日的模样,她主子,似乎在李县令府上住得极为舒心,并打算这么一直住下去直到满意为止,一点也没有要离开赶路回凤城的样子。
这不,天气晴郎,还隐约有风送来,她主子又悠闲地摇着折扇,与李县令一派和气地坐在院子的凉亭中对弈,一来一往好不热闹,而身为管家的她,自然是捧着点心与茶,在主子身旁时刻照料着。照料到她实在非常想将手中的点心与茶狠狠地扣到这两人头上,不就对个弈,马走日,象走田,军直行,这两人也能一盘下出三个时辰来。
她咬了咬牙,忿然的看完全忘记她这号人物所在的对弈的二人,哼了口气,这脚再站下去,恐怕非得肿起来不可。
“李大人,再不守要将军了。”遥隔笑笑,吃下那李
路痴有罪
县令一枚棋子,扬了扬眉,温润的声音朝她而来,“凤姑娘若累了,可到一旁歇着,不必站着。”
她沉默一会,狠狠地磨了一会牙,才拖着步子退到一旁,重重地坐下,那眼神恨不得飞几百根银针过去给他尝尝味儿,这什么主子呀,这话早该说了,偏偏在她站了三个时辰后,才动了尊口。
一分钟过后。
她看着那棋盘,真的很想赏他一枚银针,教他尝尝自己的厉害,这主子果然是生来让她不得安生的。这不,她才刚坐下,他居然就一口气吃掉李县令半壁江山的棋子,然后一个将军,将李县令将得无路可退,她那让人看得牙痒痒的主子遥隔拿下棋局,赢了。
遥隔眉目淡敛着起身,朝李县令笑道,“今日便下到此吧,本官倦了,想四处走走,不知这府内有无禁地之类?”
“遥大人尽管逛,要不下官给遥大人……”李县令眼殷勤地提议道,眼角闪过一丝阴晦。
“不了,我那管家对路向来过目不忘,我们主仆二人走走便是,不劳烦李大人。”遥隔不等那李县令说完,直接截断他的话。
她本来专心坐着甩酸痛的脚,听了遥隔的话,一口气差点忿住,把自己噎死。见鬼的过目不忘,明明知道她是路痴,这主子居然将她说成如此神通,表情竟还是一丝不苟的样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