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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那身子还未站起,外面突地响起一道通报声。婉贵妃愣了一愣,这才整整衣襟,故作了悠然之态站起来迎了过去。帝后俩人相携踏入凤栖宫内,婉贵妃暼见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不免的发虚了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心头止不住的怨和酸。
萧君雅与苏珩共坐了一驾龙辇,自下了龙辇就被苏珩一路握着手进了凤栖宫,虽然知道苏珩这么做是做给宫人们看的,可还是别扭的厉害。
若皇后真如传言中似的不贤,皇上怎还会如此宠着皇后。苏珩是想让那些流言在今日不攻自破,要说萧君雅心里不感激,还是有点假的。
“早就听说爱妃来凤栖宫等着皇后商量事情,朕与皇后在长生殿用膳的时间长了些,可没让爱妃等急了吧。”苏珩唇角噙着笑,温和的很,可这话,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婉贵妃有一瞬间没弄懂眼下这个情况,她在凤栖宫里的眼线说皇后确实出宫去了,怎么……如今皇上却说皇后在长生殿。她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萧君雅一眼,见那宫裙、发饰、妆容极为规矩,根本不像仓促而为之。
“皇上说笑了,香菱前些日子去了趟尚务局,听闻里面几个太监说起了这夏日里开销略大的事情,香菱回来后说给了臣妾听,臣妾觉得不妥,这才来了凤栖宫,想着与皇后娘娘商议一番。”婉贵妃笑盈盈的软声说道。心里想得却是皇上见她时说的那番话,那分明就是在说她这个贵妃摆架子。
萧君雅默不作声,望了婉贵妃一眼。说:“劳妹妹费心了,此事本宫已经向皇上禀明,妹妹大可放心。”
明明是比她还要小三岁的人,喊起她妹妹来却毫不生疏!婉贵妃一脸笑意的看着萧君雅,道:“这样么,那臣妾便放心了。”脸上笑的越多,心里恨的就越多。
苏珩笑眼看着俩人一来一往的对话,越发觉得萧君雅这个皇后当得气魄十足,若换做纪诗云,指不定就没有这种气魄与淡然。毕竟是表兄妹的关系,他也算得上是看着纪诗云长大的,对于她心里那点小心思摸的也准,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纪诗云极易妒恨。
几个熟悉内情的人都看得出来,婉贵妃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如今宫中传言皇后不贤,若让婉贵妃揪出皇后不在一事,这传言便要坐实。而明知道内情的皇上,若向着皇后说话,那便又证明皇后确实是擅狐媚之术,连皇上心智都迷住了;若皇上不向着皇后说话呢,不止皇后不贤一事会坐实,皇后更是欺君罔上,落人口实。
将来废后都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这事,怎么看,吃亏的都是萧君雅。故而婉贵妃才能这么自信满满的过来凤栖宫。然,没让她料到的是,皇上居然站在了萧君雅那边来对付她!
一时间婉贵妃只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她暼了暼已经在上首落座的帝后二人,福了福身子,说:“正巧趁着皇上在这儿,臣妾还有一事要说。”
苏珩看她一眼,接过如意递上的茶盏,道:“说吧。”
婉贵妃神色微敛,眸子不经意带过皇上身边的萧君雅,说道:“想必皇上皇后也应该听到宫里那些关乎皇后名声的流言了,这流言只增不减,确是大事,臣妾是想请皇上和皇后快些做出决断,将此事了了才是。”
萧君雅沉吟道:“这事,本宫确有耳闻,正逢本宫哥哥大婚,本宫也略有些疏忽,本以为这流言止于智者,却不料越传越凶,还真是本宫没有料到的事情。”
“那流言多半是田氏那会子传出来的疯言疯语,此番流传了出来,臣妾想,必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按照规矩,这生口舌是非的要严惩,用来以熄谣言。可这次,却直直冲着皇后娘娘来,臣妾觉得这事着实应该好好相查一番。”婉贵妃将声音端的极正,一字一句道。
“朕确有此意。”苏珩将茶盏递给如意,盯着婉贵妃笑,“这流言升起,少不了后宫里头少数人的推波助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力严惩,杀一儆百。你二人觉得如何?”
闻此言,萧君雅自然没异议。婉贵妃却被皇上一番话以及那笑容惊的有些心头发虚,那是她表哥,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她几乎都能猜到是何意。
萧君雅斜眼看着苏珩唇角笑意,心里止不住的发笑。纪诗云啊纪诗云,亏你和皇上还是表兄妹,如今却落了被自己表哥恐吓的地步。苏珩也够狠心,虽说他不会真的对纪诗云下手,可这一吓,却也是将她吓的不轻。
婉贵妃面带笑容,点头,“自然是应该的。这种生口舌是非的人,必要严惩才是。”她稳稳心绪,朝皇上笑道。
此道话落,外面守着的王福安进来报,任淑仪和刘贵人求见。
萧君雅挑了挑眉,斜睨了婉贵妃一眼,复又看着王福安说:“快宣进来吧。”
“今儿的确实热闹了。”苏珩笑看婉贵妃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到了萧君雅身上。萧君雅动了动藏在了袖子里的右手,看了苏珩一眼。苏珩自然晓得萧君雅这是何意,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任淑仪和刘贵人刚到殿门口就听见了皇上这句话,俩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眸里皆是复杂之色。
俩人走到正殿中间,福了福身子,挨个道了安。就听皇上问:“你们二人怎么来了?”
任淑仪软声道:“回皇上,今儿的凌云将军大婚的日子,臣妾怕皇后在宫里待着寂寞,所以就喊了刘贵人一道来了凤栖宫,本想是来陪陪皇后的。”
闻言,刘贵人点了点头,面带笑容,并不说话。
萧君雅端然笑,“难为你们有这份心,可如今这个时辰……确是有些晚了。”说着,她朝苏珩暼了暼。
苏珩眉目间笑意一片,“你们与皇后关系好,朕也是颇为欢心。”
话里摆明着是夸俩人,可谁人听不出来,这话里有话。任淑仪少不得又回道:“后宫和谐,皇上亦能诸事顺遂。”
婉贵妃眼神冷了一瞬,这俩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当皇上是傻的吗!又瞧着任淑仪一脸娇媚模样,心里轻蔑之意更重,反倒是看低眉顺眼的刘贵人顺心了不少。
萧君雅扬了扬手,说:“都坐下吧。方才本宫与皇上和婉贵妃正商议着后宫里头流言不止一事,正巧你们来了,也都说说看吧。”
任淑仪落座后,听见这一句话,接口道:“此事关系重大,必要彻查才是。”
坐在一旁的刘贵人觑了眼对面婉贵妃,说:“臣妾与任淑仪想法一致。”
☆、41皇后千岁
【破绽百出】
必然是要彻查;不彻查怎么能把婉贵妃心头上那只心腹大患逮出来?只这俩人来的时间妥不对了,若是在皇后没回来之前就在凤栖宫里候着;皇上对婉贵妃可以会少些冷眼;可现下里这个时间出现;皇上少不得多睇了几眼婉贵妃。
“臣妾倒有一次要向皇上皇后禀明。”任淑仪很少有时候能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今儿的能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她自是欢喜,早就想把自己一肚子话给吐出来了。
“有什么就说吧。”苏珩随便道了句。
“谢皇上,其实这事,确也于这宫里头的流言一事相关。”任淑仪正着神色,“流言传了这些天;臣妾也是有耳闻的。臣妾身边的宫女闲暇时听说;这流言一早是从风婕妤那处传出来的。”
苏珩挑眉;任淑仪瞧见皇上神色;打直了腰杆又接着说:“此番流言多是田氏那会子传出来的疯言疯语,可见的这回在后宫里头流传,那人用心是极其歹毒。巧的是,彼时田氏还在时,与风婕妤多少也有些往来,她若是很早就信了那些疯言疯语,替田氏抱不平,那这些流言是从那处流出来的倒也说的通。”
刘贵人眼眸一转,说:“臣妾倒与任淑仪想法相反了。”
一句话,引得在场诸人都朝刘贵人看了去。任淑仪更是极为错愕。
刘贵人起了身,朝着上座俩人欠了欠身子,说:“淑仪姐姐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可是,有一事皇上皇后勿要忘了。这后宫,自古以来就不干净,臣妾想,风婕妤到底是没这么傻,让这流言从自己宫里流出来,告诉全宫人,这事是她起的。”
任淑仪啧笑,“不知刘贵人可还记得连顺仪一事?”
这话一落,苏珩眉目间已隐隐有了不满之意。婉贵妃冷冷睇了任淑仪一眼,又赶紧瞧了皇上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起伏,这才开口道:“任淑仪,今日我们谈论的可不是别的什么事情。”
任淑仪自知失言,讪讪一笑,不再说话了。
提到连可欣,刘贵人也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说了,萧君雅瞧着这气氛,忙笑道:“刘贵人快坐下吧。”在场这几个人,谁人不知连可欣是因为什么被贬的,任淑仪提了连可欣,不就是暗指风婕妤贼喊捉贼吗?
可她估错了,上座那位的心思。
“既然事情从风婕妤那处先起的,皇上不妨就先从那处开始调查吧。”婉贵妃一副郑重模样。心里却早已经因为任淑仪一番无脑的话气的脑仁子疼,这个任萱委实是个木头脑袋,连刘梦蝶一分也比不上。
萧君雅暼了苏珩一眼,说:“虽然眼下里矛头指的是风婕妤,可事情未清楚之前,都还不作数。”
婉贵妃接道:“皇后所言极是。臣妾们也只是说了一些自己的挫见,具体的定夺还是要看皇上和娘娘。”
苏珩许是因着提及了连可欣,一时也没了想耗下去的意思,他揉了揉额角,口中的话还没说出口,底下坐着的任淑仪好似忘了方才的事情般,又说:“说起来,今儿的臣妾倒还听说了一件事情。也是关于皇后的,说的是皇后今日里不在宫里反去了定国公府……臣妾觉得这事,若是没有底下人传的那些流言,今儿的也不会出现这新的流言,所以皇上、娘娘,这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霎时,殿里几人神色各异。
“哦?皇后今日不在这宫里?”苏珩冷笑,视线轻带过婉贵妃,“这流言确实可笑了。皇后认为呢?”
萧君雅端和笑,“今儿的是臣妾哥哥大婚的日子,如此大喜,臣妾向皇上一提,出宫岂不是随意。”
苏珩心里早已经没了耐心,任淑仪没有眼色,三番四次的提及不该提的事情。他寡淡了神情,冷眼瞧着任淑仪,“明知是流言还信,朕是觉得这种人,傻的可怜。”
任淑仪被这话说的变了脸色。她可不就是信了吗,否则怎么会听了婉贵妃的话来凤栖宫想把这事搅大!平时这地,她是多一分都不想待的。
“今儿的晚了,都回吧。”苏珩将心头情绪压下去,神色如常。
婉贵妃闻言,无不冷冽的斜了任淑仪一眼,更为皇上心里还惦记着连可欣感到妒恨。
然皇上发话,众人只有听的份,婉贵妃三人纷纷起身,做了福之后便退了。
这次的事情,可谓是没弄出个结果来。
瞧着人都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君雅才缓缓出声,“臣妾委实不该偷跑出宫这一趟的。”
苏珩浑然不在意的抬起她的右手,抬眸笑了一下,“无需在意,你出宫是朕许的,就算戳破了,不还有朕吗?”
萧君雅羞涩笑笑,说:“皇上,臣妾这手要去上药了。”
苏珩温润一笑,“朕陪你。”
萧君雅摇摇头,“天晚了,皇上该走了。而且,这流言一事,臣妾也需要好好理理思路才是。”
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