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免礼,本宫来看看淑妃姐姐。”容修仪摆摆手,让初桃起了。
初桃眸子往那处一瞄,暼见一脸无措站在一旁的采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这个经不住事的采绿,定是她连容修仪都没拦住,就让她进来了!
容修仪走近淑妃,瞧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讥笑了声,堂堂四妃之一的淑妃,也会有如今这等落魄模样!容修仪心里畅快,面上不曾表露,眼里隐隐流露出不忍来,她叹一声,说:“淑妃姐姐,您可还好?”
淑妃呆愣了片刻,缓缓抬头,眼眸黯淡无色的盯了容修仪看了看,随后移了眸子看向别处,说:“本宫就算再不好,也用不着你来可怜。”
容修仪微微挑了挑眉,无不感慨的说:“还记得我初初被皇上封为修仪,姐姐可没少关照妹妹,此番姐姐落难,妹妹岂有冷眼旁观之理?”
此话一出,淑妃神情微变,抬头朝容修仪笑的嘲讽,“贱婢!”就算她夏薇欣再落魄,也容不得一个贱婢在她面前猖狂!“不过是个低等贱婢,有何脸面在本宫面前猖狂!”
彼时容修仪爬了龙床,从凤栖宫中最低等的一介宫婢跃身成为正二品修仪,不知让多少人恨的咬牙切齿,淑妃那会儿确是没少关照容修仪,几乎是这俩人每见一次面,淑妃都能让容修仪生一肚子无处可发的气。
容修仪闻言神色一变,旋即便生生压制了下去,唇角冷冷的勾出笑纹,又大又亮的杏眸里盛满了满满的讽刺,“这个后宫里,能一路走下去的才是胜利者!管你淑妃出身多高贵,还不是成了如今的落魄模样!夏家倒台,你这个淑妃形同虚设,皇上就算让你待在这个位置上又如何?你一介罪臣之女,岂不是比我这个贱婢还要低贱!”她轻笑,扬了扬细眉,“而且,你认为你还能在这淑妃的位置上待多久?”
淑妃冷眼剜了容修仪一眼,“贱婢就是贱婢,坐的再高,依旧是个贱婢。你还以为你是初时那般得皇上喜欢?”淑妃满目寒意,“依附了皇后娘娘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醒醒吧容笑!你是从皇后宫里出去的,皇后会容你在这个宫里?!只怕到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肆!”容修仪怒喝,“本宫敬你为淑妃,无意与你纠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羞辱于我,现在又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淑妃,你可知罪!”
淑妃一怔,全然被容修仪这声怒喝惊得懵了头脑。容修仪见状哼笑一声,回头看忆霜,“请孙公公进来。”
孙得忠沉着一张脸进了殿来,视线在呆怔的淑妃身上一带,旋即取出圣旨,徐徐展开。初桃见这阵势,又见淑妃呆坐在椅子上,忙不迭便上前扶着淑妃跪了下来。
“……灵犀宫淑妃以下犯上,妄议朝事,贤德尽失,即日起贬为从六品顺容,搬出灵犀宫正殿,入住澜月宫侧殿……”
作者有话要说:淑妃要怎么个死法呢w
☆、皇后千岁
【绝无二心】
容修仪脸上欢快笑意出现了一瞬;旋即便极快的由满面怜悯代替;她走到孙得忠面前,说:“劳烦孙公公了。本宫话已至此;却不料淑妃不知收敛,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还望公公不要向皇上提及此事。”语毕;目露不忍的侧眼朝淑妃看了看。
孙得忠作了个揖;“咱家省的。”方才淑妃那一句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若再让皇上得知了,估摸着又要添一笔罪名;淑妃指不定就要进冷宫了。他奉了皇上旨意来宣读圣旨,途中遇见容修仪;听及她想与淑妃说会儿话;这才再外面侯了一段时间。按照俩人定好的时间,孙得忠初初进殿,就听见了淑妃那一番对皇后大不敬的话,顿时一张脸都拉下来了。
淑妃终于反应过来,脑袋却是一片空空,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还犹自没在方才的圣旨里回过味来。她身边跪着的两个宫女,皆是面如死灰,目光凄凄。
瞧着淑妃落魄呆滞的模样,孙得忠蹙眉道:“还望夏顺容尽早搬离。”
淑妃蓦地抬头看向孙得忠,双眼圆睁,失声哭道:“不可能!皇上怎会如此狠心——”她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直冲向孙得忠,伸着双手就要抢那圣旨,泪眼婆裟,情绪极为激动,“我不信,我不信,你把圣旨给我!”
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的把淑妃拦个正着,淑妃哭喊不断,挣扎着脱离束缚,头上发簪掉落了两支,霎时一头绾的整齐的头发散下了一半,整个人犹如一个疯妇似的。
容修仪蹙眉,忙招呼那两个宫女,“把你们主子看好!如此疯疯癫癫像什么模样!”
孙得忠沉目瞧着,叹气,“夏顺容,你认为咱家会假传圣旨吗?”他看一眼那几个太监,说:“帮着夏顺容把该带的东西搬到澜月宫去。”
………………………………………………………………………………………………………………………
春分从库房把紫金香炉取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炉壁上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白莲,上镶了红钻十颗。春分因着不喜连可欣,彼时这东西送来被皇后吩咐收在库房里,她便故意把香炉塞的靠里,此番取出来,也是颇费了些时日的。
目光触及那闪闪发亮的红钻,春分不甚雅观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小声嘀咕着便捧着香炉进了殿去。
“娘娘,皇上下旨将淑妃贬为从六品顺容了。”
说这话的是青竹,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轻快,春分快了脚步进了内殿,福了福身子,说:“娘娘,东西取来了。”
萧君雅放目看去,笑道:“拿来给我看看。”
春分几步上前,把香炉递了过去,萧君雅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一番,方出声赞道:“果真是珍品,平日里搁在库房里算是亏了,春分,用起来吧。”她抬头看一眼春分,将香炉递给了她。
“用起来……”春分疑问,和一旁的青竹对视了一下。
“没错,用起来它。”萧君雅再次重复,拿起手边切成小块搁在小碟里的香瓜极为惬意的吃了起来。
如意端着沏好的花茶进殿时,春分正往香炉里倒香灰,一脸的无奈之色。她把花茶搁到桌上,就听一道端庄的声音徐徐响起,“听说皇上把淑妃贬为从六品顺容了?”
“回娘娘,确是如此。”如意回道。这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自今儿的早上夏顺容从皇上那儿出来再到旨意下去,不过一个时辰的事。如今已是午后,此事还不是已经被诸人得知了去。
萧君雅小指上的护甲在案上敲打出有规律的轻响,半晌后,她蹙眉叹了一声,“本宫劝了她这么多,看来她也是一句没往心里去。”
“就算娘娘的劝她听进去了,她亦是逃不过这个命运。”那边收拾好香炉的春分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转过身往这边走了过来。
“确是如此,夏家倒台,淑妃这个位置她必是坐不长久。”如意接了一句。
萧君雅略有好笑的看着她们,道:“莫不是本宫平时对你们太宽松了,也敢谈论朝堂上的事情了?”
此话一落,三人面色各异。
青竹捂嘴笑道:“娘娘,您又吓唬我们。夏家的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宫里头,十个人里有九个人知道。奴婢们也就敢当着娘娘您的面说说。”
萧君雅听后却正了神色,看着她们道:“你们三人要知,本宫不是开玩笑。你们虽都是极为稳重之人,但也要时时保持警惕,切勿让别人钻了空子去,到时候,本宫可是不会保你们。”
淡然之中透着丝丝威严,三人听话皆是福身称是,面上也无了嬉笑的神色。
“如意。”萧君雅神色微轻,转眸唤了一声,说到:“你教导的那几个宫女里,瞧着送哪个到南婉仪那处的好?”虽说是拨去一些宫女,但没一个让南婉仪收为贴身侍女,直到现在她身边还只一个灵儿是作为贴身侍女用的。
“奴婢瞧着,夏诺不错。”如意略一思忖,脱口说到。
话落,春分和青竹俩人都齐齐朝着如意看了过去,要问这几个宫女里除了那个已经丢给婉贵妃的芊儿外还有哪个不安分,就属这个夏诺了。当初还是如意找的春分说夏诺此女极为不安分,先前与周伊那处有往来。
“你教导出来的人,你心里有数便是,你既说她不错,此时趁着天还未黑,把她送去碧荷宫吧。”萧君雅端起茶盏,轻轻啜了几口,朝如意说道。
如意应了“是”,旋即便转身离了内殿。
待如意一走,春分青竹俩人才满腹疑问的看向榻上轻啜的皇后,春分问到:“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君雅摇头,“如意说不错,那必是不错了。”她唇角挂着一丝浅笑,看在青竹眼里却冷意飕飕的,“娘娘,夏诺此人不甚老实,送去南婉仪那处不妥当啊。若是……那丫头有个二心,与别人勾结害南婉仪有个三长两短,娘娘必要受到牵连呀!”
“青竹所言极是,望娘娘三思。送哪个宫女去都好,只这个夏诺,是真的不妥。估摸着这会子如意她们还没走,奴婢把人给叫回来,重新选个宫女去。”春分迫不及待的说完,就要提裙子出去,却被萧君雅一声唤下。
“春分,本宫说话不中听还是怎样!”
春分步子一顿,极为为难的转过头去,眸子里的急色一层层的漫上来,“那娘娘就说明白为何让夏诺去!省的奴婢与青竹心神不宁的胡乱猜测。”纵使春分一向脾性沉稳,这回却也是急了性子。
“你不是说过让本宫信任如意吗。”萧君雅淡然看着春分的眸子,瞧她眸里颜色一分分淡下去,最后换为懊恼,“娘娘,奴婢是说过!可这……这事,于娘娘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夏诺,夏诺她是个什么人啊!三心二意,贪图小便宜,若是又与外人勾结了去陷害皇后,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春分头一次摸不透自家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如意办事一向利落,带了夏诺去了碧荷宫交代了皇后的话,前后不过两刻钟便返回了凤栖宫。
南婉仪见是皇后亲自吩咐如意来,脸面不由得拉了几分下来,中秋那日在如意手底下吃瘪的事她可是还没忘呢。虽然不忿皇后遣如意过来,但对于皇后送来的这个宫女却是满面笑容的收了下来。
待如意回到凤栖宫,萧君雅问及她,为何要将夏诺送过去之际。如意才淡淡笑着,说:“娘娘曾夸奴婢做事一向有主意,此番选夏诺送过去,娘娘大可放心。”她递过去一盏茶,“此女心性不定,留在凤栖宫没用处,倒不如将她给南婉仪。”
萧君雅接过茶盏,眉目间掠过一丝诧异,“你也知她心性不定,不甚老实,若与外人勾结陷害于本宫,如何是好?”
“娘娘放心,奴婢既然敢将夏诺送出去,自然也敢断定,她不敢。”如意轻声说着,声音透着一股子自信。
“……如意,本宫向你讨一句实话。”她垂着眼眸将茶盏搁在案上,“自你入我凤栖宫以来,本宫也不曾亏待于你。你以往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心自然是向着皇上,那么现在呢?”她抬眼,淡然的看着如意双眸。
如意面色一如往昔沉静,“奴婢自入凤栖宫,便再无二心。”
萧君雅低笑出声,不置可否。
晚上苏珩来时,萧君雅正执着一卷诗经翻看着,冷不防的从外面听见一声通报,眉心一蹙,搁下书卷,从榻上起身走至正殿,也不看苏珩,只盯着地面看,“臣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