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说什么?!”顾曦唇角轻颤,脸上霎时失去了血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晌不能言语,突然身子向后一倒倚在床头,将脸埋进了床帐的阴影里。
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连忙抬手去摸她的脸,却摸到一片湿滑,“曦儿,你……”
“怎么不叫我王爷了?”她冷冷回了一句,露出半张脸来竟是一脸泪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扑到她怀里,他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其实心里并不怪她,她也从未提过要另纳夫侍,可他就是免不了去想东想西胡乱猜测。
“我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若也离开了我,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伸手勾起他的脸,她哑声问道:“那你还说出那样的话来气我?”他的话让她觉得,她身上还流着顾家的血,做的事同样令人恶心,“那些男人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更不可能领到府里来,我们自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嘴,以后但凡有人来议亲就一律回绝了,谁也不许再提此事!”
“我知道了……”他抽泣着,在她怀里沉沉睡去,连着几个孤枕独眠的夜晚,他已是夜夜无眠疲惫不堪,这会儿已无力再去计较什么,她的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的人还在这里就够了。
顾曦搂着他静静坐着,听着他轻浅的呼吸不禁心下怅然,就算有一日她丢下这里的一切,这个男人她也会一直带在身边,他受到的伤害太多了,让她不可能丢下他不管,有时候维系两人关系的未必只有爱情,还有责任和依赖。
将他放在床上盖好了锦被,那苍白憔悴的睡颜上写满了疲倦,自从嫁给了她,他开心的日子恐怕屈指可数,早早的就衰败了年华,失去了笑容。
“对不起……”轻吻了他的面颊一下,见有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便用指腹轻轻拭去,她注视了他好一阵子,想说的话却都堵在了胸口。
披衣起身出门而去,散乱的青丝随风起舞着,她抬头仰望着天,站在这繁华之下,却依然把握不住幸福,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转头吩咐了下人一句,“让柳公子到我的书房来”,她便移步离开了王君的院子。
柳思颜端着瓷盅步入书房,见她斜倚在软榻上看着奏章,衣袍松散,青丝随意绑成一束垂落胸前,神态状似悠闲并无想象中的阴沉。
他连忙将瓷盅放在书案上,垂首走到她身前,“思颜见过王爷。”
“去把门关上。”她摆了摆手头也未抬,却让他心弦一颤,慌慌张张的退到外室去关门,门一关上房中明显阴暗了许多,他走回来轻声问道:“可要开窗或是点灯?”
“你过来坐下。”冲他摆了摆手,她放下了手里的奏章,幽幽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里盈盈发亮。
柳思颜紧张的在榻边坐下,抑制住起伏的胸膛,喉头却上下滚动着,她的手一搭上他的肩,他就惊得浑身一颤,不敢转头只好声音颤抖的唤道:“王爷你……”
“疼吗?”顾曦狠狠捏上他肩头的伤处,见他脸色变得煞白,唇角勾起一丝森冷的笑容,“敢偷看本王沐浴,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肩上的剧痛疼得他汗如雨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肩上渐渐渗出了一片血迹。
顾曦松开手任他跌跪在地,看了眼桌上的瓷盅道:“你端了什么来?”
他扶着肩膀喘匀了气,低垂下头温声道:“是……是冰糖炖雪梨,我听下人说你夜里咳嗽,白日里胃口不好,所以我……”
“是听下人说的,还是你自己听到的?”伸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见他的视线惊慌的四处闪躲。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在幽州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一起,回来就有些不习惯了……”她不让他跟着,也不让他伺候衣食住行,两人能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他竟连那个老仆都不如,一咬唇涩然道:“为什么让那种人伺候,就算王君不行,我也可以……”
顾曦面色突变,手上猛地用力让他痛呼出声,她勾起冷笑贴近了道:“你可以?你当本王是什么?谁都可以上我的床榻?”她赤脚踩向他胯间揉弄了几下,他身子难耐的弯下粗喘阵阵,“王爷,我……”
“算你有本事!这才多久就能让王君视你如亲兄弟一般,你赖在我这里不走,平日没少向你的主子传递消息吧,他都是如何回你的,快说!”
她脚下的力道轻重缓急拿捏得刚好,揉着他那处带出阵阵酥麻,他歪倒在地上颤抖着呻吟不止,“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告诉他……”
顾曦露出一截小腿任他亲吻,手支着脸颊轻笑道:“你不是让他为你出谋划策吗?恐怕本王一天吃几顿饭,夜里咳嗽这些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是没替他监视我,可该说的你也在无意中向他汇报了,你就是根绵里针,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扎了手,设下那么多暗卫都拦不住你,你说留着你是不是很危险?”
柳思颜浑身一僵,抱住她的腿惊慌道:“不是的!我不是细作,我是真的爱你才想留在你身边的!公子说了,他只愿肚子里的孩子能当上太女,他绝不会干涉你的事,更不会让人加害你!”
顾曦嗤笑了一声,继续揉弄他胀起的裤裆,慢条斯理的道:“你可知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本王的……”
柳思颜震惊的抬起头,表情犹如受了五雷轰顶,跌坐在地拼命摇着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公子说过那孩子是福王的,怎么可能会是你的?!”
顾曦下了软榻蹲在他面前笑道:“福王?原来你也只知道那个传言,你家公子跟我上床时还是处子之身,在幽州或是回京的路上,我们少说也欢爱过十几次,那时福王又在哪里?虽说他为人淫﹨荡又无耻,但算算时日那孩子应该是我的吧,你只是被利用了,你虽然夜夜守着我,可等你一闭眼,我就到他帐子里跟他颠鸾倒凤去了,这些他可从未告诉过你吧?”
“不可能的,你绝对是骗我的……”他的身子向后缩着,颓然流了一脸的泪水,顾曦制住他的肩膀凑近几分道:“他是不是有教你把我看紧了,教你怎样突破我身边的隐卫夜探我的寝苑,这院子里是如何布防的你都告诉了他,让他帮你支招了吧?你真傻,他料定了以我的性子绝不会理你,才大胆将你放在我身边,你被他利用到死都还无知无觉,我若真的误会了你,一定会恨到想杀你,又怎么会爱上你?”
她将他从地上拉起坐在榻边,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温声道:“幸亏我察觉的早,知道你是无意的,只要你尽早醒悟我绝不会怪你。”
见他死寂的眼神蓦地活了过来,她淡淡一笑道:“去把那雪梨端过来喂我吃。”
他吃惊的抬起头,唇角颤抖个不停,“是……”,应了一声慌忙起身去把那瓷盅端了来。
揭开盖子香甜的气息四散开来,他小心舀了一勺雪梨送到她嘴边,见她张口吃下,神情顿时激动不已,他的愿望从来都是那么渺小,做她的房里人,喂她吃饭穿衣,夜里相依相偎的睡在一起,他就跟他爹亲一样没什么志向,只想做个寻常男子守着妻主过日子,那些权力地位的事根本从未想过。
“味道如何?”
“嗯……”
她点了点头,甜淡适中很合口味,不得不说他伺候的很好,哪怕她皱一皱眉就知道她不喜欢什么,以至于回京后少了他的服侍,她甚至一时有些不习惯,看来人的毛病都是被惯出来的。
仔细打量着他的样貌,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放在人堆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种有点带刺的艳丽还是很吸引人的,却没想到动了真心后就变成这副样子,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性子还真不讨人喜欢,转眼间就被埋没在众多姹紫嫣红之中。
勾起他的下巴,感觉他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她抿着笑意道:“你真有那么喜欢我吗?”
他嘴唇哆嗦着,哑着嗓子道:“很喜欢……”若是不喜欢,就不会在夜里缩在房梁下,只为在她咳嗽时为她掖一下被角,他做了十几年的杀人工具,从来就只知道听命行事,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想要守护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会想坚持下去。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公子那边我什么都不会说!”他言辞恳切的说道,眼中闪着诚恳的光芒。
顾曦暗自轻笑不已,这种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又怎会不被人利用,控制这种人连毒药都省了,也难怪轩辕洛霄对他特别看重了。
她挨近了几分手攀上他的腰,他紧张的一哆嗦,脸上爬满了红晕,她侧着脸注视着他不敢移动的双眼,语调轻缓的道:“小柳,不要怪我太过无情,有时候男人的情比女人的权术还要可怕,我当初就是因为没认清楚,才会一头栽进这泥坑里翻不了身,感情的欺骗太过伤人,伤过一次就再难信任了……”
她若有所思的垂下双眼,神情显得有些黯然,柳思颜忍不住握上她的手,认真的道:“那些权谋之术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真这么想?”侧眼看着他,她长睫下的双眸波光粼粼,他动情的搂住她,颤声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就算你不承认,我心里也不可能再找一个人来爱。”
“你们碧月宫的规矩不是负心人必杀吗?你大可以取了我的性命。”背对着他,她眼中闪着冷淡的寒光。
他唇角漾起一丝苦笑,涩然轻声道:“哪有那么容易,我爹不就是到死也舍不得杀了那个人……”
“就算你不杀我,你家公子也会杀了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分开了怀抱,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顾曦冷笑了一声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家公子逼我与他生育皇女,待我将皇女扶上了太女之位,他也必然不会留着我的性命,蛇蝎心肠莫过于此,你们碧月宫的男子还真令人敬而远之。”
柳思颜倒抽了一口冷气,握着她的手紧张的道:“他真会这么做?”
“你说呢?你与他相处了十几年,不是比我更了解他?”
见他不语,她轻抚着他的脸颊讪笑道:“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可包括背叛你家公子?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与他对立是早晚的事,到时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柳思颜蹙了蹙眉回道:“若真是如此,我自然是帮你。”
顾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注视着他道:“他派人入我这王府如入无人之境,若想取我的性命恐怕防不胜防,你要是真心想帮我,就告诉我如何防备那些邪术,等我破了他的迷局便可高枕无忧,才有精力去布置其它的事情。”
“这……”他心下有些迟疑,那些事要真说出来,就等于背叛了整个碧月宫,毕竟是他生长的地方,真做出那样的事来他不可能不犹豫。
顾曦贴上他的身,压低声音道:“如今圣上那边也在盯着我,我要防备着两拨人马已是难上加难。其实我也并非是无情无欲之人,你知道王君他无法侍寝,我迫于压力又不能另娶,只好和老仆……”她话音一顿,拉着他的手探向身下湿润的花瓣,微微喘息着道:“你舍得让我这般难受吗?”
低头看着她泛起雾气的双眸和微微开合的薄唇,他心头绷紧的理智之弦骤然断裂,压着她倒在榻上颤声道:“好!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