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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不好拒绝,只好接了过来,拱手道:“老臣替小儿多谢侯爷的一番美意!”
“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丞相不用太客气了!”两人又客套了一阵子,才各自离去……
此时御书房之中,顾曦跪在地上神色惊慌,“圣上,微臣根本就不认识楚相家的公子,更何谈求亲之说!”
赫连袭月冷哼一声,随手将一纸诗文扔在了她面前,她拾起来一看,正是诗会那日捡到的那首咏梅诗,“这……”她面上震惊不已,慌忙伏跪于地,“微臣与那位公子只有一面之缘,根本不知其身份,更何谈有男女之情?!”
“可是别人却对你一见钟情,不要跟朕说,你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顾曦!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先是搭上了安国候,如今又是楚相公子,还跟朕说什么忠心爱国!”她起身走上前将她推倒在地,“你就是个狐媚子!还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俯下身子使力扳开她的双腿,恶狠狠的道:“朕就看看你有多会伺候男人!!”
顾曦大惊失色,死命挣扎起来,推搡之间,她后脑磕在地板上,顿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便没了声息,脑后渐渐开出一片血花……
“顾曦?曦儿?!”赫连袭月摇晃了她几下,见没有反应,顿时圆睁了双眼,一脸的惊惶之色,一把抱起她就往门外冲去,“太医!快叫太医!快给朕救人!!”……
次日,一辆马车在城西的官舍门口停了下来,一名身着素衣的男子下了车就往门内走去。
顾曦正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出神,门外的仆役敲门唤道:“顾大人,有位公子前来探望!”她眼神飘忽了一阵,迟疑道:“让他进来吧。”
楚澜轩推门而入,缓缓走了进来,环视了四周一眼,见这不大的房间里,只摆了几件家什,却都是整整齐齐、纤尘不染,桌案之上摆着一堆御赐的补品,旁边还放着一卷明黄的卷轴,他神色一闪,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见床榻上的人正要起身,他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别乱动,要是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顾曦见他面覆轻纱,也看不见真容,有些疑惑的道:“公子,你是?”
楚澜轩莞尔一笑,伸手取下面纱,“顾小姐,还认得我吗?”
顾曦吃了一惊,身子向床里挪了挪,“楚公子怎么只身前来,若是被人知晓,怕是会坏了你的名节!”
楚澜轩掩唇轻笑,“你我已有婚约,我早晚是你的人,来看自己的妻主还怕毁了名节?”他笑了一阵,却见她垂下眼睑淡淡道:“顾曦身贱位卑,何德何能受公子青睐!”
他面色一沉,神情悲戚起来,“若是你真的不想娶我,我立马进宫向圣上明言,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让你惹祸上身!”她为了拒婚血溅大殿之事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二哥得知后震怒不已,非要找圣上理论,还是他苦苦哀求才压了下来,如今圣上已下旨赐婚,她却还是不甘不愿的,难道他就真的入不了她的眼?!
顾曦见他撂下话来,一时头疼不已,此时事已至此,若是自己不愿娶他,一来是抗旨不尊,二来必然会毁了他的名声,身死事小失节事大,她一条贱命搭上了没关系,可他一个男子,日后让他如何做人?思及此,她缓下情绪道:“顾曦官小职微,自是不能给公子锦衣玉食,若是公子不嫌弃……”
“我不在意!”猛地打断她的话,楚澜轩握住了她的手,忽而觉得有些不妥,他面上一红,忙松了开来,低下头有些局促的绞着手里的面纱……
顾曦摇头轻叹,温声道:“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你我此时尚未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遭人非议。”
“我看着你睡着了就走!”抬眼瞟了她一眼,他又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她也真是毫无办法,索性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楚澜轩见她合上双眼,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恍然忆起了初遇之时,她从一树梅花旁走出,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拿着他的诗稿走了过来,一时间他还以为她是从梅树中幻化而来的,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让他相信这便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伸手在那玉脂般的脸颊上轻抚着,他只觉的心跳快如擂鼓,连呼吸都停住了,慌忙收回了手起身离开,门一关上,顾曦缓缓睁开了双眼,面上浮起了一丝红晕,又望向帐顶出神……
☆、第八章
三月初六,是京城第一公子楚澜轩的大婚之日,新娘官顾曦骑着高头大马从城西出发,到丞相府与新郎拜堂行礼……
当日赐婚之时,楚相见事已无法挽回,于是要求顾曦入赘楚府,免得小儿子受了委屈,圣上准了她的请求,便有了今日这一出。
看热闹的人群挤满了街道两旁,锣鼓喧天、鞭炮齐响,迎亲的队伍一路上喜气洋洋,骏马之上的顾曦面带笑容,大红的喜服似是也染红了她的笑靥,队伍吹吹打打的到了丞相府门口,她翻身下马,喜公忙迎了上来,引着她到了大厅之中,楚相高坐上首等着新人叩拜,而顾曦的母亲顾长陆却只能坐在席间,一干族人也被安排在了最偏远的席位上自成一桌,从未到过京城,也从未进过如此气派的大宅,众人面上皆是一副惊羡之色。
楚铭争见了眉心微蹙,暗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瞧那顾长路长得贼眉鼠眼的,如何能生出这般油头粉面的女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她心里厌恶至极,打心眼里是瞧不起这家人,见那丫头牵着自己的儿子走上前来,她眼也未抬一下,等着他们三叩九拜行完了礼,就起身招呼宾客,顾曦跟在她身后四处敬酒,见她刻意绕过母亲那一桌,心中了然,自己的亲戚定是入不得她的眼,见顾长陆眼巴巴的瞧着这边,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曦丫头出息了,生得也越发俊俏了!”几个以往不待见她的姨妈,此时围着她仔细打量啧啧称赞着。
“阿曦,何时替为母向丞相引荐?”顾长陆逮着她便着急的问道,顾曦面色为难,察觉到不远处飘来的冷冽视线,无奈的道:“母亲,有机会再说吧,此时人多不方便!”
顾长陆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丞相的亲家,怎么说也要敬上一杯酒!”说罢,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顾曦一时未来得及阻拦,生怕她到时候出了丑,抬脚正要跟上,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本侯来晚了一步,请丞相见谅!”刘怀瑾拱手对着楚相笑道,他侧眼一瞥身后的侍从,“还不快把贺礼抬上来!”
几大箱子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被一一抬了进来,远远比聘礼要丰盛的多,那珠光闪耀的看得顾长陆是垂涎三尺,僵在原地连敬酒之事也抛之脑后了,顾曦连忙上前将她拉下,她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看到了活财神,有了这个女儿,那日后飞黄腾达、荣华富贵自是不在话下!
刘怀瑾与众人客套了几句,侧眼见着顾曦便执了酒杯走了过来,“曦儿今天这身打扮还真是精神多了!”
顾曦忙拱手一礼,“孩儿见过义父!”
刘怀瑾眼波流转,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将剩下的大半杯酒递给了她,“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也要陪为父喝上一杯!”
顾曦见那杯沿上印着浅浅的唇印,面上神色一僵,可被那人紧盯着又不好拒绝,避开唇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刘怀瑾双眼微微眯起,勾唇一笑,“为父就恭祝你和楚公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多谢义父!”
此时顾长陆见抓住了空档,连忙凑上了前,“侯爷,下官是阿曦的母亲,您是阿曦的义父,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杯酒下官敬您了!”说罢,仰头就饮尽了杯中的酒。
她这大嗓门一开,周围的人皆是附耳私语了起来,一时低笑声不断,她却仍是不自知,一脸的沾沾自喜。
刘怀瑾紧抿着唇,面色有些难看,他虽是侯爷,但毕竟是个男子,这蠢货竟是说出这等话来,摆明了就是想占他的便宜!
顾曦见他神色冷冽下来,忙将母亲拉退了一步,拱手道:“家母一时失言,请侯爷恕罪!”
“本侯的礼也送了,这情义也尽了,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说罢,向众人告辞,便带着侍从离去,楚相沉了面色,狠狠的瞪了顾曦一眼,她垂首恭谨的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阿曦,你何时认识了这么多达官贵人,看来我们顾府也有光耀门楣的一天了!”顾长陆饮了几杯酒,面带喜色的扯着顾曦的衣袖大笑道。
顾曦心下无奈,压低了声音劝道:“今日是女儿大喜的日子,母亲应该跟姨妈们多喝几杯!”
顾长陆虽然是个糊涂蛋,可她的姐妹中还是有几个精明的,见她此番出了丑,忙灌了她几杯酒,拖着这醉醺醺的人便告辞离开了……
宴中,顾曦应酬完了十数桌已是有些微醺,赵羽庭和几个同僚又将她抓了过来,“你这厮不声不响的就钓上了一条大鱼,当初还跟我说不敢妄想!”赵羽庭抓着她就是不依不饶,见她那诡异的神色,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又被人拉了回来,面前的桌上已摆上了三只大海碗,同僚拎着酒坛子斟满了,起哄道:“第一公子都被你娶到手了,还不自罚三杯!”
她面上苦笑不已,慌忙摆手道:“我真是喝不得了!”
“今日要是不让这厮趴着入洞房,我们这帮光棍如何能甘心!”众人哄笑着就抓着她猛灌着酒,顾曦推让不得,几大碗的黄汤就灌了下去……
夜已深沉,她脚步虚浮的回到房间,红烛燃烧,满眼的红色让她双眼发昏,跌跌撞撞的往床边走去,楚澜轩蒙着盖头端坐在榻边,听到响动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双手绞着裙摆,顾曦恍恍惚惚的走到他面前,一旁挑盖头的玉如意也没瞧见,伸手就去掀那大红绸缎,楚澜轩眼前猛然一亮,盖头已被掀开,面前之人双颊酡红,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他顿时羞红了脸,咬着唇低下了头,忽而一个身影直直向他压了上来,两人倒在了榻上,她的脸埋在他肩头便没了声息,楚澜轩等了半晌,见她动也不动,伸手将她推开,她翻身倒在榻上已是沉沉睡去……
“妻主?曦儿?”轻拍着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他心中顿时委屈不已,洞房花烛夜她却烂醉如泥,让他该如何是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替她更衣梳洗,自己也整理了一番,便在她身边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缓缓的摸上了他的身子,他本来就未曾熟睡,此时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身旁之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侧过身疑惑的看着他,见她眉眼间仍有醉意,知道她尚未清醒,他伸臂搂住她柔声道:“我是你的夫君……”
她“哦”了一声,突然翻身压了上来,两人四目相对,她琥珀色的眼中犹如跳动着火焰,楚澜轩的胸膛微微起伏,只觉得身子相贴之处,如火燎般炽热,忽而一只手探进了他的衣襟,就如同轻抚着细滑的绸缎般缓缓滑动,引出了一片颤栗……
他轻吟出声,双唇已被贴上,气息纠缠之间,两人的衣衫尽褪,她伏在他身上一寸寸吻着他的肌肤,所到之处均是留下了鲜红的印记,他如同被融化在一池春水里,浑身酥软不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