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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开价,多少我都愿意给。”
鸨爹瞳孔一缩,森森然道:“一条人命你给不给?”
“谁的命?”
“自然是你的命!”
顾曦抿了抿唇,默然片刻才道:“我若是不给呢?”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哪家青楼要命不要钱,这鸨爹神色狰狞,倒像是个吃人的恶鬼。
“那你就休想踏进房门半步!”鸨爹突然拔高了声调,怒目圆睁,突凸的眼珠子仿佛都快瞪了出来。
顾曦冷下了脸,右手摸上了腰间的剑柄,对故意刁难的人,她没必要再跟他废话。
此时右边的那个年轻男子开了口,他一笑起来,双眼便眯成了一条缝,看上去像只狡猾的狐狸,他抬手一扬手中的绢帕,带出阵阵异样的香气。
“爹爹他脾气不好,说话难听了点,客官可不要生气,适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这要命的事我们可不敢做!不过嘛……规矩也不能废,不如客官就留下一碗血,我们立马开门放你进去!”说罢,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碧玉碗来,伸到顾曦面前,笑道:“我们公子可是天仙似的人物,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一碗血已经很划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面上满是笑意,眯细的双眼中却泛着寒光,舔了舔唇垂涎道:“看你长得这般俊俏,身上的血一定十分香甜……”
这两人来路不明、行事诡异,顾曦正想开口拒绝,房中突然传出一阵柔媚的嗓音,那声音就仿佛情人的玉手,轻轻撩拨着心弦引起阵阵颤抖。
“苏爹爹、瑶玉,你们就别再为难她了,让她进来吧……”
门口的苏爹爹一咬牙,心有不甘的让开了路,瑶玉端着碗沮丧的叹了口气,似乎还是对顾曦的血念念不舍,趁她进门时还凑近鼻子嗅了嗅。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无声无息的合拢,顾曦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眼前是间装饰华丽的闺房,红烛红帐,红枕鸳鸯被,什么都是红的,布置的倒像是洞房花烛夜的喜房。
隔着一道纱帘,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背影趴在窗前,他不回头,她也不开口,房中寂静的毫无声息。
“为何不过来,不认识我了?”男子站起来,转过了身来,他亦是身着一身红衣,几乎与这大红的喜房融为一体,只不过他更艳丽,更引人注目,更让人无法忽视。
他撩开纱帘走了出来,行走间衣摆拖得很长,如鱼尾般在身后摇摆游走,这件锦袍仅用一根长腰带在腰间束住,从腿间开出的衣衩可以隐约看见,莹白修长的和她想象中的无限春光。
轩辕洛霄笑了,对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笑得妩媚动人,若非看到她微微抽动的额角,任谁也猜不出她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里面有没有穿衣服?”他翩然落在桌上,勾起一双雪白莹润的小腿,任由衣摆缓缓滑落,落到膝间时又用手护住,半遮半掩惹人恼火。
“你过来……你过来我就给你看……”他勾了勾手指,媚声道。
顾曦上前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她僵着一张脸,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洛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趴在桌子上,流线般的腰身和挺翘的臀部展露无遗,让人看了心神荡漾。
“你真没胆!送上门的也不敢要,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一扭头,摘下鬓边的梅花流苏簪向她丢去,却转眼落在了她的手心里,见她仍不为所动,他心头更气,咬牙道:“有本事你就在那儿站一晚上,别想再靠近我!”
顾曦捏着他的簪子,缓下语气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伏趴在胳膊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好一阵子才道:“我家里让我嫁人,可我的身子都被你看了,如何还能嫁给别人,我宁愿沦落风尘!”
他坐起身来死死盯着她,一副要鱼死网破杀身成仁的模样,拉开自己的衣袖,只见光洁的小臂上不见半点瑕疵,“如今我已非完璧之身,睡一夜也不会让你负责,你若还是畏手畏脚,就立马给我滚出去!”上次是她赶他走,这次是在他的地盘上,他想让她滚多远就多远,一想起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觉得痛快!
顾曦走过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脚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而去,怀里的人嘴上一刻也不消停,讥笑一声道:“顾大人,顾统领……只敢捡旁人穿过的破鞋,还算什么真女子?废物!孬种!”
顾曦低头看着他,淡淡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这种人,那又何必自我作践,还将自己骂的如此不堪?”
“你……”轩辕洛霄一时有些气结,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曦将他放在床榻上,俯身就压了上来,他双手使力推拒着她,嗔怒道:“你想干什么?!”
顾曦一面解下佩剑,一面轻笑道:“你是我在青楼包下的小倌,我自然是要跟你行鱼水之欢。”她将佩剑挂在了床头,又解下腰带褪去了衣衫。
轩辕洛霄面上微红,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上次她并未脱衣,甚至在两人拥吻的时候,他还碰到了她袖中冰凉的匕首,这个人十分警觉,即使中了迷香,也比旁人清醒得早,平日很难让她卸下防备。
他暗自思虑之时,前襟已被人拉扯开,顾曦伸手探进去摩挲着他细滑的肌肤,勾唇笑道:“你里面果然什么也没穿……”
“没穿又怎样?”轩辕洛霄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可仍是兀自嘴硬不肯服个软。
顾曦轻笑了一声,右手伸进衣摆的开衩中,自大腿根缓缓摸了上去,也不知是摸到了哪里,身下的男子突然惊呼了一声,咬住手指低吟喘息。
“别碰那里,很难受……”松开贝齿,他忍不住勾住她的脖颈低声哀求。
“那你说……怎么个难受法……”顾曦凑到他颈间,用唇打着圈落下细碎的吻,缓缓向下,再向下……就像打旋飘落的秋叶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水波一抖,泛起了阵阵涟漪。
“难受就是难受,你让我怎么说……”轩辕洛霄两手反拽着鸳鸯枕,就当作是那人一般又拧又绞,他的腰带已被解开,那吻渐渐落在他的小腹之上,还用舌尖不停绕着他的肚脐打着圈,麻痒难耐。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哪里难受?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只好自己找了……”顾曦的唇角抽了抽,却依然维持着认真的神情,专注的在他肚脐旁画着圈,正着来反着来,一遍又一遍……
轩辕洛霄简直快被逼疯了,又抓枕头又抠锦被,身体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两腿踢着床褥弄得一团凌乱。
他身上哪里都是春光乍泄,就只有至关重要的一处被衣裳捂得严严实实,而那只狂蜂浪蝶却只在花瓣上爬来爬去,就是不碰那处花心,哪怕那待采的花心,拼命昂起了头吸引她的注意,可她依旧视若无睹,落在几寸远的地方就不动弹了。
“刚才被你摸过的地方……很难受……”终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闭上双眼流下泪来,如此认输让他觉得很可耻,其实只是他不知道,哪怕他生得再妩媚诱人,毕竟也是未经人事,如何比得上惯于风月的老手?
顾曦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像他这样的男子,既有楚澜轩的娇,又有刘怀瑾的媚,再加上三分傲骨,七分颜色,即使是她也会禁不住考验。
一个女子这辈子总会迷恋上某个人,或许是纠缠不清的孽缘,又或许是因果循环的业障,她只希望对他仅仅是一时的痴迷,因为薄情之人更怕失了心,正是害怕受到伤害才会更加薄情。
顾曦撑起了身子,让彼此厮磨了一阵子,待男子尝到了甜头,放松了身体,甚至主动向她索求之时,她一面软语安抚着,一面毫不迟疑的吞没了他的火热。
突然而至的痛楚,将泪水瞬间逼上了男子的眼帘,他开始痛哭哀求,不断的挣扎,他这种反应让顾曦微微一怔,可此时还有什么能让她停下来,她俯□子亲吻安抚,一面缓缓的动作着。
轩辕洛霄疼得泪流不止,那一瞬间他真想将身上的人一掌震开,可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随着她起伏的动作不停晃动着身体,渐渐在痛楚之中剥茧抽丝找到一丝异样的感觉,就像他初窥门径之时尝到的一点甜头,那一阵阵酥麻入骨的余波还在身体中回荡着,他凭着感觉找到能让人飘飘欲仙的方法,用力的顶起腰身探入到更深的秘境,几下来回之后,他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隐约知道自己是要释放什么,让他有些兴奋的高声尖叫,可身上的人却突然抽身而起,任他的初流如烟花般绽放,洒落在了被褥之间。
他睁着茫然的双眼,水润红肿的双唇微微开合,唇角缓缓流下了一缕银丝,口中还不断呻吟喘息着。痛楚过后激烈的热情,让人有些意犹未尽,他缓过了劲儿,有意再次求欢,抬眼却落入那人寒星似的眼眸中,那里面的情∕欲烧尽之后,只剩下冷得让人心寒的灰烬。
“你为何要骗我?”顾曦瞥了眼床褥上夹杂着丝丝腥红的白浊,冷声问道。
轩辕洛霄也冷下了神色,体内的欲∕火渐渐退去,他不咸不淡的道:“我若是不骗你,你会有胆子跟我欢好吗?”这女人真是无情!水乳交融的时候只想着纠缠索取,云散雨收之后又立马冷静的质问。
顾曦并不回答,只是冷冷看了他一阵子,就起身穿衣下榻,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他不顾一切的想付出清白之身,让她觉得这场情事就是个圈套。
“一次的背叛也是背叛,不是你掉头走了,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轩辕洛霄猛地从身后紧紧搂住她,他看似有些语无伦次,可说的话却如尖刀一般直刺进顾曦的心里,若说她跟圣上或是安国侯纠缠不清是因为逼不得已,那这次又算是什么?她已经没有理由为自己圆谎,找不到借口再自我欺骗。
“我只不过是……一时迷惑……”她喉头滚动了一下,说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张楚扶着门框微微喘气,一向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青丝被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颊旁,一滴汗水自眼角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宛如一朵绽开的泪花。
她缓缓直起身子,视线抬高望着床帐的方向,看也不看床上凌乱的两人,她脸上的神色平静的可怕,可心里却被一把钝刀子割的鲜血淋淋。她在外面发疯似的找了整整两个时辰,而她要找的人却无知无觉的在暖帐中与人颠鸾倒凤!
抬手揉了揉眉心,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疲倦,她心头一阵气苦,已经很多年没有亲手杀过人,今日却忍不住在所到之处造下重重杀孽,这两个时辰对她来说,仿佛停滞了一般漫长。
因为关心她的安危,她心乱如麻,花费了很大的心力才找到机关的入口,谁知道所看到的真相竟是如此残酷,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她没资格怪她被美色迷昏了头脑,此时还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加重要?迅速理清了烦乱的思绪后,她又恢复了镇定和从容。
“子廉,快离开他,他就是轩辕洛霄!”
顾曦僵直着背脊坐着不动,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不能动,自张楚进来的那一刻起,身后男子的环抱突然变得如铁箍一般坚固,她立马心知不妙,想运功挣脱却是纹丝不动。
张楚一开口道出真相,她就不禁暗自苦笑,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