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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道:“正是,晚辈猜想拜月教必定不肯干休,随时都会追踪而至,但我手下均非江湖中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无奈之下,在养好伤之前只得暂且托庇于两位,我听说陆帮主与厉啸天定了虾峙岛武林大会之约,料到武当派和丐帮都是要上此岛,便假托有亲戚在岛上,这才得以与两位同行。此举虽然有欠光明正大,但实在是无奈之举。”
付英杰与陆一峰本想以此事为入口探查这纳兰云珠的真实身份,若是她支吾以对,便一定是心里有鬼,孰料一问之下,纳兰云珠居然坦承其事,却又说得入情入理,找不出丝毫破绽。
陆一峰微咳一声,道:“既然如此,姑娘在上岛之前伤势便已痊愈,为何不即行离开,却还要参加武林大会?”
崔安冷冷一笑,一字字地道:“拜月教倚多为胜,在扬州废庙将我打成重伤,此仇不可不报!”
付陆二人相视一眼,心道:这纳兰云珠力挑拜月教风雷二使和北宫至芳,口口声声说是与拜月教结下梁子,原来当真如此!
其实崔安除了未曾说出自己真实身份之外,每一句话俱是实情,付陆二人均是江湖上的大行家,自然听得出来。付英杰微笑道:“既然如此,付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崔安心思玲珑剔透,早知师父想要问什么,亦是微笑道:“付盟主若是想问晚辈的师承来历,那只怕要失望了。”
付英杰一怔,见对方已是抢先开口拒绝,也不好再开口逼问,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崔安淡淡地道:“恕不远送。”眼见得付英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点手叫过赵守信,问道:“你可曾派人去寻找船只?”
赵守信上前几步,低声道:“回主子的话,咱们的大船虽然也被开走,但奴才上岛前便已吩咐好当地水军管带,不出三日必有船来,请主子放心。”
崔安点点头,摆手命他退下。便在此时,忽见一个中年和尚慢慢走入院中,在阶前对崔安合十道:“方丈大师备下素斋款待各位贵客,特命小僧前来相请。”
崔安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师美意,自然是却之不恭,请大师转告,就说我片刻即到。”那僧人合十一礼,慢慢转过身去。
杜晓月瞧见这人的背影,心下一动:这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正自凝神思索间,忽听崔安冷笑一声,道:“大师留步!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那僧人并不回身,道:“施主请讲。”
崔安冷冷地道:“贵寺的知客僧何在?”此言一出,那人身体陡然一震,嘿嘿冷笑道:“小僧便是知客僧!”
话音未落,突然如闪电般转过身来,双臂微扬,漫天的黑水竟然从他袍袖之中疾飞而出!
杜晓月心下一沉:这人是毒龙堂副堂主秦思归!
毒龙液一滴沾身,便即肉腐见骨!
崔安冷笑一声,双掌交错轻轻拂出,五指错落成兰花之形,姿势妙曼之极,正是碧波掌法中的“重帘不卷”。
那漫天的黑水随着这轻轻一拂竟然尽数倒射而回!
秦思归万料不到对方这看似轻歌曼舞的一招竟有如斯威力,微微一怔之下,那黑水已向他当头罩下。
危急之中秦思归飘身后退,但那黑水在崔安掌力之下来势迅猛,他这一跃尽管身法迅疾,但身在中途还是被黑水追及,只听“嗤嗤”数声,一阵淡淡的白雾自他胸前的僧袍升起,霎时间僧袍已被毒水灼透。
秦思归长声惨呼,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双手抓着胸前的僧衣,面上的神情痛苦至极。从他僧衣的破洞中可以看见,被黑水喷中处已是漆黑一片。
杜晓月冷笑道:“秦副堂主的武功可不怎么高明啊,毒龙液没害到别人,反倒自己作法自毙,嘿嘿,岳副教主向来慧眼识人,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
秦思归痛得面目扭曲,在地上不断来回翻滚,嘶声叫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崔安冷冷地道:“拜月教既然准备炸岛,又为何留你在此?你们在岛上留下了多少人?到底还有何图谋?只要你实话说了,就给你一个痛快!”
秦思归狞笑道:“本教在岛上还有千军万马!你们一个个休想活着离岛!”说着左掌陡伸,重重击在自己天灵盖上,就此毙命。
崔安瞧着他的尸身,骇然道:“拜月教当真还有人在岛上么?”杜晓月面色沉重,沉声道:“若是都像秦思归一般扮作僧人……”两人相视一眼,心下都是一沉:若当真如此,这寺庙之中岂非是危机四伏?
第104章 计中计 毒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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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月沉声道:“岳胜仙心思缜密,虽然设计炸岛,但仍是防备机巧堂的机关不能奏效,便留下人手伏击。若火山当真被机关引发,这些人便会立时撤走,虾峙岛沿岸礁石林立,藏上一两条小船自是不成问题,一旦出海,自有拜月教大船接应。”
崔安默然半晌,道:“除了此间寺院之外,岛上是否还有其他寺院?”
杜晓月道:“这虾峙岛不比普陀胜境,岛上寺院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两三间,若是其他各大门派也如咱们一般到寺院歇息,只怕……”
他话音未落,崔安忽然心下一凛,道:“我方才命赵守信他们派人守在外面,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一个人进来看看?”
此言一出,杜晓月亦是面色一变,两人不约而同地掠上屋顶,一人向前一人朝后向寺中巡查而去。
却见这寺院之中空空荡荡,不但赵守信一行人踪影不见,就连寺中的僧人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安看过几处禅堂,只见屋内香炉、木鱼、经卷等诸般法器摆放齐整,似乎所有僧人都是好整以暇地整理好一切,这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而细细察看屋内院中各处,却又找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仿佛赵守信一干人就这么在世上凭空消失了!
崔安愈看愈是不安,迎面只见杜晓月迎上前来,神情仓皇地大声道:“后面我已一一查过,什么人也没有!”
崔安心下一沉,此时虽然是艳阳高照浓荫匝地,但两人却觉得四下里诡气森森,似乎随时会有拜月教的人跃出偷袭。
杜晓月沉声道:“这是拜月教最惯用的伎俩,先是故布疑阵让敌人心下怯了,他们这才动手。”
孙子兵法有云:“上攻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岂非正是克敌制胜的妙招?
崔安忽然冷笑道:“他们不敢正面动手,岂非正是怕了咱们?我倒要瞧瞧,倘若我不怕,他们又能怎样?”
两人一同回到方才的禅房之外,从敞开的房门中可以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正合掌低眉坐在椅中,而院中秦思归的尸身竟然已无影无踪了!
崔安长剑出鞘,缓步走到禅房门外,冷冷地道:“原来方丈大师在此,不知那素斋可准备好了没有?”
那老僧仍是合掌低眉,对她的问话恍若未闻。
崔安暗自凝神戒备,走进屋中,杜晓月悄悄绕到侧窗,推开窗子跃入屋中。两人一正一侧,一步步向那老僧逼近。
突然之间,崔安发觉这老僧的身体丝毫不动,早已气绝多时,但唇边却似有似无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此时禅房之中一片寂静,崔安内力深湛,已听出在那老僧背后还有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崔安心下一凛,当即停步。便在此时,一条人影自椅后疾跃而起,手持一个精光闪烁的圆筒,漫天的黑雨自那圆筒之中飞射而出!
只听那人狞笑道:“纳兰云珠,你屡次破坏本教大事,今天让你尝尝我毒龙液的厉害!”透过黑雨,崔安清清楚楚地瞧见这人正是秦思归!
此时两人相距不足三尺,毒龙液自圆筒之中喷出,比之方才秦思归从袍袖中挥洒,自是快了数倍,刹那间已是近在眼前。
崔安此时若想出掌震开毒水,势必便要将手掌挥到毒水之中,危急中急忙飘身后退,只听“砰”地一声,脊背已重重撞上了禅房的墙壁,便是这般被墙壁一阻,那乌黑的毒水已如电般射至!
这禅房本来格局不大,崔安立足之处无论向左向右数步之外都是墙壁,已然是退无可退!
瞧着那电射而至的毒水,崔安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地沉了下去。
便在此时,突然间一张檀木书桌从横里疾飞而至,崔安应变神速,当即伸手捞住桌腿,将全身缩到了书桌的桌面之后。
只听“嗤嗤嗤”一阵轻响,毒水尽数射在了桌面之上。与此同时杜晓月飞身而起,只见半空中刀光一闪,他手中的单刀已斩在了秦思归的颈项之中!
秦思归长声惨叫,颈中鲜血喷溅,身体软软倒地。
这一下变起非常,秦思归万料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竟然不能成功,喉中格格数声,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杜晓月出手既准且狠,仅一刀便已将他气管划断,秦思归一张开嘴却是口中鲜血狂喷,已是发不出声音,但一双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盯着杜晓月。
杜晓月冷笑道:“你一定是在奇怪杜某为何能识破你的毒计,及时掷出这方桌?杜某在拜月教中久闻秦副堂主最善于设计害人,心计之密、手段之毒,当真是无人能及。但这次你装神弄鬼却忘了一点,毒龙堂每次出动之前,都要穿上特制的衣衫,以免被毒龙液误伤。你身为副堂主,岂有不知此事之理?又何至于一沾到毒液便即如此惨嗥?”
秦思归死死盯着杜晓月,双目之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喉咙之中格格作响,但挣扎了片刻终于气绝。
崔安在这一日之中,已是三次历经生死之变,想起拜月教手段之毒,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杜晓月缓步走到秦思归身前,以足尖踢了踢他的尸身,恨恨地道:“方才一时疏忽,竟没去验看尸身,险些被这厮骗了去。”说着在秦思归的身上拭了拭单刀上的血迹,这才收刀入鞘。
崔安见那檀木方桌的桌面已被毒水腐蚀出了无数个深坑,几丝白烟正自缓缓从这些小坑中飘散,一股腥臭之气中人欲呕。心下亦是骇然:若无这檀木方桌,只怕此刻我已毙命在毒龙液之下了!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喝叱之声,紧接着只听一阵衣袂带风之声,先后有两人从禅房屋顶掠过。
第105章 灯枯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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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推开窗子纵身而出,在半空之中一个转折,已跃上了屋顶,只见十余丈开外有两人一前一后向东北角奔去,前面一人距离太远瞧不出是何人,后一人却是丐帮帮主陆一峰!
便在这微一凝神之间陆一峰与那人又已奔出十数丈开外,而从他们来的方向远远又追来一人,这人轻功显然远逊前面两人,想是一时找不到两人踪影,便跃上一座禅房的屋顶四下眺望。
但此时陆一峰与那人已是一前一后奔入了树林之中,哪里还找得到?那人怔了片刻,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屋顶上,伏地大哭。
崔安与那人相距还有十数丈,一时瞧不清此人面目,但从衣着打扮来看却知必是武当弟子无疑,不由心下一沉:拜月教果然还有人在岛上,武当派出事了!
她情急之下几个起落掠到了那人所在的屋顶之上,那人伏地痛哭之际浑然不觉身旁有人,但离得近了,崔安已看出这人正是三师兄白剑洁!
杜晓月亦是闻声赶到,见白剑洁如此痛哭,也知武当派必是出了大事,大声道:“白少侠,出什么事了?”
白剑洁抬起头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