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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不依,非要枕在他身上。宇文逸风只得坐起来,让地方给她:“你要躺,给你躺好了。不要挤来挤去的。”
“我为什么会嫁给你这种人!”凤藻撇着嘴,满腹的委屈。她不过是想和他亲近亲近,他就一副躲瘟疫的架势。“我这种人怎么了,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况且天这么热,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的干嘛呀。”宇文逸风不知道凤藻怎么又不高兴了。她真烦人,总是抱怨这抱怨那,在她眼里,他就没个好的时候。
“我就要搂搂抱抱,我们是夫妻,谁管得着啊。哼!”凤藻抱着宇文逸风的肩,头靠在他肩头,长发披散。“你这头发也不梳起来,就这么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他撩开她的长发。凤藻撅着嘴道:“人家不是刚洗过头吗。你怎么不说二嫂,她不是整天披着头发。”“二嫂是二嫂,我说得着她吗。”
“好嘛,你就是看我不顺眼,看别人你就顺眼了。哪天我也学王青鸾,把发髻梳的一丝不苟,抹上二斤桂花油,熏死你。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就那么有耐心呢,好像随时准备出门似的。不过她梳那个芙蓉髻没有紫苏梳好看。”凤藻笑了一声。
她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宇文逸风起了疑心。当时等级森严,青鸾梳的发髻是只有贵族女子才能梳的高髻,发髻样式复杂,有时还要戴上假发髻,并且插上金翠首饰点缀。民间的妇女很少梳高髻,紫苏之前也没有梳过那样的发髻。她为什么要梳那样的发式,难道是为了模仿青鸾?等等,如果是这样……宇文逸风心中的疑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凤藻见他忽然有点严肃,推了他一下。宇文逸风站起来往外走,凤藻拉着他的衣袖:“天都黑了,你去哪里?”宇文逸风整了整衣袍,道:“我去找二哥,有点事要说。你在房里好好呆着,别乱走。还有……”他本想嘱咐凤藻留神紫苏,但是又觉得不到时候,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还有什么?”凤藻望着他。宇文逸风笑了一笑,轻抚了一下她的脸:“等我回来。”凤藻这才一笑,向他眨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alicehz亲的提议修改了开头部分,让情节更为合理。
密谋
竹雨斋,宇文长风正在书房里教女儿月牙儿写字。宇文逸风走进书房,看到他父女俩的身影,心中一酸。若是一家三口带着孩子共享天伦之乐,该有多么其乐融融。
月牙儿的字写得很好,宇文长风夸了她一句,她高兴极了,小脸笑得像朵花儿。“三叔,你快来看看,月牙儿写得好不好?”月牙儿站起来,把藤纸拿到宇文逸风面前。宇文逸风接过去看了,笑道:“好啊,月牙儿比三叔小时候写得好。”
月牙儿嘻嘻一笑,知道三叔和父亲有事情要谈,乖巧的出门去找奶娘了。宇文长风凝望着女儿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二嫂不回来,你就这么由着她?”宇文逸风坐到宇文长风对面。宇文长风打量他一眼,站起来走到门前轻轻关上门,仍是坐下。“她是你的妻子,总是呆在娘家不回来哪行。而且,她现在是王妃了。”宇文逸风决定好好和他谈谈这件事。
宇文长风捻了捻灯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不愿回来,我也不想勉强她。更何况,在目前的情境下,她不回来也好。府里这么多事,绝不是偶然的,下一个出事的是谁,我们都无法预测。” “你的意思是……”宇文逸风微微皱着眉。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先是菊夫人死,再是溪月小产、父王失踪、轩儿被毒死,再到王青鸾被休出王府,这一连串的事,你不觉得有很多疑点吗?”宇文长风望着灯芯蓝色的焰心思索。
宇文逸风审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来找你,正是要和你说这些事。”他详详细细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宇文长风。宇文长风诧异之余,倒也证实了他心里关于紫苏的猜测。
“这么说,轩儿的事另有隐情,未必是王青鸾下的毒手?”宇文长风拧着眉深思。“只怕是这样,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我那天傍晚确实遇到过王青鸾。”宇文逸风如实道。
宇文长风支颐片刻,仔细串联着整件事,良久才道:“王青鸾并没有辩解,这也很让人奇怪。大概她心虚吧,毕竟她也做了很多坏事。如果你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我可以推测,真正害死轩儿的是紫苏。王青鸾得罪过她,所以她设计嫁祸给王青鸾。”宇文逸风点点头,心中无比沉重。紫苏是他孩子的娘,她若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该拿她怎么办?
“哼,这真是恶人偏有恶人磨,善恶终有报。”宇文长风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如果不是王青鸾这恶女人,他的爱妻溪月怎么会不愿回家来。
“三弟,我知道你对紫苏狠不下心,但这回你必须当机立断,继续留着她,难保府里其他人不再出事。通过王青鸾这件事,可以看出紫苏心思缜密,而且手段非常狠。”宇文长风凝望着宇文逸风的眼睛,|奇*。*书^网|宇文逸风却移了视线。
尽管他知道紫苏很有可能就是害死轩儿、嫁祸青鸾的凶手,可他真的不愿对付她。她会变成这样,和这个家对她步步紧逼也不无关系。
“父王那时让我娶她,也不过是看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是不是?他从满城写了家书给我,让我提防紫苏,我感觉得到,父王对紫苏动了杀心。只是没想到父王自己那么快就……”他顿了顿,没有往下说。
“三弟,父王其实……并不像我们平日里想象的那样,他有极大地野心,这么多年,他一直通过姐姐把持朝政。我们人生的每一步棋都是他安排好的。所以,你那时娶凤藻娶紫苏都是非娶不可。”宇文长风终于将心里的秘密摊牌。
“我早就有预感了。那时我为了和凤藻的婚事进宫去见大家姐,她跟我说,她做的一切都是无奈,可能的话,她不愿我们卷进政治的漩涡。父王当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宇文逸风想起父亲宇文松,心中寒意顿生。
“姐姐也变了,我相信这次父王的失踪就是和她有关。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很快就会除掉紫苏。在整件事里,知情者除了我们宇文家的人,就只剩下紫苏一人。”宇文长风不无担忧的分析。宇文逸风见他脸带忧色,情知他不会做无谓的猜测,不由得眉峰一紧:“紫苏知道了她的身世?”
“看样子是知道了。你不是说她有段时间情绪不大好,溪月也这么说过,说紫苏心事重重。紫苏得知真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府里人多嘴杂,若是谁无意中说起父王当年去中山国平乱,以她的聪明,必然会知晓真相。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宇文长风站起来踱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散发出淡淡的清辉,他负手而立。
宇文逸风也站起来,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菊夫人曾经送过一个白老虎皮褥子给紫苏。我依稀记得那张白老虎皮是父王去打仗带回来的,紫苏有回抱着那褥子哭,看到我进来才赶忙抹眼泪。”“你说什么?”宇文长风猛然转身。宇文逸风对他的态度非常惊愕。
“二哥,你怎么了?”宇文逸风狐疑的问。宇文长风拍案道:“嗨,这件事你要是早告诉我,真相就水落石出了。你那时还小,想必是没有印象,我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张白老虎皮是父王平乱中山国后带回的战利品,说是在中山王的卧室里搜出来的,同时搜得的还有一副金丝软甲。白老虎皮赏赐给了菊夫人,软甲父王自己留着。”
兄弟俩无言的对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紫苏早就从菊夫人口中得知中山王府被灭门的真相。令两人意外的是,紫苏知道了真相,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份忍耐力绝非常人可比。
“那么菊夫人的死……”“未必是她下的手,但她必然知道些什么。她那时和菊夫人过从甚密,总会发现些蛛丝马迹。”
宇文逸风点点头:“那么你认为菊夫人是怎么死的?”宇文长风想起溪月曾经说起,看到金管家带人烧菊夫人用过的器物,此时想起,觉得非常蹊跷,于是道:“菊夫人的死因,只有两个人知道,父王和紫苏。父王失踪,紫苏恐怕也知之不详。”
“这样前后一说,王青鸾害二嫂,倒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只是节外生枝。母亲的脾气也太急躁了。”宇文逸风仰望着屋顶,怅然叹息一声。他这话刺中宇文长风心中的隐痛,宇文长风扶着窗棂的手缓缓放下,他何尝不惋惜,他和溪月的亲骨肉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他俩一直很想再要一个孩子。
宇文逸风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伤心,忙转移话题道:“唯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我不能再看着紫苏一错再错的害人。”宇文长风振作了下精神,思忖着,半晌才道:“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他俩坐到书案旁,秘密商议了计策。
“府里现在最不安全的人就是你和凤藻了。紫苏要报复你,必然先报复在凤藻身上。”宇文长风的话语里透出担忧。宇文逸风道:“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我现在倒有些理解二嫂不想回来的心意,才刚凤藻跟我说,她也想离开这个家。”
“等到把这家里不安定的因素都除去了,你们又何必离家。”宇文长风淡淡一笑。宇文逸风打开门往外走,宇文长风遥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三弟,你怎么能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将来就要靠你了。
桌上的蜡烛燃尽最后一滴泪,熄灭了,宇文长风踏着月色离开了书房,他要去剑庐。他知道,这个家里的很多秘密,都是源自那里。
夜晚的剑庐的寒气逼人,宇文长风点起灯烛,立于石室中央。一把把历代名剑安静的躺在石案上的剑匣之内,剑气森森,仿佛在诉说一个个古老的故事。宇文长风随手拿起赤宵剑,随手一挥,剑气如虹、声似龙吟,这样的气势令人豪情顿生。
难怪父王总喜欢在剑庐里赏剑,既可以思考事情,又可以感受一剑在手、心怀天下的情怀。宇文长风在战场上看尽了杀戮,他知道,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简直可以让人为之心潮澎湃,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权势就是天下,就是江山万里如画,就是征服的野心。宇文家历经两代,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辉煌,是继续这个神话,还是戛然而止?
宇文长风轻抚手中的长剑,剑身花纹古朴,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如今这一切都是他的了,权势、地位,或许还有更多。那时父王说,最喜欢这把赤宵剑,昔日汉高祖曾以此剑斩白蛇,后得天下,开辟不世之基业。
仰望剑庐顶端,是嶙峋的山石,再往下,有一处突出的石壁。宇文长风有些奇怪,他来过剑庐几次,均未注意到剑庐有这样古怪的一处石壁,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石壁坚硬无比。
他转身去拿火把,仔细一看,却见那石壁上像是有缝隙,可无论怎么推,石壁岿然不动。无奈之下,他只得挥剑向突出的石壁砍去,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石壁竟缓缓的像是裂开一般,石壁后显出一道幽深的隧道。
这条隧道的尽头究竟通向何处,藏着什么秘密?宇文长风有点震惊,又有点好奇,踌躇了片刻,他举着火把往隧道里走。
隧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而且非常长,他走了很久还没有看到尽头的出口,周围越来越阴冷,像是深入地底一样,有种令人窒息的霉味。
大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