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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的意思。
“母亲第一次派人去你家提亲,被你父亲婉言拒绝了,母亲当时很生气,一气之下让皇后把你父亲调任幽州刺史。母亲本以为你父亲会后悔,很快就会答应这门亲事。谁知,你父亲调任前把你送到琅琊云家去,这让母亲大为震怒,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战她的权威,于是她这才下令将云飞扬谴出琅琊郡。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所以我无能为力。”宇文长风一字一句的说。溪月听到这些,浑身一颤。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溪月终于带着哭腔说了一句。“如今我已经嫁给你了,他也不知所踪。你还想怎样?”溪月拼命想控制住情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怎么想,你知道的很清楚,溪月,我真的不愿说出来。”宇文长风凝望着溪月,热切的眼神中有着难解的惆怅。
溪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想说,你明明是爱我的,可偏要用这爱来折磨自己。她终于忍不住,扑在琴上大哭起来,直哭得泪眼凄迷、肝肠寸断,似乎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全都宣泄。宇文长风见她哭得伤心,才知道她心里藏了多少委屈、多少幽怨,轻抚着她的背。
溪月哭了一会儿,以袖拭泪,半晌才微微止住抽泣,却止不住伤心。宇文长风轻抚着她的脸颊,见她双目红肿,素如莲花般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心里说不清是怜惜还是自责,情不自禁的向她唇边吻去。
溪月抗拒的推开他,跪坐着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抓紧衣襟。宇文长风见她有些惊慌失措,刚要伸手去扶她。溪月肩胛一动,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似在恳求他不要靠近。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呆在那里。
溪月看到宇文长风受伤的眼神,心有点软了,之前紧紧抓着衣襟的手缓缓的松开了。是的,她抗拒不了,这个男人既缠绵又热烈的爱,常令她无法自拔。所以当他再次靠近她,轻轻搂住她,她只是望着他,不由自主的忘记了躲开。
妩儿在院子里喂鸟,听到内室传出来溪月的一阵哭声,不禁有些担心,想进去看看又不敢。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哭声才放下心,端着一盘溪月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青梅想送进去给她吃。
走到内室门口,妩儿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怕惊动了宇文长风和溪月,又想探探动静。水晶帘动,妩儿远远地看到溪月依偎在宇文长风怀中,宇文长风正低头亲吻着她,心中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小蝶见妩儿坐在廊子下一颗一颗往嘴里塞青梅,笑道:“这不是给少夫人吃的吗,你怎么吃起来?”妩儿笑道:“这梅子太酸了,小姐应该吃些蜜橘。”“这节气哪有蜜橘?”小蝶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会意,手指指了指内室,似在询问。妩儿捂嘴一笑。
两个婢女正笑着,璎璎从月亮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马鞭随意的挥着。“长风在不在?”璎璎问妩儿和小蝶。妩儿忙点点头:“姑爷在,姨小姐快里面请。”她故意提高声音,好提醒内室的两个人。
等璎璎进内室后,宇文长风和溪月已经站起来迎接。溪月正要施礼,璎璎忙摆手道:“不要多礼,我可从来不把自己当长辈。”宇文长风笑道:“今天是黄道吉日吗,逸风刚走,你就来了。”璎璎哼了一声,道:“他来他的,我来我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侄儿媳妇。”她走到溪月面前,打量着她。
“方才你还说不摆长辈架子,怎么一转眼又说侄儿媳妇。”宇文长风笑道。璎璎白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溪月。她年纪小,身量尚未长足,仰着头凝望着溪月的脸,笑道:“这么漂亮,难怪长风爱你爱的不得了。”溪月脸上一红,向她淡淡一笑。
璎璎回过头,笑盈盈向宇文长风道:“这些日子,总见不到你人影,我想找人带我出去逛逛,都找不到人。”宇文长风挑眉看着她道:“你可以找逸风带你出府去。”“切,我才不找他呢。上回让他带我去秦淮河逛灯市,他就不耐烦的很。”璎璎没好气的撅着小嘴。
溪月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似乎有话想说,又难以启齿,下意识的看了宇文长风一眼,却见他一言不发。璎璎闷了半晌才道:“我虽比你们高一辈,但年纪小,心里当你们是哥哥姐姐一样。溪月,你让长风明天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她撒娇的拉着溪月的衣袖。
溪月见她杏眼圆睁,乌溜溜的两只眼珠征询的望着自己,透着聪明伶俐,也不忍拂逆其意,笑道:“你去问他好了。”“我不问他,我只问你。问了他,你若不依,他必定听你的话。所以,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她笑嘻嘻的仰脸看着溪月,似乎要看她怎么回答。
“你们去吧。”溪月说完这话,看了宇文长风一眼。宇文长风微有笑意,仍是未置可否。璎璎这才转向宇文长风,狡狯笑道:“长风,溪月同意了。”宇文长风这才点了她脑袋一下。
“大不了这样,咱们三人一起出府去玩。溪月嫁到咱们家这么久,还没出过府门,一定闷坏了。”璎璎满怀期待的看着宇文长风。宇文长风这才道:“你要征得菊夫人同意,不然我们不带你。”璎璎小嘴一撇,故意道:“我们……说的真亲热……”她坏笑的向宇文长风眨眨眼。
宇文长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完全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看待。璎璎又拉着溪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说也奇怪,这府里的人,只有她和溪月最谈得来。宇文长风见她俩说话,心里一松,溪月嫁过来之后,始终不愿和府里人来往,有璎璎经常和她说说话,也可以缓解一下她的心情。
踏青
翌日,征得了菊夫人的同意,宇文长风带着溪月和璎璎一同出府去城郊的凤凰台踏青。宇文长风骑着马,溪月和璎璎则坐在华丽的马车上。三人刚出府没走几步,宇文逸风策马追上他们。
“你们出去玩也不带我,太不够意思了。”宇文逸风看到璎璎掀开马车的一侧帘子笑嘻嘻的看着他,向她撇了撇嘴。宇文长风侧目瞧了他一眼,道:“你骑着马就能出门,何须我们带你出来?”“哼!”宇文逸风白了他一眼,把头偏到一边。宇文长风见他气呼呼的样子,只笑着不语。
璎璎打量着他兄弟二人,向溪月道:“三风也来了,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想起来凑热闹。”“三风?”溪月不解的问。“就是逸风啊,他不是三公子么,我叫他三风。”璎璎妩媚的一笑。溪月听到这话也微有笑意。齐王府上下,最随意的人恐怕就是璎璎了。
仲春时节,凤凰台下青天碧落,江水湛蓝。烟柳如丝,出门踏青的游人络绎不绝。璎璎和宇文逸风爱玩,两人并肩走在前头,溪月走得慢,宇文长风陪着她走在后头。
溪月看着远处的美景,不禁想起了一年前,她和宇文长风在上林苑中游赏。那时他们只是初相识,而现在已经是夫妇,可见世事变迁如白云苍狗,此一时彼一时,让人想也想不到。
“你俩倒是快点呀,别磨磨蹭蹭的。”璎璎回过头,笑着催了一句。宇文逸风也回过头来一笑,那眼光却只看着溪月。溪月忙移了视线。
四人登上凤凰台,顿觉视野开阔,心旷神怡。眼前大江东去,波澜壮阔,令人豪情顿生。宇文长风指着远处的三山向溪月道:“远处的那片山脉就是三山,因三座山峰连绵在一起而得名。今天天气好,尚能看到山峰,若是阴雨天,就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溪月看着远处的山岳起伏,点了点头。
“看那里,是一片江心洲。此洲每到春天就有成群的白鹭飞来,所以也叫白鹭洲。”溪月顺着他指的方向遥望,果然依稀看到一只只白鹭栖息在江心的岛上,有的扑扇着翅膀欲飞,有的在江边悠游。“白鹭洲这名字好。”溪月看了宇文长风一眼,见宇文长风也侧目瞧着她,轻轻低了头。
璎璎和宇文逸风在另一边观景。璎璎叉着腰看着江面,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非常惬意。她回头看了宇文逸风一眼,见他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笑道:“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宇文逸风懒洋洋道:“这里我常来,没什么好看的。”
璎璎淡淡一笑,揶揄道:“没好看的,你又何必跟我们一道出来。玩你自己的去,不是更好。”宇文逸风嘴角一撇,似乎不屑理会她的话。璎璎笑道:“长风成亲了,眼里只有溪月,你有些不自在吧。平日里是好兄弟,一处吃一处玩,如今他不理你了,你便落了单。”“胡说!”宇文逸风瞪了她一眼。
“你还敢瞪我,看我不打你。”璎璎走上前,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宇文逸风推了她一下,没好气道:“去去,小丫头。”“坏小子!”璎璎又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宇文逸风偏过头不理她。
璎璎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的脸,似在端详他,半晌才道:“小子,你不用想不通,兄弟是兄弟,媳妇是媳妇。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变成那样,整天围着一个女孩子转,怎么看都觉得她美。”
宇文逸风哈哈一笑,戳了她一下:“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你才多大,懂什么!”璎璎瞥了他一眼,撅着小嘴道:“你又比我大多少。哼!”
他俩并肩坐了一会儿,璎璎远远的看了溪月和宇文长风一眼,问宇文逸风:“你说,溪月和我姐姐,谁更漂亮?”菊夫人容貌美丽,在宇文松的三位夫人里最拔尖。宇文逸风也瞧了溪月一眼,嘴角有一抹笑意,道:“这怎么好比,你姐姐比溪月大那么多。”“我姐姐才三十,有什么不好比。”璎璎可爱的皱着眉。
宇文逸风侧目看了璎璎一眼,打趣道:“我看咱们府里无论是谁,都比你漂亮。”说完,他站起来向溪月和宇文长风的方向走去。璎璎听了他的话,虽知道他是故意取笑,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你才难看!你最难看!最难看就是你!”她向宇文逸风喊了一句。宇文逸风回头一笑,却不小心撞到什么人。
他扭头一看,是两位小姐。而这两位小姐不是别人,正是郗太傅家的两位千金芷烟和凤藻。
“你这人长没长眼睛啊?”凤藻揉着被他撞的生疼的胳膊,斥了一句。见撞她的人宇文逸风,不由得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原来是你!哼。”她心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遇到宇文逸风这促狭鬼。
“我后脑勺上没长眼睛,你长着眼睛怎么不躲开?”宇文逸风看到凤藻,想起她那时拿茶水烫自己,此时又出言不逊,心里忿忿。“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了我。”凤藻白了他一眼。
见芷烟始终没说话,凤藻不禁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看到宇文长风和溪月就站在不远处观景,心里一叹。“姐,咱们走吧,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讨厌的人。”凤藻挽着芷烟的胳膊欲走。芷烟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既然遇到了,不打个招呼,未免太失礼。”
宇文长风此时已听到动静,好奇的回头看去,却看到宇文逸风和郗家两姐妹不知道在争执些什么,凤藻的脸色很不好看。再看芷烟小姐,她迎着自己的目光,略一颔首。这么一来,他不得不上前和她打招呼。
“两位小姐好。”宇文长风恭敬的向郗家姐妹拱手施礼。芷烟忙还礼:“宇文公子好。”她看到溪月,知道她已经是宇文长风的妻子,不知该如何称呼,倒有些踌躇。
凤藻却没那么多礼数,向宇文长风道:“宇文公子,你也不管管你弟弟,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