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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呆呆的望着他,她忙一低头,脸上有一丝晕红。
溪月定了定神,终于写好了家书,随手装到信封里。她缓缓走到宇文长风身边,将书信交给他。宇文长风接过去,放进袖子里,“明天一早我就叫人送到洛阳去。”溪月点了点头,端着烛台放到他身侧的矮桌上,温婉道:“加一盏灯,不然眼睛看坏了。”
宇文长风仰头看着她,见她关切的看着自己,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我先回房去,你也不要看太久。”溪月轻声说了一句,款款步出书房。宇文长风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绣荷包送情郎,古今大同。所不同的是,相比古人精湛的刺绣技艺,现代人能绣个十字绣就可以穿越到清朝去骗数字军团了。
粽子
端午节前一天,午膳后,璎璎拉着溪月的手道:“走,我带你看她们包粽子去。”溪月跟着她来到后厨,看到厨房里一片热闹景象,不时有仆妇进进出出,将一笼一笼的碧绿的粽子端进去蒸上。
“每年我们都要亲手包上几个粽子,才算是过节。”璎璎带着溪月去往厨房一侧的一间房屋。两人进屋一看,颖夫人和菊夫人已经坐在那里,正在包粽子。
颖夫人看到璎璎和溪月,忙道:“今日这后厨人来人往乱得很,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屋玩去。”璎璎笑道:“我和溪月闲着没事,过来帮帮你们的忙。”菊夫人疼爱的看了妹妹一眼,笑道:“哪里用得着你们动手,我和姐姐包几个意思意思就够了。”
“那不行,不包粽子怎么能算是过端午。”璎璎说话间拿起几片粽叶,弯成漏斗状,将糯米装进去,又将粽叶一折,拿线绳紧紧的绑了,很快,一只精巧的小粽子就包好了。溪月看着有趣,也照样子学。她从来没亲手包过粽子,拿着粽叶装了糯米总是漏下去,好不容易不漏米了,怎么也折不成粽子的形状。
璎璎见了直笑,又拿了几片粽叶,示范给她看。溪月细细看了,才照着样子将手里的粽叶折好,拿线绳想绑起来,谁知手法不够娴熟,粽叶松了,糯米全都洒了出来。她只得泄气的将粽叶放到一边,看着颖夫人和菊夫人、璎璎三人边说笑边不紧不慢的包粽子。
下午,宇文长风进宫向太皇太后和皇后请安回府,见宇文逸风拿着一只粽子边走边吃,笑道:“每年府里总是你第一个吃粽子。”宇文逸风边吃边笑道:“你可知道这粽子是谁包的?”宇文长风一愣。宇文逸风这才诡异的笑笑,道:“是溪月包的。”
“哦?”宇文长风不信的看了他一眼。宇文逸风咂着嘴,笑道:“不过她包的真差,糯米都露出来了,还半生不熟的。”宇文长风哈哈一笑,“半生不熟的你还吃啊?”“粽子蒸好了,她自己不吃,拿给我说,三弟,我第一次包粽子,包得不大好,你吃一个看看如何?她怕自己噎着,倒不怕噎到别人。你媳妇可真坏。”宇文逸风揶揄了一句。
宇文长风大笑道:“你说你不想吃不就得了。”“她既然开了口,我也不好打她的面子,将就着吃呗。哎呀,可真难吃。”宇文逸风撇着嘴,勉强一咽,才将吃到嘴里的糯米咽下去。宇文长风又是一笑。
宇文逸风低头看到他腰间悬着一个香囊,像是那天看到溪月绣的那只,笑问:“你不是不喜欢戴香囊吗?说香喷喷的受不了。”宇文长风微微一笑,道:“这香味儿不冲。”“送给我吧,我喜欢这颜色。”宇文逸风明知道他不会答应,却故意这么说。
果然,宇文长风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宇文逸风这才坏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说着玩儿。你们就跟这粽子一样,之前半生不熟的,有些米还夹生,现在完全熟了,已经黏糊到一起。”宇文长风听他话里有话,忍俊不禁。“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嘛?”
“那当然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平生最擅察言观色。她看你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宇文逸风终于把粽子吃完,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艰难的任务。“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宇文长风眉头一皱。
“那是你迟钝!”宇文逸风玩味的一笑,又道:“你最好去厨房吃点东西,不然回去她必定要叫你吃粽子。到时候,你就算不噎死,也得撑死。”说完这话,他向宇文长风眨了下眼睛,就向着自己的住处去了。
宇文长风回到竹雨斋,溪月看到他,掀开帘子从内室出来迎他。“你回来啦。”她走过去接过他解下的长剑,挂到墙上。宇文长风走进内室,溪月拿了外衣给他换下长袍,见他换好衣服,拉着他走到矮桌旁坐下。
“妩儿——妩儿——”溪月叫妩儿把粽子端过来,妩儿忙端着一盘粽子走进内室,放到矮桌上。宇文长风看到那一盘粽子大小不一,有的露出了白色的糯米、有的形状怪异,竭力忍住笑。
溪月剥了一个粽子递到他面前,殷殷的望着他,笑道:“我第一次包粽子,你不许笑我。”宇文长风看到溪月殷切的眼神,又想起宇文逸风吃粽子时无奈的神情,终于笑得直捶桌子。
溪月见他大笑,心里有些疑惑,没好气道:“说了不许笑,你还笑!”宇文长风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笑,看着溪月偏着脑袋撒娇的神情,心想:难怪三弟拒绝不了,你这样的美人,谁能打你的面子。就算是石头,也得当成粽子来吃。
他从溪月手里接过粽子,吃了两口,就觉得有些咬不动,笑道:“不知道是我牙不行了,还是这粽子没熟,怎么嚼不动了?”溪月掩口一笑,道:“我包了一下午,你务必把这一盘都吃完。”
宇文长风“啊”了一声,看着那盘粽子,无可奈何道:“你这坏丫头,你自己怎么不吃,让我吃完,把我噎死了怎么办?”
“姑爷,我们都吃过了。呃……”妩儿在一旁笑道,忽然打了个饱嗝。宇文长风见状,又哈哈大笑起来。溪月向妩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妩儿这才笑嘻嘻的走了。
溪月跪坐到宇文长风身边,轻声慢语道:“你平日里说我只会抚琴临帖,这回我也包个粽子给你看看,看在辛苦一场的份上,你总该赏个脸吃下去。”宇文长风望着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怔怔的望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期盼,只得继续把粽子吃完。溪月这才展颜一笑。
看着溪月的眼睛,宇文长风忽然想起宇文逸风刚才说的话,心中一动。难怪古人都用秋水为神、神动能语来形容女子的美目,她的眼神确实非常动人。“把眼睛闭上。”宇文长风忽然道。溪月虽不明就里,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只悄悄从睫毛缝里看他。
宇文长风在溪月的眼睛上轻轻一吻,向她淡淡一笑。溪月侧目看着他的古怪神情,有些不明所以,但见他又剥了一个粽子吃,咬着樱唇一笑。
宇文逸风回到自己的住处,婢女告诉他,颖夫人正在房里等着他,不禁有些诧异。“娘,您怎么来了?”宇文逸风走到母亲对面坐下。那个时代,妻妾等级森严,因此宇文逸风一向称呼长公主为母亲,而称呼生母颖夫人为娘。
颖夫人疼爱的看着儿子,见他个子像是又长高了,心里欢喜,笑道:“端午过后,就是你的生辰,这一晃,你已经十八岁了。可在娘看来,跟孩子也没两样。”宇文逸风淡然一笑,道:“您怎么想起说这个。”颖夫人瞅着他的样子,见他脸上虽然尚存着稚气,却已是英俊青年模样,感慨道:“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也该婚娶了。”
宇文逸风猜到她要说什么,推搪道:“二哥才成亲没多久,我急什么,再两年也不迟。”颖夫人知道他爱玩,不愿早早的成家立室,也不深说,只是道:“娘先替你慢慢物色着,有了合适的姑娘,先把亲事定了,晚两年成婚也不迟。那郗家……”
“您别和我提郗家。他们家的女孩子我不喜欢。”宇文逸风打断母亲的话。颖夫人如何不知他性子,知道他厌烦郗家的小姐,必是因为宇文长风没有看中他家的小姐,他自然也不愿再和郗家攀亲。她这儿子虽然不是嫡出,可处处不愿低人一等,最是争强好胜。
颖夫人叹息了一声,宇文逸风以为她不高兴,忙道:“娘,您别为我的事操心。该娶什么样的女子,我心里有数,总不会让您不满意就是了。”颖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倒不求那女孩子的家世如何高贵,只要她本本分分,相夫教子,就很好了。”“得,八字还没一撇,您连相夫教子都想到了。”宇文逸风笑道。颖夫人也是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至今不会包粽子的人飘过╮(╯_╰)╭(╯﹏╰)b饿一直在文写得平淡还是狗血间纠结,最后还是选择了平淡。。
端午
端午节当天,天气十分炎热。溪月第一次在齐王府过节,也不知该如何装束,既怕失了礼数,又怕盛装引人注目。
妩儿替她细细的梳好如云的长发,挽成发髻,用玳瑁发钗挽了,又在她发间插上两支金步摇。溪月拉开妆台的抽屉,取出一副明晃晃镶嵌珍珠的翠玉明珰戴在耳垂上。一抬眼,看到宇文长风进内室来,她转身向着妆台的铜镜。
妩儿看到宇文长风,悄悄退了下去。宇文长风走到溪月身侧,目不转睛的打量她,见她穿着烟霞色锦绣襦裙,外面罩着藕荷色曳地纱衣,雪白的颈项上带着赤金璎珞的项圈,项圈下悬着一个新月型的玉玦,整个人纤细秀美。他不禁赞道:“今天怎么打扮的这样漂亮?”
溪月戴好翠玉明珰,扭头看着他,笑道:“今天不是端午节吗,不打扮一番岂不是缺了礼数。我知道这府里最讲究这些。”宇文长风轻抚着她的耳垂,托起那翠玉明珰看了看,笑道:“重不重?”“重啊,不信你戴着试试看。”溪月抿嘴一笑,拿起青黛石画眉。
宇文长风见她秀眉弯弯,那铜镜中只是模糊的影子,从她手里接过黛石,细心的替她画了眉梢。画好了眉,溪月用长长的指甲从雕花的象牙盒中挑了一点胭脂,抿在红唇上。眼角淡淡傅了一层金粉,她又在眉心贴了梅花状的粉金色花钿。
这一番妆容,娇艳中平添了高贵之气。她向丈夫微微一笑,他扶着她起身,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同离开竹雨斋。
五月天,花园里没有一丝风,溪月边走边拿团扇遮阳,抱怨道:“好热的天,金陵怎么这么热?”宇文长风侧目看了她一眼,笑道:“金陵的热是有名的。今天这样的天气算不得热,只是有点闷,午后恐怕会下雨。”“又要下雨啊,不是刚下过吗。”他走的快,溪月不得不加快脚步。
说话间,已经到了王府花厅。众人已经落座,只等他夫妇俩姗姗来迟。溪月的到来让众人眼前一亮,心里均赞叹她的美貌。
宇文长风和溪月向诸位长辈行了节礼,就坐到宇文啸风夫妇的下首。他虽是嫡子,但一向尊重宇文啸风的长子身份,处处以他为尊。而宇文啸风恰恰也是随意之人,兄弟间相处的倒也颇为融洽。
宇文啸风的妻子青鸾却不似他这般豁达,青鸾出身名门,是太原王氏的后人。未出嫁时,她就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嫁给宇文啸风之后,宇文啸风也对她言听计从,府中上下无不尊称她一声少夫人,因此她心里不免也存了骄气。
自溪月进门,青鸾就有些不是滋味。她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丈夫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在当时的豪门大户,嫡庶之分非常严明,直接关系到家业和爵位的承袭。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