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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声,才勉强道:“别忘了给我写信啊。”有些话,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云飞扬微有些诧异,却仍是说了声好。对璎璎,他很有好感,觉得她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亲切感,可是他也隐隐觉得,和她不可能有什么深入的交集,只能保持目前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
齐王府中,宇文长风和宇文逸风也收到了卫玠府上送来的丧帖,两人商议着,要去卫玠府上拜祭好友。宇文逸风惋惜道:“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去世了。”“他身体一向弱不禁风,不是高寿之相。”宇文长风也是一叹。
“哥,看不出来你还会看相?什么时候学会看相的,也给我看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功成名就?”宇文逸风打趣的说了一句。宇文长风有些笑意,揶揄他道:“你现在享了齐人之福,离功成名就也就不远了。”宇文逸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很羡慕我吗?不行我俩换换?”
宇文长风摇摇头,又是一笑:“娶都娶了,你还说这话,你当心凤藻和紫苏一起咬你。凤藻也就罢了,你当初就不满意这婚事,紫苏难道不是你自己挑选的?你为了她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提起紫苏,宇文逸风叹息了一声,道:“当初为了她和司马虢争执的时候,我和她只见过几次,并没有什么交情,只不过是看不惯司马虢仗势欺人、飞扬跋扈的样子,想灭灭他的威风,结果你们都以为我是为了和他争紫苏,真是百口莫辩。”他苦笑一声。
宇文长风这才点点头,笑道:“这下好了,你娶了两个,总该满意了吧。”“有什么可满意的,不过是和众人一样混日子,娶妻生子,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凤藻和紫苏都不省心,一个不对付就这个哭那个闹,害得我整天不是安慰这个,就是哄着那个,真是烦透了。”宇文逸风随手扯了根树枝在手里扯,语气很无奈。
宇文长风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道:“一样的,女人都这样。你二嫂也是,前几天母亲跟我提纳妾的事,我还没答应呢,她就不高兴了,给我脸色看,说她坚决不同意纳妾,我也是哄了她好长时间才哄好。”
听他这么说,宇文逸风也是大笑:“我要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跟她提这事,你傻不傻呀,还当真跟她说。难道你指望她欢天喜地的同意你纳妾?”“这叫尊重,你知道不知道?夫妻本来就应该遇事商量。既然她不高兴,我当然会尊重她的意见。”宇文长风辩解道。
“你得了吧,我那时说大哥是老婆奴,我看你才是,溪月说一不二。二哥,你疼老婆真是疼到心坎里,我们都不如你。”宇文逸风揶揄道,还是忍不住笑。宇文长风哼了一声道:“女人娶回来当然要疼啊,不然娶她干嘛呢,是不是?难道指望她干活?又不是买个丫头。”
“假如你当初娶的是凤藻的姐姐芷烟小姐,你也会像疼爱溪月一样疼她吗?我看未必吧,女人和女人不一样,否则你那时为什么非溪月不娶?”宇文逸风眼蕴笑意。
宇文长风垂着眼帘一笑,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按照他的性格,就算是娶了不合意的女子,也不会对她太坏,也照样和她过日子,只是心底的那份温柔,大概也就慢慢枯萎了。好在他那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不然也就和逸风现在的想法差不多,觉得日子浑浑噩噩,不过如此。
“凤藻虽然有点……有点任性,但是总归还不错,紫苏性子更是温柔和顺,你对她们好一点,这样你自己也才能过得舒心一点。”宇文长风劝弟弟想开一点。
宇文逸风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凤藻的脾气大大咧咧的,凡事由着性子来,在男人眼里不怎么讨喜,连她哥哥郗子祈那时也说,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嫁得出去。然而和她相处下来,觉得她虽然任性,却也不是十分讨厌。紫苏更是温柔可人,可不知为何,一想起紫苏,他心里总有些疑虑。
宇文逸风看了宇文长风一眼,压低声音向他道:“自从我知道了紫苏的身世,对她总有些奇怪的感觉。”“怎么了?”宇文长风听他说的郑重,又是一脸烦恼,关心的追问了一句。宇文逸风于是把紫苏的身世简单的说给宇文长风听,果然,宇文长风听了之后非常惊讶。
“这可不好,真的不好。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知道她和咱们家是这样的渊源,你真不该娶她,万一她知道真相,只怕不仅要恨父王,连你也要算在内。”宇文长风若有所思的说。宇文逸风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怜惜她的身世,怎么说,她这么悲苦也是因咱们家而起。况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要是一直不娶她,岂不是辜负了她?”
“这是两码事,你怎么混为一谈。如今可好,你因为同情她而娶了她,却因着她的身世,始终对她有所隐瞒,这对她来说,也未必就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同情并不能长久。三弟啊,你应该早跟我说这事,而不是弄成现在的局面。”宇文长风忧心忡忡的说。
说到此处,宇文逸风也有些烦恼,道:“其实抛开她的身世不谈,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不过在这件事上,父王的态度着实令人奇怪,我娘跟他说了紫苏的身世,他非但没阻拦,反而极赞成我娶紫苏。这一点最是让我捉摸不透。”宇文长风听了这话,双眉渐渐拧到一起。他预感到这件事非常蹊跷,按照他对父亲齐王的了解,齐王是不会这么不谨慎的,由此可见,这事非同小可。
父亲,一向谋算深远,他做出任何决定,必然是深思熟虑,有他的一番打算。只是他这次的决定,对宇文家是福还是祸呢。想到此处,宇文长风隐隐的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旧情就像旧伤疤,不痛不痒,却永远存在。哪天要是复发,也会让人折损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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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唁
卫玠的头七,和他相熟的朋友纷纷前往他府上吊唁。溪月也跟着丈夫宇文长风一同去。前一日,刘伶送璎璎回府,宇文长风请他饮宴,席间听他说起云飞扬也来了金陵,想着不知道会不会在卫府遇到他,心里倒有些忐忑。
在灵堂拜祭过之后,宇文长风看到他的两个兄弟和郗家、王家、谢家的几位公子站在灵堂不远处的树下谈话,和溪月说了一声之后,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溪月等了他一会儿,见他和那几位公子说个没完,一直也没过来,只得耐着性子又等了他一会儿。卫玠夫人看到她,让婢女领她到供前来吊唁的女眷休息的客房去休息一会儿。溪月跟着婢女去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她想着宇文长风和那群朋友也该谈完了,向着前堂的方向走。
卫府里她很熟,没有婢女引路她也能在花园里找到出口,转过一处凉亭,沿着石子路往前走,却不料和一个人不期而遇。她猛一抬头,却看到云飞扬正站在不远处,像是在和卫家人说话。
倏然看见云飞扬,溪月一愣,有些站立不稳。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仍和以前一样潇洒飘逸。溪月心乱如麻,不知道是上前和他打个招呼好,还是就此装作没看见好。宇文长风虽然不在身侧,可若是被他瞧见她和云飞扬相见,他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溪月正心乱,云飞扬已经瞧见她。他也是一犹豫,随即坦然向她走过来。这么一来,她不得不和他见礼。互相见了礼,正思量着如何称呼,已经听到他叫了她一声:“溪月,好久不见了。”他对她的称呼仍是这么亲密,与从前并无二致,可此时听来,却只觉得心酸。
“你这一厢可好?”溪月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和他分开后,她心里时常惦念他,一直没听说他娶妻的消息,不知道他过得如何。“我很好,你呢?”云飞扬问候她。“我也很好,我夫君待我很好。”溪月温婉的一笑。
有些话,压抑在彼此心里,却只能云淡风轻的说一句‘我很好’,这就是物是人非的无奈。当昨日的一切都成为过去,唯一无法忘却的,就是那些记忆。有一天,记忆也会发黄,像故纸堆里的碎屑一样,灰飞烟灭。
“你也该……成个家。”溪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云飞扬看了她一眼,她温柔的笑容背后隐藏了许多心事,说出来的,却也只有这句话而已。溪月见云飞扬未置可否,就明了他的心意,他仍是那么爱自由,就像当初对她一样,并不会萦绕于怀,叹息了一声。
云飞扬看着溪月,她仍和以前一样漂亮,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只是改梳成已婚妇女的发式之后,比以前多了些成熟的韵致。上一次见到她,她还是未嫁的天真少女,如今,已为人妻母,时光果真是无情的很,才三年就已经在彼此间刻划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宇文长风远远看到妻子和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站在一处说话,有些好奇,仔细一看,那男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云飞扬。他们还是遇到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难得见到一次,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既然他们坦坦荡荡的交谈,自己又何必一副小人之心的样子上前带走溪月。因此他思忖片刻,没有上前,耐心的站在一旁等溪月过来。
云飞扬已经看到宇文长风站立一旁,向溪月道:“你夫君来了,快跟他回去吧。”溪月向他微一颔首,终于道:“飞卿,珍重!”说完她就走了,向着自己丈夫站的方向。
宇文长风看到她,什么都没问,执起她的手,两人一同离去。云飞扬远观他夫妇二人的背影,心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溪月,你也要保重,再次相见不知道是何时,只要知道彼此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他转身潇洒而去。
回到王府中,在花园里遇到璎璎,璎璎看到他夫妇二人,抿嘴一笑,向他们行了个大礼。“你们那时帮了我大忙,我还没谢过你们。”宇文长风忙扶她:“行这样的大礼,真是折煞我们。且不说你是长辈,那点小忙也不是什么大事。”璎璎向他眨了眨眼,指着溪月笑道:“我跟溪月有些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宇文长风淡然一笑,往别处去了。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亲热的说了一会儿话,璎璎端详着溪月,道:“有些日子没见,你更加漂亮了。”溪月点了她一下,道:“你是说你自己吧。”璎璎耸了耸鼻子:“我这回出去,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对了,有个人叫我带句话给你。”溪月听她说的古怪,秀眉轻扬,道:“什么话?”
璎璎举目望着远方,隔了片刻才道:“他说,转告溪月,琴台和钟子期墓他都去过了。”溪月心里一沉,有些恍惚,这是那时她和云飞扬一同望月对酌,她在月下抚琴时两人的约定,将来要一同去拜谒琴台和钟子期墓。
花前月下的情人私语,外人不可能得知,这话必然是云飞扬让璎璎转告她的,他这么说的意思也很明显,那段情,真的已成了前尘往事,相见怎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难怪他今天那样从容平和的就和她相见,如果他叫她宇文夫人,反而是真的放不下,要刻意保持距离。那声溪月叫出口,恰恰说明他已经释怀。他们是故交,爱情虽然已经消逝,但这份相知的情意永远在心底,不会变。
溪月想到此处,嘴角轻扬,有一抹笑意,心中虽有一丝水样清愁,却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璎璎瞧着她的神色,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