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已经不在了!”花著雨慢慢说道,这句话她说得很艰难,说出来她心中也沉痛至极。她知道萧胤听了一定也会伤心,但是,早晚都要告诉他的。这是必须的!
“你说什么?”萧胤眸光一凝, “你敢说她不在了?”
“她确实不在了,她是为了救我,才丢掉了性命。”花著雨一字一句,
沉痛地说道。
那一晚的白雪红血,还在脑海中闪耀。
萧胤紫眸中闪过嗜血惨烈的幽光,他忽然伸掌,勒住了花著雨的脖颈。
花著雨没有躲闪。
她早知道有一日会面临这样的状况,她欠锦色一条命。如果萧胤真要杀了她,她也不能还手。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
萧胤修长的五指陷入到花著雨白皙的脖颈间,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花著雨仰着头,清丽的眸光静静地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日后再杀我!”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锦色的仇她还没有报呢。
萧胤眯了眯了眯眼,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 看到她眸中闪过的悲痛和倔强的幽光,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忽然极是疼痛。
他猛然撒手,跟跄着退了几步, 坐倒在椅子上,握着吊坠的手颤了颤,紫眸中一片悲恸。他伸指温柔至极地摩挲这那枚挂坠,良久没有说话。
室内静悄悄的,静得可怕。
终于,他冷声开口道:“我不杀你,既然她用性命救了你,我也不会杀你。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知道,昨夜你若是顽强抵抗,我也擒不了你的。”
花著雨静静立在屋内,抬眸说道: “我来还是想问一问,皇上何以要发动战争,你这样做,就不觉得对不起天下黎民苍生吗?”
萧胤冷嗤了一声,“黎民苍生?本帝正是念及天下黎明苍生的安定, 才会有一统天下之羽。你难道不觉得,如果天下统一,这个天下,会更安宁,更强盛吗!”
“是的,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现在天下本就安定,并无战乱!”如若是乱世,统一天下那是大势所趋,但是,各国都还没有衰落的不可救药,“古今治乱兴哀,讲究的是顺势而为,如今,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而你却要挑起大战,置万民于水火之中,这便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违了民心,你觉得你能够成功吗?阳关的百姓现在都到到哪里去了,你造成了这么的杀戮,就算是你一统了天下,难道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还有你手下的兵将, 昨夜一战,伤亡了多少?你心中也不愧疚吗?”
萧胤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了看花著雨, 忽然仰头爆笑出声。他眯眼看她,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吗?有战争就有伤亡,我的将士都不是怕死之辈,他们从参军的那一日,便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堆备。为了国家丧命,是他们的荣耀。”
“真的是吗?”花著雨低声再问了一遍。
萧胤的紫眸闪了闪,他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
“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他冷冷说道,“如果说完了,就回地牢吧!来人!”
侍立在门外的回雪快步走了进来,将花著雨押了下去。
夜色渐渐深了,天空中似乎有阴云密布,月儿被乌云盖住了。
花著雨随着回雪慢慢走着,心底深处,不是不失望的。
南北朝之战,看样子在所难免了。
回雪将花著雨送到地牢,将灯笼留在了地牢内,转身欲走。
“回雪,你为何不告诉我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花著雨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回雪不肯告诉她。
“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说。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皇上他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下了蛊。他很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都不希望你死,所以,你若是要离开这里,就趁今夜。这是伤药,你敷在伤口吧,为会留疤的。”回雪背对着花著雨,缓缓说道。言罢,将手中的药瓶慢慢地递了过来。
花著雨伸手接过药瓶,回雪回首看了她一眼,快步离开了。
正文 第100章 萧姬斗,精章
花著雨坐在地牢中,挫败地想,选一趟北朝,她算是白来了。或者说,这个战场她也白来了。
回雪方才说了,萧胤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下蛊,既然不是被控制,而她该说的话都说了,再呆下去说不定会有危险。所以,如今她只有回去了。可是,说到回去,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回哪里。
现在萧胤率兵撒退到了阳关,南朝大军说不定已经将阳关围困,她现在若回去,除了南朝军营,便没有别处可去了。只是,回南朝军营,她不知会面对怎样的惩罚。
出城时,她对姬凤离说过,她不是北朝的探子,她信誓旦旦地说过,她绝不会随萧胤走。可是,最终她还是来到了北朝。
她可以肯定,观在,她在姬凤离眼里,就是北朝探子。此时回军营,姬凤离肯定不会饶过她。但,不回去,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探子。这是她绝不容许的。
花著雨站起身来,走到牢门前,撼动了一下牢门,竟是没有上锁,很显然是回雪方才故意没有锁住。这地牢里面没有看守,看守都在上面。她悄悄走出牢门,沿着阶梯,慢慢地向上走去。
有几个侍卫蹲在地牢口说话,花著雨运轻功,淡若轻烟般飘到那些人身后,疾速点了那些人的穴道。她迅速将其中一人的外衫剥了下来,退到地牢里,将衣衫换到自己身上,快速从里面走了出来,又从一个侍卫身上解了他的佩剑挎在身上。
这阳关府尹的府邸还不算小,这地牢应该是在后院。花著雨隐在草木的阴影里,径直向北潜行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一队巡逻的北朝军士走了过来,她慌忙翻身上了屋顶。
晚风轻拂,凉意习习。夜色深沉,天空中泼墨般的黑,无月,隐约有几颗小星在眨着眼睛。如若,没有这一场战事,这夜,也是美好的。
她趴在屋顶上良久没敢动,直到那一队巡逻的兵士过去了,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萧胤倒是真够戒备的,阳关城如今除了北朝兵将,再无别人,居住之地戒备还是如此森严。
在屋顶上弯腰行了一会儿,眼看着再翻过几排屋顶,就可以出府了。就听得下面院子里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阁下在上面放风够久了吧!”
花著雨身子一僵,低首朝下面看去,只见她所在的屋顶是一处小院的厢房。在小院的一棵树下,北帝萧胤负手站在那里,院子里的灯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映照在他脸上,形成一种沉沉的酷冷。
花著雨望着他,有些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
何其的幸运啊,还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没想到终不能如愿。 “下来吧!你逃不出去的!”萧胤从树影里大步走出,紫衣在风里轻轻鼓荡。
花著雨自然知道被萧胤发现,要出去就很难了。这府里府外哪里不是他的兵将,她就算杀出府,也出不了阳关城。
花著雨颦了颦眉,从屋顶上跃了下去。
“皇上好兴致啊!”花著雨拍了才拍手,深更半夜不睡觉,不知站在这里的树下做什么。她不信,他是站在这里专门逮她的。
萧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浅淡,但是的确是在笑, “本帝自然不及阁下兴致高,从地牢里乘风到屋顶上去了,不知屋顶上有何好景致?”
“乌云遮月,清风带腥,这样的景致皇上觉得是好影致吗?”花著雨冷冷说道,纵是再好的景致,也早已被这一场战争毁了。
萧胤并不着恼,似乎对于花著雨从地牢里出逃也不是很恼恕。他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椅,“坐下吧,本帝有事问你。”冷冷的嗓音,没有什么温度。
花著雨身子僵了僵,慢慢地坐在石凳上。
“送你挂坠的人,她是本帝的皇妹!”萧胤看着她,缓缓说道,声音里不无悲痛。
“哦!”花著雨颔首道, “我猜出是,她说过那是她哥哥留下来的。”
“她,是什么祥子的?”萧胤一撩衣衫下摆,慢慢地尘在另一侧的石凳上。
花著雨心中一酸,她知道他问的是锦色。当初,锦色是自小便和他离散的,他还不知她生得什么模祥。
“她很漂亮,柳眉带着英气,杏目透着聪慧。她不太喜欢笑,可能是从小遭遇挫析太多的缘故。她小时候是苦过来的。但是,她很善良,也很义气。她甚至为了我……”花著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有些话,她真的不敢说出来,如果萧胤知悉锦色是被人凌辱致死,而且,就是死在那一晚,如果当夜他早到一刻,或许还能救下锦色。如果,他肯听她的祈求,或许还能找到锦色的尸首。如果,这些事情让萧胤知悉,不知他会怎样自责。
“你说,她是为了救你,那么,是谁杀的她?”萧胤冷冽生威的眸光凝在花著雨脸上,似乎要从她脸上灼出一个洞。
花著雨沉默了。
“这件事情,我还正在查!”他一直以为是皇帝老儿下的命令,姬凤离派人做的,但是,她还没有查到确切证据。
萧胤紫眸一眯,一抹凛冽掠过他深邃的紫眸中,“那好,日后我和你一起查!我问你,既然卓雅音舍身救你,那你,是不是她的意中人?你们可曾成亲?”
花著雨囧了。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乌龙啊!
“我其实是……”我其实是女的,花著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去,既然他已经忘记她,这件事还是别说出去了,否则,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她如今,还不知该怎样应付。
萧胤望着花著雨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眼前之人,虽着一袭普通兵卒的军服,然而,那俊美无暇却是难以掩映。尤其是一双清眸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他无法轻易移开目光。
为何,就愿意这么看着眼前之人呢?
他自己着实想不通。
他直直凝视着花著雨,忽然,一颗心痛得楸了起来,似乎有针在刺,他慢慢地捂住了胸口,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
他一时不明自己是怎么了,不过,好在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
“你其实是什么?”他挑了挑眉问道。
正在此时,一个侍女从屋内奔了出来,急匆匆来到萧胤近前,屈膝施礼, “皇上,婉小姐又咳嗽了,药又喝不进去,奴婢不知怎么办?”
萧胤闻言剑眉皱了皱,从石凳上站起身来, “方才不是好些了吗?”
“可能是这蛙日子随着皇上连日征战,受了风寒。婉小姐的身子一直没有习惯我们北朝的气候,真不知到了冬日,是不是受得住。”侍女怯生生地说道。
温婉的身子不适?怪不得萧胤深夜不睡,原来是在担心温婉吗?这个小院,原来是温婉居住的。她真是倒霉啊,怎么就从这里的屋顶上过呢!
萧胤眸间闪过一丝忧色,他慢慢地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淡淡道: “不用急,到了冬日,或许我们就不用居住在北方也说不定。”
淡淡灯光流淌过他那张深刻俊美的面庞,他忽然回首,用冷冽的双畔凝视着花著雨, “你尽可留在这里,本帝看在你是皇妹喜欢的人,不会为难你,但是,却绝不会放你走。战事结束,本帝会带你回北朝。关于本帝皇妹的事,你可以慢慢和本帝讲。你暂时在地牢好好呆着,不要再妄想逃走。”他的话里,带着凛冽不容人拒绝的霸气。吩咐侍卫轻云和蔽月过来带花著雨到地牢,他自己快步朝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