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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向你动手。”还有六步。“但这是命令。”还有五步。“我不一定有能力杀了你。”还有四步。“但耗尽我全部的小宇宙”还有三步。“应该是可以阻止你的。”还有二步。“撒加！”璀璨的星光，在穆的手中缠绕。
第六十四章
撒加停下来了，天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穆，我听说白羊座天生就具有能察觉人的内心能力，是么？”“是的。”“十三年前，史昂觉察到我内心的黑暗，那么，到目前为止，你能发觉我的内心有什么？”“很抱歉。”穆低下了头，隐约带着空灵的忧郁：“也许我比不上师父，我觉察不了你的内心。你的内心……什么都没有。”“谢谢。”就在那一瞬间，撒加在穆身边走过。“为什么你不动手？”“那你呢？”“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相信你，穆，一如十三年来你对我的宽容。”“我和老师不讨伐你，并不是宽容你，而是因为我们要保存实力，准备圣战罢了。”“即使如此，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撒加猛然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了。过去的十三年，承蒙你的忍让了。”——在白羊宫相遇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这句话啊。迈着沉重的脚步，撒加径直向前走去。水晶墙和水晶网一面面地消失。——固执的双子座啊，你所决定的事情，不管对还是错，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你改变。哪怕你的灵魂痛苦得出血，你还是坚持自己的信念么？也罢……“撒加啊，我愿意再赌一次，赌上我们全体黄金圣斗士的性命！”穆没有再看撒加一眼，只是淡淡地想着，淡淡地说着……“迪斯，你留在这里干啥？”阿鲁迪巴慢慢苏醒过来，发觉迪斯就在身边守着。“哼。”迪斯擦了擦鼻子，“我才不想和你一起。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只是想休息一会吧。”“是么？”阿鲁迪巴大笑起来，笑得迪斯眉头紧皱。“喂，你是给冥斗士打坏脑子么？怎么还笑？”阿鲁迪巴突然一拍迪斯的肩头，力气大得惊人，疼得迪斯差点跌倒。“阿鲁迪巴，你这小子！重伤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迪斯大叫着。阿鲁迪巴憨厚地摸了摸脑袋，说：“对不起，不过，迪斯，你的说谎，不怎么高明呢。”
“你……”——迪斯啊，虽然我没有穆那样的智慧，但我看得出来的。你故意说自己走不动，是想照顾我吧。谢谢了。阿鲁迪巴呵呵地笑着，从身边掏出一个圣瓶。“差点把它忘了，里面有着‘女神之泉’的泉水呢。”“是那座神秘的宫殿么？”迪斯的面上闪过一丝肃穆的神色，但稍纵即逝。圣斗士的拳可把天空撕裂，脚可把大地割开，冥斗士、海斗士也有同样的能力。一旦开战，圣斗士所受的伤是很厉害的。所有物质都是由原子所组成的，包括圣斗士，一旦原子被击碎了，即使是强如超人的圣斗士也未必能够活下来。受了重伤的圣斗士们，医术再高超的医师都是没有办法的，所以他们就只能返回他们的第二故乡——圣域，然后在某座神秘的宫殿里静静地迎接死亡。或许是雅典娜的悔意吧，也许是她的伤心吧，在那些圣斗士死亡的前一刻，在遥远的上方，雅典娜的神像流出了眼泪，汨汨的泪水流淌下来，形成了溪流，流入了那座宫殿中。宫内洋溢着暖意，那些濒死的圣斗士们，奇迹地保留住性命。“哼，我听说，淋过女神之泉的人，只要他是真正的女神圣斗士，那么他的伤势就会好起来。阿鲁迪巴，你试试吧。”迪斯淡淡地说。“好的。”举起圣瓶，阿鲁迪巴淋遍了身体。突然，迪斯大叫起来：“阿鲁迪巴！你干吗把这泉水也淋到我的身上？”“因为你是女神的圣斗士啊。”阿鲁迪巴意味深长地笑着。“我可是很邪恶的，女神才不要我呢！”“是么？”阿鲁迪巴憨厚地笑了。“燃烧小宇宙吧。只有燃烧小宇宙，泉水才能发挥作用。“嗯。”金色的小宇宙弥漫了整个第五壕，带着暖意的泉水，让两人失去的力气一下子都回来了，身体变异部分也恢复了正常。
“迪斯，你还是去帮助阿布罗迪吧。”阿鲁迪巴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前面的敌人，更加可怕。”“你也感觉到了？”“是的。在我们进入第八狱的那一刻，就感觉到那股可怕的力量，只是因为那股力量让我们分心，我们才被阿德拉斯托斯击倒的。”“……好吧。你站起来吧。”尽管浑身还是十分疼痛，阿鲁迪巴还是勉强站了起来。迪斯“哼”了一声，立即向着阿布罗迪的方向跑去。才跑了几步，他突然回头说：“站起来的金牛，是绝对不会倒下的。”“谢谢。”阿鲁迪巴大笑起来。在那一瞬间，他们两人心中都只有一句话：同伴，你不要死！远方，一股小宇宙滚滚而来。苍白的面孔，黑色的翅膀，本应是英俊得难以形容的面上，露出了一对獠牙。“哦？只剩下一人而已？哼，还浑身鲜血的家伙！”来人只望了阿鲁迪巴一眼，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我是金牛座的黄金圣斗士阿鲁迪巴！你要通过这里，先过我这关！”“是么？原来是黄金大老鼠。我是天异星（吸血鬼）云加。”他淡淡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手，阿鲁迪巴整个身体就被他扔了出去。“听说你是黄金圣斗士中力气最大的。真是让人失望。”“是么？”阿鲁迪巴缓缓站了起来。“巨型号角！”强大无比的冲击突然从阿鲁迪巴身上发出，可与此同时，云加手中也发出了黑光。“血之拳！”仿佛遭遇核爆，整个第五壕如风浪中的一叶小舟，疯狂地摇晃起来。壕里的沥青冲天而起，击破冥界的天空后，才缓缓落下，形成了数百股黑色的瀑布。随着沥青落下，阿鲁迪巴的身体，炮弹般飞向天空。良久，他那巨大身子才像流星一般坠在地上，地面挨了一枚导弹似的，显出了方圆数百米的大坑。“很遗憾，论力量，你不是我的对手。”云加淡淡地说着。“听说吸血鬼是力大无穷的，果然名不虚传啊。”阿鲁迪巴再一次站了起来。“真不简单啊。居然挨了我的一击之后，你还能活着。”天异星云加笑了起来，“我对你起了兴趣呢。”“什么？”在那一瞬间，云加突然出现在阿鲁迪巴身前，那双獠牙，已经深深地咬入阿鲁迪巴的脖子中。“啊……啊……啊……”阿鲁迪巴张开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那悲哀的喊声，震动着整个天空。“没有用的。被我咬了的人，只会也变成吸血鬼，没有理智，完全听我的话。”云加轻轻拍着阿鲁迪巴的脑子：“看吧，我的病毒正在破坏你的脑子，你呀，再也不是人类哦。”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云加的双眼，发出了血红的光芒“是的。主人。”阿鲁迪巴的眼睛，再也没有的光泽，木然地回答着云加。“很好，你就跟我来吧。去对付剩下的黄金大老鼠哦。”“是的，主人。”
第六十五章
“你来啦，快点过来吧。”一只白皙的手，不断地向穆打着招呼。——是女性？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迎了上去。“你好，你就是圣斗士的穆先生么？”那把声音豪爽活泼，像风一般，包裹了穆的全身。“是的，你是……”声音的主人，非常高兴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很不错的男人呢。我叫斯米尔娜，是冥斗士中地慧星（没药树）。请多多指教呢。”听着这落落大方的回答，穆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她大概二十五六岁吧，浑身上下充满着野性的气息，黑缎一般的长发，不加任何雕饰，洒脱地落在肩头上。那张美丽的笑脸，在这绝望的冥界之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那么，你和我，就是敌人了，只是这气氛，不怎么像就是。”穆试探地说。“哎呀，这个当然是啦。很可惜呢，如果不是敌人，我们就能做朋友了。”“为什么呢？”“我喜欢你呀。”斯米尔娜毫不掩饰地说，“这……”一向沉静的穆，此刻也有些尴尬。“好啦好啦，我也不想为难你。我们动手了，不要客气啊。”斯米尔娜出奇地爽快。“好的。”穆刚一回答，眼前的斯米尔娜就不见了。她飞上了天空。“爆裂银弹！”在穆的身边，突然多了十几个的烈焰光球。它们爆炸开来，可穆也消失了。“很厉害呢。”斯米尔娜兴高采烈地赞着敌人。她那优美的身段，在空中不断地跳跃着，手中不停地发出火球，流星雨般落向地面。“轰！轰！”烟尘滚滚，直冲向天空，方圆数里的地面上，立刻多了数百个大坑。“找到了。”她大叫起来，更多的烈焰光球，向刚刚现身的穆打去。可穆没有动，那些烈焰火球来到穆的身前，也无法再移动，一面看不见的墙，挡住了它们。“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穆淡淡地说。“好！”斯米尔娜突然整个身子飞起，撞向那面看不见的墙。“嗯？”水晶墙发出了奇异的华彩，在那华彩闪烁间，斯米尔娜的身体居然突破了墙面，撞向穆的胸前。“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在那一瞬间，穆消失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斯米尔娜的身后。“你说得没错呢。我果然不是对手呢。”没有丝毫战败的丧气，斯米尔娜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失败。“那么，我要告辞了。”穆立刻转过身子。“等等，你为什么不杀我？难道因为我是女人？”她非常不满地说。
“很遗憾，只要你是敌人，我就不会放过。只是，像你这么一个拼命隐瞒一切的女孩，我没有必要杀。”“你……看出了我的……”“是的。冥界的笑脸，是虚假的。”仿佛挨了致命的一击，斯米尔娜整个身子都跪了下来，全身不停地颤抖。“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那个开朗大方的斯米尔娜突然放声哀求，长发也散乱起来，胡乱披在肩头上，如白玉雕成的脸庞上，是一双灰色的眼睛。“你……”一个奇异的结界突然出现，笼罩了穆和斯米尔娜。“这是……”穆打量着四周。“对不起，对不起！”斯米尔娜全身还是颤抖：“这个不是我召唤出来的，是我的魔星……如湖面上的波澜，穆皱起了眉头。当穆听到她的名字时，他就有了怀疑。在希腊神话中，斯米尔娜（Smyrna）是塞浦路斯国的公主。有一天，她宣称自己比爱神还美。结果得到了爱神的诅咒，使她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