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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冰上在此,又怎会少了他呢。
他充血的眸子里有着一打痛楚,冰上的身边被鲜血染红,她平静的合上眸子,气绝。
皇甫猛然抬眸,狠狠的盯着南宫离,蓦然,抓起地上冰上的枪就朝南宫离射了过去。
“不要。”西洛惊叫一声扑了过去,挡在南宫离的面前。
枪响了。
只是,皇甫并没有真的开枪。
他惨淡一笑,手中的枪缓缓落地。
皇甫没有开枪,开枪的是南宫泽
在看到他要伤害父王之时他便已经开了枪,身为儿子的他又岂能让人再次伤害他的父王母后。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不管这人是谁,想伤他亲人者,他都不会留情。
西洛与南宫离怔然,他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洛儿,只说:“洛儿,能看到你过得如此幸福,我死而无憾。”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真的无憾。
“不……”她忽然痛声呼出,扑向了他,想要搀扶他倒下的身子。
一口鲜血由他嘴里喷了出来,他颤抖而立,缓缓而下。
洛儿扶住他,摇头,道:“不要死。”他的情,注定不能给予汇报。
他的生他的死,许多年来她不曾去打探。
如今,真的瞧他倒在自己的面前,鲜血淋淋,内心竟是如此的难过,仿若死的是自己最亲的人。
南宫离微怔,许是没有想到洛儿会对他有如此的反应。
伸手,捂住胸口的痛。
南宫泽眸子微寒,喝句:“传太医。”一步上前,扶住他的父王。
南宫离瞧他,轻轻摇头,表示他没有关系。
面对此情的皇甫,洛儿却无暇顾及他。
皇甫已颤抖着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下,颤抖着拿着洛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几近哽咽:“洛儿,还恨我么?”
“没有,从来没有。”洛儿摇头,手抚上他苍白的脸。
泽的枪法她是最清楚的,既然他一枪要了冰上的命,又岂会在第二枪的时候留情。
她只是不忍,不能,眼睁睁的瞧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这一世不相见,也便永不再相见。
偏要她,在此刻见他。
眸中湿润,泪光一片,他却说:“能瞧见洛儿为我落一次泪,便是我最大的满足了,洛儿不必难过,我是应该去陪冰上的,不然,她也不会原谅我的。”这一生,冰上最恨的便是他的优柔寡断,因为洛儿,他一次次心软,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惟有陪她一死,才能让他心安。
洛儿却是凄不成声。
往事,一幕幕重现。
那年那月,他抛却皇子的身份携带她远离西国。
那年那月,他抛弃尊荣沦为她的管事,为她鞍前马后,却不能赢她真心一笑。
那年那月,为得到她他曾不顾一切,把她掳到西国,与他成亲,却夜不能眠。
那年那月,为证明他的爱情,他不顾一切,反抗国主,结果,她却一声不响毒害他的父亲。
那年那月,她终究弃他而去,从此,不见。
那年那月……
原来,销烟起了又灭,不知道他归何去。
今日一见,才明白,原来,他也曾住在心里。
是她,一直刻意忽略了他的位置。
人至将死,恩怨不在。
一切,随风散去。
往事,不堪回首中……
那年那月,是谁,爱过了谁!
------题外话------
嗷,那年那月,对那管事,作者也纠结无限。
第179章 洞房花烛
一路游山玩水,行至近半年的路程,南君王与南宫馨终于抵达西京。
在他们到达西京时沈越与楚子楚便出来相迎了,他们要来西京入住,他们自然是一早就接到了信。
远远的,两个风采依旧的男人相迎而来,只一眼,沈冰就认出了当年的沈越与楚子肖。
毕竟,他们真的是一点也不曾改变。
反倒是她,多年之后,人早已不是当年的俏模样。
岁月多少是在她的脸上留下过痕迹,虽然她也一直想要刻意保养。
眼神瞟过楚子肖的身上,这个男人,当年在沈府,她也曾大胆表白过,是他不屑一顾,拒绝了她的一片真心,后来父亲为了巴结上权贵,她不得不嫁与南宫遥为妃。
今日,再相见,瞧那男人神采奕奕,越发的美艳动人,心里竟是酸涩万千。
瞧他,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媚眼含着风情,眸子里流动着一抹温情。
此时,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公主瞧。
小公主长大了,由她的身上还是不难看出她母后的影子的。
楚子肖先迎了过来,走向小公主笑如春风,道:“一别近十载,今日再见,小公主已经出落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子肖舅舅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呢,馨儿可是一眼就瞧出您了。”小公主微微一笑。
她本想叫子肖叔叔的,但看到沈越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自己应该叫他一声舅舅,毕竟,他们现在是一起的,虽然这么多年不曾见过他们,但在宫里也是常听到母后说及他们的事情的。
一行人,就此被接入西京的宫殿。
一路几个人说笑,沈冰只能默默无声的行在其后,俨然一个被人忽略的陌生人般。
西京的宫殿也是无比的华丽辉煌的,两个人来到之后被安排在西厢院里。
对于沈冰的出现,他们自然也不意外,早在他们来的时候沈越他们也了解到他们的事情了。
他们选择入住西京远离浩瀚王朝的皇室,其实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有如此才可以避免一些矛盾发生。
入住西京的宫殿已经有半月之久了,远离浩瀚王朝也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馨儿不明白,为何南宫笑至今也不曾与她同房。
当初,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自己。
如今得着了,他却碰也不肯碰一下,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愁绪,微上心头。
“喵……”一声喵叫,一只白色的小猫跑到她的身边,这是来西京的路上她在路上捡的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儿,瞧它一双眼睛生得亮晶晶,当时还眨动着几乎要落泪的光芒时她就决定把它收下了。
馨儿伸手把它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和它说话:“小白,你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寂寞,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找个伴陪你一起玩呢。”
“喵……”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瞧她,一副期待的模样,她笑。
“馨儿……”南宫笑的声音由外面传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来了,随后他的人便也已飘了进来,一进来就由她身后抱住了她,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
他是如此的宠她爱她,只是,却从不肯与她越过那最后一步。
馨儿微微垂眸,任由他搂着自己亲昵的表达他的爱意。
“馨儿,我们在这里举办一次成亲仪式可好?”他搂着她问。
当初在浩瀚王朝的时候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只是简单的朝父王母后敬了茶。
馨儿闻言有些诧异的瞧他一眼问:“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
“那一次不能算数,我要馨儿风光的嫁与我,要与馨儿在人前拜天地,要馨儿穿上大红的嫁衣。”女子出嫁,哪个不是这般的,他的馨儿怎么可以如此的委屈自己。
馨儿一怔,她从未想过会如此。
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在浩瀚王朝是不能行在阳光下的。
但西京,似乎是不一样的。
“可以么?”她慢吞吞的说。
“当然可以,这里是西京,你是我的妻。”而不是他的妹。
“馨儿,再嫁我一次,可好?”他伸手打飞她手里的猫,转身把她抱到自己怀里自己则坐下来,仔细问她。
小猫不甘心的呜叫一声,馨儿眸子轻闪,道:“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你拿主意便是。”
南宫笑闻言眸子一暗,随之亮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主了。”
“嗯。”馨儿轻声应句。
她就是如此,在他的面前她是如此的温顺,从不闹脾气。
这样的她,原本应该很好。
可是,他不喜欢。
太过温顺,连一点脾气也没有,这不是他的馨儿。
隐下眼睑里的一抹忧愁,依然装着若无其事。
他们要在这里再成一次,这事在一个月内就办好了。
南君王入住西京,这在西京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南君王要成亲了,这在皇室里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成亲那天自然是大办了一场宴席,主婚人便是沈越舅舅了。
馨儿没有父母在此,但好在沈冰还是个长辈,儿子成亲她自然也是要出面参加的。
虽然,并没有人对她有所期待,但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少了她这个长辈。
成亲那日馨儿被穿上一身的大红喜袍,被打扮得光彩夺目。
南君王自然也是一拢红衣,神采奕奕。
两个人并肩牵手而行,一身风华,不知吸引多少目光。
他们要成亲,前来参家仪式的都是西京的臣子以及他们的家眷。
做这一切,为的就是要把他们的婚事公诸于天下,让她们行在人前,而不是背后。
在众目之下两个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敬了茶水。
这一天,也才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连新房里都充满了红色的喜气,南君王的心情一直是愉快的。
在外面与人喝了一圈酒后他就早早的回来了。
谁说他不想洞房,等这一天他忍了太久。
回房的时候馨儿还端坐在床上,完全是一个小新娘的模样。
当初在浩瀚王朝他们并没有这样的仪式,如今南君王觉得心情有点激动。
他飞快的走过去来到她的身边,轻叫一声:馨儿。
馨儿早就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了,听到他出声时才微微抬首轻嗯一声。
“我要揭你的红盖头了。”他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说。
“嗯。”她依然轻声,南君王便伸手把她的盖头轻轻掀开,露出她美好的娇容。
粉嫩嫩的唇在紧抿着,呼吸有些急,显然,她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刚出阁的女孩,第一次行这等事情。
他微微一笑,她还知道紧张,那就好了。
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在手心之中说:“馨儿,我们先喝交杯酒。”牵着她的手一起坐了下来,拿起酒放到她的手掌之中。
馨儿瞧他一眼,他伸过臂与她交叉而圈,拿着酒饮尽。
馨儿照着他的样子也把手中的酒喝尽。
“馨儿,喝完交杯酒你就是我的妻了,我们现在可以洞房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模样。
馨儿脸上微微涨红,没有言声。
终于要洞房了么!心里还是蛮紧张的。
见她没有言声南君王则是一把就抱起了她朝床上去了,馨儿是瘦弱的,所以她体重比较轻,抱起来的时候他不由说了句:“馨儿你好轻,以后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行。”轻轻搁她在床上,身子也覆盖上去。
馨儿微微合上眸子,脸上烫得不行。
“馨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手抚过她娇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