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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静卧在床上,下额抵在膝盖上。
南宫笑要出征了么!
他到现在还没有过来,是不打算朝她说这件事情?
深渐渐深了,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眼睛不由自主的想朝外而望,心里明明恨他要死,但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期待他过来和自己说些什么。
想他这一路上对自己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心里又恨这样的自己。
对他,根本就不必期待。
他根本就已经不在心疼她,甚至连走怕也不肯过来朝她说一声的。
从进宫以后,他的眼神就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过,话也没有和她说过半句,甚至连晚上吃饭他都缺席。
这样想来,他还真是有诸多让她万分不爽的地方。
哼然一声,最终倒床强迫自己去睡。
都这个时候了,他既然不来,那一定是不会再来的了。
她当然也不会像个傻子似的去瞧他,难道要求他来羞辱自己不成。
他要出征,但愿他不会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情,不然,愿南宫泽亲手杀了他好了,也免得那日归来再见时,她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他。
一个人心里恨恨的想着,就这样睡去。
次日,黎明。
皇甫平日里歇息依然是在赏心斋的,当日他扮作太监入宫,事情败露后虽然是留在了西洛的身边,但他一个男人自然是不可能住在后宫之中的,所以南宫离依然让他继续入住赏心斋。
昨夜早早睡去,他向来是睡得比较早的,次日也会醒得比较早。
但今天,有个人比他醒得更早。
实际上他也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种琴音所惊醒的。
赏心斋里是不会有琴音的,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过。
忽然听见这琴的声音皇甫难免惊讶,好奇,立刻跳下床寻了过去。
皇甫很快就寻到南宫笑的面前来了,那样一个男人,他宛如神子一般的独坐在琴前,半垂着眸子,指尖在琴弦上划过,忽然就似划在了人的心里,让人的心忍不住绞痛。
皇甫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惨白,额头渗出一些豆大的汗珠来。
明明,现在只是十月的天气。
“啊!”似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他突然绝地而倒,扑在了地上。
那人仿若没有看见一般,琴依然在响,每一声传到他的耳朵里都宛如撕人裂肺,直到他承受不住的撕裂叫出声音来。
琴嘎然而止,他忽然就起了身,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来。
抬手,把地上的皇甫抓起,单手捏住他的下额道:“皇甫叔叔,你可清醒了?”
皇甫的眼神里有着几分的焕散,但也只是持续了片刻,随之又明亮起来。
猛然,他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
嗖的一声响,南宫笑已经飞身转去,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说:“装疯卖傻也很痛苦吧。”
“你这小子,刚刚在做什么?”他咬牙站起,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果然呀,你真的是在装疯卖傻,你就这么喜欢母后,为了她不惜装成疯子。”他看着他说,话语里多少带了一些冷嘲。
当年的事情南宫笑是知道一些的,回来的时候他就有悄然问过青霞。
青霞虽然是侍候王后的,但对于他这个小主还是比较尽心的,如果他想问什么青霞也会相告,只要不会害到王后就好。
皇甫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阴郁,没想到辛苦了这么久,被这小子一招破攻了。
“你该不是想要拆我的台吧。”皇甫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
南宫笑冷嘲的望着他说:“你这样子让父王很痛苦。”
“他让我更痛苦。”皇甫的声音里几乎是带着恨意的。
“所以,你要扮成傻子出现在母后的身边,博取母后的同情,而父王因为爱母后,不得不容忍你的存在,是这样子没错吧。”话里的嘲讽越来越弄。
只是忽然觉得,自己与父王真是同病相怜。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却没有办法管住别的男人不对自己女人的窥视,也没有办法令自己的女人一颗心都挂在自己的身上。
身为丈夫的他们,是何等的可悲可叹。
皇甫多少明白了他想干什么,眼神一沉,道:“你想做什么?”
“离开母后,别再给父王制造痛苦了。”他如是的说。
皇甫微微咬牙,道:“你休想坏我的事情。”
“由不得你。”南宫笑冷言冷语起来。
“你以为洛儿会相信你的话?”皇甫的神情上是有着自信的。
南宫笑当然没有自信洛儿会相信她的话,这就好比馨儿会向着江伯牙也不会像着他一般,如今他在洛儿面前装傻,洛儿自然是心疼他的,又岂能容一些正常人欺负他这不正常的人。
但,父王会信他。
猛然,他拨腿而去。
皇甫没有理会他,他是不怕他会告状的。
实际上,南宫笑也真的是去告状了。
只要告诉了父王他是在装,父王总会有办法对付他的吧。
如今,瞧父王因这个而痛苦,他忽然就于心不忍。
只是,江伯牙对他的馨儿如此念念不忘,又有谁会站在他的身边为他说半句好话!
就连馨儿,怕也是恨他不能了。
南宫笑走了,皇甫很快就又跑开了,自然是去找洛儿的。
如今这个皇宫他早就熟悉得像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般,只是临去前忽然又想起,刚刚南宫笑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他痛得不能。
他不过是一直坐在那里抚琴,怎么就让他……
这些事情皇甫还没有想个明白,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南宫笑想要去拆他的台,他自然是不能让他得逞的。
皇甫很快就跑到洛儿的凤宫,洛儿正在逗小皇子玩,他一过去就扑向洛儿抱着他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依然是噙着泪,一副随时都要滴出水来的模样。
洛儿对这样的他是最没有抵抗力的,总觉得这样的他就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于是她常常母性大发,慈爱温柔无边的来哄他。
现在见他又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西洛便又忙推推他说:“怎么不高兴了?”
“洛儿,笑笑欺负我。”他委屈的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在洛儿面前装傻卖乖,也真是难为她了。
可是,也只有如此,才能留在她的身边。
如果,他还是清醒着的他,他是没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的,不要说洛儿不允许,就是他自己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冰上的死,他没有一天忘记过。
常常,他让自己沉醉在这似真似幻之中,演戏演得时间久了,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痴了傻了。
如果不是南宫笑今天早上忽然用了什么东西控制了他的心一般,让他的心又痛又难受,他也不会忽然露馅,有想要杀了那小子的冲动。
西洛乍一听他提到南宫笑的时候微微一怔,便笑问:“他如何欺负你了?”
“洛儿,这里疼。”他装得像个什么也不懂的三岁小孩,拿着洛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洛儿见他孩子气的样子便也咐和着给也揉了揉,完全当他孩子一样的照顾了。
尽管如此,他也知足。
只贪恋,在她身边的每一天。
事实上,皇甫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南宫离没有来找他的岔,而南宫笑这几天在准备出征的事情,他也极少有见到了。
馨儿每天都是陪陪母后,哄哄小皇子,她自己没有孩子,又恰逢需要孩子的时候,现在就觉得这孩子无比的可爱了。
南宫笑这几日一直没有来找她,他们各自住在自己的地方,因为南宫笑一直很忙,竟然也没有人注意到回宫的这几日他们是各自而居的。
南宫笑也只是准备了三日,三日后就带了着军队出发了。
南宫笑直到离开的那一天都没有来看过她,而她,也倔强的不肯去为他送行。
南宫离这几日也一直很忙,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孩子们之间的矛盾,离别的时候南宫离是亲自送南宫笑的,送到皇城门口的时候才忽然想起馨儿,不由说了句:“馨儿,没来么?”
南宫笑便说:“我没让她来。”这当然是谎言了,回来之后他压根没有找过她,也没有去看她一眼。
南宫离这个时候也无疑他,只是又摁着这个和自己一样高的男子道:“笑笑,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
“是,儿臣遵旨。”他沉着的应。
就此,南宫笑离去。
馨儿还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里,因为知道他今天要离开,离开了也没有来朝自己道别,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气他怒他恼他,又深深的想念他。
他说,他不会再心疼她。
他不心疼她了,她却又深深的思念他了。
因为思念他,这一天她没有去陪母后,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南宫笑,这是想不要她了么!
因为不在心疼她了,有一天也就不再爱她了,直到有一天,不要她了。
他走了,她倔强的想念着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想他念他的时候,也在恨着他。
恨他竟然如此的心恨,把她宠上了云端,却说放手就放手了。
这样的极大的差距,怎能不让人失落。
“馨儿……馨儿……”外面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声。
伯牙舅舅……
她微微一怔,往外走去。
由于心情不好便支开了所有遥宫女,一个人留在屋里发呆。
现在忽然听见伯牙的声音,心里竟然也没有了最初每次见到他时的兴奋了。
她迎着他走了出来,就听伯牙说:“馨儿怎么一个人在此,瞧你一脸的闷闷不乐,是因为南君王出征了么?”他看似善解人意,竟是一语道中了她的心事。
提到南君王,馨儿却冷哼一声:“没有的事情,我巴不得他赶紧出征,一辈子不要回来。”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说到他的时候嘴巴里全是酸酸的味道,赌气的意味颇浓。
江伯牙眸子微闪,说:“不能因为他出征了你就哪里也不去了吧,不要把自己一个人在屋里闷坏了,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其实,是一篮新鲜的水果,名叫火龙果。
“这是什么?”就算是身为公主的她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玩意,不由疑惑。
“猜一猜。”江伯牙笑说。
其实,这火龙果是浩瀚王朝新出来的新品种,刚刚来的时候已经给西洛送过去一些了,西洛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他就想考考馨儿了。
馨儿拿着这玩意瞧了半天,她自然是不认得的。
微微摇头,如实的道:“我真不认得。”
江伯牙听言便也不与他绕圈子了,一边拿刀帮她切一边说:“这是火龙果,我们浩瀚王朝的新品种,女孩子吃了会越来越漂亮的哦。”一边说着一边把切好的火龙果肉放在一小盘子里让她尝。
馨儿乍一听说是新出来的品种,也做出感兴趣的样子来尝了尝。
嗯,的确是好吃,味道不错哦。
“伯牙舅舅你可真厉害,什么都懂。”馨儿边吃边夸赞一句。
因为好吃,就忍不住又多吃了一些,也只有在吃的时候她瞧起来才会显得比较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