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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用自己的左手对准刺客的胸口。
乓!一声巨大的枪响。一大片血花从刺客的背后溅出,在他的胸口上开出了一个大洞。他的脊椎和肩骨被打的粉碎,手臂以奇怪的角度下垂着。
巨人一边回答,一边把目标扔到地上。
“干得好。等待命令。”
巨人晃了晃外衣,从小身边走过。他移动手臂或是腿的时候,都会引起一阵低沉的声响。
小要能够瞥到他头巾下方。
一张粗糙的黑色面具。在眼睛的地方,只有两道长长的,狭窄的裂缝,好象护目镜一样的东西。
(他不是……人类?)
无助地看着他残杀的小要,在麻木的头脑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1211Astral。世界上最小的AS。不过现在可能叫它做'机器人'更合适些。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但是让AS自主行动是件更加困难的事情。能量供给装置小型化和控制系统都是个问题,”那个青年——雷纳德,解释着。但是在小要的知识范围里,他所说的'问题'还包括了一些难以解决的技术难点。
“……好了,现在我说明了我真正的来意。对让你看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我感到抱歉。”
“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
“但是?”
“你不能……杀死任何人……”她的声音颤抖了。雷纳德感觉复杂地盯着她看。
“但是他想要干掉我们两个,不是吗?”
“是,但是……”
“除此之外,我没有象你男朋友那样干掉那么多的人。”
“!”
这时,她才明白他是在说宗介。小要没有问'为什么是他?',而是开始抗议他的说法。
“他……!他……小时侯不得不去战斗。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的敌人都是些坏人……所以他可以救其他的人,那些比他弱小的人。而且他一点也不喜欢杀人。不,实际上,他对此感到很困绕。所以……不管怎样,他都……恩……这个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雷纳德饶有兴趣地听着小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话来。然后他淘气地笑了,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自己也不想心你说的那些理由吧?”
“但是……”
她看着别的地方。
“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你只是指责我。你很支持他,是吗?”
“不,我……”
“你喜欢他。”
“不,我不喜欢。”
“真的?”
“真的。”
“看着我。”
“哎——”
他突然拉起她,温柔的抱着她的肩膀,她突然面对着他——他的嘴唇覆在她的上面。
这感觉冰冷,柔软,湿润。
突然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在哪儿,他是谁,还有她自己是谁——全都记不得了。她没有觉得憎恶。不,正相反——那一时刻,一种甜蜜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
时间就这样流逝。
雷纳德没有躲避小要的巴掌。她重重地掌击在他的半边脸上,但是他只是轻轻回了一下头。这可以看作是对自己无礼行为的道歉,但是两个巨人——不,机器人——在他旁边迅速的摆出一个防御姿势,向下弯了点腰。
“没事。等待我的命令。”
两台Astral又伸直了身体。
小要擦了擦嘴唇,依靠在供水罐旁边,盯着雷纳德看。她想哭,但是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哭。
“你干什么……?”
“一个唤醒你的吻。因为我喜欢你,”他笑的很纯洁,一边抚mo着自己的脸。
“我讨厌你。我恨你。”
“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你,还有你那粗暴的行为,平民的说话,还有捉摸不定的性格,就象水一样。”
“住嘴!!”小要叫了起来,他耸了耸肩,好象在说“噢,好可怕。”他对机器人下了什么命令。其中的一个走到屋顶的出口,那扇锁着的铁门,然后用蛮力打开了它。
“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了,不然你就要杀了我了。”
另一个扛着'秘银'代理人的机器人,把尸体放在水泥地上。不——那不是尸体。那个男人动了一下,发出一些呻吟。
“是的,他还活着,”雷纳德说,“这个人也是那些把我叫做'敌人'中的一员——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不介意我清除他吧?”
机器人左手发出了闪光,他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个人。哧的一声,伸出一把大口径的枪,就象刚才干掉刺客的那把一样。
“等、等等!?”
“为什么?”
“我、我一开始就有些事情要找他,请不要杀了他!”
“恩……但是这个人之前对你很无礼啊。我想你会想要他对刚才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那要由我来决定,”小要拘谨地说。“我、我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情,所以,请不要再杀人了。”
“我很惊讶。为了这样一个家伙?我不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了,这要由我来决定!”她抗议说,这时,雷纳德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你又吓了我一跳,”他咯咯笑着说。
“我知道。现在,你会把他留在这里然后离开,好吗?”
机器人收起了它的枪。
另一个机器人轻松地扛起刺客的尸体,他们完成工作后,雷纳德朝着和出口相反的屋顶边缘走去。如果他再走一步,他会掉下四楼,落在小巷里……但是,在他那样做之前,他停了下来回过了头。
“再我说再见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我是说,当我说喜欢你的时候,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希望你能相信。”
“……”
“千鸟要小姐。你还在沉睡中。最终你将会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那些才是你的本质。”
“?你说什么——”
“再我们再见之前,”他说着,和两个机器人一起跳了下去,消失在视野中。
一阵沥青爆碎的声响。小要跑过去朝下面的小巷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阵灰色烟雾,没有任何东西。
她转向'秘银'代理人,他正躺在水塘中。那人空洞地看着小要。他整个右边的脸都裂开了。他脑袋的形状,好象一个动画角色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上面没有一滴血。
那裂开的部分不是真的血肉,而是面具。那张上班族的脸不过是个伪装。他真正的脸藏在了面具下面。
她扯下了他的面具。
一张有着细长眼睛的男人脸出现了。不……是个女人?她分辨不出。面貌和身型很纤细,看上去不过20岁左右。他的外表很憔悴,肤色非常苍白。她觉得似乎在住家附近看到过他好几次——但是记忆很模糊,她不能肯定。
“这是……一个伪装。”
“是的,”他用真正的声音回答说。里面充满了冰冷的感觉。
刚才胸口和腹部中弹的地方没有流血,可能是在下面穿了一件防弹背心。但是在肩膀和大腿处有出血,血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你能动吗?你哪里受伤了?”
“我不知道……刚才那个人……他给我……打了什么……”
“你需要帮助吗?”
“不,谢谢……”他虚弱地回答说,“我……还有我的尊严。这个失误……这个混乱……我比死……好不了多少。”
“我明白,”她说,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
过去十分钟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所有的情绪和感受一下子涌到了她的脑海里。
惊讶,宽慰,犹豫,耻辱,愤怒,焦急。
在所有的事情里,那个吻的感觉是她最想忘记但又始终挥之不去的。尽管只有一小会,她还是对自己没有拒绝他的事情感到羞耻。
这只是一个很短暂的吻。严格的说,在幼儿园里,她好多次这样吻过班里别的女孩子,但是除了那些,这是她的初吻。现在的人们可能会笑话她,但是她曾决心除非是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否则不会轻易交出来。比如说——不,无论如何,那得是她喜欢的人。这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但是现在,在那种情况下。
“……!!”
她打向供水罐。发出了乓!的响声。她为自己拳头和身体上的的疼痛而哭,或者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丧气。
“唔……呜……”
自从她走进房间以来的情感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她变的暴躁起来。甚至在刺客袭来或是接受那个吻的时候,感情也没有现在那么强烈。
他走了,然而她就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她真的象冰那样冷酷无情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宗介……”
为什么你不在这里。都是你的错。我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不在这里。你要干什么?你会讨厌的,是吗?我讨厌那样。回来啊。不管怎样,对我说“这不是问题”吧。
她哭喊着,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不会有答案的。不管她在这里呆多久,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如果她可以按下'重置'键的话。至少回到之前她给他剪头发的时候。
她明白。在那张可爱的睡脸前面,她所感觉到的甜蜜。伪装起来是她的错。即使那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她那时能够用一种可爱的语气说“嘿,亲我一下吧”。但是她没有,她逃避了。她就象溅起的水花一样避开了。
还有,除了重要的时刻,他们没有过更多的接触。现在她永远失去他了。
(我总是那样……)
即使她以前身边有那样一个人,她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承认过。
他背叛了我,他靠不住,他只会伤害我。
就象我妈妈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信赖他。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更近一步接触他。这就是为——她不能对自己吐露心声。
只有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勇气去做?
“宗介……”
这次也是一样,不是吗?在一切结束之前,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她再次怀疑自己。
真的是那样吗?
她站在雨中呜咽着,肩膀抖动着,很长时间不说话。
她停止哭泣,抬起了她的脸。
转过身来,她朝着'秘银'代理人躺着的地方走去。
“你刚才说你比死好不了多少,是吗?”
“……”
“如果我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呢?我会这么做的。从现在开始,永远。”
第五章 他的问题'上'
8
10月23日1138时(东中国标准时间)
香港,香港特别行政区(人民解放阵线方面),中部
自打他们来到接待室后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房间的主人——一个'秘银'智能总部的香港驻员——还没有到。
天花板很高,还有大大的窗户,这样就有充足的自然光线照射到房间里。这块地方建造在比邻维多利亚港的悬崖上,拔地而起的30层的大楼可以清楚的眺望大海。
在这座陡峭的悬崖上还坐落着许多其他建筑——其中这幢最高的公寓楼可以把整个香港尽收眼底。
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所有的建筑都拥挤在一起。他们曾经听说过这种景象,但是这种密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混乱而嘈杂。只能这样形容这种景象。
“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会发觉实际上没有多大的改变,”站在宗介一旁的毛喃喃地说。
“你以前来过这里?”
“在重建前来过好几次。我妈妈的亲戚以前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但是他们搬到纽约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加入'秘银'前在这里住过两个月。不提这些了。”
“不提了?”
“我被踢出海军以后就不想去找工作了,也不想回到我纽约的父母那里,老头子会笑话我的,讨厌的空军佬……”她清了清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