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苫咀急傅娜鼓煞苫ǚ胱ⅲ赫馐敲拦鶦essna轻型飞机公司的名称。),匆匆忙忙起飞。
塞斯纳飞机持续飞向南方,在太平洋上飞行。
差不多2小时后到达八丈岛上的小型机场。绷着脸、保持沉默的高中生为什么会如此频繁光顾八丈岛——中年的驾驶员也没有要问的打算。宗介也未作任何说明。
实际上宗介并非到八丈岛有事。他不过是要换乘等在那里的另一架螺旋桨飞机。
那架飞机的驾驶员对宗介微微敬了个礼,这样说:
“今天条件很好,中士。天气晴朗、风也很小。”
“噢。出发吧。”
宗介在客舱内脱下学校制服,回答驾驶员。
这双涡轮螺旋桨飞机从外观上看非常古老,似乎已经使用了20年以上;然而内部则完全不同。引擎和航行装置都已经换上了全新的,可以500km/h的速度飞行。外部坚固的结构在暴风雨中也不会出问题。
从被黄昏染色、开始进入天黑状态的机场起飞,飞向更南面。航程3小时半。在这段时间内,宗介把数学作业完成了。
头上满天的星星。眼下漆黑的海面。
从东京起向南2000多公里的地方,日本的尽头。在硫磺岛、冲绳岛南面的数百公里处;距离各种飞机、轮船的航线也很远。在这里坠落的话,基本上不用考虑救援问题了。
“差不多了。”
驾驶员报告后的数分钟,漆黑一片的海面上出现一点——孤岛。在月光下朦朦胧胧浮现出半圆形的岛屿。两翼长约10公里。
驾驶员开始通讯,提出降落的申请。数次交涉后,无线电对方的人说:
“欢迎回家,Gebo30。准许着陆。”
没有一丝光线的岛上突然发生什么变化。
被密林覆盖的岛屿西侧,阔叶树组成的“盖子”左右分成两半。咔哒、咔哒,着陆灯点亮,黑色密林的正中央出现一条滑行跑道,全长2000m——正在逐渐接近。
“那么……”
驾驶员舔舔上唇,让机体进入降落态势。放下襟翼、调节节气阀、降低高度——没有任何问题。螺旋桨机悠然地降落在被夹在丛林中的滑行跑道上。
终于到了。宗介这么想着,揉着肩膀、伸了个懒腰。
仪表台上安装的GPS显示是20°50acute;N,140°31acute;E。这个岛不存在于一般的地图上。
宗介、驾驶员和其他的相关人员都称其为“美丽达岛”。
美丽达岛。从上空看不过是普通的无人岛。但是地下则不同。
储备有各种各样的新装备、武器弹药;战斗人员的日常训练;超高科技潜艇TuathadeDannan的整备基地——这些设施都建造在美丽达岛地下。
这里就是他所属的极秘佣兵部队'秘银'的西太平洋基地。
“……谁能解释一下,这漏雨是什么意思?”
将咖啡杯中的雨水倒进水桶的克鲁兹·威巴中士大叫。
穿着橄榄绿的野战服,胸口别的是秘银的ID卡。及肩的金色长发,深蓝色的瞳孔,俊俏的脸庞。只要闭上嘴,完全是能和影星有一拼的美青年。
但是他现在没有闭上嘴。
“什么最新的秘密基地啊?哪里是超高科技的要塞?白天的雨居然现在还在漏。多亏这个我的桌子可进水了噢?能不能在把钱砸在奇怪的巨型潜艇上之前先修掉天花板的洞?”
克鲁兹发着牢骚,往返于人员稀少的办公室两头。
天花板的石膏缝之间正在向下滴水。
10人左右的简朴的椅子、电子端末和资料文件、一团糟的复印纸和地图。墙壁上装着大型的液晶显示器,投映出西太平洋的地图和工作日程安排。
这里是设立在岛的地下的SRT办公室。平时担任武职的SRT成员们也有文职的工作:作战后的报告书、新装备的申请要求、作战或战术的提案书,以及最重要的——必要经费报表。
“……食物难以下咽、没有像样的日本酒、淋浴的水直到变热需要整整1分钟。排水管里面会飘出奇怪的气味、宿舍会被格纳库的噪音弄得不断震动。足有100级的阶梯旁边电梯上贴着‘故障中’。实际上这里可不是像我这样的贵公子呆的地方。这里算什么?”
克鲁兹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时候,撑着伞、坐在离他稍微有点距离处的梅莉莎·毛上士向他的后脑勺投出一块橡皮。
“好痛!你干什么?”
“啰嗦到我看不下去了、你……!没工作就给我滚远点!”
毛是美籍华裔女性,齐耳的短发,使人联想到猫的大眼睛。黑色吊带背心的胸口上别着ID卡。
“叫我离开……宿舍的漏雨不是更厉害?”
“去娱乐室吧?前面罗杰挺空,就到那里去了。”
“我不要!那面除了乒乓台只有TETRIS,简直和土里土气的温泉旅馆一样无聊。”
“PUB呢?还有桌球台。”
“那里被直升机的驾驶员占领了。上次和他们玩过一次,说‘以后再也不和你来了’。”
“两边都还是小○孩啊……”
毛叹了口气继续工作,克鲁兹则在那里继续自顾自吐苦水。
“最近连正经的事情都没有,尽是些无聊的演习和训练。啊啊,真想回到大都市。但是休假还是遥遥无期啊……真羡慕宗介那个小子……”
“我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办公室的宗介问克鲁兹。
阴沉着脸、紧抿的嘴,穿着野战服、书包甩在肩上。他对毛行了个注目礼,从克鲁兹身边走过。
“哦?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说起来……”
宗介扫视一圈湿漉漉的办公室。
“为什么我的桌子上这么凌乱?”
自己的办公桌上堆积着小山样的垃圾、书卷、杂志和专业书。顺便提一句,克鲁兹的桌子在他的旁边,也是无比杂乱。名为“杂乱无章”的陆战部队已经跨越隔板、占据了宗介的办公桌——大概就这样。
“每次来都会更乱。”
“别介意,反正你又不用。”
克鲁兹一边笑一边不断拍着同事的肩膀。宗介已经皱起的眉头又紧了紧,将行李塞到桌子底下。
“那,降下演习还是按照预定从23:00时开始?”
“啊,就是关于这件事……”
毛把椅子转到面向宗介的方向,用触控笔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今晚这个好像不可能了。M9稍微、嗯、虽然要求整备班将腰部和大腿的所有电磁肌肉全都交换——可被搁置了不止一点点时间。想联系你的时候你已经出发去八丈岛了……”
应该在演习中使用的M9Gernsback——秘银的主力强袭机兵整备工作大幅后延。虽然也备有紧急作战用、整备完毕的机体,但这个是不允许动的。因此,预定的演习不可能进行。
换言之,放学后以最快速度赶了2500km路的宗介的行为只是徒劳。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毛啪的一下合掌。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但绝不是美国人会做出的动作——然而动作还挺到位。(翻译注:合掌低头道歉的确不是美国人的动作。)
“不用……不能通知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着宗介的肩膀微微下垂,克鲁兹脸上浮出表示“奇怪”的表情。
“真是奇怪的家伙。平时你会对演习的延期感到如此失落吗?”
“不。只是我拒绝了晚餐的邀请……”
“谁请你?”
“小要和恭子。本来是生平第一次吃真正的法式炖牛肉的机会……”
宗介说明时,毛微微笑了笑,克鲁兹则发出无所谓的“哼”的鼻音:
“是吗是吗,真可怜啊。那去PUB喝两杯吧。”
不由分说,推着宗介的背准备离开办公室。
“我不喝酒。”(翻译注:日本不到20周岁是不允许喝酒的……虽然宗介并非那个国家的人。)
“喂!别说这么冷淡的话。反正你今晚很闲。”
“酒精会破坏脑细胞。如果想在这一行干长点——”
“好了,陪我去PUB!”
两人一边争执一边走出办公室,留下的毛扭过头面对桌子。
(有空看看书不好吗。)
她开始想象。没有任何目的在基地内闲逛,无止境地发牢骚,玩伴回来以后突然变得兴高采烈。
“……真是,不过是个小○孩。”
毛轻声喃喃着。
不知为何,这个PUB里面没有漏雨。
琥珀色的照明中,完成一天工作的士兵们聚在一起——大致都是按照部署呆在一块谈天说地闲扯,举着酒杯大声喧哗。
因为自然会产生划清界限的意识,宗介他们所属的SRT下士官——会认为多少有点没面子。既因为绝对人数的稀少,又因为是最精锐的部队、和基地的人有些距离。
实际上,SRT的人总体来说都是缄默、言行慎重的人。即便是看上去在放松,通常也会有着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紧张感。宗介那般不亲切的人是个例,克鲁兹那种开朗型的也是少数派。爱喝酒的人也不多。
所以宗介和克鲁兹现在正缩在吧台的一个角落里。
“我第一次来这里。”
宗介单手拿着盛着桔子汁的杯子说。
“是这样吗?”
“是。这种地方对健康不利。香烟的气味太浓了。”
“哈,担心健康还会参加部队?不规则的生活、难吃的食物、被压力填满的危险每一天。皮肤会粗糙的啊?”
克鲁兹闷笑两声,咽下一口苏格兰威士忌。他给酒保递上已经空了的酒杯、又要了一杯后,轻轻叹口气。
“……但是,有钱的话。我也不会再继续干这行,而是找个地方开小酒店。”
宗介用怀疑的目光瞥了一眼克鲁兹呆然的侧面。
“这点资金你应该已经赚到了。基本工资之上还有干危险工作时的保障金,顺安事件中应当还有负伤补偿。”
这是事实。秘银很看重人材,SRT成员的年薪相当高,和如日中天的专业棒球选手差不多。(翻译注:根据ENCYCLOPEDIA的资料,折合3000万日币左右(扣税后),那么按照1:120比率换算成美金是25万。)因为这既不是普通人能够干的工作,还常常伴着危险。
“啊~是那样。我本身是欠债身,怎么赚怎么赚都存不起来。”
“这我是第一次听说。”
“只在这里说说。……所以呀,我还得相当长一段时间吃这里的猪食。只有能开M9还不错。”
“……”
对于没什么特别感想的宗介,克鲁兹偷偷瞟了一眼。
“你已经存了不少了吧?”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他问。
“储蓄啊。的确如此……但是减少得飞快。最近缴费很厉害。”
“缴费?缴什么费?”
“在学校弄坏的公物的费用。真正住到东京起的2星期内——部队的财务就说‘我们不能出钱了,你自己付’。”
“……弄得坏那么多?”
“不是我兴之所至在破坏。为了安全而已。”
宗介在吃惊的克鲁兹身边面无表情地吮桔子汁。
“……总之,是秘银用钱的方法太古怪了。不管基地的漏雨现象,却在没必要的武器上支出大笔的开销。上周的试射里,我可发射了4发20万美金(2400万日元)的导弹啊?同一个我现在正在为要不要叫2美金(240日元)的下酒菜而头疼。一定是哪里不对劲啊?”
“把对战车导弹和下酒的花生这两种不处于同一层面的东西作对比的你的脑子不对劲才是……”
“……听你说出这种话会莫名其妙地火气上来。”
“我只不过是在指出军事力的特殊性。”
“还真有理。小要的忍耐力不是一点点强。”
“不。我经常会被说‘啰嗦’、‘闭嘴’然后被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