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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托他们的福,干劲儿也上来了。那些家伙们,不是也有可爱的地方嘛。
“……那,要开吗?”
“?开什么?”
“你傻了吗。那瓶啊。金牌Blanton。在这个基地可是稍微有点儿难入手的东西哟。”
(技术小插花:“Blanton‘s”,一种将一个酒坛的原酒进行的单桶超高级波旁威士忌。)
“哦……哦。那就把洋酒给……等下,Blanton!?那些家伙,买这么高价的酒……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老板露出了微笑。
“不是啦。这酒是别的客人请的。不过那人已经回去了。只是顺便把这东西给我了。”
在瓶子上用透明胶带粘着的小小的封筒,我这时才头一次看到。我把它取下来,读了里面的纸片。
上面这么写道:
“对不起。我有好好反省了。
互不服气这种事,可以就此作罢了吗?
诺拉”
“呼呣……”
小心地将那封信叠好,装进胸前的口袋里,我喃喃道:
“什么嘛。不是个好姑娘吗。”
于是,老板一边豪爽地笑着一边走掉了。
即使没有酒,今晚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很不错。稍微喝上一点,好好睡一觉,明天也能手脚麻利地干活吧。
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放弃这份工作呀。
——向幕后英雄致敬分界线——
【贺东老师后记】(……不知为什么,后记反倒最难看懂……大家,凑和了吧,我学日语才半年不到,能这样已经很……了……。伏地。)
该怎么说呢。变成好像是“抛弃妇女儿童的玩具系列”这种方向的故事了呢……
由胡子阿叔所做的M9“卡恩兹巴克”的深度解说。简直就是完全没有吸引人之处的一个故事。(我怎么不觉得……虽然是不太好翻……)至少把萨克斯设定成美青年啦或者是美女之类的话也……唉,不过,果然这种人好像就是没那个好运啦。
顺带一提,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正值最初的WOWOW版动画放映的期间。虽然如此,不过因为监督千名先生似乎很中意他,所以在最终话快要播出的时候,这个大叔也上了动画。可是因为“存在感稀薄”这种事而反而很有人气的严同志却仍然被忽略中……(笑)
(插花:严同学……确实……就是扔人堆儿里就扒拉不出来的那种……不过……其实啊,这么好的人也很难得嘛是不是。我很喜欢他。所以,贺东老师请高抬贵手,不要杀掉他……拜托拜托……)
放学后的和平卫士
5
主张“圣地”的zhan有权的两股势力,一直重复着何时都没有结果的斗争。
双方的愿望都是将敌人斩草除根,从圣地永远地放逐出去,因此已经没有了任何妥协和交涉的余地。对立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和平的对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实现。
他们相互憎恶,相互蔑视,一直都策划着一旦有机会就把敌人撕扯得七零八落。
然后,终于在那一天——两股势力为了决一雌雄而在“圣地”集结。
以一触即发的状态相互瞪视的两军的兵力,各相当于一个步兵小队的人数。虽然好像规模很小,但在这一类的战场上可算是异常的大兵力了。
两军以隔着“圣地”——位于住宅街的正中央的,儿童公园的阵形,进行着对峙。
一方,是以泉川小学·五级年三班的男生为核心的三十人。
另一方,是由芝崎小学·五年级一班以及四年级生的志愿者编成的三十二人。
两军同样都是完全武装。
主要装备是塑胶球棒和破墩布,裂了纹的塑料桶和水汽球之类。火箭烟花和爆竹、摔炮之类的,也作为分队支援用的重火器被配备于实战(顺带一提,金属球棒和石块之类的,因为有让双方全灭的危险,根据条约被禁止了)。
冷静地评价的话,两军的战斗力几乎不相上下。然而,双方的领导者却都藐视敌人的战斗力,确信“我方才有胜算”。
这是非常不好的征兆。
二十世纪发生的泥沼化的大战争,几乎都是以这样的对敌人战力的过小评估·误算为开端的。
比如说一九四一年,进犯苏联的纳粹德国最初设想的是,那场战争大概会在短时间内就以自军的胜利而告终吧。正因为如此才挑起了战端。但是苏联军的抵抗比想象的要坚韧顽强得多,最后鲜血淋漓的战争与预想相反地持续了四年,其间有好几百万的人失去了生命。
根本没有吸取这历史的教训,他们这些小学生,正试图在这个公园里,重复愚昧的人类历史。
两军的指挥官,发出了最后通牒。
“快点儿消失啦,你们这帮混账粪球。”
“你们才该滚呢,操*混蛋。”(无奈插:……|||这算是我小时候被骂得很多的话,听上去还是有点难受。抱歉各位)
以极其正统的儿童用语进行的,礼节性的劝告。
当时在场的六十二名纷争当事人,都知道这个儿童公园的军事紧张,已经达到无法后退的地步了。
潮湿的风从双方之间吹过。某处的乌鸦正在高声悲鸣。停在稍远一些的道路上的可丽饼店的轻型货车上,正播放着《真善美的小世界》的曲子。
打破这阵沉默的是——
“…………上!”
不知是谁喊道,之后两军激烈地交锋。
以竹扫帚和画板武装起来的士兵们,摆着像是古希腊的步兵方阵一样的队形,整齐地并列着进行冲锋。从他们后方,小个子的士兵们将水汽球和爆竹像冰雹一样投掷过来。
巧妙的战术上的运筹,只有最初的那一会儿。战斗很快就演变成了混战模式,进入了无秩序的扭打与互殴。巨大的哄闹声,爆竹和摔炮的爆炸声来回交错。
“打呀!”
“好痛。流鼻血了啦。”
“还我啦,小偷!把我的裤衩还给我啦——……!”
无比凄惨的光景在四处展开。逃走的人,哭出来的人,还有被几个人一起剥掉了衣服的人陆续出现。
“不许跑!接着打!”
在这场混战的正中央,芝崎小学一方的指挥官——阿久津芳树喊道。他是个绑着绿色头带的,看来非常聪明伶俐的少年。他挥舞着着折断的笤帚,将袭击过来的敌人甩出去,鼓舞着己方的士兵们。
“就在今天,要把泉川小学的家伙们彻底击溃!”
这样怒吼的芳树身边,努力穿越混战的人群,一个少女跑了过来。
“高美!?你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的。往后站啦!”
虽然芳树这样告诉她,但叫做高美的少女却没有逃跑。取而代之地,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含泪的声音叫道:
“哎,芳树君!不要再继续这样的争斗了!”
“烦死啦!你退下!”
“不行啦,芳树君……这样做绝对,是错误的!”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的话呀。放手。我叫你放手啦,喂!”
“不行!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动不了了啦。过来,危——”
哐当!
下一个瞬间,一个不知从哪儿飞过来的脸盆,直接击中了他的脸。
他发出呻吟声倒了下去,而高美仍然死抓着他不放手。
“芳树君……?哎,芳树君呀。别这样,回答我呀!?”
“别,别勒我……脖子……”
“不要死呀,芳树君!”
“我要……死了……”
“不要,芳树君!?我不要这样啊!!芳树君。芳树君——!!”
高美半疯狂地呼喊着,一下下地往死里勒芳树的脖子。在已经化作相互揭短儿的战场正中,回荡着少女的痛哭声。
——
“我养的狗死了。”
佐佐木博巳说。
他是一年级负责设备的,小个子的少年。那双总是好奇心旺盛的眼睛,现在也一片空虚,简直就像死鱼一样。
地点是放学后的学生会室。坐在熟悉的大桌子一角,他发出微微的叹息声。
“是十二年来,和家人一样一起生活过来的西施狗。每天都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它前天,因为心脏麻痹死掉了。就在我的怀里。流着口水,痉挛了好多次。用大大的眼睛,朝我诉说着‘好难受’。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强心剂和心脏按摩也都没用。按后来赶到我家的兽医的说法——好像本来就没救了。但是,明明一个小时之前,还那么欢蹦乱跳地向我要点心吃的。”
“这,这样啊……”
一直听他说的千鸟要,用客气的语调附和道。
“狗死了之后,我一整天多都处于茫然自失的状态。瘫坐在尸体旁边好几个小时,一直眺望着天空。”
“那真,真是够呛啊……”
“怎么说呢……我已经有点儿觉得自己的事情也好,世上的事情也好,全都无所谓了。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麻烦。”
一直耐心地侧耳倾听到这里之后,小要发问道:
“所以,就是说这个月学生会会报的短文,写不出来了是吗?”
“嗯。对不起……”
佐佐木博巳一直为学生会每月发行的会报《来自阵高》撰写短文。他风格幽默的文章,在学生之间'也评价颇高。这样的他,在离截稿紧紧张张的时期,连续两天学校请假的结果,却是说出“已经写不出来了”这种话。
“截稿日早就已经过了,其他的原稿也都凑齐了。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然而——你却以‘狗死了’这种理由,说写不出原稿?”
小要用很小心的,压得低低的声音问道,博巳无力地垂下头去。
“就是这样。对不起……”
他用死人一样的声音说道。
“即使千鸟前辈又是用纸扇打我,又是用让人不好意思的‘BOYS‘BE…’的手法来安慰我,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即使校长先生到这里来,威胁我说‘不写的话就让你退学’,大概也是不行。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干了。即使会被轻蔑说‘这只是撒娇的借口’也没办法。原稿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一行也写不了。脑子里一个词也浮不出来……”
“唔——。真麻烦啊……”
小要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个月轮到她当编辑长,她是想尽可能地避免在《来自阵高》的纸面上开个窟窿出来的。但是,以佐佐木现在的状态,要写出愉快的短文之类的是不可能的,这也很容易就能想象出来。
“那,没办法,这次就——”
“千鸟。再稍微等一下看看。”
这时,在大桌子的另一边默默地进行着编辑作业的相良宗介,头一次开了口。
“宗介?”
“完成《来自阵高》的指挥棒已经交到了我的手里。因为我的任务是进行制作。”
宗介嗖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博巳的身边。博巳用呆滞的目光,抬头望向宗介。
“佐佐木。假设一下在敌人阵地的作战行动中,你的同伴踩到地雷死了吧。”
“哈啊……”
“那是十二年来,一同战斗过来的战友。但是,他已经死了。听到地雷的声音,敌人的游击队会大举来到现场,这是肯定的。照这样下去,你不久就会被游击队员们抓住,大卸八块吧。……那么佐佐木。你要一直在那里,抱着战友的遗体,什么也不做地一动不动吗?”
“…………”
“如果那样的话,你就死定了。在明明还有活下去的机会的情况下。无论有多么疲劳,脑筋有多么转不动也好——但是从敌人面前逃走应该还是能做到的。为了应战而扣下扳机也是做得到的。大概,你还能做些什么吧。”
在呆呆地观望的小要面前,宗介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紧绷绷的表情,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