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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观众都看傻了,都不知道这施半仙玩的哪一出,只得不声张,静望。忽然,施半仙手起刀落,将小孩的头一下子就斩了下来,鲜血喷溅,现场观众惊声尖叫。
施半仙不理睬现场观众的尖叫,他自顾自的先将小孩的头斩下,用黑布盖好,放在一个银盘上,然后逐一将小孩的四肢斩下放于黑布里的身躯里。这时,已流满一地的血。
施半仙的闺女见已无法挽回,只得拿起一个铜锣走向现场观众,向观众讨赏,一边讨一边说:“我弟弟他只是一时贪玩,大家行行好,给点钱让我买副好棺材厚葬他吧,谢谢大家……”
见闺女把赏钱讨得差不多了,施半仙才面向观众:“我被逼杀死小儿,甚为凄凉,只好等雷神来过之后,再设法将孩子救活。”
施半仙一边老泪纵横的说,一边从他自己怀里摸出了厚厚一沓黄符卖给现场观众,说这是“五雷符”,可以辟邪治鬼。
卖完符,施半仙就向天的五方各一指,每指一个方向,便有一记雷声。
噼啪!
晴天霹雳!
雷声响后,施半仙便向五方礼拜。然后对观众说,雷神见他已惩罚了孩子,便退出回覆王母了。现在,可以将孩子救活。
这话一出,现场观众都愕然,说死人还能救活?你丫就等吃牢饭吧。
施半仙毫不在意,但见他伸双手入盖着小孩身躯四肢的黑布中,一边念咒,一边有所动作,良久,把黑布依旧盖好。然后捧着盛载头颅的银盘,连盘递入黑布之内,又再念咒。过一会,则见他只把银盘取出,那银盘依然盖着一方黑布。
放下银盘,施半仙烧符念咒,再向盖着孩子的黑布来了个手点水,一边又结手印,东指西指,最后呼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当他结印向孩子喊一声敕时,那孩子便揭开黑布,一翻身便跳在地上,还向观众抱拳,四方作个罗汉揖。此时,之前离去的那白衣青年也回来了,和女子,以及施半仙,还有那小孩,共同面向观众抱拳施礼。
现场观众掌声雷动,很多人把碎银铜钱投向孩子。还有些人,这时才向施半仙买五雷符。
这场戏法可以说表演得很成功。而这场戏法又是施半仙行走江湖的必杀技,名叫:七圣法。
可以说这次是赚得盆满钵满。
戏法变完了,可是现场的观众却意犹未尽,不愿离去,叫施半仙在来一个,或惊奇施半仙是怎么做到的,能否解惑?
也就是这个时候,人群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冲那白衣青年喊:“慕白兄!你怎么还在这里?金榜贴出来了,快走……”
第4章金榜题名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句话在重文轻武的宋朝尤为突出。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所以中状元而魁天下,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和最高目标。
一旦科举登第,得到的将会是精神、物质两方面的超值回报。
考取功名的士人在宋代社会中所受到的重视和推崇也是空前的。宋朝人评价一个家族的兴盛程度的重要标准就是看这个家族有几个考中科举的男子和几个嫁给科举出身者的女子。
虽然前一个标准是主要的,但是后者也是不容忽视的。因为在古代社会中,女性出嫁不仅仅是一个家庭走进另一个家庭,也不仅仅是个人角色从女儿到妻子的转变,她还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担当联系两个家族的纽带。这一作用在当时人眼中是被重视的。宋代也不例外。
因而为女儿选择理想的婚配对象常常是使父母伤脑筋的大事。不过,所谓的理想对象既不是女儿的个人意愿,也不是从女儿的角度来考虑的,而是父母主要是父亲从维系、发展家族的角度来考虑的。
正因为上述原因,考中科举的士人就成了豪富之家选择佳婿的“抢手货”,真是“十年勤苦无人问,一日成名天下知”。
上午时分,大内宫墙边。
这里聚集了大量的书生,皇榜贴出,公公刚走,在场的书生就一窝蜂的拥上了前来,气氛达到了顶峰,你挤我,我挤你,都盯着皇榜上的名字仔细看,看自己是否高中,是否拥有未来和明天。
还有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家仆看了后,瞪大了双眼,立马挤出人群跑回了家,准备通知主人前来捉婿,好光大自家门楣。
“哎哥们,今年的状元是谁呀?”
“自己不知道看吗?”一个落榜书生不厌烦的说。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又有几个心急火燎的书生挤上了前来。
皇榜前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有人榜上有名喜极而泣,有人落榜神色黯然,还有好朋知己高中齐声道贺,一片嘈杂热闹,可以说人生百态世间五味尽在其中。
“状元,萧国梁……”
“榜眼,赵汝愚……”
“探花,赵烨。”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书生盯着皇榜念到这里,心中隐有失落,因为没有他的名字,同时也愤愤不平的说:“榜上无我名也就算了,居然连慕白兄你的名字也没有,这公平吗?”
旁边站着的白衣长衫青年看了他一眼,轻声笑说:“当朝考试都是糊名制,那有作弊或包庇徇私可能?要相信这个世上人外有人。”
“就你洒脱,得了,一甲没我名,那我就去看看二甲上有无我周星大名。”说笑间,周星走向了另一旁。
看着周星去了另一边,身穿白色长衫的施慕白默默转过了头,继续盯着眼前的一甲金榜,只是神色上多了几许黯然。
南宋的科举制度分五甲,分别以金榜贴在宫墙上。
一甲分三名,就是状元和榜眼以及探花,这三名是进士及第,是可以直接授予官职的,而且由于是皇帝钦点,所以是天子门生,以后官途无可限量。
二甲分五名,赐予进士出身,这个身份需要去翰林院考试,然后学习三年方可根据才能大小授官,官途上人缘好运气好会做人可高升,但也升不了多高,运气不佳得罪权贵恐性命堪忧。
三甲分若干名,赐予同进士出身,这个身份比二甲逊色很多。就更别说四甲,五甲了。
但不管怎么说,一甲二甲三甲四甲五甲统称进士,有着常人不能比拟的社会地位,就是犯了什么事去了官衙,都可以见官不跪,也不能对之用刑。这就是宋朝对于文人的崇高地位。
“施,慕,白……哎慕白兄,这里有你的名字,快来快来。”二甲金榜前的周星兴奋的叫了出来:
施慕白转头向这边看来,目光锁定宫墙上二甲金榜上的名单。当真的看到自己的名字后,脸上的黯然一扫而空。
下午时分,临近西湖边的一家酒楼二楼的雅间内。
这里聚集了一帮书生士子,从窗外看出去可以看见美不胜收的西湖景色。
由于科举考试是三年一考,所以从全国各地到来的书生在今天的金榜题名后,落榜的都只得回家了,等待三年后继续考。回家之前,聚在一起做个告别,因为古代不像现代这样交通发达便利,所以这一别以后还能不能相见都不知道,好歹大家同窗考过一场。
在场的书生足足有十来人,只有三两人金榜提名,也都是在四甲五甲上面。但这也足以让他们自傲。
就在这时,楼下走上来两人,多远就抱拳歉说:“不好意思,我们来迟,我们来迟,我愿自罚三杯以赔不是。”
说着话,来人就走到了桌前,倒酒自罚。
“我说周兄,你金榜没提名,该不是躲着哭,所以才来迟啊?”一个书生的话惹得在场同窗笑意连连。
“说什么呢,我周星是那样的人?”
周星喝完罚酒,侧身将身旁的施慕白推到前面来,面向大家抬手说:“实话告诉你们,我来迟,是因为高兴,因为我的好兄弟施慕白金榜题名,高中二甲。”
此话一出,在场书生士子的目光无不聚焦到了施慕白身上。
但见此人身高七尺,面容清俊,身穿白衣长衫,双手各戴一只白色且有着水墨山水画的绸缎手套。他的气质不凡,尤其是他的眼睛,有种孤天傲地的深邃,让人看之不穿。
高中二甲,这可是仅次于前三名的存在,虽然不是天子门生,但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因为会去翰林院学习三年,哪里所结交的人脉远远不是常人所能想象。于是众人皆齐齐道贺。
面对众人的羡慕和恭贺,施慕白谦虚还礼。
由于施慕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平时除了读书就是帮助义父施半仙街头变戏法以赚钱谋生,所以和这些书生士子都不怎么熟,也只是在考场见过一面。而和周星熟悉,也是因为周星喜欢看杂耍戏法类且还是个自来熟,因此结识了施慕白且成为了好友。
“慕白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镇江的杨凡,我们都叫他杨呆子。”
“这是王文军……”
周星给施慕白介绍在场的书生士子,每介绍一个,施慕白都冲其含笑点头。直到周星介绍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施慕白含笑的脸上突然多了一缕僵硬。
“慕白兄,这是江州的乔仁,和我同一个地方,他家在我们那儿可是首富,所以我们都叫他乔大公子。”周星指着酒桌对面的一个穿着不凡的青年笑说。
“恭喜施兄金榜题名。”对面的乔仁手拿一把折扇,身穿锦缎华衣,外面一件薄纱外套,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公子。正朝施慕白拱手道贺。
施慕白好像被抽了魂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带着孤天傲地般的深邃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乔仁。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书生士子都是不解,开始你望我,我望你,最后在乔仁和施慕白之间来回看,像是在琢磨什么。
周星意识到失态,赶紧暗中推了一下身旁的施慕白。
这一推,施慕白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星,然后有点尴尬的看向对面的乔仁,施礼道:“见过乔兄。”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犀利。
介绍完所有人给施慕白后,大家纷纷落座,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这次科举上的试题,好知道自己有哪里不足,来年补之。越聊越投机,众人从诗词歌赋聊到风花雪月,又从国家大事聊到农耕节气,可以说无所不包,最后吟诗作对,以酒作罚。
忽然,一直暗中观察施慕白的乔仁说话了,他看向施慕白,笑言:“乔某有一问,不知施兄可否解惑?”
施慕白没有接话,就静默着凝视他乔仁。
“之前周兄向你介绍我之时,分明见到施兄你有分神之嫌,而之前介绍其他人的时候却无此症状,不知为何偏偏到了我这儿有呢?难道施兄对我一见钟情?又或是我身上有什么奇怪之处?”
乔仁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都摇头笑之,继而朝施慕白投来了目光,纷纷附和,因为他们也好奇和奇怪。
面多众人好奇的目光与附和的话语,施慕白心中一冷。
良久,他才端起面前一杯酒品了一小口,然后抬起目光看向对面的乔仁,凝盯了n秒,道:“其实乔兄这个问题,不算问题,但乔兄你既然问了,那施某就回答你,满足你和大家的好奇心。”
众人纷纷催促。
施慕白沉了口气,站起身来,来到了窗前,望着外面的西湖美景,目光似带着他回到了过去,他道:“这是我心中抹之不去的痛。多年前,我有一位好友,我们几乎同吃同住,亲如手足,他姓乔,与你同属江州。”说着话,窗前的施慕白侧头看向乔仁,目光很复杂。
乔仁感到新奇,他道:“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