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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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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惠,从未想到报偿,反念念不忘那姓苗的老东西,你这人还有一点良心么?” 林三郎被她一顿责骂,愧悔得无地自容,凄然苦笑道: “黄老前辈对我厚恩如山,我焉有不知的讲理……。” 玉梅又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再认那杀我娘的苗森是你师父!” 林三郎此时心念分歧,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才好,痛苦地用双手捶着前额,眼中热泪,已凄然盈眶欲泣! 他不能忘记苗森救命授艺的厚恩,更无法忘记黄氏赐血的大蹿? 但又怎料到老天偏偏作弄他,竟将这两个有恩于他的人,搅扰在这场乱万份的恩怨仇杀之中。 如今恩仇都令他无所适从,甚至连谁是恩人?谁是仇人?也有些混淆不清。 玉梅又冷冷说道: “你跟我已是夫妻,但我不得不慎重告诉你一句话,你若以苗森为师,我就不是你的妻子,我死也不会跟你去衡山,替你那可耻的师父抢夺绿玉龟壳的!” 林三郎忽然痛苦地挥手叫道: “不去尽可不去,你何苦这般逼我……?” 玉梅脸色微微,疾退两步,沉声道: “你恨我这样说,是不是?” 林三郎叹道: “我怎么会恨你?我只恨命运捉弄人,让这些恩怨仇恨纠缠不清,难以排遣!” 玉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扭身疾奔向暮色中……。 林三郎身形疾晃,将她拦住,急道: “天这样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玉梅紧绷着脸,冷冷说: “我知道你答应婚事,替我疗伤,全是满心委曲,并不是真心情愿的。 现在又为了你那师父,连我娘的血海深仇也不顾了,我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 林三郎急道: “我并没有说置她老人家血仇不顾,但恩怨必须分明,待我报了恩,那时候你要替娘报仇,也还不迟。” 玉梅不屑地道: “我偏要立即替娘报仇,杀了苗森,你再去向他报恩吧!” 话一说完。 翠袖一摔,荡开林三郎,身形如飞般驰离而去! 林三郎吃了一惊,慌忙迈步急追,一面叫道: “玉梅!玉梅!你听我解释……。” 然而—— 任他叫破喉咙,玉梅却理也不理,莲步如飞,不多久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三郎全力追了一程,渐渐望不见玉梅的人影。 极目四望,尽是乱山,夜神已经偷偷占领了大地,喧哗的世界也慢慢静止了下来! 他心碎难禁,驻足痴痴立在苍茫夜色之中,恨起来,不禁握拳捶胸,顿足长叹,他虽然早知玉梅任性心狠。 但如今既然已成连理,却想不到情海忽然扬波,将这段短暂的绮丽美梦,撕成粉碎……。 眼泪顺着面颊向下蠕流,他恨人生,恨这个无情冷酷的世界,更恨自己这多变的命运和际遇! 要是他不在罗浮山遇到苗森,要是他不因疗伤解毒千里迢迢追到大洪山来,也许他至今不过是个平凡穷困的少年人。 然而—— 现在他却置身在这纠缠不清的纷争之中,是恩是怨,无法细辨。 虽然学得一身出奇的武功,又娶得玉梅这么如花美眷,心中非但没有丝毫快乐,却蓄蕴了无限辛酸和痛苦! 玉梅走了,为一句争执,便绝袂而去,往日柔情,都成了梦境。 林三郎喟然痴立,回想起日间在山洞中相拥疗伤的绮丽风光,益增无限伤感。 夜色已浓,荒郊夜半,仍有些微寒风,风过处,他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颤,遽然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他探手入怀,想摸条手绢拭擦颊上泪痕,闪闪发着一蓬碧绿的光芒,林三郎凝目半晌,口里喃喃自语道: “你们看起来多么美?其中任何一块,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但可惜却沾染着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 他忽然下了最大的决心,匆匆将“绿玉龟壳”揣进怀中,迈步昂头,觅路直向衡山奔去……。 秋凉气爽,枫叶满逆。 八月正是南岳香汛鼎盛的时候,林三郎独自夹杂在成千上万往南岳进香的善男信女之中,来到这名闻天下的衡山之麓。 他立在山脚,仰头望望这并不算太高的南岳衡山,心里忽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滋味,伸手按了按腰间的五块“绿玉龟壳”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面漫步登山,一面暗中忖道: “我只听说他们要在衡山聚首,既不知时刻,又不知在什么地方? 如今纵然赶来了,却到哪儿去找他们呢? 何况这八人之中,个个都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假如我这样孤身一人撞去,岂能轻易将那八块龟壳夺到手里?” 他不住的盘算着应该怎样下手进行,顺便在沿途食摊上买了些干粮,行到半山,便离开朝山的人群,独自向深山荒岭中行去。 他料想这些武林建者聚首会谈,决不会选择人烟稠密的前山,是以脱离人群之后,立即展开身法,向后山绝岭深谷中寻觅。 正行之际。 突然听得一阵极其轻微的衣袂飘风声响,来自身后……。 林三郎暗地一惊,慌忙停步装作游山模样,一面眼角偷窥,却见是个身着蓝色衫裙的少女,如飞般疾驰而来! 那少女遽然发觉前面有人,似乎也吃了一惊,沉身落地,停在林三郎身后一丈左右,用一双精芒激射的眸子,仔细向他打量着。 林三郎假作未见,负着双手,不住的摇摇晃晃,极力扮得像一个游山玩水的书生,同时低声吟哦,呢喃不休! 那少女看了许久,忽然忍不住“噗嗤”笑起来,叫道: “喂!那位公子,能不能把你的诗兴停一停?这儿好像不是你吟诗的地方吧?” 林三郎故作一惊,讶然回顾。 不料触目却见这少女年约十五六岁,长得甚是丑陋,细目淡眉,配上一只扁平的鼻子,嘴唇厚厚的,显得极是平凡无奇,当下假装失惊地问道: “姑娘是呼唤在下么?” 那少女举袖掩口,笑得却很甜,道: “真人面前不用说假话了,我看公子步履沉稳,目中有神,太阳穴突起甚高,似乎不像是个吟诗作画的酸秀才,倒像是位身负绝学的武林人物!” “姑娘真是好眼力,在下虽然钻研诗画,但也会随人练了几天武,略会几招花拳绣腿,倒叫姑娘笑话!” 那少女娉娉婷婷行了过来,微笑道: “公子贵姓?” “在下姓林名三郎,是岭南人氏。” 少女渐渐笑容收敛,凝目说道: “林公子独自一人来到这儿,可有什么要事待办么?” 林三郎忙笑道: “在下不过偶游衡山,见这儿风景绝幽,一时发了诗兴,随意吟哦几句,不想却被姑娘撞见了。” 那少女又轻声笑道: “这儿荒山野谷,何曾有什么风景?再说我刚才见你赶路的身法,足见内功已有极深造诣,公子休要再瞒人了。” 林三郎笑道: “在下的确无心到此,只为要摆脱那些人群,才急急赶了一程路是真的。” 那少女微微笑道: “那么林公子可愿将师承门派,向人家说说吗?” 林三郎道: “在下恩师乃山野之人,平生不愿将姓氏向人宣告,姑娘尚请多予赐谅!” 少女“哦”了一声,颔首说道: “你虽不肯将师承见告,但我从你眼神中不难看出,令师必然是位功力超人的禅门中人物,这话可对吗?” 林三郎拱手道: “姑娘慧眼锐利,几乎令在下无所遁形,不知姑娘贵姓,独自到这荒山中又有何事呢?” 那少女又甜甜一笑,说道: “好呀!你也盘问起我来啦?” 林三郎只觉这少女容貌虽然丑陋,但天真浪漫,笑起来甜甜地,倒甚讨人喜欢,于是也含笑道: “姑娘若是不便,就不说罢,在下随意一问,原没有盘诘之意。” 少女笑道: “我又没做亏心事,还怕人盘问么?告诉你吧!我姓蓝,名叫蓝蓉,家就在距衡山不远的新桥,我到这儿是特地来接我爹爹的!” 林三郎心中一动,忙问: “令尊想必是武林高人,他也在这荒山之中么?” 蓝蓉笑道: “他老人家每年要来衡山几次,尤其元宵,总要跟叔叔们到这儿摘星峰上聚会,只是今年……。” 说到这里。 她忽然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忙一笑住口,淡淡笑着转开话题道: “他不许我来的,但我久想偷着来玩玩,所以独个儿来啦!” 林三郎听说了这话,心中一阵暗凛,私忖道: “此女言语吞吐,只怕与衡山之会的人有些关连,或许她爹便是十三奇中之一,也未可知,我倒不能轻易将她放过。” 主意一定,便微笑说道: “荒山每多虫兽,令尊不让姑娘涉险,也是正理,在下反正无事,姑娘可肯应允在下奉陪往摘星峰上拜访令尊么?” 蓝蓉微微皱眉,犀疑了一下,道: “他老人家连我也不许到摘星峰上去,林公子如有空闲,咱们到峰下去等他可好?” 林三郎忙侧身让路,笑道: “在下正有此意,容姑娘请先!” 蓝蓉“噗嗤”一笑,娇躯一晃,快如闪电般从林三郎身侧一掠而过,回头招手笑道: “咱们比比脚程,看谁先到峰下!” 林三郎应声起步,紧跟蓝蓉身后,两人流星赶月似一阵疾驰。 那蓝蓉娇笑连声,始终保持在林三郎前面五尺左右,不即不离,时时扭头向他微笑。 林三郎暗中叹了一口气,忖道: “这位姑娘一身武功,不在玉梅之下,但不知她像不像玉梅一样任性和狠毒呢?” 他心里想着心事,未曾留意前面的蓝蓉已疾然沉身停步,正扭转娇躯,一个收脚不住,两人对撞了个满怀……。 林三郎吃了一惊,慌忙错步要想拉住蓝蓉,却不想蓝蓉反而伸手玉臂一把将他拉住,轻声问道: “瞧你急得这样儿,可撞着哪儿没有?” 林三郎尴尬地松手退开,笑道: “是我不经心冲撞了姑娘,不知可曾伤着姑娘?” 蓝蓉笑道: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这么容易便撞伤了。” 说着,用手一指前面,又道: “喏,你瞧!这就是摘星峰了,我爹爹就在上面。” 林三郎仰头望去,果见迎面一座奇峰,削壁森森,耸立在荒凉的群山之中。 这一刹那间,他混身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摘星峰就在前面! 峰上正有那八位身怀“绿玉龟壳”的武林异人在围坐聚会,他是不是该立即上山,出手夺取那八块“绿玉龟壳”? 他有些蛮然欲动,因为如果能将那八块龟壳凑齐,他与苗森之间的误会,便能释然而解,用那一十三块“绿玉龟壳”也足以酬偿苗森对他的两次救命大恩! 但是—— 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又怎能突然制服得了八位身怀绝学的同门师伯师叔? 他不禁用眼掠过蓝蓉,心里起了一个奇想: 要是我将她擒住,押上摘星峰,迫她爹爹和其他同门师叔交出龟壳,也许倒不失为成功捷径! 想到这里。 他忍不住灼灼向蓝蓉逼视着,一丝可卑的意念,在他脑中激动,暗暗将功力运注在双臂之上……。 蓝蓉仍然未觉,反而向林三郎移近一步,轻声说道: “你别出声,咱们悄悄躲着,等会爹爹下来,吓他一跳,好么?” 林三郎见她如此纯真,与自己初识,竟这般一见如故,毫无戒心,顿时一阵惭愧,散去运集的功力,点头低声道: “好虽然好!但令尊见我们偷到峰下,在下又是外人,不知会不会生气?” 蓝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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