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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围观的群众几乎能设想出下一秒该有人喊“卡”了。
“你好自为之!”师傅转过头,摆了摆手,示意手底下的人退下。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李元智哽住了,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么简单就完事儿了?
“对了。”和尚突然又转回了头,沉声说道:“有人下了封杀令,如果女子高中再出命案,我可能会再来。”说罢,他利剑般的目光看了一眼躲在李元智身后的肖小月,头也不回地带着徒弟们走了。
女子高中?命案?当时关于女子高中的事儿已经在A市传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同一病房的病人一听敢情是这岔!纷纷向李元智二人投去了惊诧的目光。
等人散去后,李元智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坐在了病床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肖小月,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肖小月低头摆弄着手指,看起来有些精神未定。
李元智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几口。良久,表情凝重地说:“我估计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这阵子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我能保你安全,等风波过去了些再说。”
闻言,肖小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窗口折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此时他那张原先绝谈不上帅气的脸突出了几分棱角。
另一边,时光机的建造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大体上已经勾勒出一个模型,仅仅只是它的规模就让人叹为观止。
根据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可以推断,只要物体移动的速度达到光速的时候就可以穿越时空,回到以前或者未来。但是实际上这套理论是行不通的,一是速度跟不上这个物体,从而导致这个物体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二是速度超过了光速,追到了以前的光,但是只能看到,并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穿越时空。
然而,黑袍老者的理论与这恰恰相反,他是先将一片有限的空间用某种方式圈住。在这个空间里,一切事物都是静止不动的,因为它整体已经和光速持平,大致可归为用光营造而出的空间。
接着,把人放进这个空间里,坐上时光机,把速度提到极限,这需要一股庞大的能量,而这方面已经被老者精妙的机械设计解决得完美无缺。
在这个时候,人既可以看到以前的光,自身也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穿越,虽然在科学理论上行的通,但是司徒峰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疯狂。
可是,根据黑袍老者的设计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实行,他几乎被老者折服了,他认为,这是一个跨时代的研究。
一群为科学疯狂的人,遇上的疯狂的科学计划,自然也会马上如同干柴烈火,焚焚燃烧,本要用到三年到四年的工程,现在被缩短在了六个月以内。
按照A市的风俗习惯,一旦有家人过世,便会由儿女在灵堂守灵七天,据说在这七天的时间里,老人的灵魂会看一眼自己生活的地方,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儿女守灵,为的就是让他们心无牵挂地离去。
司徒峰履行了他的诺言,直接递给了李元智一张银行卡,银行卡上的余额是七位数。
葬礼置办得非常浩大,因为老人目前在世的亲戚只剩下肖小月一人,李元智索性叫上了所有警察。乍一看,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并排站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高官逝世了。
除此之外,李元智还特别向以前的他商量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一段时间之内,他能安稳的住在自己的家里,等李元智三人成功坐上时光机,回到未来以后再露面,以免造成市民的恐慌。
结果喜人,对方很痛快地答应了。
由于李元智请的是专业的化妆师,所以尸体的面容恢复得还算体面,随后尸体被安然地放在水晶棺材里,摆在了殡仪馆的最显眼的地方。
守灵的头六天都很平静,事情就发生在守灵的最后一夜。
那天,天色已经暗淡下去,季节已经推到了冬天最寒冷的时候,守灵的每个人都披着厚厚的棉衣。殡仪馆中央生起了一个暖炉,但是一个小小的暖炉显然供应不了殡仪馆那么大的面积都暖和,所以大家还是显得哆哆嗦嗦的。
李元智静静地坐在殡仪馆门口,给肖小月送去了一面皮大衣,这些天小丫头已经把泪水都哭干了,眼圈儿一直都是通红着的。
就在这时,肖小月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李元智几乎顿时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让你的同事都回去吧,奶奶她想安静会儿。”
一直以来,他都把灵体当成一种生物来看待,或者说是一种病毒,起码已经对它有一定的认知。现在就算是拉来一个轻飘飘的灵体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感到有多害怕,但是肖小月如此隐晦的话,却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慌,心底发毛。
“他,他们……”李元智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道:“人多显热闹。”
话刚一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什么场合,要热闹干什么?
“不,还是让他们走吧,真的。”肖小月忽然抬起双眸,睫毛安顺趴在眼皮上,显得非常可爱。
李元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警察们都守了六夜了,有的人已经熬出了黑眼圈儿,他们白天都有自己的工作,夜里睡不好白天自然没有什么精神,索性回去疏散大家离开。
“小智!”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老男人的沉稳声音,李元智浑身一震,蓦然转过了头——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大伯。
李伯从阴影里走出来,嘴上正叼着烟,抬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最近工作还算习惯吧?最近你消瘦许多。”
自始至终,李伯都是一个局外人,其实在李元智的脑海里,几乎要忘却这个人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对方竟给他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
这种久违了的感觉骤然降临,李元智心里不由地为之一颤,自己的这个大伯虽然平日里对自己有些刻薄,但终归是自己的亲人,有些东西,是其他人所代替不了的。
“还……还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李伯靠近了他,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露出了一丝微笑:“年轻人知道上进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累了自己。”
闻言,莫名的酸楚感涌上心头,他像个受气的孩子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李伯。是的,一直以来他所承受的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李元智在此刻才感觉自己累了,真累了。
“没事来大伯家看看,我走了。”李伯把嘴里的烟屁股吐在了地上,用脚捻灭后跺了跺脚。
“大伯,我会的。”李元智再次点了点头,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泪水还是疯狂地涌现出来。
李伯再次看了看他,如释重负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抖了抖手上的警帽,转身离去。
此刻,他的背影是如此地给人舒适和温暖。一个男人,不管在外面赢得多么蜂拥如浪的掌声,始终总是会累的,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得到亲人的一句关心,一句安慰。一切苦,一切累又算得了什么?<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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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末日浩劫(完结篇)
李元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许久。等他再次回过神时,仿佛已经恢复了一切斗志,双目炯炯有神。
送走了所有警察,整个殡仪馆冷清了下来,到处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李元智和肖小月两个人。
二人围坐在小暖炉旁,看着炉内烧得滚烫的煤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说奶奶她今晚会来吗?”肖小月的眼睛泛着晶光,小声说道。
如果是个普通人坐在这里,一定会被她的话惊起一身冷汗。试想一下,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殡仪馆,到处挂着的都是白色的花圈和死者黑白色的遗像,墙上写的也是暗色的大字,诸如“死者安息”之类的。除此之外,身后还不断地飘过几丝凉风,冷得人直打寒颤。
李元智毕竟是一路踏踏实实走过来的,对于这些象由心生的恐惧已经不再畏惧。面对肖小月的话,他下意识地点头道:“嗯,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一阵彻骨的寒风吹过,小暖炉里熠熠发亮的火苗险些吹灭,李元智赶忙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望着眼前火苗的跳动,二人的眼神越来越显得迷离,视线渐渐模糊,眼皮沉了下去。
夜深了,阴森的殡仪馆内静悄悄的,风时不时地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一只不只从哪跑来的流浪狗卧在了大门边上蜷缩成一团。
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往殡仪馆内往去,只能看到一具摆放在正中央的冰冷棺材,和那横梁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奠”字。
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虚假了,让人无法勘透。
不知过了多久,肖小月偎依在了李元智的胸膛上睡着了,微微打着鼻鼾声,脸颊泛起了微红。
这时,距离殡仪馆不远处的怀念堂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李元智猛地从梦中惊醒,侧着耳朵去听,砰砰砰……
怀念堂,顾名思义,是殡仪馆存放骨灰盒的地方。按照A市的风俗,因为如果把骨灰盒放在墓地,人们每年都要交上一定的管理费,所以有些实在囊中羞涩的家庭则选择退而求次,将死者的骨灰盒归置在怀念堂。每逢清明时节,便将亲人的骨灰盒连同一起放置的遗像一同取出,放到殡仪馆南侧的一处专门烧纸的地方,接着由小辈依次上前叩头缅怀。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若有若无地传来,李元智低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烧纸?
他诧异地瞥过头去,怀念堂门口似乎站着两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小孩,手上正抱着一张黑白相片,身后紧跟着一个比他略高一头的男孩,手上抱着骨灰盒。
见状,他心头升起几分诧异,小心翼翼地将肖小月放到了临时拉来的床上,接着把被子给她严严实实地盖好后直接走出了殡仪馆。
一离开暖炉,一股寒气几乎是马上席卷全身,李元智下意识地将衣领拉到了顶,搓了搓手掌,徒步靠近了怀念堂。
走近了一些,他看清了小孩手上抱着的黑白相片。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的脸,从面相上来看,这个人的双眼炯炯有神,鼻子高挺,下巴的胡子渣却依稀可见。绕是如此,胡子渣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给人一种颓废美。
这家伙和司徒长烟蛮像的,这么年轻就去世了,挺可惜的。李元智躲在了一根大柱子后面,静静地想道。
两个小男孩站在怀念堂门口停顿了片刻,接着转身往南侧走去——那是亲人们烧纸的地方。
“难道真是上坟的?”李元智诧异地喃喃自语道,脚下赶忙跟了上去。
不对!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几乎让他浑身发麻的事情,那就是这两个小男孩的脚尖竟然是踮起来走的!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目光慌忙往上移了移,果然!这两个小男孩的表情和那些村民一模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表情!
可能大家已经忘记了,当初李元智和王志刚越狱大逃亡的时候,曾经到过一个村子,那是个奇怪的村子。每至夜幕降临,村民们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纷纷走出